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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妹用被子捂胸算怎么回事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石子青的关系在大姐的眼中本来处于怀疑的态度现在已经“升华到”貌似是暧昧关系的嫌疑,因昨晚坐在床上小睡半天,也不知怎么的躺在了床上,睡得很不舒服的师卿璇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鉴于她现在脑袋混乱,身体乏累,一时也弄不清是何心情的她吹了吹肩膀。“姐,我昨晚没睡好,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
昨晚没睡好,昨晚。。。。。。没睡好。。。。。。六个字让师家大姐掰的细碎反复推敲,越想越不对的师雅妍甭看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早就变得不平静。
哪里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大姐想了这么多,师卿璇挂断了电话,重新躺回了床上,不过在这之前,她倒是为石子青通过一旁的座机点了一份早点。
本以为会睡着的师卿璇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她在床上来回滚了几下,最后索性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灯发呆。
不多时,传来敲门声,师卿璇下了地,将服务生送过来的早点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重新躺在了被子里。
石子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滚成球躺在床上发呆的师卿璇。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早已洗漱完,刘海上海湿漉漉的沾着水,水流顺着她好看的笑纹滑下坠落在浴袍上。
“睡不着。”听见声音的师卿璇看向抬头看向她,就见着对方言笑晏晏,眉目沾着水滴,好似浓墨渲染,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石子青也没做她想。“阿璇,你今天能和我一起去吗?”
估计也是没料到石子青上来就直接引到这样的话题,师卿璇心中一颤,面上却是露出一副漫不经心。“怎么了?”
“刚才在浴室想了想,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信心能让于绍刚能见到方奶奶,但如果你在场的话,聚灵体质恰好能加重灵媒的磁场,这样铁定能成。”石子青坐在师卿璇的一边,低着头看着她。
两人的位置恰好能让双方都能瞧见彼此的表情,眉目的轮廓。
对方小小的瞳孔,黑色的眸光,倒映着像是四月最美的清风。
很久之后,她甚至忍不住想,究竟从什么时开始喜欢上了,说不上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她虽然仍旧像之前那般生活,按部就班。可她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
无法改变。
若爱情对一个人来说是一场劫数。
那么那一场相遇,顺着流年经络的回忆,便注定是一场劫数的开始。
有时她也会多想。
若是有重来的机会,她是否会选择不一样的开始。
没有答案。。。。。。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而她明白,这世上本就不存在重来,时间也不会给没有准备的人任何的机会。
原来所谓的情深不寿,也不过是误会一场。
她成为她心底最压抑,最深沉的秘密。
相思藏梦,缘是折磨。
本是陌路,一次回眸,便注定是一场万劫不复。
师卿璇率先转移开了视线,微垂着眼,眸光闪动。“好。”她的手指在被子里抓紧又松开。“我陪你去。”
两人收拾妥帖找上于绍刚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半多,相比于昨晚略显颓废的着装打扮,刮了胡子,穿着天蓝色衬衫和西裤的于绍刚气色要好上很多,跟着他一同走出房门的方奶奶眉目满是慈爱。
“我就住在这附近的方家村,行车大概四十分钟就到。”
石子青想了想便找来服务生,打算租用度假村汽车去,幸而这附近在早期就是旅游景点,据说温泉山庄也是百年老店,交通倒也便利。
开车的是于绍刚,毕竟是他一小就长大的村子,路自然也是熟悉的。副驾驶则坐着方老太,尽管除了在场的师卿璇和石子青,旁人是看不见的。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一路上于绍刚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过于沉重的气氛不由的让石子青浑身不自在,幸而绝大多说却是能听到前方那位老人家说话。
也不知是不是音乐舒缓的缘故,还是心中的大石还未落地的缘故,方老太坐在自家孙儿的一旁,时不时就要说上对方一些小时候的事。
“刚儿这孩子啊,自小就懂事,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打拼,我哩家里有一个果园,是我那死去的老头子在头二十年前弄的,本来想着留给刚儿,但娃儿不要,说什么要靠自己。我就他一个孙儿,不给他给谁哩?”
“后来哇,刚儿的生意似乎做得挺大哩,娶了个城市的姑娘,房子可大了,头几年让我这老婆子去住,我受不了大城市,没待多久就回来哩。前年开发商要我家果园那块地,我身子骨老了,也没精力打理了,就给卖哩。唯独剩下我家后院当年我和我家老头子种的的几棵刚儿小时候喜欢吃的那几个果子树。等着刚儿回来了,就洗给他吃。”
“我和我家老头子喜欢泡温泉,当年泡温泉哪有那么贵哩,刚儿小时候,我和他阿公就领着他去,他也爱那里,后来温泉池被卖了,价格也高了,我舍不得,就不去了。刚儿知道后,给我冲了好多钱哩,但他忙,忙哩,没空回来。我身子骨后来也不好了,然后就不愿走动哩。”
“刚儿懂事,每每过节都给我拿好多东西哩,不过他太忙了,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孩子就是太要强,和他阿公一个性子。”
“刚儿小时候就出息,每每作业都得小红花,最喜欢家里后院那棵青果树,秋天一到,刚儿就央我或是老头子给他摘下来吃,后来长大了,淘的跟个猴儿似的,自己爬上去吃,当年他从树下摔了下来,后背落了疤,气得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说到这里时,老人摇头叹息一声。
老人一路上几乎都是说那于绍刚幼年的事,也是老人所了解的藏在她记忆力宝贵了一辈子直到往生都小心珍惜的那些事。
两人谁也没有打断老人家说话,听着对方说,听着对方偶尔落下的一句叹息,她目光慈爱的看着开车的于绍刚,尽管对方并不会听见她的声音。
汽车约莫着行了四十多分钟便到了一个村落里,又行了五六分钟,他们在一处青砖瓦房停下。
铁门被锁着,于绍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被粉刷了墙,眼中酝酿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就在石子青等人想着莫非这人没有钥匙难道要翻墙进去的时候,对方却在下一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
跟着于绍刚走进门内,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砖房以及布置整洁的庭院,除了院落内可见的落叶,倒是看不出是有一个月没有人居住。
于绍刚站立了片刻,身体微微僵硬,他的视线看向左边,又重新移到了右侧,眼底是藏不住的怀念和悲恸。
石子青和师卿璇跟在于绍刚的身后,见对方站着一动不动,两人默契的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看向方老太。
老人家的灵魂一直陪在于绍刚的身边。
片刻后,于绍刚走到院落一处主房前,掀起放在房屋门前第三块青砖找到门钥匙开了门。
光从门外灌入,将一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细微的灰尘不安寂寞的在落下的光亮中闪现出本来的模样。
从房内的摆设和规格,不难看出老人家在生前就是个极有条理整洁的人,但毕竟有一个月不曾有人住过,落在窗台和摆设上的灰尘倒是清晰可见。
他的手抚摸沿着墙面,到厨台,再到卧室那张阿婆不肯扔掉的老式的缝纫机。衣橱一旁衣柜上,罗列着有着相架的照片,有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孩子的、也有男孩单独的照片,以及三个人和一对中年人和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于绍刚绷着脸,面上的肌肉几乎可用僵硬来形容。
“就在这个缝纫机旁边小缸下的地里面。”老人说道。
石子青点点头,见于绍刚一动不动,也不知对方陷入什么情绪中的她等了等正要打算和他说,对方却在下一刻顿下,将那个小缸挪开,掀开松动的瓷砖。
石子青一愣,先是看了一眼师卿璇而后视线落在方老太上。
“我就说嘛,这孩子应该记得才是。”方老太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欣慰。
得了,看样子人家是知道,但是不过来拿是了。
第37章 阿婆的夙愿五()
瓷砖下的土很软,他用手挖了一分钟才看到埋在里面的瓷罐。瓷罐被严严实实的用油纸密封着,他几乎颤抖的将其捧在双手,小心的放在地面。小刀切开豁口,他从里面掏出一包被油纸包裹的东西,拆开的油纸包里安静的躺着一张存折和看起来至少在四十年前的纸币。
从始至终于绍刚一直紧绷着脸,面部的线条僵硬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已经拿出来了。”良久后他才转身面向石子青等人,手中的存折被他用力的捏紧。“我阿婆她。”
在于绍刚眼中,石子青转头看向空空的一旁。他的视线也紧紧地盯着那块空地,什么都没有,可他知道,阿婆应该就站在那里。
鼻子涌上一阵的酸涩,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然后抿起,用力的吸口气。
“她老人家说还有一处,也是留给你的。”几人现在正处于一间大屋,石子青指着门口。“方奶奶说,放在你原来住的那间小屋里。”
于绍刚顿了顿,而后点头走向一间小屋门前,他拉开门,整洁的屋内摆设的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台灯和书架,书架上整齐的罗列着上下两排书,墙上贴着几张十多年前的漫画海报,一把吉他安静的立在一边。
他在门口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迈了进去,没等石子青张口,就自动的将书桌小心的移开,露出铺着瓷砖的地面,又像之前的方法很容易的撬开其中一块瓷砖,掏出一个描绘着青花图案的瓷罐。从瓷罐里掏出一包油纸,他小心的掀开,油纸里是红色的布料,而后是露出被金子打造的几只首饰和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钥匙。
“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帮的上刚儿的忙。”老人目光慈爱的落在于绍刚的身上。“幸亏这孩子都记得,我告诉他我藏得位置,就是性子太倔,太像他阿公。”老人虽语气满是责备,但其中蕴含的关心还是能让人察觉到。
石子青转达了老人希望首饰能够帮助于绍刚的意思,对方垂着眼,将手中的红布重新又包裹好,放到了身后的包里。他注视着手中方才和首饰放在一起的钥匙。
“那把钥匙是院后面的仓库的。”
老人在一旁解释道。
石子青将原话转给于绍刚,对方听后沉默的转身就出了屋。
他绕过院落的大房,目光及处,是扎根在屋后的几棵果树,此时正值夏季,莹绿的树叶在清风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扰人的蝉叫声声入耳,他的目光中禁不住升起缅怀的颜色,而后视线落在一间不大的仓库。
于绍刚脚下一顿,继而再次向前走去,炎热的温度使得锁着仓库入口的锁头有些滚烫。钥匙放在入口微微一拧,一声闷响,锁扣弹开。
昏暗的仓库内被一大股的亮光照入,于绍刚站在门口,映入眼帘的摆设先是令他疑惑,而后却在下一刻禁不住让他鼻子再一次的酸涩难耐。
这些摆设中有的是一支摇动的木马,尽管褪了色,但也不难看出主人家对其的细心,红色的雕漆,木马的头上生动的点着黑色的眼睛。也有手工的木制汽车,竹蜻蜓,拨浪鼓以及一切看起来都是孩子玩的玩具。从小小的乒乓球,再到被补了皮子的老旧篮球以及挂在木质墙上的羽毛球拍,虽然看起来陈旧,却被规规整整的放在架子上。除了孩子的玩具和明显是长大后用的运动品,架子的一旁还有几个纸质的箱子,掀开的纸盖,一股的陈旧的书香气。有幼儿园的,小学生的,中学的的教科书和一本又一本书写工整的作业本,上面的字迹以及老师批改的痕迹尽管有些掉色,但被主人家细心的保存还是多少能看得出。
其中的一本看起来像是小学时写的日子不由的让他将其掀开了第一页。
幼稚的笔迹和简单的话,将他的残留不多的记忆一下又拖了好远。
【星期三,天气晴
今天第一次写日记,老师说要写下来,然后给她,嗯嗯,今天,刚儿很听话,阿婆表扬我了呢,说我聪明,像我爸爸,可是我没见过爸爸,不过没关系,我有阿婆和阿公。】
【星期四,天气晴
今天天气很好,阿公给我摘了好多果子吃,甜甜的,嗯我决定给阿黄也吃一点。】
【星期五,天气阴
阿婆生气了,因为刚儿不听话从树上掉下来了,阿婆你不要哭,刚儿以后再也不会爬树了,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刚儿也想哭了。】
【星期一,天气阴
今天不开心,他们说刚儿是野孩子,没有爸爸妈妈,刚儿才不是野孩子。才不是。】
【星期二,天气阴
今天我和隔壁班的阿信打架,因为他说我是野孩子,我揍了他,阿婆被老师叫了过来,阿婆一开始好生气,后来和老师说了话,后来回到家抱着我哭了,阿婆你不要哭,刚儿以后听话,再也不打架了,所以你不要哭好不好。】
【星期三,天气晴
今天好开心,阿婆给我看了爸爸妈妈的相片,刚儿才不是野孩子,也是有爸爸妈妈的,不过他们去了好远的地方,刚儿现在还去不了,不过,以后等我会写好多的字了,要给爸爸妈妈写信。嗯嗯,就这么定了。】
【星期四,天气晴
今天天气很好,阿公接我回家,阿公说要给我做小木马。也是跟阿信一样的吗。我也有小木马了,好开心。】
【星期五,天气晴
今天天气晴,阿婆说要把我的书和作业本都放好,等着以后上了学,也要将书和作业本放在一个地方。还有我的小玩具也要放好,阿婆说,等着我长大了,这些东西会很多,她就把这些放到一个屋子里,等着我以后走远了,不能回来了,阿婆说,她就留着这些,等着我随时回来。阿婆真奇怪,怎么会认为我不回来了呢。】
。。。。。。
于绍刚看着最后一句,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记忆被拉长,眼前的一切忽然间和当年自己因为要上大学而离开阿婆的情景重叠。
那时阿公已经去世,阿婆站在村口,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他,他承认,那时心中虽然也存在离别的痛苦,但相比上大学的兴奋,更加促使着他想要离开,也因为这样的原因,阿婆的泪水要比他流的多。也使得他在离开前,还能笑着告诉阿婆回村并微笑的挥手告别。
直到他坐上的巴士启动后,他向后看,仍旧是能见到老人家不舍挥着手臂,又忽然向前跑了几步,最后无措顿在那里,巴士没有停下,而后身,天空和黄土地将阿婆的剪影越衬越小。
而之后为了学业,工作的打拼,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晃一十二年,他竟然连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
于绍刚忽然感觉手脚异常冰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与阿婆分开时老人家是那样的伤心,是不是阿婆早就意识到,巴士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预示着他会离开她吗。。。。。。
所以老人家才会在当年将他童年用过的的一切不厌其烦收集起来,整齐的放在一处,为的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两人的关系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