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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那天,为什么给敬姿打电话说要见我?”
曲徵明:“因为,你挂了我电话。”
给敬姿打过去,确定两人在一起,当时只想警告她,让她离敬姿远一点,没想到……
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声响,他意态闲适,眼眸深邃,但里面常年不化的冰似乎在慢慢消退。
夭夭:“我明白了,你想安排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笃笃声顿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身体微微前倾,他问:“你同意?”
夭夭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曲敬姿挣扎了一整天,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寻找真相,但是情感却似乎猜到了什么,在抗拒真相。
最后,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他无视那天甩门而去时撂的狠话,打开了那扇门。
夭夭住在这里。
一进门,他就嗅到浓郁的饭香,滋滋啦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有人做饭!
曲敬姿深吸口气,悄悄走到卧厨房门口,看着女孩的背影出神。
他不会做饭,厨房从未用过,但他有强迫症,家里需要的东西必须备齐,虽然不做饭,但是有一整套厨具。
夭夭只用买食材和调料,就可以做出一顿大餐。
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吃过一顿家人做的饭。
夭夭炒完菜一回头,看到曲敬姿,他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什么时候来的?鬼一样。”她笑。
曲敬姿“嗯”了一声,没回答。
把三菜一汤端上桌,夭夭给他拿了筷子和勺子,“我还想会不会做多了,结果你就来了。尝尝我的手艺,虽然我画画没你好,但是做饭肯定比你好。”
曲敬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她脖子上移开,那里又添了新的吻痕。
他捏着筷子,终于不再逃避,道:“我爸爸想见你,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他已经想好,如果夭夭继续像之前那么抗拒,他用强的也要把她拉去,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但这一次,夭夭回答: “好。”
第13章 父子相残()
曲敬姿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吃的什么依稀记得,味道如何一概不知。
放下筷子,夭夭的话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说:“去洗碗。”
“洗碗?”他茫然反问。
夭夭带着笑,点头,“对啊,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常识。”
“哦。”他端着用过的东西到厨房,听话的开始洗。
他经常洗笔刷和调『色』盘,虽然没洗过碗,但是一通百通,既没摔了,也没砸了,洗得还挺干净。
“过来。”刚洗完,夭夭拿着『毛』巾接住他湿淋淋的手,低着头帮他擦指缝里的水渍。
曲敬姿低头看她细白的脖颈,脑海自动回放那天在父亲车里见到的女人,他终于明白,他为何对那个画面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晚上做梦,都会把夭夭的脸带入那个女人……
吃完饭,曲敬姿没有离开的意思,夭夭在挑明天做客穿的衣服,曲敬姿就坐在旁边看着,不言不语。
他在等着她解释。
他想听她解释。
到了十点,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夭夭问:“你今晚不回家了?”
曲敬姿点头,“嗯”了一下。
夭夭蹙眉,只有一个卧室……
幸好是暮春,不冷,她拿了一床薄毯出来,正往长沙发上铺,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按住了。
曲敬姿唇抿得很紧,他看着她,问:“为什么不愿意?”
夭夭还是那个回答,太快了。
曲敬姿紧紧攥着她手腕,用力把她拉入怀里,又问:“真的是因为太快了?”
夭夭垂眸,没有回答。
良久得不到答案,他伸手抚『摸』她脖子上新添的吻痕,哑声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在他控制不住愤怒即将爆发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明天……明天,我再告诉你。”
最后,他还是没有让她睡沙发,他一个人回去了。
第二天,夭夭挑好衣服,是她住进来时曲敬姿买的,一件很小清新的裙子。
毕竟要当的是坏人,当然要装扮得无辜一点,要不然怎么让人相信?
夭夭拒绝了曲敬姿开车来接的话,说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去。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在曲家大宅见面,一起吃顿饭。
时间还没到,曲敬姿和曲徵明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曲徵明在看杂志,曲敬姿在翻画册,没人说话。
气氛看似和往常并无不同,但无处不透着一股紧绷感。
突然,曲徵明状似随意开口,“今天晚上我也有一个客人,到时介绍给你。”
翻着画册的手一顿,曲敬姿“嗯”了一下,他不爱说话,今天尤甚。
曲徵明干脆放下手中杂志,摆出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敬姿,有时候,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尤其你是男人,要肩负的更多,受到的诱『惑』也就更多……”
“爸!”曲敬姿第一次在父亲说话时打断,他放下画册,直视父亲的双眼,问:“钱,权利,女人,这些诱『惑』,你经受住了吗?”
曲敬姿看着他,似乎是执着于一个答案,也似乎是在质问。
曲徵明张口,正准备说话,门铃声响了。
管家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一直躲得远远得,此刻连忙跑去开门,也不知道来的是不是那个火星子。
打开门,夭夭面罩寒霜,一步步走了进来。
曲敬姿背对着门的方向,他没有回头,曲徵明站了起来,看了曲敬姿一眼,对管家道:“刘叔,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明天再收拾。”
家里的帮佣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个,还有夭夭,一共三个人。
曲徵明让管家等离开就不再开口,曲敬姿背对着夭夭坐着,夭夭站在玄关处。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没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曲徵明是长辈,又是一切的策划者,第一个开口的必须是他。
他推脱不掉,也不准备推脱。
“走,边吃边聊。”
曲徵明率先坐到餐桌上,管家走之前,把所有菜都上了桌。
夭夭第二个坐下,曲敬姿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
等了一会儿,曲徵明道:“敬姿,过来,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瞬间点燃他一直以来压抑的某种情绪,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餐桌前,唇抿成一条深『色』的线。
他没有落座,站在餐桌前,身体绷成了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锋利,但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
他也没有看任何人,直视前方,挤出两个字:“解释!”
曲徵明:“我曾经……”
“我要她解释!”他冷硬的打断曲徵明的话,猛地回头,视线如刀,刮着她的脸。
夭夭抬头看着他,眼中一片死寂,“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爸爸……有不正当关系。”
曲敬姿死死盯着她,她穿的衣服还是他买的,明明已经做出如此令人作呕之事,偏偏那双眼睛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一幅模样?
他忍着胸腔传来的闷痛和窒息感,冷笑,“这就是解释?你听不懂人话?”
曲敬姿脸『色』青白,夭夭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突然也站起来,看着他,反问:“我能怎么解释?你想让我怎么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就是你猜到的那样,我和你爸睡过,不止一次,我骗了你,从头到尾都是骗你。”
曲敬姿看着她,蓦地笑了,他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你竟然还有脸哭?”
夭夭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开始流泪,她连忙撇开脸,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咬着下唇无声的哭泣。
曲敬姿深呼吸,猛地又把矛头对准曲徵明,冷笑:“你明知道我喜欢夭夭!”
曲徵明把目光从夭夭身上收回来,沉沉的落在曲敬姿身上,“敬姿,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觉得我会把我玩过的女人,一个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女人,和你来往吗?”
他突然把夭夭拉过去,扣住她脸,让她被泪水湿透的脸对上曲敬姿,“这个女人我玩过不止一次,我是在夜总会遇见她的,在你认识她之前,她自己亲口承诺,只要我带她离开夜总会,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夭夭咬着牙,身体因屈辱而瑟瑟发抖,她闭着眼,没有一句辩解。
“当天我就抱了她,也『摸』过。在你目前葬礼当晚,她半夜出来,见了我……”曲徵明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接着,她就找到了你。”
夭夭终于睁开眼,她没有理曲徵明,只看着曲敬姿,被泪水洗过的眼清澈水亮,不曾被任何俗世所污染。
曲敬姿木然的听着曲徵明的描述,和她对视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本以为,夭夭是被胁迫的。
在他眼中终于流『露』出怀疑之后,她清亮的双眸瞬间黯淡下去,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曲徵明冷笑,“这样的女人,如果你是玩玩,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甚至就是现在,如果你想玩,我也不……”
夭夭再也忍无可忍,狠狠咬在他的虎口上。
曲徵明甩开她,冷笑一声,对曲敬姿道:“我房里有避孕套,如果你需要,过来找我拿。”
说完,他甩手上楼了。
第14章 父子相残()
曲徵明离开,留下夭夭和曲敬姿。
激烈的争吵过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曲敬姿才闭上眼,仿佛夭夭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伸手指着大门,哑声道:“你滚。”
夭夭迈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大门。
在她背后,曲敬姿痛苦的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门打开,她迈出这座华丽的城堡,狼狈如被扫地出门的窃贼。
门在她身后慢慢阖上,曲敬姿看着她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
他喘不上气来,大脑变得混沌,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绞痛难忍,却无法给大脑供应鲜血,他看着她,他等了这么就,没有等来她一句解释,她就这么走了……
就在大门即将彻底关上的刹那,夭夭似有所感,猛地回头,看到了他。
夭夭立刻推开门,大步跑到他面前,扶住他,急切道:“『药』呢?快吃『药』!”
曲敬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自己却跌倒在地,夭夭什么都顾不得,她知道他的『药』在哪里放,连忙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塞给他,“快吃,我去给你倒……”
不等她说完,一股大力袭来,『药』瓶脱手而出,掉到地上,『药』丸撒了一地。
夭夭愣了一下,疯了一样去捡地上的『药』丸,但是太小了,根本搓不起来……
曲敬姿推开她的手,连忙捂住胸口,他嘴唇乌紫,冷眼看着,颤声道:“你……你滚!滚!”
夭夭仿佛没听见一样,趴在地上,颤抖着手捡『药』。
一颗……两颗……三颗……
终于捡起足量的『药』,她紧紧攥在掌心,无视曲敬姿的反抗,直接压住他,往他嘴里塞。
但还是晚了,他的手无力垂落,心脏……骤停。
楼下的混『乱』惊扰了曲徵明,他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愣了一下,快步跑下楼,拉开夭夭,趴下去听他胸腔内的声音。
一片死寂。
下一秒,就被夭夭猛地推开,她脸『色』狰狞,冲他低吼:“滚!去拿强心剂!”
心脏骤停五分钟之内,是拯救病人希望最大的时间,超过五分钟,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造成永久『性』的损伤,救活的机会渺茫,而且即使救活了,也有可能已经脑死亡。
说话间已跪到地上,迅速把曲敬姿放平,双手叠加,用力按压他胸膛。
她没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争分夺秒。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救他!
汗水渗入眼里,涩涩的疼,模糊了她的视线,夭夭毫无感觉,机械似的用力按压,期待着掌心的胸腔重新传来跳动。
曲徵明很快拿来急救装备,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夭夭劈手夺过,她动作熟练的拆开包装,快准狠的刺入他心包,肾上腺素注入其中。
夭夭扔了注『射』器,继续用力按压他的胸膛。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曲敬姿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睁开眼,模糊中看到她的脸,肃穆,冷厉。
夭夭刚把强心剂夺走,曲徵明就打了张医生的电话。
今天会发生什么他恨清楚,知道会对曲敬姿造成强烈的刺激,所以事先有所准备,『药』和设备齐备,张医生就在院子里。
他深深看着不停按压胸腔的夭夭,若有所思。
对心脏病人的急救如此熟练,甚至比自己还要专业,她到底是什么人,接近自己和敬姿又有何目的?
这时,张医生进来,夭夭被推开,让出位置,让张医生做全面的检查。
她站在外围,不声不响的看着。
因为抢救及时,暂时没有发现问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在观察过程中,张医生让曲敬姿务必保持心情舒畅,避免任何程度的刺激。
听到这里,夭夭转身离开。
他已经没事。
她已无留下的必要。
夭夭回到曲敬姿的房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穿上自己的旧衣服,把所有东西按照记忆复位,离开,回她自己的小窝。
她向学校提交了休学申请,订好了离开这里的火车票,她把必须用品收拾好,提着行李箱正准备离开,一开门,顿住了。
曲徵明看着她,双眉紧蹙,问:“你要去哪儿?”
夭夭目不斜视,越过他继续走。
行李箱被他按住了,夭夭用了两下力,拽不过他,直接松手,疾步下楼,刚转过楼梯拐角,又看到两个男人,堵住去路。
夭夭转身,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冷笑,“曲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曲徵明不急不慢的把行李箱靠在门上,走下楼,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俯视她,“昨天谢谢你救了敬姿。”
夭夭:“不客气,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可以走了吗?”
“夭夭准备去哪儿?”
“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情人。”
夭夭深吸口气,突然越过他,冲回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她冷笑,“曲先生,我感激你把我从夜总会救出来,但是如果你再敢这样侮辱我,我会杀了你!”
曲徵明上前一步,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女人这么有魄力,不愧是我看上……”
寒光一闪,劲风袭来,饶是曲徵明躲得快,手臂上依然被划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夭夭冷笑:“让开,否则下一个砍的就是的你那令人作呕的脖子。”
“先生!”两个保安慌忙上前,要帮他包扎伤口,被曲徵明伸手阻止。
他掀起袖子,『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抬手添了一下涌出的鲜血,微微眯眼,他又笑了。
下一瞬,夭夭手中菜刀“当啷”落地,男人猛地擒住她双手,把她压在门上。
夭夭奋力挣扎,却如蚍蜉,力道小得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