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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敬姿抿紧唇,突然『插』上钥匙,踩了油门。
车子冲了出去。
夭夭:“你要去哪儿?”
曲敬姿:“回我家。”
夭夭大惊失『色』,连忙阻止:“不要,我不去!”
曲敬姿蹙眉:“不要闹!在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之前,你就住在我家,不要再去见他。”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让他自己找出答案。
夭夭态度十分坚决,甚至上去要抢方向盘,车险些撞到旁边的树上。
曲敬姿气得嘴唇发紫,问:“你要做什么?”
夭夭:“我不去你家!”
他看了她很久,见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皱着眉道:“地址。”
“什么?”夭夭不解。
“不去我家,去哪儿?地址。”
夭夭正想说她家的地址,被曲敬姿打断,“我去过你家,没人,那地方也不能住人。这三天你在他那儿?”
夭夭:“不是。在另一个房子里。”
“他安排的?”
“嗯。”
曲敬姿砸了一下方向盘,扔给她一个钥匙,“我的地方,你先住。”
夭夭拿着钥匙,没再拒绝。
曲家距学校不近,有时下课晚了曲敬姿不想回家会在这里凑合一夜,房子是刚买的,不大,一室一厅,六七十平,和曲家的画室一样,堆满了各种工具和颜料。
他把夭夭留屋里,交代一句:“我去买点东西。”然后就出了门。
见他关上门,夭夭这才松了口气,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世界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甚至连她没来之前追的电视剧都一样在连播。
她不知道曲敬姿干嘛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曲徵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
曲敬姿出去了很长时间,带回来一大堆东西,衣服鞋子洗漱用品和化妆品。
两个商场员工拎着大包小包,把东西送了进来。
员工走后,他又扔给夭夭一个塑料袋,说:“按时服用。”
夭夭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很熟悉,和曲徵明留给自己的『药』一模一样,甚至连外用的『药』膏都一样。
而且这『药』膏看起来还不是外面批量生产,像是自制的。
曲敬姿:“我问了医生,给你开的这些『药』,记得按时吃。”
夭夭:“……好。”父子俩看来找的是同一个医生。
曲敬姿拿出那盒『药』膏,“这个,搽伤处,一天三次,一周就能痊愈。”
夭夭脸红,点头。
曲敬姿深深看她一眼,问:“知道怎么用的吗?”
夭夭连忙继续点头。
“确定知道?”
“嗯。知道。”她低声解释,“我之前的『药』里也有外用『药』膏。”
曲敬姿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坐到沙发上,表情严肃,“湖边那件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你还喜欢我吗?”
夭夭惊讶的看着他,像是没料到他会在这时突然道歉。
曲敬姿等着她的答案。
要说爱确实没多少,但他喜欢她是真的,在他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她及时出现,填补了那段时间的苍白。
还有,那天她落水时,紧紧抱着的画板……
如果有爱的话,是从那时开始的。
夭夭看着他,眼中又浮现出绝望。
“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会改。”他似乎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一口气说完,活似要了他半条命,全身上下,连汗『毛』都炸起来,生怕别人『摸』一下的样子。
有点萌。
正在这时,夭夭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一看,脸『色』瞬变。
——是曲徵明的电话。
曲敬姿眉目一厉,站起来,问:“是他?”
不等夭夭回答,迅速接道:“接!我跟他说!”
第10章 父子相残()
晚上八点,曲家大宅。
父子两个坐在餐桌上吃饭,和往常一样,安静,沉默。
曲敬姿早已习惯,从有记忆开始,家里就一直这样,母亲在的时候还曾努力找过话题,不在了就更安静了。
“怎么了?沉着脸。”听见父亲的问话,曲敬姿有点讶异,他情绪收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没什么。”他不愿说夭夭的事。
他不说,曲徵明也知道是为什么,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和嘴角,问:“和那个女孩有关?”
曲敬姿烦闷的扔下筷子,嘟囔一句:“爸你别问了。”
曲徵明笑了,“小姿,追你的人很多,你都不理,为什么挑中她?”
曲敬姿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出现的时间太巧合,或许是他本来就该被她吸引,原因可能有很多,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实被吸引了。
曲徵明:“爱情是让人快乐的,如果它带来的只有负面情绪,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喜欢我当然支持,不过如果对方不值得,我也不会袖手。”
曲敬姿皱眉,“爸,你知道什么?”
曲徵明:“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曲敬姿以为他说的只是自己,但其实还有曲徵明。为什么这么巧,就恰好闯进了自己的屋子,而且那天她的表现,分明带着某种引诱,身为被引诱的对象,他的感受十分清晰。
他不介意和她玩玩,但是得知她接近了敬姿之后,他不能继续坐视了。
除了没有给曲敬姿一个正常的家庭,曲徵明算是一个好父亲。
“这周……下周日吧,我有时间,带家里我看看,到底哪里『迷』住你了。”曲徵明结束了父子之间的谈话。
曲敬姿抿紧唇,点了点头。
他也要弄清楚,为什么夭夭对自己家这么抗拒。
曲敬姿的这间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夭夭在里面过得很是开心,他那天摔门走的第三天,她洗完澡正准备睡觉,门铃响了。
她本以为是曲敬姿回来了,在猫眼中一看,却是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估计是曲徵明派来的人。
在心里嘟囔一声,她开门,没下保险链,问:“你们是谁?”
男人递过来一个盒子,解释:“夭夭小姐,曲先生派我们来的,给您送这个。”
夭夭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新手机。
刚开机,对方就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一样,打了过来。
握紧机身,她一连两个深呼吸,才按下接听键。
只有五个字,“跟他们过来。”
不等夭夭开口,就挂了电话,完全将她视为随叫随到的玩物。
现在已经很晚了,此时让她过去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经过那一夜之后,夭夭一清二楚。
她没有问曲徵明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做无谓的抵抗。
“我换件衣服。”她还穿着睡衣,踩着拖鞋。
“不用了。”男人态度强硬,“曲先生还等着。”
她拉开防盗链,关灯,锁门,“走吧。”
依然是曲家大宅,车进大门的时候,夭夭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少爷在家吗?”
两人只说不知道。
夭夭问不出来,只好胆战心惊的下车,跟着刘管家进门,上了二楼。
所幸没有遇见曲敬姿,他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住学校了。
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两字,刘管家推开门,夭夭进去,门又锁上。
上次来的夭夭没仔细看,这次终于有机会打量他的卧室。
很大,装修得很有品位,深『色』调,家具以檀木和红木为主,地上铺着地毯,墨绿『色』的,很软。
夭夭注意到,他的床单这次换成了暗红『色』。
他没回头,穿着睡衣,坐在电脑桌前看文件。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他合上电脑,转过椅子,目光从夭夭脸上一直往下,最后落在她穿着拖鞋的脚上。
夭夭想起他的变态的癖好,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曲徵明看着她,眸光深邃,晦暗难辨。
他翘了一下嘴角,冲她勾勾手指,“把鞋脱了,过来。”
夭夭不敢反抗,把拖鞋留在门口的地板上,赤着脚踩在墨绿『色』的地毯上。
绿『色』很挑肤『色』,但是如果够白的话,和红『色』一样,能无限放大白『色』的魅力。
曲徵明看着,冷漠的视线慢慢燃烧起来。
“伤口好了吗?”他问,嗓音略哑。
夭夭连忙摇头,带着一丝祈求道:“上面写的要一周,今天才第五天。”
曲徵明又笑了一下,带着嘲弄,“我知道写的是一周,我问的是,事实上,你好了吗?”
夭夭低头,脸『色』发白,“还……还没。”
“怎么没好?痒还是疼?”
“……疼。”
曲徵明突然站起来,吓得夭夭又后退了一步。
他指了指浴室,“进去洗干净,出来我检查一下。”
夭夭又被他这种带着羞辱的口吻激起几分恼怒,苍白的脸上红白交错,找借口:“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曲徵明又笑了:“明天送你走的时候,会给你准备衣服的。”
夭夭站了半天,还是屈服了,赤着脚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曲徵明带着笑意的眼立刻恢复冷漠,他站起来,拉开衣柜,拿出管家准备好的衣裳,扔到床上。
睡衣是蓝得发黑的『色』泽,半透明,泛着光,神秘又优雅。配着暗红的床单,白皙的身体,想象一下就足够诱人。
夭夭出来的时候,他靠在床头上,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找到吹风机,坐在电脑桌前,把头发吹干,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
曲徵明合上电脑,一抬下巴,示意夭夭穿上睡衣。
她背对着他,解开浴袍,披上睡衣,连忙系好腰间系带,也顾不得半透明的材质,能遮一点是一点。
“躺下,我看看你的伤口。”
夭夭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还真准备看,连忙拒绝,“不要了,我好了。”
曲徵明眼里的笑毫无温度,“刚才不是还说疼吗?现在就好了?”
夭夭点头如捣蒜,“真的好了,已经不疼了。”
“还是得看看,万一没好,再伤上加伤,我估计又得等一周。”
夭夭快哭了,怕他真的强制自己,非要看伤口,顾不得别的,连忙扑到他怀里,手忙脚『乱』的轻吻他的唇,抚『摸』他的身体,叫道:“不用看了,我真的好了。”
曲徵明嗤笑一声,顺手揽住她,到底没再继续作弄,开始解决自己的问题。
夭夭及时按住他的手,颤声道:“有……有那个吗?”
“哪个?”他蹙眉,没什么耐『性』。
“安全套。”
“没有。”说完,就准备继续。
夭夭连忙用力推他,“不行不行,我带了。”
曲徵明顿了一下,“不用那个,明天你吃『药』。”
夭夭在心里暗暗咬牙,咒骂这个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混蛋,她脸『色』数变,死死并紧双腿,不让他得逞,努力说服他:“我买的是最好的!能增强男女双方的体验。”
曲徵明终于停下,看着她紧张到僵硬的身体,蹙眉:“吃『药』不是更方便吗?”
夭夭送了口气,连忙解释:“那个『药』会影响内分泌,而且我吃完反胃好长时间,带安全套还干净……”
曲徵明“唔”了一声,他还不知道女人吃那个『药』不好。
“那你拿过来吧。”
听到他松口,夭夭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下床,去睡衣兜里掏出来两个。
曲徵明看见,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问:“你确定两个够用?”
不等夭夭回答,他拿起床头电话,拨了内线,“去买两盒安全套送过来。”
夭夭:“……”
事实证明,夭夭准备的确实不够用,后来又新拆了一盒。
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东西润滑,这次结束之后夭夭竟然没昏过去,虽然事实上和昏过去也没太大差别,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嗓子也叫得又涩又疼。
她失神的躺在曲徵明怀里,眼神空茫,活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蹙眉,没理她,这次就算受伤,没有异物入侵,应该也不会感染。
他下床洗了澡,回来见她还是那样,木然的瞪着眼,忍不住蹙眉,道:“那天在柜子里……”
听到他说起这个,夭夭的神智终于被拉回少许,她看着他,疑『惑』。
曲徵明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柜子里的纸应该湿了不少,那天我们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了。”
夭夭愣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曲徵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纸湿了,是因为……因为……
她猛地坐起来,但是身体发软,她咬牙忍着,滚下床,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希望曲敬姿还没发现那些纸的异常,要不然真是……真是……
夭夭推开画室的门,顾不得开灯,打开柜子,把上面一摞全都抽了出来。
正当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有人进来了。
少年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疑『惑』,“门开着的?”
他刚『摸』上墙上开关,突然响起一声嘶哑的尖叫:“不要开灯!”
曲敬姿定睛一看,里面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第11章 父子相残()
夭夭抱着画纸,站在黑暗中,脸上带着笑,出口的声音却凄惶惊恐,“不要开灯。”
曲敬姿莫名觉得这个嗓音极为耳熟,但是对方太紧张,嗓音变调,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个女人是父亲带回来的,是那天在车里看到的那个吗?
他在心里暗自猜测,同时开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开灯?”
“我……我是来拿画纸的,没……没穿衣服。”
曲敬姿蹙眉,他没再继续追问,侧身让开门,“你可以出去了。”
夭夭屏住呼吸从他身侧经过,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开口又问:“我见过你?”
夭夭低着头,摇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说完,飞快从他面前跑开。
曲敬姿看着她的背影模糊在黑暗里,进了父亲的卧室。
他慢慢按下开关,灯亮了,映出他犀利的眼。
刚才那个女人,他绝对见过,并且十分熟悉。
到底是谁呢?
曲敬姿打开柜子,最下面放的是他的画纸,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柜子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弯腰去看纸,他抽出两张,没发现什么异常,接着又走到书桌旁,检查上面的东西。
颜料正常,铅笔正常,马克笔正常,『毛』笔……
缺了一根最大号的水粉画笔。
那个女人拿走了吗?干什么用的?
他关上灯,轻声走到父亲卧室前。
他听到父亲含笑的口吻问:“纸拿回来了?我看看……”
接着是纸张被撕的声响,还有女人压抑的骂声,她骂父亲无耻,变态。
曲敬姿绝不会以为这是女人在撒娇卖痴,她声音中的恼恨清晰明了。
她恨父亲,并不是自愿跟着父亲的,不是他本来以为的那种,为了钱出卖肉体的女人。
但父亲并没有生气,分明是被骂习惯了。他听见父亲带着嘲弄的感叹,“你也不控制一下,弄得……”
“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