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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文凭上的那个缺口。
时不时还是会跑去半路,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只是不再任由其他人触碰,也有意无意地停止了和阿零的暧昧。
阿零是个聪明人,从纪乐的心情和神『色』轻易就能推断出缘由,纪乐不说,却实实在在地都写在脸上了。
“乐哥,你的。”阿零把调好的酒放在纪乐面前。
纪乐冲阿零一笑:“别调了,我今天就三杯。”
阿零挑眉:“你这恋爱谈着连『性』子都改了?”
“别胡说。”纪乐还是笑着,“你怎么知道你乐哥本『性』不是这样的。”
阿零面部一抽,没忍住去揭纪乐的短:“你要真是小白兔还会到半路来。”
纪乐不笑了,有点不满:“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想了想,纪乐还是觉得不服气:“你是没见过我以前那样子,说出来你都不信。”
“呵呵。”阿零冷笑一声,实在没想象出来纪乐天真活泼的模样,“我说乐哥,你在这……还瞒着他呢?……”
纪乐怔了怔,点头:“嗯……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个样子,不过上次……其实他应该明白的吧。”
“还真是给你个人空间。”阿零感叹一句。
纪乐不好解释他现在和季放的关系,只好不甘地说:“他可管着我了,以前我说脏话都不让的。”
“这么多事?”
纪乐一巴掌拍在阿零头上,被勾起了回忆,嘴角都有笑意:“你懂什么……”
想着想着又不免感叹一句,要是现在能有以前一半那么管着他,什么都不求了。
这样满足着,纪乐就渐渐遗忘了徐小回这个人物,可纪乐这么肆无忌惮地高调恰恰都落在徐小回眼里。
徐小回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不知道是第几回看见季放走进纪乐的车里,以前他知道季放都是被『逼』的,但是如果季放不再拒绝甚至主动走过去,徐小回明白他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徐小回不知道纪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难道曾经在一起的那几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即使五年后重逢都还可以延续下去。徐小回真的不懂。
可即使是这样,徐小回也不愿意这么得过且过了,他人生中在乎的东西很少,但季放是一个,还在乎了九年。
事到如今,徐小回还可以清晰地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季放的场景。不喜欢人群混杂的ktv,但是因为是那天的焦点不得不去,然后就碰见了那个人。
明明是不合群的,但安静坐在角落的季放却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他的视线放在屏幕上,但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别人在唱什么,仿若一个人置身于旁人不可触『摸』到的世界。
徐小回突然就很想看看这个人在想什么,连他靠近了都没发觉,只好出声问了句。也许就是因为那个眼神,徐小回觉得季放在转过头的一霎,眼里全是自己。点漆般的眸子不小心泄『露』了惊讶的光芒,这种目光徐小回从小看到大,但是从没有一个人投『射』过来的,让他觉得那么好看。
之后成了朋友,成了季放落魄时的援手,成了室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梦的是他,做什么事想的是他,每天只要看见他就开心了。拒绝了父亲毕业就回去继承家业的要求,放弃了当小提琴家的梦想,跟着他一直呆在北京。如果知道最开始就是个错误,徐小回想象不出他们后来会如何。
但已经是这样了,他没改变过去,也同样逃避不了现在。
好些天下来的身心折磨,即使曾羽搬到家里来照顾他,徐小回一向精神的脸上也浮现了憔悴。季放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劝,那些已经到了喉咙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季放由于只能用左手打字,工作效率明显降低,这天为了完成一个稿子,忙到了十二点,回去的时候季放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发现徐小回还没睡,坐在饭桌旁撑着脑袋,半睡半醒的模样。
“小回?”季放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嗯?你回来了?”徐小回抬起头,片刻后还回过神来。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等你。”
“……”
徐小回站起来,走到季放身边。居然喝了酒,季放微微皱起了眉,徐小回几乎是从来不碰酒精的。
“小回?”徐小回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季放不得已扶了他一把,“我去叫小羽。”
“别去!”徐小回攀住季放的肩膀,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季放只好一只手揽着他,吃力地把徐小回放回到椅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有些事情真的应该说清楚了。
徐小回坐着,不说话,空气中可以听见时间流走的声音。
“小回,你要说什么?”季放率先开了口。
徐小回回到原位后没有再折腾,只是静静地看着季放,缓缓才说出口:“季放,其实我都明白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难受。我本来想慢慢等你,一直等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但是……”
徐小回顿了顿,继续说:“但是现在我可能等不了了,我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又属于别人。所以我明知道今天我可能要不到一个想要的答案,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也许可以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我不知道……可能我一直就是挺蠢的人,不懂得表达,不懂得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去争取。我其实,后悔了那个时候没有告诉你,说不定我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但这都过去了,纪乐说得对,我就是看了你九年却还只是个室友的关系。这个问题很傻,现在我不得不问了……我和纪乐,你到底要谁?”
徐小回轻声叙说着,眼神平静地对望着季放,没有波澜,好像这完全是个旁人的故事。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去壮胆,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去说这么几句话。
也许这是徐小回给他的一个契机,也许真的是时候坦白了,季放明白这是唯一讲清楚的机会。会伤他很深,但的确该断了。
“小回,也许纪乐现在与以前变化太大,我们现在也不能回到以前的关系,但是我不能否认他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你们之间,我无法选择,你没有了我还可以好好地生活,但是如果纪乐没有了我,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季放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这些决绝的话,无论是对纪乐还是对小回,每次都是由他讲出来的。
“那天出事之后我想了很多,你的安全,我们的关系。当初和你合租这个房子本是因为便宜方便,但是忽略了安全问题,我一直很自责,直到那天……小回,以后找个大房子,找你想做的工作,找个喜欢的人,一起过下去吧。不要跟我过什么苦日子,不要把青春都耗在我身上,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徐小回安静地望着季放,仿佛没有听见刚才那番话,但其实整个屋子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然后徐小回的眼眶里渐渐地浮起了水『色』,好像花了他一个世纪去明白那几句话,分明听得很清楚,却没办法去相信。
徐小回突然站起来,身体都稳不住,这次却拒绝了季放的搀扶,硬是一只手支撑着桌子站稳。
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徐小回握住门把,把所有的力气都寄托在它上面,刚才的平静再也没法遮掩地破碎。徐小回握紧了手,背对着季放,颤声道:“你刚刚只要晚一会儿……你只要犹豫一下……我都会再傻下去……呵……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残忍……”
“再见,季放。”
说毕没给季放回话的机会,徐小回一用力,推门而出。
这么晚,季放一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一身的冷汗都冒了出去,正要冲出去,却被人一把推到墙上,呼吸都因为领口被揪紧而变得困难。
“曾……羽……”
“季放,你真不是人!”曾羽的面部都扭曲了,是季放从没见过的狰狞。
季放用力把曾羽的手扯开:“小回跑出去了,外面很危险。”
曾羽闻言一把甩开手,恶狠狠道:“你以为少爷受过一次伤,我还会让那些人再留着吗?!”
曾羽的脸和季放贴的很近,季放感觉他粗重的呼吸都喷到了自己身上。
“季放,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把少爷交给你。”曾羽快要压抑不住情绪,暴吼道,“我把他交给你不是让你糟蹋他的感情的!”
“你是瞎子吗?!少爷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一直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那个纪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他这么对少爷?”
“我以前一直拿你当朋友,但从今以后,我们什么都不是。”
曾羽暴发的脸近在咫尺,季放突然平静了,任由他快把自己的骨头捏碎,季放淡淡地说:“曾羽,小回对我的感情,是我欠他的。但是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曾羽愣住。
季放漆黑的眼如一片深潭,淡漠冷清。
“我走的时候,祝杰找过我,问我当时为什么要对你做那种事。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喜欢男人,并且还有男朋友,但是我从来没碰过你。”
“祝杰跟我绝交的理由我一直想不明白,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也已经不在乎了。还有纪乐的父母把我们的事捅到学校的时候,他们告诉教导处,贴照片到公告栏,但是我们那的人连上网都不怎么会,那些被贴到论坛上的照片根本不可能是他们发的。”
“我不计较了是因为你是小回最信任的人,只要你对他好我没必要挑拨你们的关系,不过你早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曾羽有些震惊地倒退一步,结巴道:“你,你怎么……”
季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对他什么感情我无所谓,但是徐小回是我很重要的人,没有爱情也有九年的友情,如果你敢伤害他,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曾羽愤恨地瞪着季放:“伤他最深的是你!”
季放垂眸,低声道:“你去追他吧,无论徐家有多大的势力,他一个人在外面都很不安全。”
曾羽也反应过来这么跟季放对峙等于把徐小回放在一个危险的境地,恢复了理智,向门口奔去。
季放在他出门前一秒叫住了他:“曾羽,如果小回不再回来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句,不管怎样,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
第四十八章()
季放是刚被退学那会儿得的偏头痛,睡觉之前太阳『穴』就一跳一跳地抽疼,特别是住在八人宿舍的那会儿,每天晚上必须用全身的力气去压抑那种疼痛,最终才能入眠。这种症状自从和徐小回搬出来住后有了明显的好转,直到现在它又复发了。
把一个一直围绕在身边的人从生活中抽离,无论是谁都很难一下适应。或许徐小回给他的不仅仅是那些显而易见的帮助,还有潜移默化的治愈。
季放知道徐小回离开了,辞了职,房子也再也没回来过,甚至可能早已不在北京了。
早晨会不自觉地敲开隔壁的房门,看里面空空一片,才恍然发觉需要叫醒的人不在了。
好像从来都留不住什么,家人,朋友,情人……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但是季放迫切地需要找到新的住所,回忆习惯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受控制的思想。
季放趁着中午的休息在网上查着住房信息,有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小季啊,最近看你精神不好啊,不舒服的话请几天假没关系的。”陈编辑拉了把椅子在季放旁边坐下。
“我没事,多谢陈编关心。”
陈编辑扫了一眼季放的电脑屏幕,问:“你在找房子?”
季放点头:“以前的地方不安全。”
“喔。”陈编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最近……和纪总走得很近?”
季放一怔:“嗯?”
“我好像看他来了好几次报社了。”
和纪乐的关系与别人是讲不清的,季放道:“他是我朋友。”
见陈编辑欲言又止的样子,季放好奇道:“陈编有什么事吗?”
陈编辑摆摆手:“没什么,那个,你和纪总走得近是好事。就是最近,你看月刊那边的徐编辑也走了,哎,小季啊,我一直挺看好你的,我下面的人也就你可以信任一点……”
原来是怕纪乐把自己挖走了,看来徐小回的离开对报社的损失不小,季放说:“陈编放心,我和纪总只是私人关系。”
季放并不想把情绪牵扯到纪乐,但是见面实在太频繁,纪乐但凡有点眼『色』都看得出季放近期心情不豫。
周五下午,纪乐开车去了报社,季放看见他对他笑了笑,但纪乐知道季放并不开心。
坐进车里,纪乐转头问季放:“哥,今天去我家好吗?明天一起去复查。”
和纪乐恢复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在季放面前,他始终一副怯怯的模样,仿佛把所有的任『性』都褪去了,生怕做错了什么。季放看着,突然有些心疼,不大的车内空间里显得两人更加的亲密,连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季放蓦然想到,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唯一一个从未真正离开他的。即使他走开了,纪乐也始终在原地。
心底忍不住泛起柔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纪乐,季放一只手覆在纪乐的头上,让它倚在自己肩上。
纪乐一震,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季放的腰,道:“你怎么了?”
季放靠在纪乐耳边,淡淡道:“乐乐,我今天在看房子,本来想买个单人房。现在突然不想了……”
心里猛然一阵悸动,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听过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了。纪乐的手抓紧了季放后背的衣料,佯装平静地说:“哥,我可以亲你吗?”
季放把纪乐的头移到面前,低头吻了上去。纪乐触电般一抖,气息骤然变得紊『乱』,像杂『乱』无章的步伐踩踏在季放脸上。纪乐的舌尖小心翼翼地伸了出来,随后在唇齿间撕磨的催化下失去了束缚,大胆地和季放的搅合在一起。有『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两人都没有在意,季放的手按在纪乐头上,加深了这个吻。
等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纪乐脸上如同被烫过的虾子般通红,嘴角一条水痕,冲着季放傻笑,样子像个流着口水的花痴。
季放忍不住跟着咧开了嘴,用纸巾给他擦了擦,拍拍纪乐的头:“别傻了,开车。”
第二天纪乐陪着季放去复查,看着纪乐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盯着医生,生怕医生口中说出些不吉的话,季放暂时就遗忘了近来的烦恼,手臂也感觉好多了。
医生差点被纪乐的脸『色』吓到,连说了好几遍恢复得不错,才送走了这个压迫感极强的病人陪属。
纪乐虽说频繁地来找季放,但毕竟管着一个公司,时间也没有那么充裕,所以周末的时候多会抽出空来。季放不愿意把纪乐带去自己家,徐小回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于是纪乐家渐渐多起了两人份的东西。
两个人现在即使隔三岔五睡在一张床上,但谁都没有主动说过,于是只是一直单纯睡觉,没有做其他的的事。
纪乐失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数着身边的季放已经翻了第五次身,纪乐终是问道:“你不舒服吗?”
季放停止了翻动,低声道:“吵到你了?”
纪乐早就知道季放不会直接告诉他,温声说:“没有,担心你不舒服我睡不着。”
季放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