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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槿忍不住想,她庄表哥这算不算间接相亲,她这么戳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
她思忖着用罢饭该寻个什么由头脱身时,陈妈妈开始布菜。
卫庄对着面前满桌丰盛肴馔,容色微沉。等陈妈妈给赵若淑盛那道银鱼炖蛋时,他忽然道:“我来。”说话间劈手抢过了陈妈妈手里的木杓。
赵若淑禁不住抿唇微笑,庄哥哥还亲自动手给她盛菜。
萧槿却觉得卫庄有点古怪,狐疑地抬头望去。
卫庄左手端着一个小空碗,右手执木杓,在那个青花白瓷大海碗里浅浅一撇,盛了小半杓汤和少许银鱼肉。
宋氏脸色发青。
萧槿却见怪不怪,自从见识过那个兔耳朵之后,她觉得没有什么能震撼到她了。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卫庄盛起那一杓之后,并没有倒入小空碗中。
萧槿眼睁睁看着她庄表哥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握着木杓的那只手抖个不住,将杓里仅剩的那点鱼肉也哗啦啦抖回了海碗里,最后只将小半杓汤底倒入碗里,搁到了赵若淑面前。
萧槿看得目瞪口呆,她庄表哥这技法,比餐厅阿姨还娴熟。
宋氏的嘴角不住抽动,直想当场按死儿子。
赵若淑呆了半晌,随即朝卫庄笑着道谢,低头喝汤。
萧槿扶额,她表哥果然是朵奇葩。她觉得这位赵姑娘心也是大,要是换个心眼小的,估计就觉得卫庄是在赶客了。
卫庄见赵若淑言笑如常,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用罢饭,赵若淑便悄悄跟萧槿商量,让她帮忙请卫庄一道出去转转。萧槿本就想走了,听说是这种事,更不想掺和,以下午还要听课为由推掉了。
赵若淑见萧槿转身要走,忙拽住她,问道:“那庄哥哥喜欢什么?我下回来时给他捎带些。”
萧槿默了默,卫庄大概比较喜欢银子,但她总不能这么说
“我也不清楚,”萧槿望向不远处押着卫庄来送客的宋氏,“要不你过会儿私下里问一问姨母。”要是直接问卫庄,他还不晓得会怎么说。
赵若淑抿唇,虽然她性子不扭捏,但直接问人家母亲这种事,也不太好意思做出来。
萧槿跟宋氏打过招呼,又笑着朝卫庄挥挥手,回身离去。
卫庄目送萧槿时,被天福拉了一把。宋氏看出了儿子的不情不愿,自己与赵家母女说笑,示意天福扯住卫庄,省得他半道上跑了。
不过卫庄似乎还算是听话,一路安安生生地跟着众人到了门口。
等送赵家母女上马车时,卫庄冷着脸对赵若淑道:“下回不要来了。”
赵若淑一愣。
“我这吝啬的毛病是不会改了,今日招待你与令堂那顿,也不是我的本意,另”
天福瞧见宋氏那黑比锅底的脸色,忙将卫庄往里拖,转头笑着让赵若淑母女赶紧上车。
坐到车厢里之后,李氏沉着脸道:“你看这叫什么事儿,他是觉得他得了府试案首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么?”
赵若淑抿唇道:“我总觉着庄哥哥好似有些不对兴许是有什么缘由。他不是那种倨傲的人。”
李氏气道:“管他如何,你又不是嫁不出去了,下回可别再来了!”李氏见女儿不吱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听不进我的话?”
赵若淑小声道:“我真的觉得似乎有蹊跷”
李氏咬牙道:“闭嘴!横竖我是不愿来了,你若是敢背着我偷偷往这边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赵若淑低头咬唇,并不应声。
回了西跨院,宋氏抄起擀面杖就要往卫庄身上招呼,被卫晏和天福等人死死拦住。
“你长本事了啊,人家赵家娘子招你惹你,你那么待人家?”宋氏恨恨道,“你再这般,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卫庄平静道:“我已说了我对赵家姑娘无意,母亲不要强人所难。”
宋氏恼道:“你是嫌人家不够抠么?你说,上哪儿找跟你一样小气的?俩人全抠一起日子还过不过了!”
“儿子目下想专心举业,不想思虑婚姻之事,望母亲谅解。”卫庄言罢,行礼退下。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订阅本文比例40%的可正常阅读,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那多谢表哥了;”萧槿一笑;回头往前走时又想起一事,“表哥如今为何这般悠闲?年底不就院试了么?表哥不应该仔细温书么?”
“等邻近腊月时再看书不迟。”
萧槿默了默,她头回听说考科举也临阵磨枪的难道她庄表哥不仅抠,还有拖延症?
两人到花厅时,萧槿抬头就瞧见温锦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温锦听见动静;扭头朝萧槿招手笑道:“妹妹快过来。”
温锦态度这么热络,萧槿倒是始料未及;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温锦瞧见卫庄;愣了愣,问季氏那是何人。季氏笑说那是府上表亲,萧槿的表兄。
温锦起身遥遥道了万福;便又坐了下去。
她连萧家都不如何看重;何况只是一个萧家的表亲。她将来是要当荣国公府的二少奶奶的,靠山硬得很。
卫庄只是若有似无地微微颔首;权当还礼。
温锦见卫庄态度冷淡;心中不快;只觉他不长眼。
季氏将萧槿叫到跟前;拍着她的手背道:“温家姑娘受了伤;不好出门;想在咱们家住几日养伤。我方才说要为她另外安排房舍;但她说想住到你院子去。”
温锦朝萧槿笑道:“是啊;我与妹妹也算是有缘,我又觉着妹妹与我极对脾气,便想与妹妹住一处。只我也不知妹妹是否愿意,便请夫人差人将妹妹叫来征询。”
说是征询,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她觉得萧槿没法回绝。
萧槿扫了一眼她额头上的纱布,想起方才在后山听到的那“咚”的一声,料想温锦这一下磕得不会轻,只是磕也是白磕,谁让她是去会情郎的时候受的伤。
看来美少年不是白白私会的。
不过温锦养伤要养到她那里去,萧槿就不乐意了。在花厅初会时,温锦必定能感受出她对她不喜,既然如此还非要住过来,恐怕居心不良。
何况她原本就看温锦不顺眼。
“我那院子太小,”萧槿撇嘴,“温姑娘肯定住不惯,娘还是另外给温姑娘预备个宽敞的院子的好。”说着话暗暗向季氏使眼色。
季氏见女儿态度如此,心中诧异,倒是有些难办。温家虽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世家,但季氏也并不想因些小事起罅隙。最要紧的是,温锦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她不好推拒。
萧槿一看季氏那神色就知道她在犹豫,暗暗拽她袖子,示意她不要应下。
季氏叹气,转头笑对温锦道:“小女懵懂,姐儿莫怪。我再为姐儿选个好地方。”
温锦却犹不死心,伸手拉住萧槿,哄孩子一般含笑与她商量。
萧槿越发觉得温锦这举动怪异了,摆出各种理由拒绝。
温锦面上笑容微敛,道:“妹妹可是怕我住过去之后有所打搅?”
这话明面上听着客气,但已经是在委婉地表示萧槿不懂事,轻慢客人。
萧槿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笑嘻嘻道:“还真是,自打我与母亲分开住之后,我就习惯独个住一个院子了。前不久六姐姐送了一只狗过来,我都嫌吵,又送回去了。”
温锦瞬间涨红了脸。
萧槿这是拿狗跟她比?
温锦也是被娇养大的,又早已将卫家当做靠山,何曾受过这等气,手上拉着萧槿不放,勉强笑道:“妹妹,我”
“啾啾,”卫庄忽而打断温锦,走至萧槿身边,“时候不早了,该去温书了,不要耽搁工夫。”
温锦这回连笑也扯不出来了。他说跟她说话是耽搁工夫?
温锦一口气梗在喉间。
一个寻常的表亲而已,哪来的底气跟她一个世家女这么杠!
温锦抬起头时,正对上卫庄扫来的冷淡目光,那种难以名状的凛寒威压迫得她呼吸一滞,当下松了手。
萧槿脱开身,回头笑道:“温姐姐头上的伤可要仔细将养,否则万一落了疤,可如何是好?”言罢,跟季氏打过招呼,与卫庄一道离开。
温锦面色一沉。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落疤,偏偏萧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觉得这个萧家女可能跟她犯冲,从头回见面起就对她冷冷淡淡的,方才又明目张胆拿话刺她。
而她总不能跟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计较,亦且,这是在萧家。
两人名字还同音,真是邪乎了。
温锦气闷难解,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觉得额头上的伤更疼了。
萧槿出来后,见卫庄一直不出声,仰头问:“表哥想什么呢?”
卫庄止步,垂眸望向她:“你是真的习惯独自住,不喜与人住一处么?”
“那看是跟什么人住一起了。”
“若是你夫君呢?”
萧槿一愣,心道表哥你问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卫庄却似是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怎不说话?”
萧槿吸气,或许她不应该跟她庄表哥太过较真儿。
“我嫁的人一定是我喜欢的,”萧槿解释道,“所以我自然是愿意的。”
她说话间倒是有些出神。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让自己婚姻的操控权落在他人手中,那段被拴在卫家的日子,说是阴霾也不为过。
卫庄一笑,伸手一拍她脑袋:“走,我教你练字。”
萧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觉得她哪天要是傻了,那一定是被她表哥拍的。
季氏给温锦安排好了住处之后,温锦便临时住了进去。喜鹊不住抱怨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扰得她头疼。她训斥了喜鹊几句,让她去左近医馆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上好的治疗跌打创伤的药膏。
是夜,温锦盥洗换药后,正欲安寝,卫启沨忽然而至。
卫启沨趁着夜色暗中来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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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订阅本文比例40%的可正常阅读;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卫庄道了声“尚可”,目光一扫;见屋内还坐着一个梳着缠髻的妇人。他想了一想;记起来这位是赵若淑的母亲李氏。
卫庄见午饭尚未摆上来;放了心;跟赵若淑母女见了礼,说了句“我去厨下看看”;抽身离去。
赵若淑听卫庄这般说;以为他是要去帮她们筹备午饭;心下欢喜;回头笑盈盈地继续跟宋氏攀谈。
宋氏却是有些忧虑。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又想起儿子之前一再推拒与赵家议亲的事;觉得她儿子没那么好心。但她又不好撇下赵家母女追上去敲打儿子;正巧天福此刻跟了过来,她便小声叮嘱他跟过去看看;又让他催着陈妈妈赶紧摆饭。
天福连连点头,回身出去了。
卫庄从宋氏屋里出来后;便转去了厨房。
今日来了客人,陈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宋氏便跟季氏借了两个厨娘来打下手。
陈妈妈瞧见卫庄过来,以为他是从学里回来饿得慌;忙说让他再等等;午饭还要些时候才能摆上。
卫庄摇头道:“我不是来催饭的。”
陈妈妈一怔:“那少爷是”
“我的野菜呢?”
陈妈妈呆了呆;被卫庄盯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他指的是八姑娘昨日分过来的那些野菜。
陈妈妈虽然不懂少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指了指灶台旁一个大盆,道:“都在那里。老奴正打算烹一些加入蒸乳饼里待客。”
卫庄走上前端起那半盆野菜就走:“不必了,就这么点,省着吃。”
陈妈妈有点懵,正想说再放放就不新鲜了,就见卫庄走至她身边时,一样样交代道:“做菜少放些油盐,母亲他们口味都清淡。再就是,多素菜,少荤腥,荤菜上一道就够了,顶好一道也不上,来三两爽口素菜便成。”
两个厨娘对望一眼。
陈妈妈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少爷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抠门的老毛病又犯了。
陈妈妈一脸担忧地看着卫庄,心道少爷您又不缺银子,怎就小气至此您这样可怎么说媳妇?
天福赶来时,卫庄已经出去了。他听陈妈妈说了少爷方才的交代,直觉牙疼:“这可不成,不能听少爷的,夫人嘱咐了,说让仔细备办着。”
当下两人计议一番,决定还按宋氏的嘱咐来。
因着卫庄是住在萧家的,赵若淑母女与宋氏叙话一回,便转去拜见了萧安夫妇。季氏瞧着赵家母女这架势,隐隐猜到了赵家母女来探望卫庄母子的目的。
她觉得宋氏为了给儿子找媳妇也是操碎了心,当下热情款待了赵家母女。
赵若淑一看到萧槿,便笑语盈盈地上前攀谈。
她琢磨着下午跟卫庄去逛园子,但她不好意思独个儿邀卫庄,便想找个人陪着,她觉得卫庄的这个表妹性子讨喜,正合适,再三请她去西跨院用饭。
萧槿推拒不下,只好跟着赵家母女去了西跨院。
等午饭摆上来,天福去请了好几次才把卫庄叫来。卫庄瞧见萧槿也在,微微一愣。
萧槿忍不住想,她庄表哥这算不算间接相亲,她这么戳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
她思忖着用罢饭该寻个什么由头脱身时,陈妈妈开始布菜。
卫庄对着面前满桌丰盛肴馔,容色微沉。等陈妈妈给赵若淑盛那道银鱼炖蛋时,他忽然道:“我来。”说话间劈手抢过了陈妈妈手里的木杓。
赵若淑禁不住抿唇微笑,庄哥哥还亲自动手给她盛菜。
萧槿却觉得卫庄有点古怪,狐疑地抬头望去。
卫庄左手端着一个小空碗,右手执木杓,在那个青花白瓷大海碗里浅浅一撇,盛了小半杓汤和少许银鱼肉。
宋氏脸色发青。
萧槿却见怪不怪,自从见识过那个兔耳朵之后,她觉得没有什么能震撼到她了。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卫庄盛起那一杓之后,并没有倒入小空碗中。
萧槿眼睁睁看着她庄表哥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握着木杓的那只手抖个不住,将杓里仅剩的那点鱼肉也哗啦啦抖回了海碗里,最后只将小半杓汤底倒入碗里,搁到了赵若淑面前。
萧槿看得目瞪口呆,她庄表哥这技法,比餐厅阿姨还娴熟。
宋氏的嘴角不住抽动,直想当场按死儿子。
赵若淑呆了半晌,随即朝卫庄笑着道谢,低头喝汤。
萧槿扶额,她表哥果然是朵奇葩。她觉得这位赵姑娘心也是大,要是换个心眼小的,估计就觉得卫庄是在赶客了。
卫庄见赵若淑言笑如常,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用罢饭,赵若淑便悄悄跟萧槿商量,让她帮忙请卫庄一道出去转转。萧槿本就想走了,听说是这种事,更不想掺和,以下午还要听课为由推掉了。
赵若淑见萧槿转身要走,忙拽住她,问道:“那庄哥哥喜欢什么?我下回来时给他捎带些。”
萧槿默了默,卫庄大概比较喜欢银子,但她总不能这么说
“我也不清楚,”萧槿望向不远处押着卫庄来送客的宋氏,“要不你过会儿私下里问一问姨母。”要是直接问卫庄,他还不晓得会怎么说。
赵若淑抿唇,虽然她性子不扭捏,但直接问人家母亲这种事,也不太好意思做出来。
萧槿跟宋氏打过招呼,又笑着朝卫庄挥挥手,回身离去。
卫庄目送萧槿时,被天福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