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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都嫁给人家了,你又能怎么样算了,我也不在乎死活了,早点打死我更好,我就盼着来生能有缘分嫁给你。”小芹两眼都睁不开了,伏在他膝上睡了过去。
郭征带着伤疤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发顶,眸色深如寒潭。哪有什么来生?这一世这一世真的要被周巧凤束缚一辈子,看着心爱的女人都含恨而终么?
不!他已经对不起唤曦了,不想再对不起小芹。周巧凤,我郭征被你害苦了这些年,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今后,我也不必在意你了。爹娘就当你们那个懂事的儿子已经没了吧,人生苦短,剩下的这些年,我要为自己而活。
郭征抱起醉迷了的小芹放到东屋的床上,温柔地帮她褪去鞋袜,盖好被子。
小芹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头还有点疼,揉了揉眼睛,就见郭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她醒了,就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小芹,我想好了,与其这样逃避,不如我们好好谈一谈。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不敢娶你,并不是因为看不上农家女。而是我家里已经有妻子了,而且她是一个狠心善妒的人,以前我有过一个小妾,就是被她害死了。可她是我亲表妹,我不能杀了她给唤曦报仇,只能远远地离开家,再也不回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嫌弃我脸上的伤疤,愿意跟我过下半辈子。可是”
小芹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衫齐整,就坐了起来,掐了掐额头,垂眸道:“像我这样的身份,只怕是给你做妾都不行的吧,其实只要能跟着你,我不在乎名分地位的,做奴婢也行。”
郭征面色凝重的瞧着她,良久才道:“我自然不会让你做奴婢,我会娶你为妻,让全村的人做见证。我们依旧生活在这里,京城的那个家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也许他们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会让你面对很多难堪,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芹怯怯地抬眸,难掩惊喜之色:“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成亲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我愿意以后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郭征往前一步,坐到了床沿,握住了她的小手:“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月,在里正的主持下,举办了简单的婚礼。郭征并没有通知弟弟郭凯,毕竟他的刺史身份太吓人了,村民们都怕的不得了。
终究,他还是担心母亲和周巧凤找了来,带着小芹离开了。只安排人给郭凯送去一封信,说是等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在写信通知他。
一路南下,走到山清水秀的云台山附近时,发现小芹怀孕了,就在一个小村子里住了下来。郭征给郭凯写信告诉了他,自己的落脚地。收到回信的时候,却十分意外地解了多年心结。
信中说,周巧凤已经断了对郭征的心思,看破红尘,到尼姑庵里带发修行去了。周家也给了郭家痛快话,千错万错都是周家的错,从今后郭征可以另娶她人,延续香火。皇上也听说郭征受重伤失忆之事了,如今既然他乐意流连乡野就随他吧,只是却不能放任一个文武兼备的人才只做个农夫,便封了修武县的县令,希望他能造福一方百姓。
上任这天,刺史大人亲自带着三班衙役来接郭征夫妻,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进了修武县城,刺史才因有事离去。
前方依旧鸣锣开道,郭征坐在高头大马上思绪翻飞,却突然被一堆吵架的人拦住去路。衙役们正要喝退众人,郭征摆摆手,提马缰默默站到人群后面,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居高临下,看的真真切切。一个蓬头散发的妇人跪坐在地上,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那男人身上只穿着中衣,光着两只脚,看起来像是重病在床,被人扔了出来的。
“冤枉,我冤枉啊,那只老山参是我当了自己的首饰买的,根本就不是偷的,父老乡亲们,我出身名门世家,怎会说谎?”那妇人哭道。
郭征身子一僵,这声音甚是耳熟,又有点陌生,是京城口音。再仔细看那人容貌,被乱发挡着实在是看不清。
旁边一个员外模样的男人操着本地口音说道:“大家仔细瞧瞧,这一对穷夫妻像是出身名门么?刚来租我家房子的时候,还算大方,一下子交了半年房租,吃喝穿戴也算奢侈的。如今男人病了,女人挣不来钱,连房租都拖欠了半个月了,哪有钱买这么大一根老山参?不瞒众位,这是我儿子去年在京城考中进士以后,特意买回来孝敬我的,不想竟被这租房客偷了去,硬说是她买的。”
众人纷纷点头,对员外的话深信不疑,纷纷指着妇人唾骂,各种污言秽语都有。
那女人似乎是娇养惯了,从未受过如此委屈,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员外怒骂道:“我告诉你个乡巴佬,我是京城郡王府的大小姐,岂容你如此污蔑。你等着,我去县衙喊冤,定要让县太爷狠狠治你的罪。”
这时,有人忽地瞧见了县令仪仗,凑热闹地大喊道:“新任县太爷来了,你倒是喊冤呐。”
周巧凤抬起水雾迷蒙的双眼,看向高头大马上端坐的官爷。她没怎么看长相,只重点看他身上的官服,确认是县太爷不假,便放下手中男人,大哭着跪爬过去:“大人,大人我冤枉啊,这个刁民他是个坏人。我把自己最值钱的首饰给了他媳妇,托她买一枝老山参来救我丈夫的命,他却据为己有,还污蔑我,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郭征冷冷地瞧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不是说在尼姑庵带发修行么,怎么跟个男人住在一起?仔细看那男人脸色,虽是苍白憔悴,却有几分眼熟,好像是郡王府的一个侍卫。
“让本县为你做主,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口中的丈夫又是何人?”郭征冷声道。
听到这声音,周巧凤身子蓦地一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马上那人。
躺在冰冷地上的侍卫也缓缓睁开眼,牢牢地盯了一眼郭征,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南山,南山”周巧凤回身抱住了他的头,放声大哭:“都怪我,怪我若不是我挥霍无度,还上当受骗,咱们带出来的银子也够用上几年了。是我害了你,你冒着大雨干苦力活,才把自己累病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咬牙切齿地看向房东,那男人知她没有证据,有恃无恐的回望过来。却见她忽然转了脸看向县太爷:“大表哥,我是冤枉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偷人东西的,你不能饶了他。”
众人大惊,县太爷竟然是这妇人的表哥?
郭征冷笑:“你也有被人冤枉的一天?如今你可知道,当年唤曦是什么感受了?她被你逼的以死明志。我却要顾及两家颜面,无法给她报仇雪恨。如今郡王府是阿朗当家,他自然也会看在血脉至亲的份上放你一马。今日这便是报应,苍天有眼,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你”周巧凤瞪圆了眼。
小芹坐在后面的马车中久等不见队伍前行,担心郭征有事,便挺着大肚子下了车,到前面来。郭征见她来了,忙跳下马,关切地扶住了她,柔声道:“遇到了一桩官司,便就地审起案来,你不必担心。”
旁边小丫鬟道:“夫人,外面风凉,还是回马车里坐着吧。”
周巧凤呆愣愣地瞧着小芹,并非什么天姿国色,甚至比自己的姿色还差些,怎么看都有一股子村姑的味道,可是她却偏偏得到了自己终生无法企及的疼爱。尤其是那高耸的肚子,是她曾经日思夜盼的孩子呀。
周巧凤突然起身,拔了身边衙役的佩刀出来。
“你干什么?”郭征厉喝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挡在小芹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周巧凤苦笑,干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打得过你,去伤害你孩子的娘不成?
“罢了,我欠你的,还你就是。”她突然举刀在颈上一划,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毙命。
缓缓合上眼帘的时候,她又看到了自己盛大的婚礼,洞房花烛夜不甚欢喜的丈夫。后来他带回家的小妾,还有孔唤曦撞上门口石狮子以证清白的一刻,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这样活。
放过别人,也是成全自己。
番外:缘来是你()
李惟在淑女诱夫里出镜率不高;没看过其他几篇文的亲可能对他不感兴趣;所以这一章只贴了很少一部分内容在正文里;其余大部分放在作者有话说;赠送。感谢亲们的支持与厚爱;下一篇文不见不散哦!
初见:公子世无双
绿草如茵的马球场上奔跑着追风社的少年郎;一身墨色球头服的李惟世子一马当先;像一颗耀眼的明珠,俊逸阳光、举世无双。
只远远望了一眼,小宫女们芳心扑通扑通地跳成了一团。
九王是皇上的嫡亲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九王唯一的儿子——世子李惟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
幸好;他并未骄纵;依旧善良体贴。一个瘦弱的小宫女把球打错了方向,长丰公主要打她二百板子;那就等于是活活打死了。
李惟沉着脸拦了下来:“长丰;皇上警告过你;不得肆意打骂宫女、太监;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还少么?这个瘦弱的宫女;一百板子足够要她的命了。”
李长丰抬头瞪了李惟一眼:“不用你多管闲事;她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反正本宫也不打算要她了,死了活该。”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瑟瑟发抖;一个字都不敢说。旁边的宫女们都知道长丰公主狠辣;偷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李惟道:“好,你既不打算要她,我要。我把她带回九王府,你就不必过问了。”
长丰公主咯咯一笑:“好啊,看她也有几分姿色,既是哥哥喜欢就拿去好了。”
一个小宫女而已,对公主而言甚至比不上一条名贵的小猫小狗,堂哥想要,就送了人情罢了。
李惟瞧了一眼吓傻的小宫女,唤来侍卫马川,带她下去。能跟着世子爷去九王府?这下周围宫女们的目光都从同情变成了羡慕。
回到九王府,他已经把这个瘦弱的小宫女忘到脑后了。马川把她丢给管家,忙自己的事去了。这下管家可犯了难,这是世子爷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瞧着瘦瘦小小的,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安排低了怕主子不高兴,安排高了又怕会错了意。不得已,只好带到了九王妃面前,请王妃定夺。
乍一听世子带了个宫女回来,九王妃也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一遍,觉得这姑娘也不是那种狐媚子的,略略放了心,叫来马川一问,才明白,不过是顺手救条命,并非是世子看上她了。
既是世子救得,就安排到他院子里吧,总是没个细心的丫鬟也不好。九王妃敲打了她几句,就让管家带了过去。
她看着九王府中陌生的一草一木,激动地整晚睡不着。那纵横驰骋的翩翩佳公子,竟然忽然就变成了自己的主子,哪怕每天为他洗脚提鞋,她也甚是欢喜。刚才吓懵了,竟然忘记了向世子道谢,她搜肠刮肚的想好了溢美之辞,可是世子竟然连续几天没有回寝殿,只在书房中安歇的,她不敢贸然去打搅,只尽心尽力地把屋子打扫干净,把盆栽伺候地水灵鲜活。
“这株山茶花竟然起死复生了?”李惟瞧着长出嫩叶的白茶,很是奇怪。
她没想到世子会突然出现在寝殿里,怔愣之余把自己想好的溢美之辞都忘了,只傻傻地回道:“奴婢最喜欢这白山茶,略懂一点侍弄之道。”
没想到世子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司马睿还跟我打赌说本世子养不活这棵花,你就把它养的水灵灵的,回头我把那小子叫来瞧瞧。”
“是。”她欣喜地应了。
“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惟随口问道。
“奴婢在宫里叫红鸾。”提到宫里两个字,她身子微微的抖了抖。
李惟自然明白在刁蛮任性的长丰公主手下是没有好下场的,看看小姑娘清新的如雨后白山茶般的小脸儿,含笑道:“以后你就叫小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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