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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娘子给洗手。”周朗伸着两只大手耍无赖。
“自己洗。”静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两个大丫鬟都在呢,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
“娘子不给洗,那我直接下手抓了?”周朗赤果果地威胁。
“好吧,服了你了。”静淑无奈,握住他的手帮他洗了,才见他满意地笑着蹲下身子,跟女儿一起用模子扣出各种小动物的形状。
“彩墨,你是个忠心的。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清者自清,眼下着急也没有用,静观其变吧。”周朗握着女儿小手帮她做了一个小兔子出来,表情是满满地疼爱,并没有因为糟心事儿分神。
素笺拉走彩墨,道无人处劝道:“咱们家姑娘成亲这两年,愈发有成算了,难道你看不出么?她和三爷必定早就商量好了,不用咱们瞎操心。”
彩墨点点她脑门:“你呀,就是心大,知己知彼才能胜利呢,我还是出去打探消息吧。”
厨房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静淑一边收着女儿做好的豌豆黄,一边说着:“彩墨一心等着她的丈夫,素笺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褚平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要不回头我探探素笺口风?”
周朗摇头:“他们俩日日相见,若是有想法早就有了,我看够呛。三日后就是寿诞之日了,我觉得那天会出大事,你千万要小心,若是有莫名其妙的丫鬟叫你去什么地方,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带着你的丫鬟也不行,她们不足以成为证人。你要跟有身份的人在一起,最好是九王妃,或者与她类似的姑母或是太子妃、世子妃等人,她们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静淑点头:“嗯,这事我也想过了,你也一样,千万要小心。”
周朗轻笑着抬手捏捏她脸颊:“娘子放心吧,好戏就要登场了,为夫早就安排好人证物证,就等着别有用心的人自投罗网了。”
“过了这一关,咱们就快点回登州去吧,我好累。”小娘子挽着丈夫手臂,把头倚在了他的肩上。
“别怕,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过了这一次就会清净许多。”周朗胸有成竹,这两年搜集的证据不会白费的,当年母亲善良被人害了,这次他绝不允许别人来害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花式宠妻第四十四式()
寿诞这日;郡王府张灯结彩;人流如梭。因为是花甲大寿;连皇上都亲临牡丹园;为皇长姐贺寿。六王七王九王齐聚一堂;王妃们与世子妃们全都是盛装出席;流光溢彩的苏缎和耀眼夺目的首饰把后花园辉映的珠光宝气。
沈氏重病;拿得出手的孙媳妇就只剩静淑一人,加上周朗剿匪有功,妻凭夫贵;九王妃又极力夸赞,皇家的媳妇们也都频频点头。
郡王妃脸上不咸不淡的,儿子被打成猪头的事已经成了京中丑闻;今天都没敢让他到人前来;自己关在房中喝闷酒呢。
二太太面上含笑,叫自己的儿子周胜舞剑为祖母贺寿助兴;可是那剑舞地一般般;远没有周朗表演的双箭夺珠精彩。
靳氏眼底流露出一丝阴暗;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用罢了午膳;牡丹园中锣鼓一响;戏台上热闹起来。看戏是老人们的爱好;年轻人是坐不住的。果然,隔着一丛娇艳欲滴的牡丹,靳氏看到男宾席上周朗和司马睿起身离坐;朝着海棠林走去。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今天;静淑的妹妹可儿也来了,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像一朵娇嫩的鲜花,芬芳四溢。这是她和小雅第一次见面,因为之前互相送过礼物,所以一见面就很投缘,拉着手有说不完的话。
丫鬟小琴对雅凤道:“小姐,小少爷坐不住了,瞧着那片樱花林只扑腾呢,不如奴婢抱着他过去玩吧。”
可儿抱着妞妞起身拿起她的小手调皮地捏捏罗阳小胖手:“两个小娃娃,咱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小雅笑着接过儿子,和可儿一起走向樱花林。两个大人有说有笑,两个胖娃娃也是你抓抓我,我揪揪你,热闹得很。
可儿随手折下一串樱花交到妞妞手里:“妞妞乖,看小姨给你折的花好不好看?”
“好看,小姨好看。”妞妞甜甜地朝着小姨笑。
小雅笑道:“妞妞,你这是夸花好看呢,还是说你小姨好看呢?”
“姑姑好看。”小丫头扬起小脸,圆圆的大眼睛看向姑姑。
两个年轻的女子同时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去很远,纷纷笑妞妞聪明,不得罪人。
小琴转头看向一旁,自言自语道:“是三爷和司马公子去了海棠林的抱厦那边,他们俩走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风景呢。”
可儿循声望去,却没有看到人影,垂下头时神情有些落寞,就听小琴继续说道:“刚才我听到丞相夫人跟六王妃说,今日想要问问彭国公夫人的意思,听说他们家的孙女是京中第一才女,又温柔贤淑,长相更是艳冠京华,可能是要给司马公子求亲吧。说来也是,京中有才有貌的贵公子们也就只有司马公子没有成亲了。”
可儿笑容一僵,抿了抿唇。垂眸沉思片刻,把手上的孩子交给了跟在身边的素笺:“你抱着妞妞,我去找姐夫问问,要不要去柳安州瞧瞧娘亲,娘一直念叨着妞妞,还没见过的,姐姐也一直不好意思说。”
素笺体贴地接过孩子,没有拆穿她。二小姐的心事早在两年前就表露无遗,只可惜司马公子那边一直没有表态,可是也不曾定亲,说不清对自己二小姐是什么心思。如今丞相夫人要给儿子议亲,二小姐自然就坐不住了。
可儿已经及笄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单纯莽撞,可是今日这事不同。正是因为年岁大了,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去丞相府找司马睿。今日这么乱的环境,应该是暗中说话的最好机会了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说的晚了,恐怕错过这一次就是一辈子。
可儿快步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刚刚进入抱厦的门。“姐夫,我找我师父有点事。”
正在关门的周朗微笑道:“你要把他叫走?那可不行,他走了,谁陪我下棋呢。”
“很快就回来的,姐夫”小姨子哀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周朗扫一眼古树后面掩藏的衣角,勉为其难的点头道:“好吧,那就把人借给你一会儿,我先喝杯茶休息一下,不能耽搁太久啊,不然我一个人还不得睡着了?”
“嗯嗯,”可儿猛点头,“你快让他出来吧。”
“何事?在这说吧。”司马睿面色淡淡地。
可儿小嘴一撅,不乐意了。在这怎么说呀,难道当着姐夫的面说谎?被拆穿了怎么办?
“还是到凉亭那边说吧,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可儿满脸委屈。
司马睿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走下台阶,率先朝凉亭走去。可儿偷偷一笑,跟了上去。
“有什么事?说吧。”凉亭这边既四处通透,又有高高的美人蕉遮掩,的确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解释成偶遇。清雅俊公子摇着折扇,高瞻远瞩一般望向远方,并不看她。
“我我快要嫁人了,嫁到西北边关去,以后就不会再来京城了,所以跟师父道个别。”小姑娘柔声道。
司马睿面色一僵,手中的折扇顿了一下,才重新扇了起来。
“你这般娇气的江南女子,嫁到西北边关,能吃得消么?”他的语气比刚才沉了许多。
可儿歪着头,从一边的侧脸上研究着他的表情,在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垂眸道:“我又不像姐姐那么好的福气,可是遇到姐夫这么好的男人。爹爹在边关,认识的都是边将之子,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照顾我,自然只能嫁到西北边关去了。”
司马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看向她,紧锁双眉盯着她。
这个坏丫头,这些年一直纠缠他,小心思明朗地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她心悦之。起初他只当她是个小孩子,有点厌烦,也躲过她、训过她,可是她始终如一。而且这两年她逐渐长大了,有了江南水乡大姑娘的身段韵致,当他决定等她长大死缠烂打的时候,她却要嫁给别人了。那自己这么久的等待算什么?
他沉着脸不说话,可儿有点心慌,鼓起勇气瞧瞧他,接着说道:“可儿永远感激师父教导之恩,你手把手教我写的字,我每天都练,我还把你的画像挂在书房里,每天看着你,就有动力练字了。”
司马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声道:“那你成亲以后呢?还练不练字?”
“当然要练啊,我要把你的画像带到婆家去,每天”
“胡闹,”司马睿终于忍不住怒了,厉声呵斥道:“你傻呀,哪个男人允许房间里挂个别人的画像,戍边的粗野男人,还不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折了。”
可儿被他一骂,委屈地扁扁嘴,泪如雨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又没有人到我家提亲,我哪有选择的机会。你就要娶国公爷的孙女了,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司马睿蒙了,迷惑道:“什么国公爷的孙女?”
可儿边抹眼泪边哭道:“我都听说了,丞相夫人要给你求娶彭国公的孙女,是京城第一才女,还是艳冠京华的我不嫁人还等什么?”
司马睿静静地瞧着她,绝顶聪明的男人忽然就明白受骗了。小丫头,居然学会说谎骗人了。有心想骂她,又狠不下心来,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了,竟然忽然觉得好轻松,心头甜丝丝的,想笑。
他没忍住,真的就勾唇笑了起来,伸手擦擦她脸上汪洋的泪痕,轻声道:“傻丫头,我要娶别人的话早就娶了,还等你长大做什么?”
“你”可儿的泪戛然而止,怔愣地抬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司马睿忍俊不禁地揉一把她的头顶:“傻丫头,回家等着吧,敢嫁去边关试试?”
花式宠妻第四十五式()
小雅看着可儿离去的背影;抿唇儿偷笑;却又在心里暗暗佩服。
这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但是她很勇敢;敢于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畏惧世俗的眼光;这样的敢爱敢恨;小雅做不到。
“三三姑娘”一个嗫嚅的声音传来,小雅身子一僵,突然意识到什么。
转过身;果然是他——谢安。
雅凤深吸了一口气,屈膝行礼:“二姐夫。”
这一声二姐夫,叫的谢安无地自容。自己喜欢的姑娘阴差阳错的成了小姨子;心疼她被名义上的妻子欺负却帮不上忙;谢安觉得自己简直不算个男人。
初次听说她嫁给了威远侯府的世子爷的时候,谢安瞠目结舌;无法相信。心里对罗檀有几分嫉妒;可是又替她高兴。小雅是个好姑娘;他希望她幸福;可是他更希望给她幸福的那个人是自己。
周雅凤牢记着自己的身份;自知不该跟他单独见面;哪怕是偶遇,哪怕还有丫鬟和孩子们在场,终究是不妥的;于是匆匆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找三嫂;素笺咱们走吧。”
“走,今日不说清楚就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古树后面绕出周玉凤的身影,她的身后跟着罗檀。
小雅吓得一抖,紧张地看向丈夫罗檀,颤抖着嘴唇道:“我我什么都没做,丫鬟们,也都在呢,我真的没”
罗檀冷着脸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周玉凤一见,神情更加凌厉,神气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出了一口恶气。果然,男人都是容不下半点瑕疵的,纵使这位世子爷很喜欢她,那又怎么样?越是喜欢就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污点。
“罗世子,如今你亲眼所见,可相信我的话了?自从我与谢安成亲之后,他对我冷淡至极,原因就是你的妻子勾走了她的心。周家的三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狐媚男人的本事大着呢,在京中就”
“够了,”罗檀厉声制止,转头看向谢安:“你有何话说?”
谢安早就气的手都抖了,抬手指着周玉凤道:“你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我与三姑娘清清白白,不过是旧相识罢了,值得你如此污蔑?”
罗檀冷冷地扫了一眼周玉凤,吓得她倒退了两步。
“周二小姐,如今我终于明白为何小雅一直胆小拘谨,就是因为从小被你欺负。莫说是她和你的丈夫之间没有什么,就算有,你作为亲姐姐难道不应该维护她,帮着她瞒住我吗?可是你故意设计这样一个局,想亲手毁的她夫离子散,生不如死,可见你为人有多歹毒。也就可以推断,你的丈夫不乐意与你亲近是因为你心如蛇蝎,而非什么你污蔑的原因。若换成是我,我也会对你冷淡之极。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不爱护的人,还能爱谁?”罗檀一番话说得周玉凤目瞪口呆。
谢安在一旁垂手侍立,袖中的双拳握紧了,又张开。对威远侯世子,他自叹不如。原来人家不止出身比自己高贵,胸襟眼界更是在自己之上。不禁默默点头,小雅嫁了个好男人,是自己配不上她。
“世子所言极是,正是如此。”谢安义正辞严的说道。
“呵哬,好哇,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小琴,你说说你主子都做过什么丑事,照实说,别害怕。”周玉凤冒火的眼光看向小琴。
小琴紧张的瞧着几个人的表情,紧紧地攥着拳,手指甲已经把手心掐出了血,后背上一片凉汗。成败在此一举,究竟站哪一队是个关乎生死的选择。
周玉凤冷眼撇过去,见她紧锁着双眉,两只手攥成了拳似乎正在纠结。“你还有什么可想的,你别忘了,当初把你安排给三丫头就是做眼线的,刚才已经促成了这场局,如今还能当自己没做过么?”
小琴双腿剧烈的抖了起来,心中两个想法在激烈的碰撞,关键时刻究竟认谁当主子?
不错,最初二太太把她派给雅凤当丫鬟的时候,其实就是做眼线的。雅凤不傻,心里自然明白。可是这些年待她如亲姐妹一般,再硬的心肠也早就软了。小琴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不敢得罪二太太,可是也不想伤害小雅,所以一直从中周旋。可是这次不一样,周玉凤是拿她的小妹妹要挟的。
小琴姐妹俩多年前家乡遭灾,流落到京中,父母双亡,她们做了小乞丐。被二太太看中,做了府里的丫鬟,这才有一口饭吃。所以,她不敢违逆主子。但是这些年三姑娘的难处,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当年二太太有恩于自己,若是背叛了她,算不算恩将仇报?
可是三姑娘对自己也有恩,两头都是恩人,她不希望她们闹僵。可是如今,二小姐说了,如果不听她的话安排好这场戏,就把妹妹卖到窑子里去。
妹妹只有十三岁,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看姑爷的态度是一定要维护三姑娘的,若是站在三姑娘这边,他能帮着自己救妹妹吗?能,一定能的,他是世子爷,只要他肯赏一口饭吃,把妹妹带去登州,就过上好日子了。
若是助纣为虐,且不说自己良心上过不去,恐怕事后命也难保。且不说周玉凤会不会杀人灭口,世子爷、甚至谢安,会饶过自己么?妹妹的命运也就更难说了。
想到这,小琴哭着跪倒在罗檀脚边:“求世子爷救救我妹妹吧,我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妹妹相依为命。二小姐说,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妹妹卖到窑子里去。当初,二太太把我指给三姑娘做丫鬟的时候,确实说过让我做眼线的,可是三姑娘是好人,待我恩重如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