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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吃妹妹这个。”四辈儿小手一伸,指着小花碗道。
陈晨拿过碗来,递给儿子:“妹妹没吃几口,你就吃吧。”又抬头对静淑道:“什么剩不剩的,小孩子们吃一碗饭不稀奇。”
勺子上还有妞妞吃剩的半口,还沾着她的口水呢,静淑转头叫彩墨拿一个新勺子过来。谁知四辈儿已经把勺子含进了嘴里,吃了剩下的半勺蛋羹,咂咂嘴道:“妹妹的勺子真好吃,还有奶味儿呢。”
第一次吃妹妹剩饭,就奠定了一个好吃的基础,于是郭四辈儿童鞋在以后漫长的人生生涯中就养成了吃表妹剩饭的良好习惯。
周朗抱着孩子,皱着眉在一边瞧着,心中暗自腹诽:父俩没一个好东西,老的占我娘子便宜,小的还占我女儿便宜,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花式宠妻第三十九式()
吃完了饭;喝光了两壶酒;周朗提出到后山上过过招;舒展一下筋骨;郭凯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静淑有点担心;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着周朗的袖子;满眼里都是紧张。
周朗回头拍拍小娘子的手:“别怕,你带孩子先睡吧,我跟表哥说说话。”
“就在家里说不行么?干嘛去后山呢?”静淑悄悄握着他的小拇指不放。
郭凯扫一眼表弟娇羞的小娘子;简直想笑,逗媳妇道:“晨晨,你看人家媳妇儿;难舍难分的;你怎么就不担心我呢?”
陈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就你呀,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跟儿子先去新家里安顿一下;你放心去吧。”
静淑见表嫂十分爽快;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就松了手;低声嘱咐:“只比划比划就好;没必要非得争个高低,早点回来。”
“好,你早点睡吧;不用惦记我。”周朗给了她一个坚定温暖的笑容;安抚好了小娘子,才和郭凯并肩出去。
后山上凉风习习,初夏的夜晚蝉鸣林幽,风吹树叶沙沙地响。
“阿朗,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郭凯懒洋洋地折下一根柳树枝把玩。
“唉!”周朗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了草地上,嘴上叼了一根草棍,略带玩世不恭地自嘲道:“被自己家里的人追杀算不算?”
郭凯扔了树枝,惊愕道:“我靠,还有这种事?你们郡王府还真是总有新鲜事。崔氏干的?”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最容不下我的人就是她。你呢?有什么撒不出去的邪火,烧的你满嘴喷粪。”周朗闭眸躺在了草地上。
“你他妈才满嘴喷粪呢。”郭凯瞪他一眼,“说起来也跟你们郡王府脱不了干系,大哥失踪快一年了,沿海一线我都快找遍了,海上的浮尸也都打捞了,如今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不是你们周家大小姐刁蛮任性,害死了大哥的小妾和孩子,他也不会主动请命远征高句丽。”
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这道理大家都懂。
“周家大小姐跟我没关系,如今我只认小雅这一个妹妹。”周朗冷声道。
“阿朗,你说咱们这种世代勋贵之家,在别人眼里,生活豪奢,骄纵任性,日子过得似乎是舒服极了。可是事实上呢?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渔民或是猎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这么大的压力,没有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多好。”郭凯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陈晨懂他,所以乐意让他跟周朗出来,哪怕是打一架,也可以发泄一下。
“说不定大表哥并没有事,他也有了这种想法,所以,隐居在某个山林中做个猎户之类的,不想回京了。”周朗淡然说道。
这句话提醒了郭凯,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有可能,真的有可能。”郭凯搓搓手,难掩心中的激动:“看来我寻找的范围太单一了,还是要扩大搜索面。如果大哥真的没事,那么也就不急于找他了,总有一天会碰上的。以前虽是知道他不想回家,总是认为因此他求生意志不强,可能就葬身海底了。越是担心就越是钻牛角尖,虽然也盼着大哥被人救下,可是沿海一带都打听过了,没有半点消息。对,也许是他自己跑到哪座山里藏起来了。对,就是这样。”
眼看着就一年了,郭凯心里越来越没底,若不是陈晨总给他打气、鼓励,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到现在。
心里豁然开朗了一半,郭凯即将崩溃的心情终于找到了新的支撑点,从地上一跃而起:“来,阿朗,你不是要比划比划么,刚好,小爷我正有劲儿没处使,正想找人打一架呢。”
周朗把嘴里的草棍一撇,长腿一抬就踢了过去。郭凯闪身跳开,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处。
郭凯天生神力,拳头抡起来足有千钧之力,周朗不敢与他硬碰,但他胜在身法灵活,辗转腾挪间,郭凯跟不上他的脚步。
转眼便过了几百招,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血管毛孔全部贲张,被初夏的暖风一吹,连呼痛快。
出了一身透汗,各自回家沐浴更衣。
原来,郭刺史一家的到来并非偶然,圣上已经下旨,让登州府把治所迁至蓬莱。要在这里建登州港,不但要作为军事重地进行防守,还要在清除海盗之后,开放与新罗、东瀛等国的互市往来。于是,两家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
周朗刚进了垂花门,就见小娘子站在如水的夜色里,不时朝着门口张望。一见他进来,就像小燕子一般欢快地飞了过来。她身上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罗裙,脚步轻快,裙边挽起一朵朵飞花。
周朗长臂一伸,把心爱的美娇娘抱在怀里转了个圈:“这么晚了,还不睡?”
“今天不困,睡不着。妞妞已经睡了。”小娘子低低答道。
“我不陪你睡,自己就睡不着了?”他用食指点点她鼻尖,语气是在笑话她,心里却甜得很。
“你没受伤吧?”静淑抬眸关切地看着他,不理会他的打趣。
周朗不以为然的扬扬下巴,傲娇道:“我会打不过他?我只是出了一身汗而已,他已经遍体鳞伤了。来,娘子帮我沐浴更衣吧。”
牵着她的小手朝浴房走,静淑不安地问道:“你真把他打伤了?”
暖风裹挟着玫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却闻到了一股醋溜溜的味道。“不许你关心他。”男人恶狠狠地恐吓,还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当然,他舍不得用力,露出的凶恶牙齿也只是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而已。
“我自然不是关心他,是担心你和他闹了别扭,对两家都不好。”静淑轻声解释,其实她知道,周朗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但是绝对容不下她说郭凯好话,开玩笑都不行。
当初长公主想求娶高家女给外孙郭凯,也不是自己的错,静淑有时候也觉得有点委屈。她也很无奈,丈夫对自己哪里都好,偏偏就是小心眼的有点过分了。偏偏郭凯又是个粗狂的性子,离开京城做官也就罢了,干嘛非要和他遇上呢?
静淑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双目失神地瞧着他扔掉身上的衣裳,长腿迈进浴桶。
“娘子”周朗回头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小模样,笑道:“来帮我搓搓背吧,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信你。”
静淑抿抿唇,敛起裙子蹲在浴桶边,纤纤玉指抚在他宽宽的肩上,帮他捏揉起来。他身上的肌肉硬梆梆的,想捏动很难,但是触在掌心里的感觉很美。以前,他赤着上半身的时候,她都不敢瞧。如今夫妻做得久了,见他身上硬梆梆的腱子肉还是会脸红,但是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温热柔软的手指在身上来回游走,撩拨的男人胸膛起伏,水又被烫热了几分。
男人蓦地转身,捞起她抱进了浴桶里。静淑吓人地娇啼一声,四肢死死地缠搂住了爱郎。周朗赶忙轻抚蜜吻,待得玉人缓过气儿,才慢慢解她的衣裳。
在这种地方行事,她微微有些抗拒。可是身体却十分迎合他,不仅软了腰腿,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泛出了娇羞的粉红。
看到心上人无声的招唤,周朗心中一喜,当即抖擞精神,挺紧腰杆发力,撑开玉贝红脂,用最温柔的方式疼爱她。
妙不可言的快美纷至沓来,静淑美目如丝软呓呢喃,神情渐渐由涩转媚,迷得男人心旌摇荡。
周朗见她似入佳境,动作遂渐渐大了些许,晃得浴桶中水花四溅。静淑娇躯乍绷乍酥,芳心亦随着爱郎的进退时浮时沉,与温热的浴水一起拍打着胸脯。周朗渐渐把持不住,抽得愈来愈疾,送得愈来愈尽。
怕吵醒孩子,不敢叫出声,一只莹白玉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口中咬着,神情既迷惘又娇怯,煞是可爱诱人。
“不许咬。”他舍不得。
被他拉下小手的那一刻,一声婉转如百灵鸟的娇吟穿透耳膜,直抵肺腑。男人得到了极致的满足,眉头舒展到皱不起来,却心疼地看着咬出两排血印的小手:“下次再不许咬了,听到没有,实在要咬就咬我的手,嗯?”
“嗯。”小娘子乖乖地应了,无限娇羞地看他一眼,便再也没力气抬头,倚在他身上,任由男人伺候着洗净了,抱到床上去。
看看女儿还在熟睡,安安静静的小粉团,长长的睫毛翘着,睡得无比香甜。
拉过被子盖上,只留下莹白的小手露在外面,两排红艳艳的牙印甚是惹目。那是他们一同登顶的见证,他怎能不爱。可是她用了这么大力气咬,他实在心疼。
轻柔地吻在小手上,男人用喑哑的声音温柔地叮嘱:“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傻事,不知道我会心疼么?”
“就要你心疼,看你以后还无缘无故的去跟别人打架,害的我心疼。”小娘子娇娇地说道。
周朗握着她的小手塞进被窝里:“满身的力气用不完怎么办呢?以后不打架了,都给你吧”
月明星稀,暖风吹送了花香,屋子里的私语声还在继续,窗外鸣叫的夏虫却听不到。
郭凯回到家就直接去了浴房洗澡,屏风上早就放好了一套干净的中衣,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儿子躺成一个“大”字,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媳妇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算账,没有抬头,却温声道:“桌子上有温水,你喝点吧。”
“嗯。”每次沐浴过后他都觉得渴,何况今日是跟周朗酣战了一场。蕴含淡淡山茶清香的温水,是他最喜欢的味道。虽然媳妇嘴上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他知道她的爱。
“怎么还不睡?算的什么账?”郭凯端着茶杯喝了几口,凑到她身边来。
“钱谷师爷送来的账簿,说是让你查看一遍。可是你太忙了,我就复核一遍这些账目吧,免得出错。”陈晨左手执账簿,右手拿着一支笔在写写画画。
郭凯有些动容,自己去后山发泄情绪,媳妇在这里辛苦操持。“晨晨,自嫁了我,你就没过上几天清闲日子,日夜替我操劳打算。还要带儿子,我”
陈晨算完了最后一笔账,合上账簿,接过他手里的茶杯,笑道:“你这么辛苦,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么,我帮你做一点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你若真是心疼我,就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无论多忙,也要记得吃饭。等以后老了,我就干不动了,还指望你照顾我呢。”
郭凯眸中涌起一片水雾,握住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道:“好,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等咱们老了,头发都白了,你抱着重孙子,我抱着你,咱们到海边捡贝壳去。”
花式宠妻第四十式()
两家成了邻居;最开心的就是小四辈儿。母亲总是太忙;没有很多时间陪他玩;可是婶婶不忙;除了抱着粉团一般的妹妹逛花园;就是在厨房做好吃的;于是郭家的小少爷就成了周家的蹭吃蹭喝专业户。
九月初九;雅凤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因生在重阳节这天,威远侯就给孙子取名罗阳;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
洗三这日,天气甚是晴朗,碧空万里无云。一大早;两家人一起出发去登州威远侯府。
周朗和郭凯骑马在前面开道;护送着载有妻儿的马车前行。来到了宽阔平坦的大草甸子上,郭凯兴致大起;对着马车喊道:“晨晨;出来赛马呀。”
小四辈儿听到爹爹的声音;马上睁圆了眼睛;爬到车窗边;撩起车帘朝着爹爹挥动小胖手:“爹爹;骑大马、骑大马”
郭凯灿齿一笑:“儿砸,你先在车里坐会儿,猜一猜爹跟娘赛马谁会赢;一会儿爹爹带你骑马。”
小四辈儿听得似懂非懂;只欢呼雀跃地在马车上跺着脚:“骑马、骑马”
陈晨瞧瞧外边山青草美的景致,不由得动了心,对静淑道:“总是在府里闷着,也没意思,今日天气好,出去骑骑马也不错,你要不要去?”
静淑摇摇头,温婉笑道:“我不去了,表嫂你去吧,我看孩子。”
小娘子温柔贤淑,陈晨瞧着想笑,这样精致细腻的女子,当初若真是让粗枝大叶的郭凯娶了,还不知要暗地里抹多少眼泪呢,幸好周朗缜密心细,与她刚好般配。
把丁香叫进马车里看孩子,陈晨出去骑上了马。郭凯朝着周朗喊道:“阿朗,咱们来赛马怎么样?让你见识一下你表嫂的水平。”
周朗不以为然的看过来,心里笑表哥拿媳妇当宝,女人骑马能跑的快么?他的小娘子也会骑马,坐在马鞍上一踮一踮的,像是马儿在散步。表妹褚珺瑶也会骑马,那是个假小子一般的丫头,却也是勇猛有余,马术有限。
“好啊,那就让表嫂先跑出去一射之地吧。”周朗大方地让步。
郭凯哈哈大笑:“阿朗,你可别小瞧了她,你会后悔的。来,准备,我喊一二三出发。一、二、三”
陈晨自信一笑,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人就占便宜,随着号令和他们一同出发,策马扬鞭而去。
静淑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起初她只是瞧着自己丈夫挺拔的背影,后来却逐渐被陈晨潇洒的风姿吸引。一个女人竟然也可以骑马骑得这么好,她的身子低伏在马背上,动作灵活随意,与高头大马浑然一体,秋风掠起她的长发,如翻飞的墨色画卷,别有一番韵味。
对于从小在江南长大的小女子来说,温婉灵秀是她追求的目标,端庄恭谨是母亲对她要求的目标。认识了陈晨,她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活得肆意奔放,肩挑重担,爽朗大方。
眨眼之间,三匹马就消失不见了,侍卫们齐刷刷地惊叹:夫人好身手!
小四辈儿拼命地扒着车窗,看着爹娘都跑远不见了,使劲儿挥舞着胖胖的小胳膊大喊:“骑马、骑马”
郭凯的贴身小厮郭培凑了过来:“小少爷,你要骑马?不如我抱你吧。”
丁香赶忙抱紧了四辈儿,生怕被他抢了去似的,瞪着郭培道:“你行不行啊?万一摔了小少爷,我怎么向夫人交代?”
郭培气的直瞪眼:“嘿!瞧不起我?”
小四辈儿并不觉得危险,伸着小手去够郭培。丁香为了哄着他回来,就说道:“诶,小妞妞喊哥哥呢,哥哥,你听到没有?小少爷,表小姐叫你呢。”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小男娃的注意力,蹭地一下转过头,欣喜的瞧着小妞妞:“叫哥哥,妹妹,妹妹,叫哥哥。”
小妞妞面色恬静,忽然被人注视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张开小嘴“啊”了一声。
“妹妹”小四辈儿去拉她肉嘟嘟的小手,却因马车颠簸,指甲掐在了她白嫩嫩的小手背上。
“哇”地一声,小丫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