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嘿!”他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娘子这是心里一直憋着气呢。今日让她撒出来也好,免得憋出病来。没了这点子闲气,日后岂不是更加温存甜蜜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认个错么。
“娘子,那日是为夫错了,本以为你是为了郡王府权势才进的门,是要跟长公主、郡王妃合伙欺负我的。如今才知道,你是上天赐予我人生的最好的礼物。这一辈子,我要与你真心相知,白首不离。”说着,低下头又温柔地吻了吻她,抬眸微笑着等她回答。
静淑嘴角一翘,不由自主地笑了。却故意使小性子,就不给他搭话。
周朗呵呵一笑,握住她的左手,放在唇边轻柔地亲吻每一根手指,眼神却热烈地看着她。
终于,在他含住小拇指不撒嘴的时候,静淑熬不过,轻声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诱夫第二十一计()
临近午时;还不见周朗来报讯;郡王妃冷笑:“娶了妻;竟愈发的不知礼数了。”
靳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就见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禀王妃;九王妃来了;径直去了兰馨苑。”
崔氏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底有点虚。靳氏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是伤势较重,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吧。”
郡王妃也是聪明人,赶忙就坡下驴;骄矜地点了点头。
兰馨苑卧房内;九王妃握着静淑的小手,正在殷殷叮嘱;见郡王妃和靳氏进来;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面色不悦。
“小舅母。”二人齐齐地向九王妃行礼。
论年纪;三个人差不多;九王妃这些年被九王宠着;没生过什么闲气,面容上反倒显得更年轻些,只是辈分摆着呢;这礼她受的妥妥的。
静淑想要起身见礼;被九王妃按住:“你受了伤,不必拘礼了,今日不管是谁来了,都躺着别动。”
郡王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扫一眼旁边冷着脸的周朗,不温不火的说道:“三娘子受了伤,怎么老三也不来跟长辈说一声呢?这明白的,是说你没有及时禀告,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怠慢你们似的。”
九王妃性情随和,一向不跟她计较,今日心里有气,自然就沉了脸:“郡王妃这话什么意思?那我算明白的还是糊涂的?”
“呦!小舅母,我怎么敢编排您呢,老三不说受伤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啊。我是想嘱咐他以后该怎么做。”崔氏笑道。
“我有一事不明,还想向郡王妃请教。”九王妃冷声道。
九王妃极少有这样说话的时候,崔氏有点怕了,赶忙低声下气地说道:“小舅母言重了,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这偌大的郡王府恐怕至少有三百侍卫吧,少夫人出门竟然都没有一名护卫随侍左右,不知郡王妃怎么安排的他们。”
“这这护卫之事是王爷亲自管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何曾调遣过护卫?”
“九王到。”院子里高声报号,郡王妃嘴角抽了抽,强咽下一口气。这么快就跑来给他媳妇撑腰了,生怕他不在,别人会吃了他媳妇似的。可恨自己的丈夫周添,怎么就没有半点九王这样的觉悟。
衍郡王陪着九王进来,自然不能到卧房中去,就在外面花厅里坐下喝茶。周朗赶忙出来回禀:“是琉璃塔一案逃跑的案犯挟持了静淑,好在只是肩上受了一点轻伤,伤口不深,应该很快就能好的。”
周添点点头:“嗯,以后不要让她独自出门了,都由你陪着去,多带些人手,以防不测。”
周朗点头应了,扬声让彩墨去叫厨娘过来。彩墨对这厨娘恨的牙痒痒,府中本就克扣兰馨苑的用度,到这个贼婆娘这里又被扒一层皮,平时饭也不好好做。只因她姑姑是郡王妃跟前得脸儿的庞嬷嬷,就故意使坏欺负三爷。
厨娘从没被主子通传过,又兼今日王爷也来了这院子里,心中多少有些忐忑。陪着笑脸打探道:“姑娘能否先告诉我个话儿,主子们叫我这是要做什么呀?”
彩墨瞧一眼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恨不能啐上一口,哼了一声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不止王爷在,九王和九王妃也来了,一会儿你最好主动坦白,不然哼!”
彩墨甩袖子走了,厨娘心里咚咚地敲开了小鼓。进门一见王爷端坐在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紫色蟒袍的大人物,可能就是九王了,他的脸色更冷、更可怕。再瞧一眼负手而立的周朗,这摆明了是三堂会审的架势,厨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饶命,小人小人确实克扣了三爷的用度,可是,可是大厨房分配来的东西本就不齐全,没有肉自然就做不了肉菜。三夫人用自己的嫁妆去买,是她乐意,与我无关啊。三爷,三”她抬头看了一眼周添的脸色,吓得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添虎目圆睁、青筋暴起,捏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来,走近了两步:“你说什么?本王竟不知,这郡王府中还有人胆敢克扣我儿的用度,连吃个肉菜都要儿媳妇用嫁妆钱去买?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周添一脚踢了过去,厨娘滚了两滚,抱住了门槛:“王爷,王爷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小人不敢怠慢三爷的。”
“奉命?你奉谁的命?”周添怒不可遏的看向卧房门,里面崔氏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死一般的寂静。“崔氏,你给我滚出来。”
崔氏吓得一抖,手上的帕子掉到了地上,用求救的眼光看向九王妃,颤声道:“不是我我没有”
“这是你们家的内务,我不管。”九王妃淡淡答道。
崔氏抬起颤抖的腿往外走,静淑挣扎着想要跟出去劝劝,却被九王妃按住。“公婆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你不必出去。”
崔氏缓缓地从里屋蹭出来,梗着脖子道:“王爷,我行得正坐的端,并没有吩咐人故意克扣过谁,排挤过谁。”
周添怒极反笑:“呵,好个义正词严的口气,是,你是不必特意吩咐,那些惯会看颜色的狗奴才自然就巴巴地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朗,因为他不是你亲生的。可是本王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小气到这种程度。阿朗他本就没了娘,你没有多加照拂也就罢了,竟然还对下人们的卑劣行径默许纵容。如此刁妇,虐待继子,心狠恶毒,不思悔改,不配做这一家主母。”
周添向来不过问内务,所以崔氏才胆大妄为,在奴才们面前说一不二。今日被周添一顿训斥,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地揪着他袖子说道:“王爷这是什么话,这是要休了我不成?我辛辛苦苦操持家务,给你生儿育女,如今人老珠黄就要始乱终弃了吗?我没有发现兰馨苑里日子艰难,王爷不也没发现么,每日大事小情这么多,我如何能做到明察秋毫?”
周添一甩袖子,崔氏摔倒在地。九王淡然地扫了一眼,接着喝茶。
周添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遭报应吧。莫在儿子这里闹腾了,从今日起,兰馨苑的总管就是叶五娘,下人重新调换,以后再有知道阿朗受委屈而不报本王的,都重打一百板子,撵出府去。来人,把这个厨娘拉下去打,让石三娘找个新的厨娘过来。”
叶五娘是周添奶娘的女儿,在府里地位很高。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马上选了十几个奴婢替换了兰馨苑的人,又找来新的厨娘,忙活着生火做饭。
外面的嘈杂声终于渐渐散了,屋里只剩下小夫妻俩。
“饿了吧?来,先吃一块桂花糕垫垫肚子。”周朗端来一碟精致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扶着静淑坐起来,在后背给她倚上一个大枕头。
“刚才,吓死我了。”静淑要伸手去接,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动,会扯到伤口,我喂你吃。”周朗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桂花糕,温柔的送到她嘴边。“刚才我叫那厨娘来不过是想嘱咐她,给你做点好吃的,谁知她做贼心虚,自己招了。”
静淑从没有被男人喂过东西,见他十分认真地喂了过来,只好张开小嘴儿,轻轻咬了一口。马上觉着,脸上好烫。
小娘子又红了脸,周朗哑然失笑:“吃个东西还羞成这样,你这伤养好得半个多月,岂不是天天要脸红耳热的。”
静淑不好意思地眨眨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儿舔舔嘴角的碎屑,轻声道:“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去衙门么?”
“守着你就是最重要的公务,还去衙门做什么。”周朗再拿起一块给她吃。
桂花糕有点干,静淑下意识地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周朗马上会意,放下碟子,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
静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前弯着腰,捧着杯子的男人俊脸一红,烊怒道:“笑什么笑?不准笑,快喝。”
他把杯口递到她唇边,慢慢地喂了两口水,才放回茶杯接着给她吃桂花糕。
静淑咬了一小口,含在嘴里,瞧着他笑。当初冷硬的郎君,几日不见一丝笑容,还以为他不会笑呢。孔嬷嬷一定想不到,仅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变成这般贴心宠妻的好男人。细细想来,还是自己这诱夫大计做的对了。
周朗被她笑得有些撑不住了,凑过去舔了舔她的左边唇角:“瞧你,吃的脸上都是。”
这一招果然好使,小娘子垂下头不敢看他了,周朗哈哈大笑。
静淑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忽地明白过来,嗔道:“你坏死了,人家脸上分明没有的,你故意的。”
周朗把脸凑过去要舔右边唇角:“不信?我吃一粒下来给你瞧瞧。”
静淑扭身一躲,扯到了伤口,疼的皱起了眉。
周朗马上停下动作,坐在旁边轻拥着她:“不闹了,好好养伤要紧,以后等着咱们的,都是好日子。”
诱夫第二十二计()
连着三天;周朗都没去衙门;在家里专门照顾小娘子。
吃饭不许她拿筷子;喝水不许她碰杯子;恨不得连小解都抱着她去。静淑是既甜蜜又无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劝着他去了衙门。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早上在被窝里睁开眼;静淑就哀怨地呢喃了一句:“今天是元宵节了呢。”
周朗用手肘支起头,好笑都瞧着她:“怎么,还想去看花灯呢?”
“伤口都结痂了;应该也没事了吧。”
“让我看看。”周朗说着就伸手去拉中衣的领口。
静淑赶忙死死地抓紧了领口:“别”
自从换过一次药,发现伤口结痂之后,小娘子就不肯让他看了。周朗不敢用强;只能依着她;哄着她:“听话,让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不要。”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看?”周朗不解。
“因为好丑。”小娘子自己都不敢看;那一道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难看的大蜈蚣趴在肩膀上。
周朗静默了一会儿;霍地起身穿衣;不再强求。
静淑有点慌了;这些天他一直哄着她、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好像不真实。现在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回到了过去,让她心惊胆寒。
“你生气了?”她缩在被窝里;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只贪图美色的男人么?”周朗系好腰带,飞快地梳好头发,就要出门。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夫君夫”眼睁睁地瞧着他大步出去,静淑心里凉飕飕的。
小娘子落寞地眨巴眨巴大眼睛,无力地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他的枕头。
不管这几日多温柔体贴,可他终究还是个有脾气的男人。
正垂眸难过的时候,眼前光影一闪,身边柔软的棉被陷下去一块。“来,让我看看吧,我刚去烫了一下手。”他闪动着亮晶晶的双眸,搓着手去而复返。
静淑一愣,不知该恼还是该笑,愣神的功夫周朗已经拉下棉被,长指灵巧的抻开带子,把右边的半幅衣襟展开。
“啊”突如其来的曝光让小娘子下意识地拉高被子捂住胸前欢快跃出来的白玉团。
周朗只专注地盯着伤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伤口长得很好,血痂干爽,没有发炎化脓的地方。照这样看,月底应该就能自动脱落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心急,自己用手抠,知道吗?”
看他十分认真的样子,静淑觉得既可爱又好笑,微微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娘子乖巧听话,周朗越看越欢喜,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起身时大掌有意无意地滑到了前胸捏了一把:“还藏?又不是没见过。”
静淑小脸上腾地升起两片红云,拉起被子就要蒙住头,小声道:“你坏。”
娇娇俏俏的大姑娘,跟鲜嫩的花瓣似的,让他怎能心如止水。大手按住被子,低头在她耳边道:“二月初天气暖和些了,就带你去给娘添坟,然后给她生个孙子。到时候,你哪一处不是我的?”最后一句说的极为暧昧,话音未落,就含住小巧圆润的耳垂吮了一口。
静淑小脸儿红透,眸光漾水,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敢瞧他。羞羞怯怯的模样别提多诱人了,周朗身子蓦地就挺直了,抓了抓她的小手又放下,扔下一句:“我晚上回来。”
就落荒而逃了。
小娘子抿着小嘴儿合上眼又眯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他要带她去上坟,证明是从心底接受她了,要让她去拜过世的婆母。正式成为周朗的妻子。
暮色四合之时,周朗穿着青色官服回来。更衣之后,和她共进晚膳。自从换了厨娘之后,菜色焕然一新,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府里的下人们再也没有敢慢待三爷和三夫人的。静淑受了伤,不必去上房请安了,小两口的日子安静温馨。
吃罢了饭,周朗亲手帮静淑穿好狐皮披风,也把自己的貂裘大氅穿好,牵着她的左手出门。
“真的可以去看吗?不会很挤吧?”静淑双眸亮晶晶的,既期待又紧张。
“当然挤了,每年逛完花灯会回来,就被挤胖两圈。”周朗淡然说道。
静淑停住脚步:“那怎么办?万一伤口被挤裂开呢。”
周朗回头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放心吧,不是有你男人在么。”
小娘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怯怯地跟着他往前走,却发现并不是去前院出府,而是去了后花园的方向。来到一座三层楼高的飞檐小楼旁,周朗定住脚步,静淑抬头去瞧,就见正门的牌匾上写着藏书阁三个大字。
“我抱你上去,别怕。”周朗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在她纤腰上,暗自凝神提一口丹田气,足尖轻点地面,身子腾空而起,在瓦沿上若蜻蜓点水一般跳跃了两次,稳稳地落在阁楼房顶。
“嗬这,简直是飞上来的呀。”静淑惊奇地瞧着脚下。
“看。”周朗扶着她坐在屋脊上,长臂一伸,指向不远处的一片灯海。
“哇好美呀!”静淑不得不慨叹,帝都果然名不虚传,元宵夜景如此恢弘大气,灿烂到耀眼炫目。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前辈的诗果然是真的,我在柳安州从未见过如此盛景。”
周朗笑而不语,回身扯动早已备好的蝉翼丝,唤她回头瞧。
静淑回眸,就见一盏鸳鸯戏水合欢灯从高高的树梢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