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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孝宇失笑,能在今天这个场合出现的,都是多年的老关系了,说是推心置腹谈不上,但要说具有共同利益绑在同一艘船上又有些过于功利,带着那么点情感难以割舍,利益锁链将彼此绑得紧紧的,这条船上有竞争却无恶意伤害,相处一段时间后,对这艘利益大船,众人都很满意,尤其是现在,掌舵人是年富力强前途无量的裴跃进,按照大家的年岁分析,不需要再去接受一次掌舵人变更的事实,很多人比裴跃进的年岁都要大,未来他们只需要坚定不移的跟紧脚步既可以。
“王爷,您现在是闲云野鹤邀游九州,我们可都还指着这锅粥果腹呢?”高培民开了句玩笑,他是最迫切希望心中猜想与事实相符的人,这一群人当中,当年的他不必柳跃军差多少,而今一个是省委常委副省长一个是彻底靠边站的政法委副书记,期间的人情冷暖差距,也只有坐了一年多冷板凳的高培民自己清楚,当初那一身警服气势磅礴的高局长不见了,他需要找回来,而眼前,似乎机会来了。
四个年轻入相视一笑,柳鑫摸了下打理整齐的头发,含笑道:“估计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了,该回来的迟早会回来,该走出去的也迟早会走出去,该升的升,目前看就这么简单。”
众人的欣喜程度飙升,但对于柳鑫这种吊胃口的举动,纷纷露出平日里难以见到的轻松无奈表情,曾经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孩子,而今程孝宇不说了,那是逆天的存在,寇云在部队中的前途无量如今正团级干部,盛晓磊和柳鑫也都是出息得很,在各自的领域内大放异彩,不仅没有成为纨绔子弟拖累父辈的脚步,反倒在某种程度上给父辈们扫清了一些障碍。”我爸回来,回到奉天担任省长,与寇伯伯搭班子,柳叔叔则会在J省分管党建工作,一二把手也会相继从各地调任,J省的团结向上一致对外,将是未来两年的工作重心。”盛晓磊事隔几年从新回到东北,心中也憋着一股劲,当初离开J省的父亲算不得灰溜溜,而是提了半格,只是突然间被异地调任,还不是前三把手,不免在工作中会遇到地方保护主义和领导层的一点阻挠,盛晓磊是一路见证过来的,能够重新扬帆起航,他心里也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呼!
英雄冢的顶楼,当初启丰的偌大办公室兼卧室兼会客室,如今早已经改头换面,换威了程孝宇的风格。
全部都是梨木的小型会客厅中,落座在一张张椅子和木制沙发上的人都沉默着,只听得茶具烧水咕嘟咕嘟的水泡声,都在沉默着,都在思考着,盛晓磊的话学问太大了,其中蕴含的东西也太多了,他们需要消化一下。
首先是寇省长的调任,很正常的升格,从省长到省委书记,只是从纷乱a勺J省到了奉天这似乎出乎大家自勺预料,两任省委书记都高升到中央,都是同样的年轻,一个五零后一个六零后,似乎形成了衔接,一旦这个传统形成,自然而然关注这个职位的人会多起来,突然之间换了一个只能干一届的老书记,到是很出乎人的预料。
盛怀远的归来不在预料之外,不过大家也看到了这位年岁正相当的省长未来的潜力,年岁和资历的问题难以进入中央,但在几年后成为中央信任的一方诸侯执掌一省,绝对的中坚力量。
而寇连任和盛怀远的组合,将会完全延续裴跃进在这里的权威,中间这一大段数个月的混乱,将会成为两位首长考量班子的一种局外方式,在外人乃至很多人的眼中,寇连任与盛怀远之间并不感冒,很符合中央对地方一二把手关系的调控,不会完全站在一条船上,又不至于为了一己私欲争斗不止,关系纯粹是工作关系不带有一点私交。
实际呢?
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密切,完全就是同一个阵营中的盟友,如此一来未来奉天的局势将会完全在掌控之中,只要两人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关系,待到换届后两人真的如愿上任,不提章太立受过的委屈会全面得到回报,日后在这一方水土派系的话语权将会达到巅峰,甚至超越裴跃进在的时候。
更加恐怖的布局当属J省,政治派系能够在一到两个省拥有强大的话语权和根基,在中央有一个旗帜性的人物,如此派系在整个国家来说都算得上超大派系。
裴家,自来在中原腹地两省就拥有者强大的政治资源,虽说这两省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在国内排名中下,但加上一个奉天,裴老爷子还建在,裴建军又是为了大方面的利益提前退休,裴跃进最年少壮派进入国务院,这种种都表明裴家自成一派的格周得到了现任乃至未来政府的默许。
加上J省呢?
别小看一个排名中下的东北省份,三是破格贡献奖励,四就是超越格局的新格局,如此一来裴家这艘战舰将会扬帆起航,作为这战舰中的一员,每一个人都信心满满。
一个省委副书记,怎么敢说独挡一省?
关键就在于J省持续了两年的格局,还将要持续近一年的时间,乱世重典,当换届过后J省无疑要被新任的首长们开刀治理,一二把手全部要外调更换,乱了几年的格局,又是一二把手更换,换后分割资源内忧外患,作为本土势力的新任三把手,在这里经营多年,接管了当初盛怀远的势力,发展至今,在J省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除了亲信之外,也定然会有一群依附在他身边的官员,再趁乱收编一些,到了一二把手任职后,考验柳跃军手腕的时刻到了,如何在一二把手之间周旋,如何确立自己的位置和话语权,如何在两位领导眼中部拥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做副书记,绝对是考验一个人政治智慧的最佳位置,权衡利弊之间如何取舍,首先不是钻营,一定要是会舍得,否则这个副书记就会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整个会客厅中沉寂了足足有十分钟,数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沉思不语,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叼着烟喝着茶悠然自得,画面很是诡异,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格局,岂不是?”高培民对于柳跃军未来的机遇与风险并存的局面理解,到时要看这位短短几年连续几个台阶的柳副省长如何风云之间搅动了,可奉天这边,会继续让一家独大吗?
“关键就在对抗,寇伯伯和大舅之间需要一个桥梁,不是沟通的桥梁,而是对抗的桥梁,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同宗不同路,在一个体系内却拥有着不同的政治理念,正如当初7fJ省时一样,两人就很不对路,但在一些意见相同的事情上精诚合作效果也是不一般的好,有了前车之鉴,才有让他们二入搭班子的今日安排。”程孝宇没有一点要掩饰的意思,既然选择了相信这些人,那便不要有所保留,有些裂痕隔阂就是因为猜忌而出,如果对方不是那块料,你动起手来千万别犹豫,一定要最快时间最迅速的将其灭掉,别给他反水的机会。
这些人中,最有感触的当属邹继威和罗大海,一个是曾经居高临下要照拂程孝宇的县级市市委书记,一个是跟随着程孝宇一同成长起来的科级干部,而今呢。
邹继成在山城打开局面,升任山城市市委书记的呼声很高,连带着罗大海也是水涨船高,当初那个区税务局的办公室主任,如今蜕变成为市长助理财政局局长,手里攥着钱票子,在山城那是一方重吏。可两人内心那点优越感还没等他们亮出来,看到程孝宇后全部消失殆尽,当初那个修手机的小家伙,如今是什么身份,举手投足之间能够决定很多人的前途,包括自己二人如今都是心潮澎湃的听着他说话,等待着有机会能够继续平步青云。
四位衙内大少,一下子就给所有人吃了定心丸,章太立也不再憋屈了,高培民也不再郁闷了,邹继成和罗大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一顿精致的南北精致代表菜,吃的大家高呼过瘾,也没控制酒量,放开了喝,早在顶楼不外时区域准备了几间专门为特殊客人准备的房间,喝多了躺下就睡,睡醒了再喝。
每一个人都是经过酒精考验的强者,心情好菜的味道好,聊天的话题又觉得颇为助酒性,在场又都是看得过眼的酒友,这顿酒喝下来从中午到午夜,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菜更换了三次也没几人动筷子,作为衙内不常有如此机会,实职位置的官员更是鲜有机会如此放纵,完全将自己当做普通人,不是上级也不是下属,不需要在酒桌上考虑别的问题,纯粹就是喝酒聊天。
都没喝多,时间的跨度让酒精慢慢淡去,时不时喝点茶水稀释一下酒精,大家聊的很开心,聊的东西很广泛,什么都有,包括自己作为领导的一些经验之谈。,中间以裴裴为首的女将们出马,东北大军区的诸位女将小朋友,许乐乐许淡心许君博、张千千蔡靖天薛露、马胜男马德禄……这一群人的加入让高培民和童太立几人清净了不少,几个官员坐在小桌上将共同的话题继续着,外面则是年轻人的疯闹,看看这阵容,放在京城都能够对着任何大少掀桌子,副国级、正部级、副部级、正厅级……上将、少将……的晚辈么齐聚一堂,换个地方老板还不枕戈待旦就怪了。
午夜时分,黑木突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拉着微醺的程孝宇到窗旁,低声告诉他一个消息,让程孝宇抖了一个激灵酒醒不少,长出一口气一副早就料到却不免惋惜的表情。”大宇,江不让要见你最后一面,他把一切都扛了,包括以前的一些事。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是罪人还是替罪羊
早就想到了,这就是结果,江不让命运使然的结果,在他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已经注定了会有相对悲惨的结局。wWW。
命运弄人,越是强悍的人,内心深处的弱点一旦被掀开就会愈发的致命,江不让也不例外,在所有人眼中这是一个与黑木相同的变态,你无法找得到任何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弱点,无追求,无论是纯粹物质还是纯粹精神方面,要说有,也是一点虚无缥缈的理想境界,是那种会追随却一定不会以自身为代价的理想,也算不得精神弱点。
多少年来,黑木用残缺的身体释放着强大的自信,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大家习惯了看到强大无比的黑木,也习惯看到强大无比的江不让。
江不让有弱点吗?当然有,只是掩饰得好没有被发现罢了,多少年没有被发现,可一经被发现,其致命的程度也相当惊人。
江不让扛起了一切,想来这一切都已经被该知晓的人知晓,江不让要为自己的弱点付出代价,也要为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东西付出代价,面对着教了十几年的弟子,他已经将两种身份完全重叠在一起,在他的心中,莫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而莫天赐这个名字,他也从未三个字一起叫过,心下自然而然的将天赐化作了自己姓氏下跟随的名字。
夜空中,奉天机场两个航班延后三十分钟,一架分不清军用还是民用的四不像飞机,占据了跑道,有人看到几辆车子开进机场,其中一辆大家伙直接开进了飞机之中,将运输用途飞机的身份向公众展开,可当他们认定了是运输机时,又有不下四十人从车中下来登机。
两个多小时之后,程孝宇见到了江不让,见到了那张总是带着别人面孔的脸,耳朵没了,颊骨被削掉了部分,面饼脸不出奇的五官,能够完全适应各种妆容而不需要做大幅度的更改,这就是江不让,一号小组的创始人,站在国内特殊能力者巅峰的男人,曾经无数荣耀加身的男人。
而今,他是罪人,是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鲜血的罪人,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责被翻了出来,每一桩都足以让他走上断头台,其中最重的一I页就是策划了谋杀程孝宇,在奉天,在那间酒吧,包括残命在内的一切布局他都认了,也都说的很详细,与现场发生的事情进行了对接,由不得你不相信是他干的。
同时,经过调查,江不让也承认了一系列杀人案件的元凶就是他,在忏悔的姿态下,江不让将所有做过的罪恶全部倒出,这里甚至有数年前已经沦为死案的案件,还有一些则根本还没有立案。
凶残的杀人魔王成了江不让的代名词,他给了所有人一个荒诞的理由,自己只是心理扭曲的变态,就是想要做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有得罪自己的,定当拼尽全力对其报复,无关人士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与自己有怨仇的,下起手来更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负责审讯的专案组成员坦言一一想要揍他,狠狠的揍他。
鉴于江不让的特殊身份,此次专案组由三个部门联合组威,总参情报部门、国安以及公安部的审讯专家犯罪心理学专家组成,他们要深度剖析江不让,以此来分析现如今这类特殊人群的心理状况。国家内享有特权的阶层不少,一旦他们都是江不让的心态,将会给社会治安带来多么大的安全隐患,中央首长震怒拍了桌子,态度坚决一查到底,牵扯到谁查到谁。
江不让一切都自己扛了下来,没有涉及到任何人,甚至专案组的成员已经做好准备要对江不让的敌人进行调查,孰料他一个都没有牵扯,只是交代了自己的问题,扛起了所有的罪责,不涉及任何一个局外人。
程孝宇走进了审讯室,看着头部还包扎着伤口的江不让,很平静的坐下来,望着江不让点了一支烟,站起身塞到他的嘴里,笑着重新坐下来自己点了一支,盯着他看,一言不发。
旁边是专案组的审讯人员,两张椅子在他们的聚光灯外,专案组没有给江不让佩戴任何刑具,以他的水平想要反抗,各种器具都只能是摆设。程孝宇也是很随意的坐下来,仿似专案组的人不存在,也无视了监控设备,我行我素,说着自己想说的做着自己想做的。
“你挺厉害的,到了最后还来了这么一招,不过我想这其中不光是你自己的意愿吧,他主宰了你的想法,对吗?逼迫得你走上了这条路,你保护着他们,他们却让你用死来挡劫和陷害,挺绝的,一个备受首长亲睐的特权执行者,突然成了穷凶极恶的匪徒……呵呵……”程孝宇将烟头掐灭,站起身,似乎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有些人的偏执注定了他会在一条路上永远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哪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错误的也不会回头。
江不让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程孝宇,嘴角叼着的烟,烟灰掉落在身上仿若未觉,只是定睛看着程孝宇,他听出来了,自己的,他们的,他好像都知道,并且是如此的信心满满,那如此做还有意义吗?
“对了,不管怎么说,我应该感谢你,给国家除掉了一颗臃肿的毒瘤,他们的存在已经形成了恶性的特权循环,感谢你将他们推到了台前,不过你这么做,何尝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打击整个国家的特权阶层,类如新晋的我,手中的特权是不是太多了太过了,你江不让都能够成为穷凶极恶的匪徒,我程孝宇又算得了什么呢?”程孝宇想起什么的回转身笑着说道,让江不让眼底最后的防线暴露了出来,他的言语,也彻底击溃了江不让的保留至今的心理防线。”能再给我一支烟吗?”江不让身子窝在椅子当中,垂着头声音中带着十足的落寂。
“烟rl吼真是个好东西。”程孝宇将兜里剩下的半盒烟都扔给了江不让,迈步走出了审讯室,两人之间,再无谈下去的必要,从江不让准备了不开口那一刻开始,两人直接就没有什么可谈的,程孝宇说的不过是想要让他知道,别以为天衣无缝,别以为你们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