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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朱盏说完这话,身体很“配合”地哆嗦了一下。
沈昂翻了个白眼,走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衣服,动作粗暴地披在了朱盏身上,抓起她的手腕往袖子里钻,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冻病了,谁陪我打球?”
“我自己穿。”朱盏挣开他,自己将手臂伸进袖子里,沈昂又俯身给她扣好拉链,滋啦啦滑上来,将『毛』绒的大帽子扣上来,领子的粘布紧紧扣住,只给她『露』出了一双大眼睛。
衣服很长,她个子又不高,衣摆几乎盖过了她的膝盖,袖子也长了手臂一大截。
她被他裹成了一只小棕熊,不过,他心里舒服许多。
“走了。”沈昂踱着步子离开。
他的羽绒服带着余温,暖烘烘地炙烤着她的身体,寒风依旧凛冽,朱盏心里阵阵温暖。
她的手『摸』到衣领略有些硬的绒『毛』,突然冲他的背影喊了声:“谢谢!”
沈昂一只手揣兜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扬了扬,转身消失在了楼道转角。
朱盏闭上眼,额头抵住墙壁继续打瞌睡,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
下课后,她走进教室没几分钟,有女生注意到了朱盏的衣服,男款,袖子都长了好大一截,异常惹眼。
平日里跟朱盏要好的女生立即围了上来,有女生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说:“男生的衣服噢~~”
朱盏正要解释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又有女生皱着眉头说:“我怎么感觉这件衣服的款式很熟悉,在哪里见过似的。”
女生丙立刻尖叫:“我想起来了!这件衣服今天上午昂神穿的!”
“啊啊啊啊!”周围女生躁起来了:“是昂神!这是他的衣服!”
“让我『摸』『摸』!”
“闻一下。”
朱盏尴尬地避开女生们激动地伸过来『摸』衣服以及扯衣领绒『毛』的爪子。
“那个你们不要扯,扯坏了我要赔的。”
叶青芙兴奋地拍着朱盏的肩膀:“平时闷闷的,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把男神拿下了!”
兴许是热,朱盏脸颊起了『潮』红,推了推叶青芙:“你别想多了,没那回事,他只是不想我感冒,影响他的训练。”
幸而这时候上课铃响起来,即使拯救了朱盏,女生们纷纷散去,朱盏拿出课本,之前的睡意一扫而空,她拿出课本专注听课,衣领的绒『毛』,扫得她脖颈痒痒的,伸手理了理,扭头看向窗外,太阳从云端冒出了一角,驱散了肃杀的寒凉。
放学铃声响起来,朱盏脱下衣服规规整整地叠好抱在怀里,背起小书包跑出了教室。
『操』场边的一排香樟树下站满了围观的女生,随着篮球场上的波澜起伏一阵阵地惊呼尖叫。
“昂神打乒乓帅,可是没想到他打篮球也这么帅啊!”
“男神干什么都帅啦!”
“啊!男神看过来了!”
“他在看我!在看我哎!”
“明明是在看我!”
“昂神!”
朱盏离这群『迷』妹稍稍远了一些,她们吵得她有些头疼,沿着球场走到没有人的篮板下面。
篮球场上的沈昂意气风发,带球进攻的攻势很猛,凌厉的目光紧扣着前面过来拦截的同学,忽而一个假动作避开对手,起跳,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进球得分。
“啊啊啊!”
“昂神昂神!”
篮球落地,比赛结束,沈昂揪起球衣的领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衣角上扬,腹部巧克力板块的腹肌显『露』出来,又在女生中引起了一阵尖叫。
他走到『操』场边缘,女生们期待地迎上去,纷纷将手中的水递给他。
然而沈昂礼貌地避开她们,目光左右环视,最后锁定了篮板下的一个瘦小的身影。
一路小跑过来,朱盏将手里的羽绒服递给他。
“没给我带水?”他低头瞥了她一眼:“渴死了。”
“咦,我只是来还衣服的。”
沈昂皱眉,不忿地说:“来『操』场不带水,超级没礼貌!”
朱盏回头看向『操』场边的女生,人手一瓶水,失神地看着沈昂远去的背影。
“你又不缺水喝,哪轮得到我来『操』心。”
“你这家伙”沈昂神情不耐地“嗤”了一声:“我跟她们不熟。”
“你可是昂神,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地喜欢你。”
沈昂冲她大喊:“什么叫莫名其妙!你昂哥很帅的好吧!”
朱盏笑了笑,不再言语,加快步伐超前面走去,沈昂还是很不开心地走在后面,絮絮叨叨,碎碎念:“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体贴,一瓶水都不给我,亏我还把衣服给你穿”
“别再叨叨叨了,跟蛐蛐似的。”朱盏回头:“我下次会记得。”
沈昂手揣兜里,慢慢踱着步子,白眼望天:“下次我不一定接受,你以为这水是想送就送的”
朱盏突然从羽绒服下面伸出手,手里拎着这一瓶没有开封过的矿泉水,递到沈昂面前:“是么?”
她笑得狡黠。
沈昂垂首,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那一瓶水,瓶里的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波光。
他愣了起码有三十秒之久,朱盏挑眉:“算了,昂神不会轻易接受女生送的水。”
就在她要抽回矿泉水的瞬间,沈昂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抽走了水瓶快速扭开瓶盖,仰首,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
从朱盏的角落望过去,阳光刚好映照着沈昂额前的发梢间,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还缀着水珠。
一口气没停,大半瓶水都被他喝了下去!
朱盏忍不住笑:“你慢慢的,别呛了。”
一瓶水,哄得沈昂心情大好,走到了体育馆门边,他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将朱盏拉到边上,从包里『摸』出了那天买的粉红『色』鸭舌帽,直接筐她的脑袋上,伸手左右调整,端端正正地戴好。
他自顾自地欣赏,喃喃说:“嗯,好看。”
朱盏摘下鸭舌帽,打量一番,不解问:“这是?”
“送你。”沈昂理所当然地说。
她更加不解了:“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为什么要送她。
她说他温柔,他突然就想真的对她温柔一些,好一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昂望着天空大片云彩:“想送就送咯。”
“那这个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
看着朱盏从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他很想温柔,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听不懂啊,说了我送你!再给钱什么的,我要打人哦!”
朱盏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这顶粉嫩粉嫩的鸭舌帽。
这帽子款式真是丑哭。
但是天知道,她还挺喜欢。
朱盏鬼使神差将皱巴巴的帽子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没有多想,她将帽子端端正正戴好,跟着沈昂走进了训练馆。
“当然,如果勤奋些,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不过你们家的情况没必要赌这一把,还是念书吧。”
还是念书吧。
她脑子很『乱』,回想着小时候拒绝过她的教练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
第34章 威胁()
这是防盗章; 补齐未购买的章节,就可以看到正文内容, “乖。”他夸一句,捡起球继续练习。
“这个家; 也就只有你,笨得要死还喜欢我。”他漫不经心喃了声。
呆呆察觉到沈昂语气的变化; 立刻走过来,用脑袋去拱沈昂的脚,求抚『摸』。
沈昂踢开拖鞋,用柔软的脚掌踩了踩呆呆的脑袋,算是爱抚。
又打了几拍子; 顿觉索然无味; 他收起球拍回房间; 躺床上望天花板发呆。
心烦意『乱』。
当初去省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逃离这个家; 逃离老爸的管束。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妈妈; 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突发的羊水栓塞; 去世了; 很多年以后,家里又来了一位女主人; 没多久; 有了个小弟弟。
爸爸让他打乒乓的愿望近乎偏执; 从小对他严格训练,似乎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世界级冠军。
沈昂叛逆,没少跟老爸吵架,也没少掷过拍子,但每次,都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一堵墙的架子边,木质的架子摆满了他这些年拿过的奖杯奖牌,大大小小,参差错落。
可是却连一个陆礼安都打不过。
你们,有什么用?
沈昂眼角勾起一抹嘲意。
可是没有这些奖杯,沈昂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只有它们。
“叮”的一声,手机短信进来,沈昂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到手机,懒懒地看了一眼。
小灯盏:明天练球吗?
沈昂想了想,回道:看你时间。
小灯盏:下午一点到两点,晚上放学后到七点前。
沈昂坐回到床上,手肘撑着膝盖,专心致志编辑短信:“七点就回家?太早了吧!”
“没办法,父母要求,而且周一作业肯定多。”
沈昂又编辑了一连串的文字,嘲讽她乖乖女好学生,不过他指头粗大,手机屏幕又小,而且他极少打字不大熟练,编辑出来一连串错别字。
他索『性』全部清除,只发了一条:加个微信。
发完这条消息后,沈昂突然想起以前有不少女生跟他要过微信。
添加微信,聊『骚』,保持暧昧,发展恋情目的『性』异常明确。
当然沈昂的拒绝也非常果断干脆,理由简单随意:“抱歉,不用微信。”
叮!
朱盏:我不用微信。
沈昂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整整一分钟,她说不用微信!
这分明就是他拒绝女生的惯常套路。
『操』了。
巨大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沈昂居然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拒绝就拒绝吧,借口也是随便得叫人心塞,编个稍微有诚意一点的理由很困难吗?
她把他当随便上来搭讪的陌生人,就这样潦草应付?
这年头,就连爸妈那一代都用上了微信,她怎么会没有?
一连串的问号,无解。
沈昂冒火了,立刻给她打电话,不过电话刚拨出去,就被他挂断。
质问还是发泄,我沈昂要跟你加微信是看得起你,你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居然这样不识好歹?
算了吧。
他扔开手机,往床上一躺,他们什么关系,连朋友都不算,她给他当陪练,不外乎为了团委那点工资,再不然就是跟他偷师学艺,能有什么情什么意,什么交往联系需要用到微信。
沈昂『摸』到手边的粉『色』女款鸭舌帽,胡『乱』地往床下一扔,同时腿用力蹬了蹬棉被。
就在他气闷了约莫三分钟之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跳跃着“小灯盏”三个字,他心神一凛,正要接电话,但是想到她刚刚的短信,一咬牙,算了。
手机扔在床上,响了一分钟左右,断了。
这下子,沈昂更是心痒难耐,暴躁抓狂,索『性』起身在房间里做起了俯卧撑!
哼哧哼哧,哼哧。
他十分钟后,他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吸渐渐粗重。
终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往床上一躺,抓起手机给她拨回去。
那厢,朱盏坐在书桌边埋头写作业,一盏节能灯孤零零地陪伴着她。
沈昂的电话突然进来,电话里,他呼吸声粗重:“是我。”
“我知道。”
一阵沉默。
朱盏问:“你在哪里。”
“床上。”
“在睡觉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不是。”沈昂立刻道:“在运动。”
在床上,运动,哼哧哼哧。
朱盏的脸颊鬼使神差地红了一片,然后她更加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一个人?”
“你傻啊,两个人怎么运动?”
“刚刚我看到你的未接来电。”沈昂不自然地问:“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怕你多想,跟你解释一下,我手机不支持安装微信。”
她拿的是诺基亚的老人机,款式很老了,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还有玩贪吃蛇这类简单的游戏,没其他多余的功能。
“我才没有多想。”
沈昂闷闷地说,可是心却安了,之前的躁动和郁结顷刻烟消云散。
“那就好。”朱盏柔声道:“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事。”他别嘴:“好了我去洗澡,一身汗,挂了挂了。”
“唔,好。”朱盏正要挂电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等一下。”
沈昂又连忙接起电话:“什么?”
“白天已经这么累了,你要注意节制哦。”
沈昂:???
朱盏想起别人说沈昂在省队每天晚上撸管被举报的事情,又联想到刚刚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沈昂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看到被他扔在墙角的鸭舌帽,连忙捡起来,拍了拍灰,往自己脑袋上一戴,躺在地板上,表情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想到刚刚那一通电话,他的心尖尖莫名窃喜。
不就是没回你短信吗,还上赶子打电话来解释,瞧你那小样儿。
越想,他越乐,将帽子挪到脸上盖住,深呼吸,手『摸』到了身下的裤子里,逍遥快乐去
…
朱盏每天放学都要陪沈昂来上几局,每次都能累得满身大汗,酣畅淋漓。沈昂以前也没跟朱盏这么拼的对手打过,跟她打,除开技艺方面的缺陷不说,第一就是痛快,这是乒乓这项竞技运动能带来的快|感,那样一个质量轻体型小的圆球,承载着两个人最极限的速度与力量。
朱盏的技艺进展迅速,短短两个月,她学到的东西比过去好几年都多,无论是与沈昂的实战经验的累积,还是他有意无意对她的点拨训练,让她受益匪浅。
而朱盏当然也尽全力地帮助沈昂,她去网吧看陆礼安的所有比赛视频,记录下他的失分球,结合自己过去跟他对打的经验,分析他的薄弱环节,做好笔记。
时光匆匆,转眼十二月到来,南方的小城很少下雪,但是寒冷程度依旧不亚于北方。尤其是那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似的要把人凌迟处死一般。
教室里开着空调暖气,热烘烘的,英语老师『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口语念读课文,调子就像一滩平静的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朱盏昏昏欲睡,明明手还做着笔记,勾画着单词短语,接过画着画着,线就歪到十万八千里。她眼睛一眯,脑袋一偏,然后马上又醒来,又摆正位置继续勾画,如此几番,课本已经不忍直视。
“同学,你是不是很困?”英语老师突然拔高了调子,快速切换语言,打瞌睡的同学们精神一凛,左右观望,寻找“中奖”的那个同学。
同桌叶青芙连忙用手肘戳了戳朱盏,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抬头就撞上英语老师愤怒的眼神。
“呃。”
英语老师怒声道:“出去把瞌睡醒了再进来!”
朱盏拿着英语课本,讪讪的走出了教室,来到走廊边上罚站。
不远处几个男生吆五喝六去『操』场打篮球,穿着黑『色』羽绒服的沈昂正走在他们的前面。他主要训练乒乓,没事也会跟人还打篮球踢足球,兴趣很宽泛。
几人经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