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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看了萧凤阳一会儿,云栖点点头:“既然如此,明日恰是你休沐,便听我讲经吧。”
“是。”萧凤阳点点头,“师父,我想到点事还需去交代几句。”
“去吧。”看萧凤阳神情凝重,云栖也没作他想。
离开了栖梧院,萧凤阳走得飞快,直到快到了书房才放缓了速度。
她怎么会说这个,找一个适合的人?萧凤阳心中恼火,却不知道烧自哪里,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应该竭尽全力去解决眼前的事情,解决她想了十二年的事,怎么可能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怎么可以?!
对,她只要这么说,就能很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可为什么会到了这儿?
萧凤阳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回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
仇恨占据了她的大脑,可也带来了滔天怒火,没能将糟糕的情绪缓解半分。
“你在想什么?”顾清治的声音从书房那头传来,他先前便在书房中看书,这是他时常做的事,听到了脚步声这才出来,却将萧凤阳的神情动作全数看尽。
萧凤阳顿了顿,纷『乱』的思绪却是终于平稳了一点。
她抬头看着顾清治,想了想道:“我想事情再大一些,吏部还不够『乱』。”
第52章()
吏部要怎么『乱』?
有方博文长子为首的人的证词,几名与他一同参与买卖试题的吏部官员尽数被抓,不过两三天的功夫便招供画押。
参与买卖试题官员共五人,买试题的考生共十一人,其中有三人未能上榜。
案子查得很快,也很清楚,方博文这个吏部尚书督管不力,也请了罪,并在查案时积极配合,整场下来没遇到多大的阻力。
若要说目前唯一让人觉得『乱』的,也只有程府大夫人并娘家兄弟跑去那犯案官员家闹事一事。
程家大夫人是武广伯的幼女,上头有三个哥哥,自小备受宠爱。如今她大哥为边疆守将,二哥三个均在茂京中挂了武职,一听小妹的宝贝儿子挨了打,当即便不干了。这打人的官差不能随便打,可那犯事的官员家中却是可以去闹一闹的。
一时间,几名官员下狱,家中本就心惊胆战,被这程家大夫人闹得更是鸡犬不宁。
这件事在茂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皇帝见人没闹出大事,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程修彦在文人学子当中有极高的声望,只要程家大夫人有分寸,萧宇极也就没做干涉。
这一科录了也就四五十人,当中有八人是买试题入场,萧宇极心里没火也不可能。
萧凤阳那边自然是清楚这些动向。
不过两天功夫,萧凤阳便等到了一个邀请。傅遥等了两天,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想来想去只想到找萧凤阳出去问问。
萧凤阳欣然应邀,按着傅遥说的时辰和地点,进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也是程珏昔日带傅遥来的,二楼三楼均是雅间,当时程珏在介绍时还提到过,这边的雅间设置很不错,店老板也是个懂“事”的,对京中关系算得上清楚,在安排雅间时相当花心思。
也就是说,除非有人特地来找,在雅间中说事不会被打扰。
当萧凤阳到这时,傅遥已经等着了。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傅遥莫名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清楚,但尴尬确实不少。
对于萧凤阳,傅遥的心情一直很复杂,更不用提始终埋在心底的那点怨愤,以至于在见到萧凤阳时他一贯来都没有什么好的态度,在称呼上更是生疏。
如今需要找萧凤阳了,傅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待酒菜一道道上桌后,他更是显得无所适从。
好在,萧凤阳没有这么些尴尬顾虑,她随手端起小碗舀了勺汤,放在傅遥跟前,接着给自己舀第二碗,同时说:“表弟大可以有话直说,你也不是藏得住事的人。”
那“藏得住事”几个字听得傅遥心底一凛,连忙看向萧凤阳,见她神『色』如常才回想起自己此番相邀为的是何事。
他顿了顿,很干脆地如萧凤阳所说开了口:“我是想问公主,程珏在此事中会如何?”
萧凤阳看了眼傅遥,也没坏心眼地吊着他:“今日早晨,陛下发了火。”
傅遥有些担心地听着。
“四十六名贡士,八人是买了试题的草包,这一场可是恩科,就像活生生在打他的脸。”萧凤阳舀了一勺喝了一口,“程珏此事,除了能够得上欺君,再就是他到底是怎么混到梁玉这个身份,进的考场,这一点最关键。”
傅遥是真的不知道,程珏将此事瞒得很紧,大有一股非要干出点事来的架势,就连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欺君这一说,可就严重了。
“此事已经由程相自己说清楚了,梁玉这人的卷宗是真有,也确实是程珏。从乡试便是自程老夫人祖籍考的,当时用的就是梁家宗族分支家子弟的身份,梁玉此人就是程珏,如是而已。”萧凤阳看着傅遥好一会儿,这一次干脆地都说了清楚,果然傅遥算是长舒口气。至少没有在后续的事情上牵扯更多的人,让萧宇极更为恼怒。
“不过,欺君一事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尤其盯着程相的人可不少。”萧凤阳一个转念,又是让傅遥皱起眉。
他想了想,看着萧凤阳道:“所以,你让我稍安勿躁?”
他回去后有仔细想过给他纸条的到底是什么人,那纸条是寻常的宣纸,字迹也毫无特『色』,但递纸条给他的人功夫不低,让他连踪影都没能看到,虽说这有他猝不及防的原因,但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
萧凤阳见傅遥突然点出这件事,倒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不是一直被萧凤阳牵着鼻子走,傅遥心情莫名好了一些:“这茂京城中与靖国公府会有干系的人不多,能给我传纸条就为了避免我闹出事的就更少了。”
这其实不难猜,萧凤阳惊讶的是傅遥居然直接点明。
当然,萧凤阳没打算就这件事与她这位亲表弟深入讨论,勾起一抹笑容:“程相历经三代皇帝,为官多年,摆平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唯一需要头疼的依旧是多出来的舞弊一事。”若是太太平平的,程相上下打点这事也就过了,问题就是冒出一个惹皇帝不快的舞弊。
傅遥对官场这些向来不喜,这时候更是头大:“所以,程珏他不会有事,是吗?”他单刀直入,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也是唯一想知道的问题。
“这可得看陛下的心思。”萧凤阳回得很干脆,干脆到让傅遥心底冒火,之前说了那么一大通,结果还是不确定吗?那她是在逗他玩?!
萧凤阳只一眼就从傅遥紧抿的双唇看出她这个小表弟的情绪,有些好笑:“这件事萧宇极心里有火,单靠那几个小官员与商人可不够,这件事我看得出,朝中自然也有其他人看得出,你看程府家闹得那么大,自然也是看出了什么。”
傅遥眉头狠狠得皱了起来,他是真的听不懂了。
“傅遥,这件事,你非要牵涉进来吗。”萧凤阳突然问了一句。
傅遥下意识抬头看她,却看到萧凤阳面上是百无聊赖的神情,可和他对视的双眼中分明是一丝认真的问询。
“程珏是我的好友。”傅遥是这么回答的,回答得无比认真,若是程珏听见了一定会无比感动,拉着傅遥的衣袖哭得轰轰烈烈。毕竟傅遥平日里都嫌弃程珏,看上去多是程珏没事便拉扯着非要他陪着玩儿的。
萧凤阳笑了:“即是如此,你也得多去看看你的好友。那位程公子伤的是腿,如今定然是躺着无聊,你可以与他说说这些事,比如陛下下令对这次恩科参与舞弊的官员重则,怕是抄家问斩的。”
“……?!”傅遥听了心下一惊,“要抄家问斩?”
萧凤阳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傅遥的碗中:“傅遥表弟还是先吃些菜,不急。”
傅遥低头一看,碗里赫然是桌上那道白灼鱼的鱼唇。
“……”傅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下筷。
“都是道听途说,与程珏说说打发时间就好。”萧凤阳又说,似闲聊一般,“我听闻近两日程大夫人将那几家闹得不行,那几家大约这两日便会一道结伴到程府探望程公子,算是先赔罪。”
“……”傅遥又看向萧凤阳,前者他当然知道,可后面的事却有些出乎意料。那几家的家眷真的会这么做?
萧凤阳对此却是非常确信,但也没有再多说的打算,自顾吃了起来。
这一餐,傅遥吃得分外艰难,总觉得腹中沉甸甸的。
萧凤阳回茂京也才数月,但她就好像天生便了解朝堂,说起来分外清晰,好像能看懂、看透很多东西。
这一些再加上萧凤阳明明白白说出的目标,让傅遥无法平静,从不屑到怀疑,再到现在却是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两人都不说话,很快便结束了这次用餐。
萧凤阳也不等傅遥招呼,自个儿站起身:“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遥连忙站起来,开口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嗯。”
萧凤阳倒是注意到傅遥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心里冒出点逗趣的意思:“若是京中传出我看上程公子,你当玩笑便是。”
“……!”傅遥觉得他的神情一定很傻,被惊吓到的那种。
“当然也不一定是程公子,还可能是其他什么人,都不必当真。”萧凤阳摆了摆手,走向门口,临出门时又转头说,“对了,择日不如撞日,你待会儿便去程府,相信程公子如今无趣得很,正需要好友相伴。”
“……”傅遥想起萧凤阳先前说的那些“流言”,若有所思。
萧凤阳却是打断他的思路:“还是那个问题,傅遥,你确定你要踩进来吗?”
说完这句话,她不等傅遥反应,便离开了雅间,在门口候着的乐山乐水连忙跟上。
傅遥一个人留在那儿,想了好一会儿。
萧凤阳的意思,分明是说他若是要想弄清楚所有的东西,便是彻底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她这是在给他一个选择?
他真的有选择的机会吗?
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傅遥『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离开了这家酒楼,直奔程家。
萧凤阳也没有闲着,她离开这儿,却是沿着街道进了一家玉器店。
看了一会儿,萧凤阳倒是在掌柜的介绍中看中了一枚玉蝉摆件,伸手打算去拿时,却有另一人突然抢先将玉蝉拿在手中。
萧凤阳抬眼看去,挑了挑眉。
来人也不算是陌生人,曾经在宁康长公主的别院中见过,也是茂京城数的上号的纨绔,萧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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