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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工夫,吕高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到吕澈与高宏二人,连忙施礼,“见过世子,先生!”
吕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高宏却是满脸的微笑,轻声说道:“吕高不必客气,站起来说话。”
吕高连忙站来气,弓着腰,小心翼翼的看着吕澈,低声问道:“世子传小的来,不知有何吩咐?”
吕澈开门见山,看着他说道:“郑福那里一直都是由你联系,你马上便去找他,一定要将赵平的行踪打探清楚!明白没有?”
吕高连忙领命,“是,小人这便去,请世子放心!”
看着吕高掩上门,吕澈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恶狠狠地说道:“赵平小儿,千万别犯在本世子手!”
此时的晋阳赵氏府,赵勾正与母亲商议离开并州,前往益州之事。
“母亲大人,赵家的地位已经难以撼动!与其留在晋阳受辱,莫如去投靠姑父!益州山川险固,民丰物足,若是经营得法,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邹氏面色平静,让人丝毫都看不出她的想法,赵勾忐忑的看着母亲,等待着母亲的答复。
良久,邹氏才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咱们赵氏在晋阳这数百年的经营,却是白费啊!”
赵勾惭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孩儿无用,堕了咱们赵氏之……”
邹氏打断了赵勾的自怨自艾,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说道:“元辉这是哪里话,物极必反,盛极而衰,乃是常理,咱们赵氏顺风顺水了数百年,也该受点挫折了!”邹氏看的倒是极开,至少在儿子面前未曾表露出不甘之情。
“到益州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邹氏自顾自的说道:“你姑父为人失之宽和,而你的几个表兄弟也都是些纨绔子弟,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咱们在并州这数百年的基业……”赵勾叹了口气,状甚不舍!
邹氏摇了摇头,对儿子说道:“元辉岂不闻壮士断腕乎?欲成大事,总要做出些牺牲的!”
赵勾终于狠狠地一咬牙,坚定地对邹氏说道:“既如此,趁那赵平前往雁门之时,孩儿略作收拾,这几日便启程,母亲意下如何?”
邹氏点了点头,对赵勾说道:“元辉,这偌大的基业,我儿便是想带,又能带走多少?快刀斩乱麻,先挑选一些忠心的家将,让他们先行离开,至于其他人,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是!”赵勾恭声应道,“孩儿这就下去准备!”
“慢,”邹氏叫住了赵勾,“当务之急,却是如何离开并州!如今那赵家将并州防守的严严实实,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并州,还真是不易!你再与季礼商议一番,务必选一条安全之路!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四一 各有打算1
吕澈在书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转来转去,焦急的等待着吕高的回音。能够有对付赵平的机会,吕澈自然是不会放过!
如今他心里便是极为兴奋!虽然赵平的行踪无法确定,但吕澈却始终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如今新政正在关键时刻,而赵平却对外宣称前往雁门,经高宏一剖析,吕澈顿时也觉得其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吕澈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激动地全身血液沸腾,浑身克制不住的隐隐颤抖起来!
高宏看了吕澈一眼,对他如此沉不住气颇感无奈与不屑。在高宏看来,一个人最起码的涵养便是处变不惊,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特别对于上位者来说,这是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能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能够隐忍之辈!而吕澈,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当然吕澈成不成的了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也不过是利用吕澈而已。
并州作为屏障原的门户,不仅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再加上鲜卑因为民族特性以及技术水平的原因,盐铁、粮草、药品等战略资源极为缺乏,而并州却盛产盐铁!因此对鲜卑而言,要攻略原,不论从各个方面来说,并州都是最好的跳板!
高宏来到并州,投靠吕原的目的便是制造并州的内乱,以便于鲜卑的战略实施。无奈以赵平为的军方三拳两脚的便将吕氏等世家收拾的服服帖帖。并州由本来的四家联盟、晋阳赵氏、军方三足鼎立变成了如今的军方一家独大,完全掌控了并州的形势。
高宏离开鲜卑时的计划根本没有机会实施,高宏本来是打算利用这三方之间的均势,挑起三方之间的争斗,并州越乱,自然对鲜卑越有好处!谁知仿佛转眼间,并州就成了赵家的天下。如此一来,高宏的任务根本无法完成!
如今却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尽力的帮助吕澈,为军方制造一点麻烦。也仅能如此而已,再大一点的动作高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妄为!他的对手包括赵平在内,没有一个是善茬,自己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有暴露的可能,因此,他也只能搞些小动作。
不过如今却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了面前!赵平毋庸置疑乃是如今并州的灵魂人物!若是将他除掉,并州立即将陷入内乱之!
只是赵平身手高强,在并州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如今赵平行踪不明,高宏的心不由得动了起来!莫非赵平竟然去了鲜卑不成?
高宏在心反复思量,越想越是觉得可能!鲜卑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并州收入囊的同时,并州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而观赵平近期来实行新政之举措,他又何尝不想消除鲜卑的威胁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赵平极有可能前往鲜卑搜集情报!作为赵平这等军事大家,眼光自然是极高的,所搜集的情报自然不是那些细作所能相比的,若是让他在鲜卑走上一遭,鲜卑将无任何秘密可言!
正当吕澈与高宏各怀鬼胎之时,吕高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二人一见吕高,都是按捺不住心的激动,吕澈更是三两步冲到吕高面前,紧张的抓住吕高胸前的衣服,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狠狠地盯着吕高,急切的问道:“如何?”
吕高倒是被吕澈的表现吓得有些哆嗦,顿时被吓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高宏连忙上前几步,将吕澈的手从吕高身上扯下,吕澈这才醒悟过来,讪讪的松开吕高,却仍然紧紧的盯着他,急切的问道:“如何?那赵平到底去那里了?”
吕高苦着脸说道:“小的见倒是见到了那郑福,不过,郑福也不甚了解……”
“哼!”吕澈顿时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回到椅子坐下,阴沉的瞪着吕高,骂道:“无用的狗奴才!要你何用?”
吕高闻言,顿时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捣蒜般磕着头,嘴里一边说道:“奴才已经尽力了,请世子开恩啊!”
高宏连忙对吕澈使了个眼色,吕澈这才醒悟,眼下正是用人之时,而“议罪策”的实施,使得他的几个心腹仅仅剩下了这个吕高还未曾被抓走,若是寒了吕高的心,无人办事,却也是得不偿失。
吕澈当下只得干咳一声,对兀自抖抖索索的吕高说道:“罢了,本世子倒也并非责怪与你,起来吧。”
吕高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心道:鬼才信你!作为吕澈的心腹之一,对于自家主子的为人秉性,吕高自然是极为清楚!
别看吕澈表面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其实性格却是极为暴躁!吕府的仆人家将之类,稍有违逆于他,轻则被打骂一番,若是遇上吕大世子心情不佳,对不起,那就别想活命了。
因此,见吕澈怒,吕高顿时大为害怕!生死攸关,又有几个能不害怕呢?
“下去吧。”吕澈冷冷的说道:“这几日好生打探,一定要将赵平的行踪搞清楚!”
吕高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高宏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的吕澈,微微一笑,劝道:“世子,还请稍安勿躁才是!那赵平若是别有所图,行踪定然是极为隐秘!岂是短时间能够打探出来的?”
吕澈叹了口气,神色狞厉的瞪着高宏,咬牙切齿的说道:“赵平小儿欺吾太甚!某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呃……”高宏顿时一滞,却也无话可说,其实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吕澈越是对赵平恨之入骨,对他而言当然便越的有机可乘!当然更不会去劝解吕澈,因此只是淡淡的说道:“世子,稍安勿躁!”
眼见天色渐晚,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高宏便即告辞,回到自己房,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高宏突然“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几步来到门后,把门打开,探头往外看了看,见四下并无动静,又迅的缩回脑袋,紧紧的吧门掩上。
他虽然身材矮胖,如一个肉球般,就连走起路来都颇为吃力,但这几个动作却做得干净利落,迅捷异常,丝毫不见肥胖之态!
“出来吧!”高宏对着屋里轻轻的叫了一声。
几条人影顿时应声而出!
四二 各有打算2
看着眼前的几人,高宏轻声说道:“某禀明王爷,将几位供奉请来,本是想助那吕澈一臂之力!”高宏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怎奈这吕澈却是烂泥扶不上墙!几位供奉留在此处却也无益,不如……”
高宏正说着,却被间一名约五十左右,身材瘦长的老者打断,“高宏,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咱们兄弟清楚,正好咱们有事要办,如此咱们就先走一步。”说着便要往外走。
见此情景,高宏连忙拦住他们,低声说道:“待天色黑了,几位供奉再走也不迟!省得让吕家之人现,须是不好交代!”
为那人点了点头,却不答话,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见他不说话,其余几人也是一声不吭的在椅子上坐下,低眉垂目,一言不。
这几人都是高宏请来的,如今用不上了,自然便要让他们回去。只是这几人的身份都是高过高宏,他并没有权力命令他们,却又怕这几人乱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却不是自己所能担待的!想到此处,高宏干咳一声,微笑着看着那名高瘦老者,问道:“不知几位供奉意欲何往?”
那瘦高老者冷哼一声,斜了高宏一眼,不悦的说道:“咱们的行程难道还要告诉你吗?”如利刃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高宏,颇有警告之意!言外之意便是,你高宏算是什么东西,咱们的闲事也是你高宏这等人物能管得了的?
高宏心暗暗叫苦,这几人果然是打算私自行事,这却如何是好?高宏心转念间,嘴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连声说道:“供奉大人这是哪里话?在下岂敢干涉供奉之私事!”却是将“私事”二字咬的极重!
虽然身份比不上眼前这几个人,但高宏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况且这几人毕竟是自己禀明拓跋寿,而请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与自己无关,他自然也要承担责任!因此,高宏只得将“私事”一事点出,便是告诉这几人,你们自去办你们的私事,但出了任何问题,都与本人无关!
瘦高老者也是老狐狸了,怎会不明白高宏之意?当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咱们自然不会拖累你高宏!”
言既于此,几人再也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必要与理由,于是便闷闷地坐在那里,等待夜色的降临。
瘦高老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高宏,心暗骂:卖国求荣之辈,在老夫面前神气什么?
高宏却不知他心所想,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过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卖国求荣之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遭人唾弃的对象!高宏既然做了汉奸,便应该有这个觉悟!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酉时刚过,瘦高老者等人便波不及待的出了高宏的房间,跃之间,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吕家,吕家的家将虽然正在巡逻,无奈身手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却哪里能够现?
看着几人离开,高宏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化外蛮夷!”语毕,狠狠地甩上门,往内室走去。
却说瘦高老者等人。他们便是前些时日,赵平的四师叔韦哲所遇到的西域胡家之人。此番受高宏的要求,被拓跋寿派来并州,不想吕家已经是毫无回天之力,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因此高宏便打算让他们先行回去。
不想这几人对于天山的仇恨却是无比深重!以前并无机会来到原,如今终于来到了原,自然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只要不是遇到天山的那几个绝顶高手,其他的天山弟子,不论遇到谁,凭他们五人之力,总是占据上风的!
刚刚来到晋阳的那天,他们正巧与韦哲碰上,于是几人便动了心思,就算不能杀到天山,那么将晋阳城的这几名天山弟子杀掉,也算略解了心头之恨!
不过他们整日窝在吕府,因此并不知道天山到底在晋阳留有多少弟子,以及住在何处,因此只能先查探一番,再做计较!
赵勾此时正在于赵旸挑选那些忠心耿耿的家将,选来选去,既忠心,而身手又拿得出手的人却实在没有几个,即便连龙山别院的那千余人算上,也不过数百人而已。毕竟如今的晋阳赵氏已经是穷途末路,面对未卜的前程,那些所谓的忠心又有多少能经受得住考验?
这是大部分人的常情。
挑选出了近五百人之后,赵勾对赵旸说道:“如此便劳烦叔父大人亲自跑一趟龙山别院,将这些信得过的家将集起来,其余人等还是遣散吧!小侄将家之事料理一番。”
赵旸点了点头,同意了赵勾的意见,叔侄二人分头行事不提。
自从赵平离开之后,如今的赵家更显冷清。偌大的宅院只有赵麟与赵平的母亲崔氏以及月窈等人,虽然留守的家将有百余人,但这些人却只能在外围警戒,活动范围都受到了极大地局限。毕竟赵家也是世家,对于礼法也是极为重视。
家将自然不能随便的进入内宅,特别是崔氏与月窈等人所居的宅院,更是无人随便进出。而崔氏与月窈等人也是谨守礼节,若无事情,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从不外出。
如今的翠薇居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崔氏满面的喜悦与欣慰,正坐在月窈床头,拉着儿媳的手,不住的叮咛着。
赵麟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红光满面的在大门处,亲自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按说凭借赵麟的身份,整个并州,根本无人能够让他在大门口迎接,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见自己便要抱重孙了,赵麟心喜悦,于是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
“恭喜侯爷!”徐宣一边帮着赵麟招呼着来往的客人,一边对赵麟说道:“仓舒有后!诚为喜事也!”
赵麟一张老脸笑的分外的灿烂,一张嘴此时那里还能合拢的上?一边与前来贺喜的人打着招呼,一边说道:“老夫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恭喜侯爷!四世同堂!”徐宣满脸笑意的说道,倒也凑趣。
“哈哈哈!”赵麟闻言,虽然月窈只是刚有身孕,离自己的重孙出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赵麟心的喜悦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听得徐宣的话后,更是得意的放声大笑
赵平的正妻月窈有孕,这个消息转眼之间便被传了出去,以赵家目前在并州的威势,前来贺喜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虽说经过一番清洗之后,并州大部分的世家,不论大小都几乎被一网打尽。但偌大的并州需要运转,需要治理,新政的实施也需要得到有力的保障,因此对于那些只是依附于晋阳赵氏、吕氏等家族的小世家采取的却是怀柔政策,并未一味的严厉。
四三 飘荡在故国的风1
如此一来,那些小世家自然感恩戴德,虽然被收缴的土地,但那些有官职在身的人员,只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