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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竺怀却不同,作为当世大儒,他有着自己的坚持与理念,那就是忠君、爱国、守秩。所谓的忠君、守秩看起来虽然散着陈腐的酸气,但却是历代儒者的坚持与追求。
这种已经融入血液的思想,自汉武的董仲舒时代,便已经开始了。
况且赵平所提之策,实在是牵一而动全身,动摇的不仅是上层建筑,而是社会本身。
因此,竺怀一边下意识的敲打着身旁的小几,一边斟字酌句的说道:“此事还是……缓行!”
赵平能够理解竺怀的想法,因此仍然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脸上的微笑四种温煦、从容,淡淡的应道:“此事本就是与先生以及宏飞等人共同商议,不必骤下结论!”说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赵平接着说道:“天色却是不早,不若今日到此为止,此事容后再议!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竺怀点头,沉声说道:“非是老夫迂腐,只是事关重大,祖宗之法,不可妄变啊!”
赵平微笑着点头,“先生所虑极是,当务之急,还是新政为重!先生以为如何?”
竺怀一边点头,一边缓缓的走到门旁,拉开房门,一股冷风顿时涌进房,竺怀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长衫,脚下微顿,却终于未曾多言,只是轻叹一声,“唉,或许是老夫固执了!”
见竺怀离去,沈浩不由得说道:“小侯爷,学生也是觉得这三权分立一说还宜缓行!诚如小侯爷所言,若是民智未开,这三权分立也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其结果还不是成为少数人谋利之工具?”
赵平赞赏的点了点头,笑道:“某也是突然想起而已,并未经过细思,当下还是以新政为要!其他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说着,赵平长身而起,往外行去,一边对郑裕、沈浩等人说道:“兄长,新政之事你与宏飞等人商议便是!不过,土地必须收归官府!盐铁粮等战略物资必须由官府调控,私人一律不得私下买卖!”
赵平出了静室,正要去往军营时,却突然想起独孤轶还在这里,赵平心突然一动,有独孤轶这个天道高手在此,沈浩等人呢的安危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前提是独孤轶愿意插手。想到此处,赵平脚下一转,直奔后院而去。
还未曾走到,赵平便听到“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赵平不由得摇头苦笑,定然是伊娄真在此!赵平与伊娄真共处,如今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对于伊娄真的武痴特质,赵平自然是深有体会。
有独孤轶这个大高手在,伊娄真肯定不会放过讨教的机会。一边想着,赵平的脚步却慢慢的停了下来,他不想打扰伊娄真与独孤轶二人,因此便决定等二人切磋完毕后,再与二人见面。
八六 灌钢法
一个人在神州埋头修仙的故事;
一个俗人在修真界闷声大财的故事;
一个俗得可爱的男人和女人有情终成眷属的故事;
一个俗得可爱的男人跳出仙魔棋局,完成逆天修仙法则的故事。
尽在《逆天星仙》
院的金铁交击之声终于越来越轻,直至不闻。独孤轶低沉的语声响起,话语之隐隐的带着一丝激动与喜慰:“公主武艺进境如此之快!真令末将不敢置信!”
伊娄真沉默半晌,才意兴阑珊的对独孤轶说道:“亡国之人,那里还有什么公主?叔叔以后叫我小真便是。”
独孤轶闻言,脸色顿时一边,仿佛霎那间老了数岁一般,满脸的沉痛与悲愤,看着伊娄真说不出话来。
伊娄真连忙转移话题,强自扯出一丝笑容,对独孤轶说道:“叔叔可能看出我的武功来历?”
“嗯……”独孤轶沉吟了一番,“末将观公主招式之间颇有天山一脉之风!特别是公主方才那式兰花拂**手,极得天山武学飘逸、洒脱之神韵!想是那赵平的功劳!”独孤轶毕竟是天道高手,一眼便看出了伊娄真的虚实。
“叔叔神目如电!侄女佩服!”伊娄真对于独孤轶的眼光极为赞服!
二人正说着,赵平推门而入,看到赵平,伊娄真突然说道:“仓舒原来是天山门下!我都不知道呢!”
赵平微微一笑,对伊娄真点了点头后,又对独孤轶抱拳一礼,说道:“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在此处住得可还习惯?”
独孤轶顺手将手的长刀还于鞘,沉声说道:“此处甚好!多谢公子!”
赵平正待与他寒暄几句,却看到伊娄真极为不耐的目光,只得打住,呵呵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应允才是!”
独孤轶爽快的说道:“公子尽管吩咐,某定然不会推脱!”作为天道高手,自然有自己的矜持。而且以赵平的为人,肯定也不会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因此,独孤轶答应的极为爽快!
赵平闻言,呵呵一笑,对独孤轶抱拳一礼,朗声说道:“多谢将军高义!赵某感激不尽!”赵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前院,“居于此处的几名学子,希望将军能照拂一二,保护他们的安全!”
“此等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独孤轶闻言,爽快的应了,“便是公子不言,某也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将军!”赵平不由得大喜,有独孤轶这个天道高手的承诺,至少在这别院之,沈浩等人的安全便没有任何问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赵平便不罗嗦,对独孤轶一抱拳,便告辞离去。
看着赵平的背影消失不见,独孤轶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伊娄真说道:“公主,此人之名,末将早有耳闻!两年多前大败步六孤勇率领的鲜卑、羌族联军,深入鲜卑腹地,将鲜卑上下搅得狼烟四起,风声鹤唳!端得厉害!汉人与拓跋鲜卑终有一战!机不可失,然不能复国,也要让那拓跋鲜卑不得善了!”
伊娄真神情复杂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复国?唉,此事以后再说吧!”
独孤轶看着伊娄真,终于还是未曾多言。
赵平离开别院后,便直奔军营而去。秦青前往雁门后,晋阳军事便由江令统率。见赵平来了,江令连忙迎了出来,“末将见过小侯爷!”
赵平微笑着抱拳行礼,说道:“叔叔客气了,小侄此来有事与叔叔商议!”
江令一边将赵平让进大帐之,一边说道:“有事小侯爷尽管吩咐便是!”
赵平也不罗嗦,便将自己打算调派一些士兵,保卫沈浩等人所居的别院的打算告诉了江令。江令自然不会推辞,立即调派士兵前去驻守。
离开军营后,赵平直奔武库。那用三棱透甲箭的高手始终让赵平放心不下!虽然这三棱透甲箭极有可能是那人故意留给赵平的把柄,好混淆赵平的思路,达到让赵平心生疑虑的目的。但赵平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事情未曾水落石出之前,任何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赵志将三棱透甲箭的锻造、取用记录全部找来,二人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并未现任何蛛丝马迹!最近的一次取用记录,也是一年前雁门领走了二百支!
赵平相信,凭借岳父马焕治军之严谨,定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因此,武库这里并没有任何不妥。赵平合上记录,心虽然有些沉重,却毫不失望,本来便没抱着什么希望而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
赵志将厚厚的记录收拾起来之后,笑呵呵的对赵平说道:“前些时日少爷曾吩咐老奴为少爷打制一柄长枪,昨日终于完成!老奴本打算晚些时候给少爷送去!”
赵平一听,便将三棱透甲箭暂时放到了一边,“十一叔快带小侄去看看。”赵平催促道。
赵志领着赵平来到一间摆满了兵刃的密室,来到正的一张长桌前,神色凝重的将桌上的长枪拿起,一边说道:“少爷所传的灌钢之法果真是妙绝天下!根据此法所炼之钢,其坚韧程度竟与乌兹钢不相上下!”赵志满面的喜悦。
此时的炼钢技术虽然比较达,比如块炼钢、以及在铸铁柔化术的基础上脱胎而来的铸铁脱碳钢,以及后来的炒钢、百炼钢。但不得不说,这几种方法得到的钢材不仅耗时耗力,无法量产;就其坚韧程度而言,也无法与用灌钢法冶炼出来的钢材相提并论。
虽然古之名剑干将、莫邪、太阿是以块炼钢锻铸而成,而用百炼钢打制的兵刃也是锋利无比,但这种方法耗时耗力,根本无法量产。
灌钢法却不仅解决了产量问题,更使得钢材的质量上升了一个台阶。
优良的装备虽然不是获得一场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看着激动的赵志,赵平微微一笑,心暗道,我不过是把原本属于你们的技术还给你们而已!按照赵平掌握的厉声知识,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年代大抵属于东晋十六国,五胡乱华的那段时期。而在历史上,灌钢法的出现也不过比这时晚上几年而已。
南北朝的齐梁时,国便已经有了明文记载的灌钢法出现!
想起古人的智慧,赵平不由得一阵汗颜,明朝之前,国的科技水平始终处在世界的最顶端!引领着世界的展。就是这样一个级大国,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悲哀与讽刺。
看着沉默的赵平,赵志不敢打扰,只是捧着长枪,恭敬的站在那里。
透过未曾掩好的房门,一缕阳光倔强的照进屋,正好映在雪亮的枪尖上。在阳光的映照下,雪亮的枪尖散出慑人的寒芒!仿佛不甘蛰伏!
战士的长枪,就应该饱饮敌酋鲜血!方能体现他的价值!
八七 夜战
在回家的路上,赵平心的疑云越的浓重起来,虽然在武库并未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但直觉告诉赵平,此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那名伏击自己的人此时极有可能仍然留在晋阳,伺机而动!
虽然奈何不了自己,但是若被他盯上郑裕、沈浩等人,那么后果则会十分严重!对于郑裕、沈浩这般大才,赵平在什么时候都不想失去。
因此,找出此人,便是要之务!
回到家,赵平越的无法安坐,若是不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潜伏在晋阳,所谓百密一疏,被他寻着可趁之机……赵平不想有任何闪失!
因此,虽然明知希望渺茫,赵平还是将赵军叫来,命他即刻前往雁门,彻查那二百支三棱透甲箭的去向。
“听从先生之意,老夫昨夜与那赵晙会晤了一番,对于合作之事,赵晙十分赞同!”祝豫看着消沉的吕澈,心不由得哀叹一声,将目光移开,对一旁的高宏说道。
吕澈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好消息,心略略舒服了一些,长长的吁了口气,深深的靠在椅背上,正待说话时,却听高宏说道:“合则两利,那赵晙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此事早在预料之!世子,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一本正经的高宏,吕澈不耐烦的说道:“先生有话便讲,何必吞吞吐吐的?”
高宏呵呵一笑,在吕澈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好,说道:“阳曲彭家、通天山错刀门受王爷供奉久矣!却一直不曾为王爷效力!”
“呃……”吕澈不由得一愣,对于高宏的话却是有些不解,“他们那等绿林人士,却是靠不住的!还是不管他们了!”
高宏却是不同意吕澈的意见,目光灼灼的看着吕澈,“世子此言差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武林人士,最是讲究个一诺千金!彼等既然接受王爷的邀请,便不会白拿王爷的银子!”
高宏目闪过一丝阴狠,“高某已打探清楚,那赵平聚集了一批太学学子,在城北的别院为他谋划新政!此地仅有几名家将戒备!若是世子命彭家或者错刀门出手,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对于赵平而言,必将是一大损失!”
吕澈目一亮,不由得连声赞道:“先生此计甚妙!某这便让他们行动!今晚如何?”
高宏点了点头,赞道:“世子此言极是!越早动手越好!那赵平极为精明,或许用不了几天便会派遣人手,严密保护那些学子!”高宏深谙为人之道,不动声色的便将功劳送给了吕澈,吕澈闻言,不由得心怀大畅,连日来的郁闷似乎也消减了不少。
“不错,那赵平极为狡猾!此事宜早不宜迟!本世子马上吩咐下去!”吕澈顿时来了精神,“正好那错刀门还有几名弟子留在府,某这便将他们唤来!至于如何行动,还是由先生安排吧。”
高宏微笑着点头应了,几人又是商议了一番后,便分头行动去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是入夜时分,郑裕起身与赵平、沈浩等人告辞。赵平见郑裕要回家,连忙与他一起出了别院。
郑裕正要上马车时,却见赵平牵着凤鹰跟了上来,便微笑着说道:“愚兄自己回去便是,仓舒不必送了。”
赵平摇了摇头,笑道:“反正闲来无事,兄长不必客气。”
星月微光,厚重的木质车轮碾过青石长街出沉闷的隆隆声,间或着凤鹰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清冷的夜色传出老远。
郑裕挑开窗帘,与赵平低声交谈着。赵平一边与郑裕闲聊,一边紧密的戒备着周围的动静。作为一名天道高手,方圆数十丈之内,哪怕是飞花落叶,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赵平的眉头突然微微一皱,低声对车内的郑裕说道:“兄长好生掩藏!”话音未落,人已经如疾电般掠了出去,直奔长街右侧的一处门楼。
高大的门楼在黑黢黢的夜色分外的狞恶,如择人而噬的巨兽般。“嗤嗤”几声尖利的破空声响起!几点寒光如闪电般打向正在半空的赵平!
赵平不慌不忙,左臂一圈,那几点寒光如收到吸引一般,瞬间没入赵平左掌之,赵平毫不停顿,反手将几枚暗器打出,只听两声闷哼传来,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闷响,显然是被赵平打,已然身亡。那些人似乎压根便未曾想到,因此,不由得一愣,赵平那里肯错过这等良机,趁势掠上门楼。
那些埋伏之人此时才醒过神来,纷纷挥舞着手的兵刃,冲向赵平。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武艺实在是太差了!竟然连赵平一招都接不住,几个呼吸间,八名伏击之人一个未剩,尽数被赵平格杀!
赵平若有所思的看了几人伏尸之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身跃到马上,对护卫的武士们低喝一声,“走!”便率先而去。
将郑裕送回家,赵平直奔别院而去。虽说有独孤轶这个天道高手在,但赵平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对方连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那自然是撕破了脸皮,无所不用其极!
“错刀门,吕澈!”赵平冷哼一声,对于吕澈这种卑鄙的伎俩,赵平毫不意外,不过,他暂时还不想对吕澈有所行动,毕竟吕原在名义上仍是并州之主,现在对付吕澈的话,很可能会招来一些非议。赵平并不想因为吕澈这样的跳梁小丑而去做那等自毁声誉的事情。
当赵平赶回别院时,果如他所料,吕澈并没有放过别院的那些学子。只不过当赵平赶回去时,那些袭击之人却是被独孤轶解决的一个不剩。
以沈浩为的学子们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却并未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显然是颇有胆识。这也难怪,这些学子们毕生所追求的乃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念,如果连修身关都过不了,有何言其它?因此一个个都显得十分镇定。
不大工夫,士兵们已经将院子收拾干净,赵平对沈浩等人略作安抚,便到后院赵独孤轶去了。
独孤轶伸手拦住了正要客套的赵平,“你不必谢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