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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摆脱了以前只能防守的被动局面!
造成这种形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赵家的因势利导,鲜卑的元气大伤,以及世家之间的内斗,都是造成这种局势的原因。
想到此处,吕澈不由得叹了口气,以赵家为的军方仅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完成了由受制于人到制人的转变,这等魄力与手段,实非一般!
看着吕澈若有所思的样子,高宏趁热打铁,“军方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无人制约!”
“无人制约”四个字如惊雷般在吕澈耳边炸响!吕澈只觉得心一片明亮!是啊!自己怎么就未曾想到呢?一年多来,以赵家为的军方已经逐渐的将并州掌入手,盛极一时的晋阳赵氏已经衰落,而以自家为的呃四家联盟也是冰消雪释,从徐家的倒戈到王家的灭族,本来便是依靠军方支持才在并州谋得一席之地的四家联盟,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沦为看人脸色的附庸!
而一家独大的军方,自然是无人制约!
吕澈长长的吁了口气,心不断的琢磨着高宏的言之意。
看着有所意动的吕澈,高宏反而不急着说了,他自然明白欲则不达的道理,有些话不宜说的过于透彻、直白。便如一副优秀的书法,总要疏密有致,与错落处见真意!
他明白吕澈的为人,虽然看起来沉稳凝重,实质上却是暴躁易怒的性子,且心胸狭窄,不能容物!高宏也正是看准了他的这种性格,这才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慢慢的将吕澈引入了他的预期!
看着一脸阴沉的吕澈,高宏知道他正在思索自己的言语。高宏心清楚,有些东西一旦在心埋下种子,**便是最好的肥料,甚至在转眼之间,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事已至此,高宏自然不会傻得催促、提醒吕澈,一切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想到此处,高宏微微一笑,对吕澈躬身一礼,“天色不早,宏告退!”说完,也不待神思不属的吕澈反应过来,人已经如一枚肉球般,滚到的门外。
七二 燕尔
透过未曾掩上的门缝,看着高宏远去的背影,吕澈呆立良久。一阵寒风吹过,未曾掩实门“啪嗒”一声被吹开,碰在墙壁上,出一声轻响。吕澈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仰起头,呼出一口浊气,双目之厉色一闪,紧紧的握住的拳头!
以赵家的名声与地位,即便仅仅是纳妾,晋阳乃至整个并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不敢怠慢!二月初六这一天,赵府可谓是人山人海,四面八方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相比于这些或真心,或假意,出于各种原因而前来的世家、商人,晋阳的百姓却是自真心!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学问、知识,但在他们朴素的观念,正是赵家以及赵平为的军方的努力,才使得他们安居乐业,并未受到异族的奴役!
因此,赵平的大喜之日,他们自然也是替赵平高兴!因此,赵平一路之上,被热情的民众夹道相迎,各种祝福不绝于耳。
看着满面喜悦的晋阳百姓,赵平心感叹不已!记得在自己那个世界,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只是,如此简单的道理,数千年来,却无人明白!统治者为了自己的私欲,肆意的践踏着民众的意愿!就让我来让他们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吧!
整日的喧嚣终于平静下来,微醉的赵平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后,看着华灯高照的府邸,心却是犯起了思量。
应该先到谁房呢?郑若兮毫无疑问应该是二房,郑紫衣虽然年龄比郑若兮大上几个月,但也只能是三房,毕竟在郑家,郑若兮是长支。
其实这并不是赵平犯难的缘由。赵平其实还是担心自己的妻子,月窈。虽说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纳妾便如吃饭睡觉般天经地义,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赵平总是有些不适应,虽然他也好色,慕少艾,但也只是局限于想想而已,并未有付诸行动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
如今一下子美梦成真,赵平反而有些忐忑起来。既怕冷落了妻子,又怕伤了郑若兮的心,真可谓是进退两难。
当下便站在翠薇居的朱漆大门外,踟蹰不前。为了给儿子营造出轻松的氛围,崔氏早早的便把翠薇居的闲杂人等,包括伊娄真、钱氏、青月、小惜、小容等人,一个都不在。如此一来,虽然为赵平免去了很多尴尬,却也让赵平越的踟蹰起来。
终于,赵平咬了咬牙,决定今夜还是先到妻子房。既然有了决定,赵平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在寒凉的夜风吹拂下,赵平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不大功夫便来到正房。
看着温煦的灯光透过窗帘,赵平的心情也变得温馨、平和起来,举步迈上石阶,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这一敲倒好,本来亮着的灯光随着赵平的敲门声应声而灭,月窈的声音柔柔的传到赵平耳,“今日是夫君大喜的日子!夫君赶紧到两位妹妹房去吧。”
月窈话音刚落,屋便是一片沉寂,再无半点声息。赵平在门外立了良久,才轻叹一声,拾阶而下。听着丈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月窈目的清泪终于滴落。
她终归是女子,虽然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何孝敬公婆、侍奉丈夫;但出于天性,丈夫纳妾,月窈心自然是沉闷压抑。闷闷不乐自然是难免的。
看着灯火通明的两处新房,赵平一时之间真是心乱如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照眼下的礼法,自己若是一直不进新房,那么新娘子便只能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这该如何是好?赵平终于一咬牙,迈步走向郑若兮房。
郑若兮终于得偿所愿,心自然喜慰,想到自己一番苦恋,如今终于有了结果。心的喜悦与激动再也压抑不住,但想到即为人妇,心却又被羞涩与不安充满。一时间真是芳心可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若兮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全身一僵,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看着端坐在床边的郑若兮,一身大红色的吉服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奇异的颜色。赵平定了定神,身手取过秤杆,轻轻的挑开了郑若兮的盖头。
房顿时一亮!满面晕红的郑若兮羞答答的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微微颤动,端得是人比花娇,我见犹怜!
看着不胜娇羞的郑若兮,赵平干咳一声,素日的从容雅淡全然不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蹦出一句,“天色已晚,二姐早些休息。”说完便要往外走。
郑若兮一见,也顾不上害羞了,连忙问道:“夫君去那里?合卺酒还未喝呢!”
赵平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个给忘了,连忙讪笑着转过身来,对若兮说道:“二姐勿怪,小弟心有事!”
郑若兮轻声说道:“夫君万勿叫妾身二姐!”
正端着酒杯往床前走的赵平闻言一愣,“呃,某知道了。”
一脸羞红的郑若兮与赵平喝完合卺酒,红着脸轻声说道:“夫君到紫衣姐姐那边吧,今夜便在紫衣姐姐处安歇便是……”话音渐轻,到后来已是低不可闻,若不是赵平耳力过人,还真是听不清她的话。
对于郑紫衣,赵平并不了解。二人此前也是素未谋面,若不是赵平的母亲执意,赵平不敢违逆,二人恐怕根本没有交集的机会。
对于母亲的决定,赵平其实也是明白,这并非母亲一人的决定,定然是经过爷爷、父亲的肯后,才做出的决定。此举无疑是为了刺激吕原而设好的圈套。
新政已经是刻不容缓!经过太学学子们的讨论,再综合各方面的意见,新政的框架已经形成。世家自然是新政必须扳倒的第一块拦路石!
此举无疑是为了激怒吕原!赵昕已经辞世,晋阳赵氏的内讧虽然因外部的压力而草草收场,但裂痕既已出现,便没有了复合的可能。这对已经处在衰败边缘的晋阳赵氏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虽然晋阳赵氏在地方上的实力仍是不可小觑,上党木氏、西河葛氏、上郡黄氏占据州郡,在当地可谓是根深蒂固!但在军方眼,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军方愿意,随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晋阳赵氏已是不足为惧!
吕家自然便成了赵家与军方打压的第一个目标!吕原毕竟是名义上的晋王,虽然他这个晋王乃是僭礼越制。但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汉王朝已经是名存实亡。至少在大多数民众眼,吕原这个晋王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并州之主!
赵家要对付吕家,自然需要站在一个高度之上,至少应该站在道德的高度之上。
七三 新政1
但是吕原如今却是老实异常,宁肯忍气吞声,也丝毫不给军方任何把柄!不得已,赵家只好出此下策,宁肯背上一些恶名,也要激怒吕家!于是便有了为赵平纳郑紫衣为妾一事。
毋庸讳言,对于郑氏一族而言,这倒是一件好事!特别对于郑紫衣来说,这简直就是未曾想到的事情。能够嫁给赵平,哪怕是为妾,对并州的多数人家来说,也是极为乐意的。
赵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并州士民心的地位。
赵平连续两次重创鲜卑,这对于整日受到鲜卑侵略,不知道那一天便会成为亡国奴的并州民众而言,为他们抵御鲜卑的赵平以及并州将士便是他们保护神。不仅如此,赵家在晋阳乃至并州的都是有口皆碑的。而赵平的名声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因此才在并州有着“公子白衣,国之柱石”的美誉。
显然赵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吕原虽然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严厉的告诫吕澈,不得轻举妄动!但已经被高宏挑拨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吕澈显然听不进父亲的告诫。虽然唯唯诺诺的应了,却在心里暗暗狠!
高宏的话令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一条从未想到过的道路摆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看来,高宏的意见实在是金玉良言!牵制军方的实力,使得军方无暇他顾,那么这并州自然还是他吕家的并州!
至于如何牵制军方,鲜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鲜卑如今军力分散,仅凭南线的盛乐、平城二营显然不是军方的对手。鲜卑若是想有所作为,必须集全国之力方可!但显然鲜卑眼下还做不到这一点!因此吕澈笃定的想,再加上高宏的蛊惑,鲜卑至少在五年之内还没有攻下并州的实力!只需自己在五年之内打倒军方,那么一切尽在掌握之!
此时的吕澈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扳倒军方,并州便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却不想想,没有了军方的抵御,并州的防线在鲜卑的铁骑面前,便如纸糊一般脆弱不堪!届时,不仅是并州沦陷,便是原的大门,也将敞开在鲜卑的面前!
时光飞逝,鼎兴二年的上元节已经过去。并州士民的生活也逐渐从“年”的喜庆恢复到原来的轨迹。所谓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生活并不因为年时的喜庆而会有所改变。对于广大的并州百姓而言,他们仍将受到严苛的盘剥,能吃上一顿饱饭,便是他们唯一的要求了。
将官府的各种案卷翻了个遍之后,又经过几天的实地调查,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赵平等人面前——并州几乎九成以上的土地被大大小小的世家以各种名义侵占!
如何平稳的过度,以最小的损失将世家消灭,收回土地,是摆在赵平等人面前的第一道难关!消灭世家并非难事,难便难在平稳二字之上!
若是动用手的武力硬来的话,便是将并州的世家捆在一起,也不是军方的对手!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只会让形势变得一团糟!先是将世家消灭后空缺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官职,以赵家以及军方目前的人手,根本不可能使偌大的并州正常运转。
毫无疑问,若想让新政顺利的实施下去,庞大的官府机构是必不可少的保证!别的不说,但只户籍一项,便须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何况其它呢?
“还是一步一步的来,从根本做起吧!”竺怀叹了口气,有些疲劳的说道:“先将太学众人安插到官府之,先将政务熟悉一下!”
对于竺怀的提议,赵平等人都是毫无疑义,纷纷点头称善。毕竟太学的学子们虽然颇有才学,却从未接触过相关的政务,让他们积累一些经验还是完全有必要的!
“先生所言极是!此乃其一!”赵平点头说道,“二则,目下的官员之也并非全是世家子弟!完全可以将这些人拉到咱们这边来!”
“况且世家也并非铁板一块!”赵平继续表着自己的言论,“对于那些愿意将土地献出之人,咱们自然要区别对待!”
“不错!”郑裕忍不住拍案而起,“分化!”众人此时也是纷纷明白过来,顿时聚在一起,仔细的讨论起来!
分化的确是一招妙棋!毕竟别说是大大小小的世家之间,便是世家的内部也是派系林立,每一次权力的重组,都会伴随着残酷的杀戮!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亲密的血缘关系也是愈趋淡泊。人越来越多,血缘越来越淡,争斗自然也就无法避免!
所谓近水楼台,不论是世家,还是朝堂,每一次的权力更迭,都会造就一批上位者,伴随着上位者的得意与显赫,恰恰却是失势者的无奈与失落。
其实权力的每一次更迭伴随的都是残酷的杀戮与血腥。成王败寇,世事本就是如此!
若是能够利用好这其错综复杂的纠葛,对于新政的实施,自然是一大助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自敌方内部分化。这虽然简单,却行之有效!
看着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郑裕等人,赵平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比起郑裕等人,赵平很清楚,在内政方面,自己所依仗的不过是凭空多出来的记忆而已。自己只能提出一些空泛的理论,说的好听一点,便是指出一些方向性的东西。而完善具体这类的工作,自己却完全插不上手。
既然如此,还不如离开,忙活自己的事情。
由于突然间多了两房妾室,赵平突然现自己本来平静的生活似乎有了些许改变。马月窈、郑若兮、郑紫衣三人都是国色天香,这点毋庸讳言,让他享尽了艳福的同时,却也头痛了许多。
该如何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摆在赵平面前的第一道难关。这三人的性格虽然都是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温柔和婉,但却又有着各自的特点。
月窈多了一分温和沉静,若兮却多了一分开朗大方;而且若兮自十五六开始便帮助父亲打理家的商务,锻炼的精明利落,论及头脑却是三人之最为灵活机变的,也是最有主见的。而郑紫衣,赵平对她并不了解,毕竟成婚之前,二人却是连一面都未曾见过。
不过观其举止言行,不会比郑若兮差,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这样的三个人凑在一起,赵平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无法预想以后的结果。或许三人之间能够互敬互让,这最好不过!但是也有可能使得三人势成水火……
七四 埋伏
正想回家的赵平犹豫了一下,脚下一转,便往城外行去。
与来来往往的行人打着招呼,赵平一边加快脚步,他打算到城外的煤窑一行。自从被他“无意”现了这种被赵平命名为“煤”的黑石的妙用后,军方立即将它列为最高机密!秘密开采后,运到武库之,专门用于锻造军械。
由于煤的热量远远的高于木炭,因此,锻造出来的兵刃更为锋利,铠甲更为坚固,而且用时也大为降低,提高了军械质量的同时,也使得武库的效率大为提高!
自从上次的蹄铁事件后,武库被彻底的清洗了一番,再结合王家的招供,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