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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成闻言,顿时打了个冷战,一张脸顿时变得死灰,却也不敢违抗,只得抖抖索索的点兵去了。木雷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区区三千人马,何惧之有!举手之间,便可破之!”
吕丰呆涩的转过头去,看了木雷一眼,又将无神的目光转向关下,心越的乱了起来。
木雷见他这幅样子,心的鄙夷更甚。这时关上的士兵已经将火生起,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木雷满意的点点头,踌躇满志的对吕丰说道:“只需一刻钟,某家大军一至,赵平小儿便是肋生双翅也难逃!”
五十 破敌3
看着关上遮天蔽日的浓烟,赵平嘴角微挑,露出一丝微笑,转过头对赵军说道:“弓箭手准备!少时吕丰军出关,听某号令!”
赵军领命而去。赵平又对身旁的伊娄真说道:“小真在此略阵!”说完,催马而出,来到阵前,将手的长枪往地上一插,已将马鞍旁的弓箭取在手。
伊娄真一见赵平取弓在手,目顿时一亮!轻轻的将面具带在脸上,对赵峰说道:“你来略阵!”也不等赵峰答话,一提马缰,来到赵平身旁。
赵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未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关门上的吊桥。伊娄真见赵平并未怪罪自己,顿时放下心来,也将手的长枪往地上一拄,取下弓箭来。赵平见状,连忙嘱咐道:“不得滥杀,只杀领兵之人即可!”
伊娄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甘的将弓箭收起,突然看到了关上迎风飘扬的“吕”字大旗,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拉着赵平说道:“看见没有?咱俩比比,看谁能射下来!”
赵平抬头看了看关上的大旗,那旗的旗杆足有十余丈高,高高的立在城楼上,随着凛冽的被风猎猎作响。此时二人离城墙足有一百二十余丈,壶关作为防守并州的要塞,城墙足有七丈余高,再加上十余丈高的旗杆,那旗帜离二人足有一百五六十丈!
如此远的距离,除非强弓且弓术精湛,否则绝对无法成功!赵平摇了摇头,却也不忍拂逆伊娄真,将手的弓箭递给了伊娄真,说道:“你先来!”
伊娄真目测了一下距离,将自己的弓箭放下,接过赵平手的弓箭,张弓搭箭,只听“嗡”的一声轻震,二尺余长的铁箭带着尖利的啸声直奔关上的大旗而去!
关上的吕丰、木雷等人见伊娄真张弓搭箭,以为是要射杀自己,连忙躲闪,却那里来得及?只听“夺”的一声轻响。惊出一身冷汗的二人抬目望去,只见高高的旗杆上插着一只铁箭,箭尾兀自颤动不休。
伊娄真收起弓箭,遗憾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递给了赵平,她这一箭只差了少许,便能射断绳索,无奈,运气稍差。
赵平微笑着接过伊娄真递来的弓箭,虽然带着面具,但从伊娄真目光流露出来的遗憾来看,此时的伊娄真定然是非常不甘。
赵平又将手的弓箭还给了伊娄真,微笑着说道:“再来一箭!”
伊娄真撇了撇嘴,哼道:“谁稀罕?你就一定能射下来不成?”
赵平知道伊娄真的性格,也不以为意,微笑着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长丈余,宽八尺的大旗应声而落,在空飘荡了几下,“啪”的一声轻响,掉落至护城河。由于天气严寒,护城河的水早已结冰,白花花的冰面上,黑色的大旗甚为惹眼。
吕丰与木雷面面相觑,皆被赵平这一箭惊得呆了。吕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连退几步,将自己的身形掩在关上的士兵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木雷心虽然也是害怕,但见到吕丰的草包样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吕丰却是没空计较他的轻视,焦虑的往关外张望着,“公子的援军为何还不到?”
木雷脸上的笑容不改,沉声说道:“这才多久?将军不必担心!尽管下令出关!”
吕丰咬了咬牙,厉声喝道:“放吊桥!”说着对城楼下整装待的吕成一挥手,示意他率军出城!
吕成满面惊惧,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领着万余士兵出关而去。
赵平看着缓缓落下的吊桥,把手一挥。顿时三百名士兵手持一人多高的塔盾离阵而出,赵军立即率领一千士兵隐在盾后,个个张弓搭箭,严正以待。
木雷在关上看着有条不紊的雁门士兵,再看看杂乱无章的壶关守军,心顿时一沉,不过想到还有自家的援军,心才略略放松;况且壶关的兵力占有绝对的优势!三万士兵,以十敌一,磨也把他们磨死了!
看着一窝蜂般涌出来的壶关守军,个个铠甲不整,军容散乱,赵平在心暗暗叹了口气,这种士兵如何能够打仗?手上却毫不迟疑,看准了躲在人群的吕成,“嗖、嗖、嗖”连珠四箭!伊娄真也是不甘示弱,瞄准了吕成,张弓搭箭。不过眨眼间,吕成便被射成了一只刺猬,连惨呼都来不及出,便“噗通”一声坠落马下。
赵平趁机提气厉喝:“降者不杀!”他身后的三千士兵同时高呼,“降者不杀!”
雄壮的喊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声震四野!
先前赵平一箭将高耸在城楼上的大旗射落时,壶关守军便已经胆寒!再加之刚刚出城,主将吕成便被射杀,壶关的士兵们本就低迷的士气更是低迷,如今被这么一喝,更是士气皆无!加之赵家与赵平在并州的威名,这些士兵们那里还有战意?纷纷将兵刃扔掉,跪在地上乞降。
正在关上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抛掉手的兵刃,一窝蜂的涌下了城楼。
壶关的士兵,大多数都是被吕丰强行征调入伍的,而吕丰又是治军无方,这些士兵如何肯为他卖命?因此有人带头投降后,便纷纷效仿。
吕丰见状,一阵天旋地转,心道:完了。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木雷待要喝止时,却那里有人听他?见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丢下手的兵刃,纷纷下了城楼,木雷顿时急了,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挥剑便将经过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砍翻在地!
一边厉声喝道:“不许投降!”一边疯般的将手的长剑乱挥一气。
被他砍翻的士兵临死前的惨呼顿时惊动了关上的士兵,士兵见状,顿时一拥而上,将木雷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木雷虽然被绑的结结实实,口却兀自不肯老实,一个劲的喝骂。不过此时却也无人理他。
赵平率领着三千雁门劲卒进关后,先接管了关上的防务。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的士兵,赵平沉声说道:“赵某知道,诸位都是被逼入伍,家皆有父母妻儿。若是有人愿意留下,赵某自然欢迎,若是不愿留下,赵某做主,每人给白银五两,各自回家去吧!”
“多谢小侯爷!”这些士兵们闻言,顿时对赵平千恩万谢!赵平微微一笑,将赵军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此定有吕家之人!除吕丰外,其余之人皆不必理会!”
赵军、赵峰二人领命去了。赵平又将王方叫到身旁,低声吩咐道:“壶关虽已占领,襄垣却是扼守太原之门户!绝不容有失!将军回!”
王方领命而去。赵平又将赵峰叫来,吩咐道:“某修书一封,回晋阳交给爷爷!壶关兵力不足,若丁绍来攻,却是无法持久!”
正在此时,五花大绑的木雷被押到赵平面前,看着兀自破口大骂的木雷,赵平微微一笑,对赵军说道:“将他放了吧。”说完便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务。
五一 勾结
赵麟静静的看完赵平的书信,对一旁候命的赵峰说道:“将文季与伯济请来!”
看着赵业与秦青二人,赵麟沉声说道:“壶关已夺取。”赵业与秦青二人对望一眼,秦青正要说话,却被赵麟打断,“青州战局如何?”
秦青闻言不由一愣,赵业心思敏捷,眼光独到,闻言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可是怕那李效出箕关攻打平阳?”
赵麟点点头,低叹一声,“若非仓舒提醒,老夫倒是疏忽了!如今我等与那吕原已经撕破脸皮,却是不得不防!”
赵业低头思索了一会,“羌族如今实力大损,已经无力侵犯凉州!突厥却慢慢强盛起来,虽然有鲜卑的打压,但对凉州的威胁却尤甚与羌人!因此李效半数兵力皆在凉州;刘安坐拥荆州,却与长信不和,无力扩张!因此,李效只需将青州兼并,便可后顾无忧!”
说到此处,赵业轻叹一声,“届时,便是那李效北侵之时!的是不得不防!”
赵麟赞同的点点头,“唉!井陉天险,料应无碍!还是将君睿调回,由君睿守壶关,文季你守襄垣!待来年将世家铲除之后,文季便进军平阳!全力防守李效!伯济明日即可赶回雁门,再调五千人马,分别派往壶关与襄垣!此二地绝不容有失!”
“末将遵命!”秦青自然毫无疑义,斩钉截铁的领命。
“伯济一定要协助释之将雁门守好!待仓舒回来,老夫便与他商议清除世家一事,此事却是不能再拖了!”赵麟忧心忡忡的说道,“好了,你等下去吧,明天分头行事,不得有误!”
“这几日将王家的势力清理的如何了,那些细作可都查清?”赵麟突然转移话题,问起了王家之事。王家经过数十年的经营,成为了鲜卑在并州的情报心,所有的细作几乎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
经过一番拷问,王勤受刑不住,已将这些细作尽数交代。赵业与秦青二人这几日正在全力缉拿!听得赵麟问起,赵业点头说道:“已经缉拿完毕,只有两人漏网!”
赵麟点头,“如此便好!”
“王爷!大事不好!”一个年约三十许的士兵打扮的人“扑通”一声撞开吕原的书房,跌跌撞撞的抢了进去,把正在闭目养神的吕原惊了一跳。
吕原不由得对来人怒目而视,一把将手的书卷砸向来人,喝道:“狗奴才,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人被吕原丢来的书砸在脸上,顿时痛呼一声,不过他此时却是顾不上其它,抢到吕原书桌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吕原烦躁的了他一眼,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盏,喝道:“吕功,何事如此慌张?”
那吕功不敢怠慢,详详细细的将壶关生的事情对吕原说了一遍。介绍完毕的吕功偷眼看向吕原,生怕吕原迁怒到自己头上。
谁知吕原听了之后,反而却是一脸的平静,“孤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一声悠悠的长叹自吕原唇溢出。
看着吕功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退出书房,吕原缓缓的放下手的茶盏,疲惫的闭上双目,缩在宽大的软椅一动不动,如一尊泥塑般。
“争来何用?”良久,吕原才低叹一声,缓缓的自椅坐起,慢慢的踱到门口,“陶徐州当年之事……唉,孤明白了!”
壶关,全副披挂的赵平与伊娄真在高峻的城墙上一丝不苟的检查着防务。壶关这一年多来在吕丰手可谓是防务松弛,各种军事设施比如箭楼、藏兵洞、守城弩等根本无人整修。
赵平的脸色越来越是沉重,伊娄真见状,轻轻的说道:“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赵平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并无大碍!三日,足够了!”
“叔父!”赵勾急匆匆的来到叔叔赵旸的房,“大事不好!木氏……唉!”赵勾脸色懊恼的一跺脚,却是说不下去了。
赵旸面色沉重的转过身,低声说道:“愚叔也是刚刚听说!木乇太大意了!”
虽然心极为不甘,但赵勾却不得不承认,和赵平比起来,木氏那些人和傻子根本没有区别,“唉!木乇大意了!那赵平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啊!”赵勾语气低沉的叹道。
赵旸无力的坐在椅,面色阴沉的说道:“也是我等高估那吕丰了,以为他凭借关隘之险,起码也能撑到丁绍的援军到达!谁知……”
赵旸长叹一声,“此事万不可告知兄长!他身体欠安,前些时日稍有起色,切不可在此时刺激于他!”
赵勾点点头,“小侄明白。唉!经此一事,木氏实力大损!却是于我等不利啊!”
赵旸将目光凝视在房角的某处,仔细的思索着眼下的局势,良久才将目光收回,灼灼的注视着赵勾,赵勾被他看得有些错愕,不由问道:“叔叔,有话您便直言,小侄恭聆教诲!”
赵旸依旧注视着赵勾,沉声说道:“元辉,目下局势凶险!军方咄咄逼人,我等此时不可力敌!只能退让!”
看到赵勾的面色一变,赵旸默默的在心叹了口气,对于赵勾的为人秉性,他自然是清楚,赵勾虽然不能说不学无术,但却实在缺乏领导才能,但这些话却只能藏在他心里,大哥既然将赵家托付给了赵勾,自己只能近全力辅佐,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元辉放心,军方根基浅薄,目前只是将军权抓在了手而已!”赵旸沉声说道,“看看这郡县之,还不是我赵氏与吕家所掌控?因此不必着急,缓缓图之!只要我等牢牢将郡县掌控起来,任他军方再强,也只是一时而已!”
赵勾的脸色终于稍霁,“全凭叔叔做主!”
鼎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赵平占领壶关的第二日未时,秦青终于率领五千骁骑营士兵赶到。二人见面后,也顾不上啰嗦,便一同来到关上,检查防务。
经过一天的修整,壶关的防务已经有所改进,自襄垣带来的守城弩也安装完毕,加上原有的,足有四十架之多,暂时已是足够了。
秦青看着忙碌的士兵问道:“仓舒,目前关内有多少士兵?”
“小侄自雁门带来三千,吕丰征召的士兵小侄已经遣散,不过仍有六千余人留下,小侄已将他们打散,由雁门士兵抽调出一千人马编入其,担任各级军官!”赵平指着正在军营训练的士兵说道。
顺着赵平的指点,秦青自关上往下看去,只见军营的校场之,数千士兵正笔直的站在校场之上,动也不动。不时有军官打扮的人在队列走来走去,不时纠正着士兵的姿势。
秦青满意的点点头,却不无担心的说道:“仓舒的办法是极好的!不过彼等从未受过这般严格的训练,怕是……”
赵平微笑着看着欲言又止的秦青,说道:“叔父有话尽管直言,小侄洗耳恭听!”
五二 思国
秦青摇了摇头,“某相信仓舒,仓舒定有自己的计较,某便不多言了!”说着一把拉住了赵平,“走,反正无甚大事,仓舒与某到关外看看如何?”
赵平扬声唤来几名士卒,吩咐道:“备马,某陪秦将军出关!”
正在一旁指挥士兵检查防务的赵军听了,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溜烟的跑到二人身旁阻拦:“将军,少爷,万万不可!那丁绍的人马随时可能到来!万一遇个正着,岂不是……”
秦青笑着打断了赵军的话,“无妨,无妨,怕他何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赵平便走。
赵军那里肯放?连忙抢上几步,拦住二人,一个劲的劝阻。秦青顿时不耐烦起来,眼睛一瞪,“别说还遇不上丁绍的人马,便是遇上,又有何惧?”
赵平笑道:“赵军多虑了,无妨!你若是不放心,可差人随行!”
赵军见二人去意已决,知道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的,只得哭着脸安排人手去了。
看着如临大敌、全副武装的五百骁骑营将士,赵平与秦青不由得相视苦笑,秦青不耐烦的招手把赵军叫到面前,“那里用的了这么多人?三五十人足矣!”
一番讨价还价下来,秦青与赵平二人只得无奈的在二百骁骑营铁骑的簇拥下往关外而去。还未出得关门,便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阵后响起,眨眼间便来到阵前。
赵平回头一看,却是伊娄真。伊娄真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