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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赵平“霍”的站起身来,几步来到吕丰面前,“仅此二罪,便可治大人死罪!大人身为一军统领,且看在令兄吕大人的面子上,赵某便不为难大人,明日随某一同回晋阳,届时自有处置!至于那唐凯,斩立决!不得延迟!”说完,也不等吕丰反驳,赵平将手一拱,“某便不留大人了,大人请!”
吕丰失魂落魄的与丁起出了赵平的居所,面色惨白的回到自己家。木雷等人仍在等候,见吕丰回来,木雷神色愤愤的催促道:“将军怎么如此优柔?正所谓当机立断!大丈夫行事,岂能畏畏尾?”
丁起也在一旁帮腔,“大人,木公子所言极是!当断不断,必生后患!请大人决断!”
吕丰只是摇头叹气,却是不语,先前刚刚积累的一点信心,又被赵平三言两语打落谷底,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了!
见吕丰如此草包,丁起与木雷不由得大为恼怒!
特别是木雷,前来救援时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更是窝火!忍不住将桌子一拍,冷声说道:“你便是老老实实的跟那赵平回到晋阳,难道军方与赵家便会饶了你不成?”说到此处,木雷不由得冷笑一声,“真是笑话!军方数十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声誉几乎被你毁于一旦,他们如何能饶了你那才是怪事!”
吕丰闻言不由一震,绝望的抬起头,正要说话,丁起却接着说道:“在下尝闻那赵麟治军极严!将军此番怕是……”
吕成此时也凑到吕丰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劝道:“将军,若是束手就擒,王爷的面上怕是不好看啊!”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年约二十许,颇有几分姿色的夫人哭天抢地的跑了进来,一边哭,一边嚷道:“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吕丰此时正是心乱如麻,被这妇人一搅,顿时心头火起,连番来的怒气顿时有了泄的地方!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那妇人面前,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骂道:“你个贱人!若不是你那该死的弟弟,本将军何至于此?”
看着眼前的闹剧,丁起与木雷不由得相视苦笑,却也只好上前将吕丰拉住。那妇人这才醒过神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诉苦:“奴家不活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啊!你死的好冤啊!”
吕成倒也机灵,此时已经叫进来几个丫鬟,将那妇人扶起,一边在一旁劝道:“六夫人,您别哭,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妇人这才慢慢的止住哭声,一五一十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妇人乃是吕丰在壶关是纳的的六姨太唐氏,便是那唐凯的姐姐。赵平待吕丰走后,便与伊娄真去了军营,去找那唐凯。赵平料定吕丰定然不会主动治唐凯的罪,而唐凯却是恶,万万轻饶不得!因此便决定杀了唐凯。
壶关的守军虽然是吕氏招募的新兵,但赵家与赵平在并州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因此,这些士兵们非但不阻拦,反而自告奋勇的领着赵平与伊娄真找到了唐凯。
见到唐凯后,伊娄真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那唐凯便已是身异处了。杀了唐凯后,二人也不多留,马上回到居所,静静的等待吕丰的反映。
在吕丰的书房内,唐氏一边抽抽噎噎的用手帕擦拭这眼角的眼泪,一边偷眼看着吕丰的反应。吕丰此时的脸色越的铁青起来。恨恨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欺人太甚!”
丁起一见,连忙低声说道:“将军若是决定,在下立即启程,为将军搬请援军!将军尽管放心,三日后援军必到!”
四八 破敌1
“罢了!”吕丰长叹一声,“便依先生!先生即刻动身,本将军先稳住那赵平,待将军援军到了,再起兵也不迟!”吕丰终究还不算草包,明白凭壶关这些士兵,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赵平的。
丁起闻言点了点头,“既如此,某即刻动身!”说完便要往外走,却被木雷喊住。
木雷毕竟出身世家,颇有些真才实学。丁起只是一介穷儒,却是从那里搬请援军?因此笑嘻嘻的说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先生去何处求援?”
经他一提醒,吕丰顿时也明白过来,疑惑的看着丁起,他招揽丁起时,丁起只是一个落魄之人,被当地的世家逼迫,一怒杀人后,便离家出走,漂泊江湖,却是从那里来的援军?
丁起看着吕、木二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某与秦王世子李冲有同门之谊!况晋王与秦王又结秦晋之好,某若前去求援,定能成功!”
吕丰闻言顿时大喜!不迭声的说道:“如此甚好!请先生快快启程!快快启程!”
木雷却皱着眉头说道:“此地离洛阳甚远!便是快马加鞭,三日也仅能到达洛阳!秦王若是肯派出援军,只有出箕关,经平阳、上党,然后至壶关!如此一来,至少需十五日,援军才能到达!先生此计却是不行!”
吕丰闻言,脸色顿时一垮,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丁起却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围魏救赵!”
“何解?”吕丰忍不住问道。
“秦王只需出兵佯攻平阳即可!”丁起说道。
木雷闻言,双目一亮,赞道:“然!军方目下几乎将所有军力用来防守雁门与井陉,无力防守平阳!秦王大军若是一出,赵平小儿定然无心攻打壶关!先生此计果然大妙!”
吕丰听得木雷如此说,自然更是高兴,便催着丁起快快前往。
“只需三日!秦王大军定至!将军尽管放心!”丁起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本将军明白!先生快去快回!时间长了,怕那赵平疑心啊!”吕丰拉着丁起千叮咛,万嘱咐。
却说赵平,与伊娄真将唐凯斩杀后,便回到居所,等待吕丰的反应。赵平静静的坐在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伊娄真终究没有赵平的耐性,自椅站起,一边溜达,一边问道:“你说那晋阳赵氏与冀州的丁绍定然不会袖手!那你还等什么?万一他们大军来到,这壶关便……”
赵平微笑着打断了伊娄真的话,“小真不必担忧,某正在等!”
“哦?”伊娄真一脸疑问的看着赵平,却是不明赵平语之意。
“某率军前来时,并未隐藏行迹,因此,晋阳赵氏此时早已得知消息!据某所料,他定会命上党木氏起兵,支援吕丰。眼下那木氏援军怕已是已经在我军身后了!”
赵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未时末,日影西斜。赵平点点头,对伊娄真说道:“走!随某出关!”
伊娄真脸色一动,喜道:“莫非你想击破木氏援军?”
“正是!”赵平脸色平淡的点点头,“击破木氏,随即入关,丁绍军不来便罢,若是来,定教他有来无回!”
看着一脸平淡的赵平,伊娄真心不由暗叹,似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的眼睛!不论面对何种情况,这人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似乎永远不会有能够让他动容的事情。
赵平看了一眼呆呆的伊娄真,轻轻一笑,柔声说道:“走吧,小真。”伊娄真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抢出几步,当先走了。
“将军!禀将军!”一名吕家家将气喘吁吁的跑进吕丰的书房,“赵平出关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吕丰与木雷二人不由得呆了,实在是太意外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平会突然出关!
“呃,木公子,以公子之见,赵平为何突然出关?”过了半晌,吕丰才回过神来,不由看着木雷问道。
“这……”木雷沉吟良久,也是猜不透赵平的想法,当下只得支吾过去,“或许是有别的事情,将军不必担忧,他出关更好!我等也好早作准备!”
吕丰一听也是,便不再多言,继续与木雷商议起兵事宜。
却说赵平,与伊娄真出了壶关,与在关前接应的赵军会和后,便直奔后军而去。
“可曾有人进关?”在临时搭起的军帐落座后,赵平将目光转向了赵军。
“少爷进关不久,便有一人进关!小人谨尊少爷之命,并未阻拦!”赵军恭声答道。
平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王方,“王将军,斥候可有消息传回?”
“呵呵,”王方低笑一声,站起身来拱手作答,“果然不出小侯爷所料!那木氏援军正在我军后三里许的树林埋伏!五千人左右!”
赵平微微一笑,“既如此,吩咐全军休整!今夜子时出兵,先将木氏击破!”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准备去了。
木氏此番派出的援军由木雷率领,木雷进关后,便交由几名家将统领。这五千人乃是木氏几乎所有的力量了!私兵对于一个世家而言,就如军队对于一个国家般重要!私兵的多少,是衡量一个世家实力强弱的重要标准。
木氏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将自家的私兵扩充至五千之数。如眼下这般全军尽出,却还是第一次。出兵前,木氏家主木乇专门将家族的众人召集起来,详细的讨论了此番出兵的可行性。综合各方面因素后得出结论,军方目前并无余力分兵,因此,吃掉赵平所率领的三千人绝无问题!
如此一来,既给了军方一个下马威,又能有效的修复与吕氏的关系!着实是一着妙棋!
黯淡的星光下,木氏的兵营一片寂静。私兵与正规军的差距此时暴露无疑。偌大的营地竟然无人戒备!只听鼾声震天,却是都在酣睡。
木氏迹前只是晋阳赵氏的家奴,晋阳赵氏为了培植自己的实力,因此才得以自立门户,根本没有什么底蕴,完全是一个暴户而已。因此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倒是一把好手,将以前的恶奴本色挥的淋漓尽致,但做起正事来,却完全不行。
眼前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行军在外,夜里竟然连值夜的士兵都不安排!
四九 破敌2
赵平看着眼前漆黑一片、鼾声震天的兵营,不由得摇了摇头,竟然连起码的戒备都没有。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他很多手脚。赵平将手长枪一挥,伊娄真、赵军、赵峰三人顿时率领着如狼似虎的士兵杀了进去!
正在梦乡的木氏私兵那里会想到有人袭营?兀自酣睡不起,听到喊杀声后,还未曾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丢了性命。
等他们明白过来后,却已是来不及了,甚至连兵刃都未曾拿好,便已身异处,根本来不及反抗!
仅仅一刻钟的功夫,五千木氏私兵便被两千雁门劲卒杀的精光。而雁门士兵却无一伤亡。差距之大,可见一斑!
看着向自己缴令的赵军等人,赵平轻轻一叹,沉声说道:“留五百人打扫战场,其余回营!”
伊娄真看着面色平静的赵平,突然问道:“为何不趁机肃清木氏?”
赵平微微一笑,说道:“不急!”
伊娄真顿时无语,嗔道:“肯定不急,急得话你早率军走了。”
赵平笑嘻嘻的看了伊娄真一眼,“倒也没有什么,眼下哪有那么多人手接手上党?因此,暂时还是留着他们吧。跳梁小丑,不足惧也!”
“眼下还是先把壶关收回!待年后,再将太学学子聚集起来,便不愁人手问题了!”说到此处,赵平长长的吁了口气,“将土地收归国有,按人头分配,严禁私下买卖土地!这第一步便完成了!”
伊娄真愣愣的看着赵平,完全不明白赵平的意思。看到伊娄真愣愣的样子,赵平轻轻一笑,“罢了,小真平日不曾接触这些,因此不明白。”说到此处,赵平轻提马缰,凤鹰顿时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如飞般绝尘而去。
“如一切顺利,明年七月,某便与小真回去,祭拜令尊在天之灵!”赵平清朗的语声在寂静的夜随风飘来,传到伊娄真耳。
伊娄真闻言,心顿时喜不自禁,看着赵平已经去远的背影,默立良久。
“开门!快开门!”一名浑身浴血的年人跌跌撞撞的爬上高大的石阶,奋力的捶打着镶满铜钉的朱漆大门,声嘶力竭的喊着。
“吱呀”一声沉重的开门声响起,年一把推开在门后探头观瞧的武士,连滚带爬的往正堂奔去,一边跑,一边嘶声喊道:“大人!快去请大人!大事不好了!”
木乇睡眼惺忪,一脸不耐的披着一件狐裘出了卧室,来到前厅,看到浑身浴血的年后,阴沉着脸喝道:“陈高,怎么回事?”
陈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嘶声说道:“大人,大事不好!那赵平夜间突袭我军营地,我军……”
木乇闻言,腾的一声自椅蹦起,三两步抢到陈高面前,一把抓住陈高胸前的衣服,将他提起,喝道:“什么?战况如何?你怎么跑回来了?”
陈高惭愧的低下脑袋,迟疑的说道:“我军已全军覆没!”
木乇闻言,顿时大喝一声,一脚将陈高踢翻在地,“狗奴才,留你何用?来人,拖下去砍了!”
陈高顿时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出去,听着他的惨呼声越来越远,木乇无力的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由于木氏排兵前来救援吕丰,因此,给了赵平足够的借口!第二天辰时刚过,赵平便率兵直逼壶关!早有守军报告了吕丰。
吕丰闻言大惊,失声喊道:“怎么又来了?”
木雷倒是气定神闲,缓缓的呷了口茶,说道:“将军何必惊慌?便是没有援军,凭借关守军以及某家雄兵!怕他何来?只需前后夹击,定教他有来无回!”
吕丰却那里听得进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嘴里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什么。木雷厌恶的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一把把他拉住,拖着便走,“将军不必担忧,与某到关上一观!”
惊慌失色的吕丰被木雷连拖带拽的拉到关上,看着关下杀气腾腾的士兵,以及排成一排的霹雳车、守城弩等攻城器械,吕丰双目一黑,便要晕倒。
木雷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住,怫然不悦,“将军也太无用了吧?区区三千人便将你吓成这样!”
吕丰此时那里顾得上和他计较这些言语上的小事?强打精神,问道:“那依公子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木雷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厉声喝道:“他要战,便战!怕他何来?”说着叫过几名兵丁,吩咐道:“举火!”
那几名士兵疑惑的看着木雷,却不动弹,吕丰连忙挥了挥手,骂道:“该死的奴才!木公子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去做!啰嗦什么?”
几名士兵连忙去了。木雷带着轻松的微笑,看着关下的赵平等人,一边说道:“某来之时,已吩咐他们,某举火为号!他们便立即起兵,自后掩杀!少时将军派兵出关,我等前后夹击,那赵平便是神仙也难逃!”
吕丰正要搭话,只见赵平阵突然冲出一骑,来到关前厉声喝道:“吕丰,你与人勾结,意欲谋反!该当何罪?若是立即出关投降,小侯爷宽宏大量,不咎尔此罪!如若不然,数罪并罚!”
吕丰闻言,顿时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脸色煞白的看着木雷,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赵平似乎已经知道公子前来,这可怎生是好?”
木雷闻言脸色也是一沉,他进关之时虽然未曾掩藏行迹,但士兵却是掩藏行迹,他自信无人察觉!因此,木雷将牙一咬,厉声说道:“不过是赵平小儿的诈语,将军不必理会!立即派兵出城!”
吕丰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加之他平时也不是有主见之人,此时慌乱,更是没了主心骨,自然是木雷说什么,他听什么。当然不由自主的点头说道:“便依公子!吕成,你去吧!”
吕成闻言,顿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