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汗湿重衣。
那么便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杀吗?
失魂落魄的吕原浑然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直到一声轻唤,才把他自恍惚惊醒,原来是自己的长子吕澈。“父王,祝大人求见。”
吕原无力的点了点头,“有请。”
祝豫来到吕原书房,吕原也没有心情与他啰嗦,疲惫的问道:“子谦此来何干?”
祝豫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吾等难道便任凭他赵家宰割不成?”
吕原长叹一声,“赵家势大,非是我等可抗!偌大的王家,一夕之间便灰飞烟灭,前车之鉴啊!”说到此处,吕原歉然的看了祝豫一眼,满怀歉疚的说道:“那个不肖的畜生!只是苦了令妹了!”
祝豫闻言,脸色也是一黯,正待说话,却被吕原挥手打断,“子谦不必再劝,孤心意已决!此事便由赵家处置吧!孤累了,子谦请回!”
祝豫无奈的看了吕原一眼,心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怒道:“你虽舍得你弟弟,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守寡!”说完,人已是拂袖而去。
吕澈急急的赶上怒气冲冲的祝豫,问道:“舅舅,究竟何事,竟让您大雷霆?”
祝豫愤愤的怒哼一声,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为吕澈解说了一番。吕澈闻言,不由怒道:“这赵老匹夫也太专了!家叔诚然有错,但自有有司治罪,那里轮得到他指手画脚!”
祝豫叹了口气,“老夫也是如是想,不过,王爷似乎……唉!”
吕澈闻言,不由得一愣,也是长叹一声,却是低头不语。良久,吕澈突然一跺脚,咬牙说道:“某即刻差人告知家叔,请他早作准备!”
祝豫点点头,“世子此言不错!还是早作准备!若是据关而守,料他赵麟急切之间也没有办法!实在不行,便到司隶去,有秦王护翼,定然无事!”
“不错!舅舅此言极是!”吕澈对祝豫的话极为赞同,连连点头,“某便不送舅舅了,这便差人去至壶关!”
“嗯,弘嗣留步,快去吧,老夫自走便是。”祝豫与吕澈拱手作别。
“叔父!叔父!大事!”赵勾急匆匆的来到赵旸房,一边说道,“据线报所言,赵平率三千士兵连夜往壶关方向而去!”
赵旸闻言,面露沉思之色,缓缓的说道:“莫非是为吕澈容士兵扰乱百姓之事?”
“依小侄只见,怕正是如此!”赵勾沉声说道。
“嗯,此事不得不防,若是军方趁机将壶关防务收回,与我等却是极为不利!”赵旸沉吟着说道,“依军方之行事,必会先将吕丰逼反!然后军方才会顺理成章的将壶关收回!”说到此处,赵旸冷笑几声,“如此便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勾目一亮,看着赵旸,急切的问道:“叔叔有何打算?”
赵旸将头凑在赵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赵勾不住的点头,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好!叔叔妙计!小侄这便吩咐下去!”
却说赵平,当他率领着自雁门抽调而来的三千士兵往晋阳进时,却于半路上接到爷爷赵麟的书信,信详细的介绍了吕丰在壶关的所作所为。
那吕丰自从当上壶关守将,驻守壶关后,开始的几个月还算老实,虽然军备松弛,军心涣散,但至少却是老老实实。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吕丰渐渐的骄了起来,容士兵扰乱百姓,搅得当地居民不得安生,最近一个多月以来越的变本加厉起来,帐下的士兵**掳掠,无恶不作,吕丰对此不闻不问。于是当地怨声载道,此事被襄垣守将王方得知后,便快马报给了秦青。
秦青得知后,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报给了赵麟,赵麟虽然怒极,却也知道这是自吕原手顺理成章的收回壶关兵权的良机!因此,便在晚上的晚宴,与秦青演了一出双簧。
赵平接到祖父的书信后,对祖父的安排毫无疑义,只是他也担心那吕丰并没有反叛的胆子,因此一番思量之后,便决定孤身前往壶关,相机行事,将那吕丰逼反!自家便有了足够的理由收回壶关的兵权!
此时已经是寅时,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此时距离襄垣仅剩十余里的路程,赵平放缓了脚步,对身边的一名屯长模样的军官说道:“安良,吩咐下去,赶至襄垣后再休息!”
那安良领命后,立即开始传令。赵平满意的看着即使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也毫无怨色的士兵,心不由暗暗赞赏!这样的军队,实可当得铁军之谓!
突然一阵急促的蹄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在整齐的脚步声,这阵急促的蹄声分外的清晰,赵平低声对身旁的赵峰说道:“去看看。”
赵峰立即闪身离开队伍,往马蹄声处奔去。赵平继续和大队人马一起,往襄垣前进,心里却在思索着来人到底是谁?最大的可能便是家里的人,伊娄真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家里人得知他的计划后,父母和妻子肯定会反对,而爷爷则会支持!
果然,不大工夫,一身劲装的伊娄真牵着凤鹰在赵峰的带领下来到了赵平面前。赵平对伊娄真微微一笑,接过凤鹰的缰绳,一边说道:“奔驰了一夜,小真定然累了,所幸前面已是襄垣,待到了城再好生休息一下。”伊娄真对赵平微微一笑,却未多言。
众人继续赶路,半个时辰后,便到了襄垣县城,在城门外,襄垣县令徐凯、守将王方正在几名士兵的护卫下等候。
“先去军营!”赵平对向自己施礼的徐、王二人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徐、王二人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带路,往军营去了。将士兵们安顿好之后,赵平才在徐、王二人的陪同下,与伊娄真一起来到王方的军帐。
几人落座后,赵平开门见山,详细的询问了壶关的情况。王方一五一十的向赵平做了说明,由于襄垣离壶关还有近三十里的路程,加之吕丰又将壶关与并州联系的要道派驻了重兵把守,消息极为闭塞。
因此,王方对于壶关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
赵平面色平静,淡淡的问道:“壶关可有我方细作?”
王方点头说道:“有!”
赵平便不再多问,率先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严密监视通往壶关的各处路口,若是现陌生人,报与某知!”
徐凯与王方二人连忙躬身领命,送走了赵平。
四一 出发
在徐凯特意为赵平安排的一间还算精致的静室,赵平正闭目养神,这些天来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甚至让他都没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前几天突然昏迷,醒来后,赵平现自己脑多了很多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困惑的同时,却也给了他很多惊喜。
比如蹄铁和煤。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知道这些,仿佛是如此的顺理成章,因为知道,便知道了!
突然,房门轻响,打断了赵平的思绪,赵平睁开眼睛,却是伊娄真来了。
赵平面露微笑,站起身来,对伊娄真说道:“小真不在房休息,却有何事?”
伊娄真站在门口,看了赵平一眼,“你若是去壶关,算我一个!”说完,也不等赵平答复,转身便走。
赵平一愣,正待推辞时,伊娄真却已是踪影皆无,赵平苦笑一声,慢慢的走到门前,将房门关上,思绪不由得转向即将前往壶关上去了。
毫无疑问,军方若想顺理成章的将壶关的军权收回,将吕丰逼反,之后军方再借收复壶关之名出兵,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赵麟无疑抓住了这个机会,借题挥,一切皆以安排妥当,剩下的便只能看吕丰,或者说听天由命了!因此,当务之急便是一定要让吕丰反!吕丰若是不反,军方的一切布局便只能如梦幻泡影一般。
只是该如何让吕丰反呢?这却需要军方以及赵平多费一些思量了。
先要让吕丰明白,束手就擒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之后还要让他相信,只要他反,军方肯定拿他没办法,要坚定他反叛的决心!
赵平决定亲往壶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主要是想用自己的行动去刺激吕丰,进一步激怒吕丰!虽然这样做,自己将处在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但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平淡淡的一笑,小小的壶关还未曾放在他眼,这天下之大,凭借他天道高手的身份,那里也尽可去的!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便是巳时时分,王方急匆匆的来到赵平房,对正在看书的赵平说道:“小侯爷,方才留在官道的眼线来报,有人快马兼程,去了壶关!想来定是吕原派出的报信之人!”
“好!”赵平闻言双目一亮,沉声问道:“襄垣攻城器械各有多少?”
王方沉吟了一下,说道:“攻城弩十五具,霹雳车三十台,井栏五十架!若是不够,末将立即命人将城上的十五具守城弩拆下备用!”
赵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足够了!”心却是暗喜,他实在未曾想到,小小的襄垣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攻城器械!
“尽数调出,点兵三千,立即随某前往壶关!”赵平当机立断。
王方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去了。
不大工夫,响亮的鼓声响彻军营,全副披挂的赵平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校场之。王方已经将士兵聚齐,杀气腾腾的士兵列着整齐方队,手的刀枪散着冷森森的寒光。
赵平也不多言,沉声喝道:“出!”顿时,三千士兵各司其职,直奔壶关而去。
吕丰满面苍白的看着手侄儿写给自己的书信,拿着信的右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额头的冷汗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的流下,打在手的信上,出“啪啪”的响声,在寂静的静室分外清晰。
良久,吕丰如一滩烂泥般颓然倒在软榻上,空洞的双目泛起深深地绝望。突然吕丰如同突然惊醒一般,连滚带爬的从软榻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奔到门口,手忙脚乱的打开门,扯着嗓子喊道:“快,快去请李将军!”
不大功夫,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吕丰房,一看到这个青年,吕丰立即如同溺水之人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三两步冲到青年面前,一把抓住青年,焦急的说道:“宏英救我!”
宏英姓李,单名微,乃是冀州人士,吕原接手壶关后,由于手头上并无军事人才,便广纳贤才,这李微脱颖而出,不仅武艺过人,更是广有韬略,足智多谋!被吕丰引为左膀右臂。
据李微自己所言,他在乡看不惯当地官员的作为,于是一怒之下,将其杀死,于是流落至壶关,恰逢吕丰广纳贤才,便来一试。
李微见吕丰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一笑,扶着吕丰做好,和声问道:“将军这是为何?不必着急,李某定为将军分忧!”
看着李微和煦、轻松的笑容,吕丰终于定下了神,深深的叹了口气,将吕澈差人送来的书信拿给了李微,“宏英,这是弘嗣刚刚差人送来的,你快看看,本将军该当如何?”
李微接过吕丰递来的书信,轻轻的展开,看了起来。吕丰紧张的盯着李微,等待着李微的答复。
李微神色平静的看完吕澈送来的书信,淡淡的对一脸紧张的吕丰说道:“将军意下如何?”
吕丰闻言不由一滞,心暗道,某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问你干嘛?不过却是不敢怠慢了李微,当下只得苦笑道:“吕某心乱如麻,实是不知如何才好!”
李微抬目看了吕丰几眼,吕丰被他看得头皮麻,刚刚消掉的冷汗又忍不住冒了出来,背上的衣衫已被湿透,黏黏的粘在背上,让他极不自在。
李微微微一笑,沉声说道:“眼下将军有三条路可选。”
吕丰闻言不由问道:“那三条,宏英快与某细细讲来!”
“其一,束手就擒,被军方捉回晋阳,军方或许会看在王爷的份上,从轻落将军。”李微轻轻的看着吕丰,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讥诮,又似怜悯。
吕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哆哆嗦嗦的看着李微,目充满了绝望。
李微在心叹了口气,对于吕丰的懦弱甚感无奈,却仍自一脸微笑的接着说道:“其二,弃关而走,随某去至司隶。”
听到此言,吕丰双目不由的一亮,心立刻活动起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凭借哥哥与李效的关系,李效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而且比起司隶的繁华,壶关简直就是穷乡僻壤,没有美酒,没有女人,也没有华府美宅……
想到可以领略到司隶的繁华,吕丰顿时忘了眼前的烦恼,一双眼睛也开始冒光,兴奋的看着李微。李微对吕丰的鄙夷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但想到自己的使命,他强压住心的厌恶,微笑的对吕丰说道:“不过此举对于将军来说却非上策!”
四二 劝诱
难道还有上策?吕丰心不由一动,仔细的思索着李微所言的上策到底是什么。若是乖乖的被军方抓回去,吕丰知道,等待自己的将只有死路一条!他太明白军方的强势了,想当初不可一世的晋阳赵氏在军方手里都占不到任何便宜,自家就更不用想了。
想到此处,吕丰叹了口气,弃关而走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军方与赵家再强势,总不能到司隶去抓自家吧?旋即想起李微所说的上策,吕丰心立即又活动起来,这上策不知是什么?
“哦?”吕丰顿时忍不住了,连忙一脸急切的看着李微,不迭声的催促着,“宏英快言!宏英快言!”
李微微微一笑,意态闲适的端起茶盏,轻轻的呷了一口。吕丰焦急的看着李微,恨不得冲上几步,一把将他手的茶盏夺下。
良久,李微才看着吕丰微笑道:“将军来壶关已有一年了吧?”
吕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叹道:“是啊,一年了!”突然,吕丰不解的看向李微,“宏英问此作甚?”
李微缓缓的站起身来,在房轻轻的踱着不,对吕丰的疑问却不理会,“壶关天险!”
听到李微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一句,吕丰却是有些愣了,呆呆的望着李微,不明所以。
李微自顾自的踱着步,对于吕丰的表现毫不理会,“乃联系并州与冀州之要路!且地势险要,实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到此处,李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吕丰,目光充满了让吕丰莫明的意味。
吕丰愣愣的看着李微,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嘿嘿干笑了两声,问道:“宏英这是何意?本将军却是有些不明白。”
李微在吕丰身旁坐下,紧紧的盯着吕丰,却不说话。吕丰被李微看的莫名其妙,面色慢慢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正要问时,却听李微轻轻的叹了口气,吕丰心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问道:“宏英有话便说,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支支吾吾?”
李微闻言又是一叹,终于将目光自吕丰脸上移开,望着墙壁上悬挂的一柄宝剑,轻声说道:“晋王坐拥并州,这并州实乃将军自家之地!”
吕丰听得他此言,一张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将心的担忧完全抛到了脑后,眉花眼笑的说道:“这是自然!家兄坐拥并州天险,加以时日,必可成就万世之基……”
说到此处,吕丰蓦地现自己失言,连忙顿住,“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却见李微的目光依旧注视在壁间的那柄宝剑之上,似乎毫未留意自己的话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却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得对李微说道:“宏英接着往下说,本将军洗耳恭听!”
李微轻轻的站起身来,来到那柄宝剑前,伸手摘下,“呛啷”一声拔剑出鞘,青蒙蒙的剑身散着逼人的寒气,反射着白花花的日光,映在李微脸上,颇为诡异。
“好剑!”李微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