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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裕与沈浩二人有些摸不准赵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郑裕对沈浩打了个眼色,沈浩会意,便详细的为赵平介绍起来:“根据小侯爷的意思,咱们将那些虚衔、荣衔之类的尽皆取缔,只保留各种实职,又将这些实职的品级明确化,分为九品十八级,由于军各级将领自有体系,因此并未纳入这个体系之!”
赵平一边点头,一边示意沈浩接着往下说。
“每村的保甲、里正皆为从九品,每人每年俸禄为纹银一百二十两,粮八十石;各县部曹属员为九品,纹银一百五十两,粮一百石;曹正与各郡部曹属员为从八品,纹银一百八十两,粮一百五十石;各郡曹正为八品,纹银二百二十两,米二百石;县尉为从七品,纹银二百八十两,粮三百石;各郡主簿、各县县令为七品,纹银三百六十两,粮四百石;各郡郡尉为从六品,纹银五百两,粮四百五十石;各郡太守为六品,纹银六百两,粮五百石。”
赵平点了点头,若是只听数字,官员们的俸禄的确不高,但若是与当时的物价水平联系起来看的话,这个薪俸水平还是相当高的!十两银子便够一个五口之家两个月之用了,况且还有粮食,一石便是八十斤,足够吃的了!
并州如今实行的官制是赵平充分利用自己的知识,与郑裕、沈浩等人充分考虑现状而制定的。行政上实行的内阁尚书制,各部尚书为阁老,共同襄理政务。商农部主理经济、农业、商业、收取赋税等事宜,关系到国计民生,可谓是一等一重要的部门,尚书是郑裕;监察部主管官员的监察、考绩、任免等事宜,也是极为重要的部门,尚书为沈浩;法务部主理刑名讼狱等事宜,先前尚书为徐宣,徐家离开并州后,由雷喻接任;兵部主要职责是维护地方治安,缉拿违法乱纪之人,尚书为尚轩;工程部主要负责各地官道、桥梁、水利等工程,尚书为陈琛;户部主理各地人口户籍、放俸禄、为军队调集粮饷等事务,先前尚书为徐仲,此后由赵平的的表兄崔和接任。
商农、监察、法务、兵部、工程、户部六部各司其职,郡县的六曹也是照此划分,六部曹,除了监察曹之外,都向各郡县的行政长官负责。监察曹直接由监察部垂直管理。
赵平在制定官制时,对各部的行政权力进行了比较大的改动。比如法务部,掌管的是刑狱,却只有审判权,没有缉拿权,缉拿权在兵部手,而批捕权却在监察部手;如此层层制约,各部之间互相监督,互相制约,以期在最大程度上杜绝**。
在这套官制之,军队被独立了出来,不受六部任何一部的管辖,是一个独立的系统。赵平考虑到目前的大局,才做出这个决定,不过军队对驻地没有任何行政权力,而且粮饷也是由户部支付,也算是对军队的一个制约吧。
由于是新生事物,所以这套官制还只是雏形,需要在日常的管理逐步完善,而且各部、官员之间的配合还有些生疏,需要更长时间的磨合,才能成为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延续下去。
“兄长与宏飞,一个身为商农部尚书,一个身为监察部尚书,不知月俸多少?”赵平问到二人的俸禄时,不由得满目放光,急切的看着二人。
如今的并州,已经尽在赵氏的掌握之,赵家人虽然未成称王,但称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问题只是有谁来拉起这杆大旗罢了,赵麟肯定没有这个心思,他对后汉王朝忠心耿耿,对于后汉王朝的没落一直引为最大的憾事!能够默许赵平在并州的这些举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若是让他称王,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到底是赵业称王,还是赵平称王,就要看这父子二人以及赵麟的意思了。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赵业称王的可能性极小!最终还是要落到赵平头上。不过在赵平称王之前,至少在名义上,他无法随意的支配并州国库的钱粮,而且目前的并州还处在复苏期,这些钱粮都要投在并州的展之上。
不过眼见府没有了经济来源,坐吃山空,因此,自己能拿多少俸禄便是赵平最关心的事情了!
三九 琐事3
“呃……”郑裕与沈浩还是第一次看到赵平如此急切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心却在暗暗思索赵平今天这是怎么了。
郑裕毕竟还赵平关系非常,稍作思索,便明白了赵平的用意。这事说起来还是他的疏忽,为了表示对新政的支持,赵麟主动将自己的封地让出,失去了经济来源的赵氏便要面临着坐吃山空的境地!于是,赵平便想起了俸禄的事情,好歹也能贴补一下家用。
郑裕既然明白了赵平的用意,边开始谋划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但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对于赵平的询问,也是据实相告:“由于眼下咱们只据有并州一地,因此愚兄与宏飞等人商量,六部尚书品级暂为四品,俸禄是每年一千两纹银,粮八百石。仓舒的俸禄是按照从一品放,每年两千五百两纹银,米两千石;伯父与马将军、秦将军、燕将军则按照一品放,纹银三千两,米三千石。老侯爷虽然婉拒了官府的俸禄,但每年五千两银子与四千石粮食却也一直留着!”
说到此处,郑裕稍稍一顿,看了赵平一眼,又接着说道:“只是仓舒这一年来一直在外奔波,而伯父也是驻守平阳,因此这些俸禄愚兄便一直留在府库之。”
赵平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年多来,仅是祖父、父亲与自己俸禄便能领到一万多两纹银,足够府开销一阵子了!心满意足的赵平微笑着点头,对郑裕、沈浩说道:“既如此,某便不客气了,呆会便派人去府衙领了俸禄!哈哈哈……”
“应该的,应该的!”郑裕擦了把冷汗,与沈浩连忙应道。
俸禄之事便告一段落,赵平便对郑、沈二人说道:“王信自易京退兵,收拾残部,去了渔阳!幽州大半落入丁绍手,此事却要慎加应付!咱们去府衙,将晓明等人召集起来,咱们一同商议一下!”
不大工夫,几人联袂来到了府衙,吩咐人将各部尚书召集起来之后,赵平便专心的为在座的几人分析起眼下的形势。
这六位尚书对于军事方面都不甚精通,赵平之所以将他们召集起来不过是将自己的计划和他们说明一下,让他们各司其职,配合好这次针对冀州的军事行动,特别是户部,由于要为三军提供粮饷,更要对崔和交代清楚,也好互相配合。
当然,工作也不止这些,还要选拔官员,既然决定了对冀州暂时实行袭扰战术,那么一个稳定的后方便是必不可少的!魏郡、广平、阳平三郡正好为赵平提供了这么一个平台,这三郡本来便是富庶之地,特别是魏郡的邺城,有天下粮仓之美誉!若是将这三郡经营好,将为后来收复整个冀州打下良好的基础!
“此事倒也不算是坏事!王信迟早要败,只不过未曾想到他会有如此决断,竟然弃了易京!”赵平目光炯炯的看着郑裕等六部尚。
在座的诸人闻言纷纷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下官等一切皆听小侯爷吩咐!”
赵平点头,他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如今的并州正处在上升期与恢复期,自然不适合大规模的战争,他前往魏郡的邺城,主要的战略目标是通过骚扰战术,拖慢丁绍的步伐,让丁绍始终无法全力恢复与展!
只要做到这点,赵平的战略目的便达到了,等并州恢复元气,再全力攻打冀州,届时兵强马壮、国库充盈的并州与民生凋敝、奄奄一息的冀州相比,高下立判!只要战术得当,将士用命,冀州自可一鼓而下!
对于已经逐步走向正轨的并州,赵平没有任何担忧,平阳有父亲在驻守,李效若是有什么想法之前,先要考虑能不能顺利的突破他的防守;因为雁门有马焕,这些年来,鲜卑一直未曾突破雁门的防守,马焕自然是劳苦功高,在以前那种处处受到掣肘的情况下,马焕都能确保雁门无事,何况是现在!而上谷有燕彦,王信即使未曾新败,也无法对燕彦造成威胁。
只要在这三处留下足够的兵力,则可确保并州无外患之忧!而内政方面,并州的展也是极为良好,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丁绍如今一边要忙着接收幽州,还要对王信保持压力,更要防备咱们突然出兵,想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郑裕微笑着说道。
此时的众人只有纷纷点头的份,如今的形势如秃头上的虱子一般,明摆着放在那里,再经过赵平的一番分析,只要稍稍有些见识,便会很清楚。而在座的这些那个不是一时之俊杰?因此更是明了。
“咱们自然会全力协助小侯爷,不论是官员还是粮饷,一定不会有半点耽搁!小侯爷只管放心便是!”沈浩正色说道,他这却是在代表他们六人表态。
赵平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便对这几个手握重权的大员说道:“诸位大人各司其责便是!魏郡那边三郡的百姓几乎全部迁回了并州,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先丈量一下土地,造好籍册,待时机成熟,局势稳定后,再图展!此时却也不急,诸位以为然否?”
现在并州也只是刚刚稳定,仅仅是经营夺自幽州的代郡与上谷二郡便抽调了这里近四分之一的官员,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了,因此赵平的这番话可谓是正郑裕等人的下怀,都是忙不迭的应了,生怕答应的慢了,赵平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到时候哭的可就是他们了。
商讨已毕,众人各自散去,忙自己的差事去了,并州百废待兴,自然有忙不完的政务,赵平信任他们,委以他们重任,他们自然要拿出成绩来,方能不负赵平所托!不只是他们,如今并州上下的官员都是憋着一股气,生怕自己不用心,将差事办砸了,因此,倒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离开府衙后,赵平安步当车,慢慢的走着,心却在想着该如何处置王信,此时的燕彦恐怕已经得到了王信放弃易京,前往渔阳的消息,凭借燕彦的本事,自然不会惧怕已经被打残了的王信,问题却在于现在留着王信的作用比较大,自己是不是提醒一下燕彦呢?
不过,这个念头还未落下,赵平便摇头苦笑,凭借燕彦的才能,怎么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呢?自己根本不需要担心!况且以燕彦谨慎的性格,这事肯定是要汇报一番的,说不定此时燕彦的信使便已经在前往晋阳的路上了,自己还是别去妄作小人了,早早的把俸禄领了才是正儿八经的大事!
转眼间已经是傍晚时分,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的郑裕坐在马车上,正要回家。马车前后是百余名精壮的骑士,并州的治安虽然随着敌对势力的消灭而好转起来,但赵平为了保护他们,特意从晋阳守军挑选了数百名精锐士兵,负责护送他们这些官员。
每日间的公务虽然繁忙,他的身体又有些弱,但郑裕却毫不觉得劳累,一想到赵平的知遇之恩,以及自己正在进行的工作,郑裕便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毫无疑问,并州正在实施的新政从根本上满足了各个阶层的利益!
农民所关心的不过是土地,能吃上一口饱饭;商人所关心的则是能够安安心心的做生意;而他们这些官员所关心的则是俸禄优渥,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办差!
而新政,显然将这些方面都考虑到了,郑裕乃是当世大儒的得意弟子,儒学的修为自然极高!便是他翻遍了先贤圣人的典籍,也无法找到可以与新政媲美的!便是圣人倍加推崇的三皇五帝等圣人治世之时,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知不觉间,郑裕便回到了家,他的妻子李氏正在房等候,几个小丫鬟伺候着郑裕更衣之后,捧着一杯热茶,一边捶着有些麻的腰,郑裕半是炫耀,半是抱怨的说道:“这一天的公务处理下来,真是教人吃不消!”
李氏将他手的热茶接了过来,一边吩咐几个小丫鬟给郑裕按摩腰、肩等处,笑道:“看夫君这副高兴的样子,那里有半分埋怨?恐怕夫君也是乐在其吧!”
郑裕心情大好,笑呵呵的也不搭话,李氏当然也不会再去多说,即便是夫妻之间,偶尔开开玩笑还说的过去,若是多说,便是不知进退了,李氏当然不会犯这等错误。坐在郑裕身旁,李氏轻声说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过晚饭之后,妾身便陪夫君去给父母大人请安,然后夫君便早些安歇吧!”
郑裕点头,挥手让几个小丫鬟退下之后,对妻子说道:“明日贤妻到赵府去拜望一下,趁机找找若兮,今日仓舒特意找为夫问了俸禄之事!看来府上似乎不太宽裕!”
说到此处,郑裕叹了口气,“此事倒是某的疏忽!仓舒府上乃是清贵的勋爵,仅靠着老侯爷的封邑,那里有什么积蓄!如今老侯爷将封邑让出,府上便没了收成;这并州虽然是他们赵家的,但不论老侯爷还是仓舒,都是奉公之人,却不会做出那等公私不分的事情!咱们家世代经商,况且若非当年仓舒高义,别说那些钱财,便是咱们的性命,也是不保!贤妻去提点若兮一番,那些嫁妆便是给她用来补贴家用的,当然也要谨慎一些,省的仓舒面上不好看!”
李氏连忙应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姑爷人是极好的!只是有些刻板了!这并州乃是他们赵家的,别说拿些银子,便是将府库搬空了,别人也没资格说什么!”
郑裕笑呵呵的看了妻子一眼,笑道:“你这是什么混话!仓舒岂是那等人?好了,如今只是暂时的,待仓舒称了王,这些问题自然便解决了。”
“老侯爷还在呢,怎么会是仓舒称王?要称王,也该是老侯爷称王才是啊!”李氏颇感意外的说道。
郑裕摇了摇头,对妻子说道:“你这就不懂了!好了,这些事不是你们妇道人家管的,此事千万不得妄论!”说到最后,郑裕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李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郑裕说道:“夫君尽管放心,妾身岂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好了,夫君劳累了一天,赶紧用饭吧!”
第二天,赵府,若兮房。李氏拜访了崔氏之后,便去拜访月窈,自月窈房出来后,便叫着若兮与紫衣来到了若兮房,姑嫂三人寒暄了一番之后,李氏便将昨天丈夫对她说的那番话说了一番:“昨日晚间,听你们兄长言道,姑爷到府衙去算俸禄去了!你们兄长让愚嫂带话,言道那些嫁妆便是让你们用来补贴家用的,千万不可小气了!”
若兮与紫衣闻言,不由得相视苦笑,她们两个都从十五六岁开始便帮助家里处理商业上的事情,若兮更是全面接手了家的商业,虽然嫁到赵家之后,并没有管家,但凭借二人的聪明岂会连府银钱紧张都看不出来?
只不过她们部管家,便是想偷偷的补贴也是做不到的,这样的事情又不好直接提出来,因此也只能是看在眼,急在心里,毫无办法。
听了若兮与紫衣的解释之后,李氏也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本来就需要避嫌,若是若兮与紫衣大张旗鼓的将自己陪嫁拿出来补贴家用,这与当面打赵家的耳光毫无二致!
“唉!”李氏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又与若兮、紫衣二人聊了几句便回到家。待晚间将事情向郑裕说明了之后,郑裕也唯有叹气,此事也唯有暂时作罢,反正等并州局势稳定,赵平称王之后,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赵平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府的事情,竟然让郑裕费了这么多周折。
王信自易京退兵的第五天,鼎兴三年四月十三日,燕彦的信使到达晋阳,带来燕彦探到的情报,以及请示。燕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