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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了下火辣辣的腮,我没有更多的眼泪掉下来。地上的肖黎还在挣扎,跟脱水的鱼一样。
只是那雪白的西裤下,逐渐洇出的鲜红。
我有点崩溃了,她不是……没有怀孕么?
“你骗我?”我下意识地走上前去。脑子里乱得跟咋胡似的。
她故意摔掉孩子,把所有的矛盾都堆在我身上。就为了让周男心疼,让周男原谅?
可我想不通肖黎的动机啊!
“你别过来!”周男大力一推,我毫无防备地又被挡了出去。以为能撞墙呢,结果摔到一个男人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声音不大,但震慑力一流。
刚一回头就被他的眼镜片亮瞎,我想……这种时候遇上苏北望,我宁愿遇上阎罗王。
“这里是公司,不是给你们解决情感纠纷的。如果不能和平共事,就都滚去人事部办手续!”
我说苏总,我是没问题的。但周总监和肖经理现在可能需要一辆救护车。我手机在办公室呢,您方便救人一命么?
“不需要。”周男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抱起肖黎就走。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移开脚步的时候才发现鞋底黏黏的。低头吓了一跳,谁流产啊这是?
我膝盖的伤本来都快要结痂了,刚才这么一摔又蹭破了。我怕这祖国山河一片红的再把我们苏总给吓到了,赶紧将空调衣脱下来遮。
结果视线一转,腰身一软,直接被苏北望给抱起来了。
“去医务室。”
我说不用,他说闭嘴。
我说你到底是……苏北望还是苏西航?不是晕血的么?
“同一个人的,不晕两次。”
医生给我擦药的时候我疼得缺氧,我说我学药剂这么多年,就没想过研发出一种可以不疼的消毒外伤药么。
苏总,要么你帮我投点资,我觉得这个有市场。
苏北望理也不理我,估计是把我当神经病呢。
医生吩咐几句不要沾水什么的,问我要留在这儿午休还是怎样?
我说我在这儿缓一缓,麻烦您了。
公司的医务室其实就是个休息室改装过来的,医生也是个退休返聘的老大夫。他把我留在这就下楼吃饭去了,我则靠在沙发上,脸转向外面的马路风景,心里又堵又乱。
手边突然起了阵阵寒气,我吓一跳。才发现是苏北望递了个冰袋给我。
第二十九章 我只想提醒你一下()
“谢谢。”我扯着火辣辣的唇角笑了下:“谢谢你没有告诉大夫,我还被前夫扇了个耳光。”
吸了下鼻翼,我把脸转过去。对苏北望送上来的纸巾表示不屑一顾:“不用,我没哭。”
苏北望转身往抓起桌上的座机,一个分号拨出去:“唐总您好,我想咨询一下贵公司的行政制度。如果发生员工殴打同事——”
我像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劈手就把电话给按住了:“苏总求你了!
难道你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挨前夫的耳光么!”
我并不习惯在强者面前装可怜寻庇护。只是此时此刻,数不清的委屈和羞愤一并涌出。泪水滑下脸颊的时候,我看到苏北望伸手接了一下。
“别落伤口上了。”
我没要纸巾,反而是接过了随身的帕子。淡淡的男士香水有点像清新的皂角味,捏在手里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说对不起,让我控制一会儿。
“既然这里……有无法相处下去的人,为什么还要选择回来工作?”苏北望坐在距离我半个人的位置,微微侧着头:“我看过你的简历,去什么公司都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我还是想回到父亲工作过的地方,至少……让我亲眼看着父亲的项目上市。”我抽了下鼻子,说科学家都是有情操的,你们商人不懂。
苏北望没什么表情,我想他这个人大概就是天生笑神经不发达吧。
“我没事了,谢谢。”我本想把帕子还给他,又觉得还是洗干净再说吧。于是很不厚道地揣口袋里了。留心注意到那雪白的丝缎一角,有一个刺绣精美的S,大概是他姓氏的缩写吧。
“照片的事……”
听他主动提起这个,我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了遍。我说真对不起,我一直都误会你是苏西航,还跟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那事过去了,我和唐总的意思是,不希望公司内部再受到影响。”
“苏总,我想提醒你个事情。”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弱弱地开口:“肖黎和你弟弟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苏北望看了我一眼:“想要从男人的床上套出男人的钱包,这种招数我见惯了。可惜比起女人,我更喜欢钱。
来中科投资是我们启苏半年多前的项下计划,跟你们派什么样的女公关没有关系。”
我的脸腾地红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唐总跟我父亲是老朋友,他的为人和风格我清楚。肖黎这件事,我觉得不像唐叔指使的。”
“说下去。”
我说其余的来龙去脉我也不知道啊,误打误撞地跟我姐妹遇见这种糗事而已。再次为我自己对您唐突的印象而抱歉。
苏北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一边沉思着一边用镜布擦镜片。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落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我差点又模糊了思维——不戴眼镜的样子,简直跟苏西航一模一样啊。
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对我说:“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
呃!
我有点受宠若惊:“这个……不用了吧?我会让同事去楼下餐厅帮我打饭的。”
他就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站起身走至门口:“如果没什么忌口的,我就随便弄了。”
什么和什么啊?等我反应过来,苏北望已经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从桌上抓起了座机,拨了韩的电话。
她在距离我公司不远的一家时尚杂志做编辑,每天的工作就是淘各种搭配,流行元素。据说她祖母年轻时就是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家学多少有点渊源。唉,天天大街小巷地拍照,吃吃逛逛。真是个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好职业啊!
“若若,我想问你个事情。”我说你知不知道,肚子里还没生出来的孩子能做亲子鉴定么?
“啥呀?你不是都流了么?”估么着是临近中午,韩的脑子一饿就缺钙。
“跟我没关系,我就问问。”耐着性子解释,我发觉电话那边有噼里啪啦敲键盘声。然后就听她故弄玄虚道:“跟你说了内事不决问百度,帮你查了。可以的,用羊水检测,或者……恩,流产的话也能用底液什么的。”
我说哦,肖黎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但我怀疑压根就不是周男的。
“呀!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好玩个鬼!”我叹了口气,我说若若,上回你给我看过一名片。
叫什么风雨的侦探事务所,还是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吧。
第三十章 你敢过来我就喊人了!()
韩诶了一声:“你丫就打算跟这对贱人死磕了是不是?行了我拗不过你,不过也不用什么联系方式那么麻烦的。我跟他们那的老板特别铁,要么周末带你上门去?”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联系吧。”再好的朋友也有隐私啊,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就只是脑子里闪了个灵光而已。
这时苏北望拎着一盒便当进来,我匆匆挂了电话,像个等饭的好孩子!
香菇滑鸡,干煎带鱼,番茄炒蛋配时蔬的中式快餐,外加一碗黄豆猪脚汤。
“今天餐厅就只有这几个菜,你们中科的伙食真单调。”
我一边咬筷子一边笑,说苏总要是看不下去了,要么再增几个亿把我们的食堂也扩张一下可好?
结果如我所想,他依然不理我。
我着实有点饿了,也不是非常顾形象。更何况这几个这么接地气的菜怎么也吃不出五星级的味道——
可是吃着吃着,又觉得不是很对劲。
“你……干嘛坐在这里看着我?”我打了个嗝,无奈地看着他:“你也去吃饭吧。等下过了饭点,餐厅就收了。”
我以为他能回答什么类似等下有商务宴请或者我在减肥,要么干脆‘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我想看看你’之类的话!
然而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逼出我一口老血的回答——
“我的便当盒在你这儿。”
我把最后一口饭默默咽下去,然后低头看着这份玻璃制的简单朴素便当盒。好像……的确不是我的哈!
我双手奉上,然后看他的眼神貌似藏了一丝杀气,又想起来他有洁癖:“那个,要么这个送我吧。我……再赔你一个?”
“凭这个餐厅的卫生条件,我不打算来第二次。所以你留着吧。”
我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毛病真多。
下午的全员大会照常举行,会议宣布了一项重要的内容:
启苏集团正式决定以参股形式对中科药业的新项目‘健康之星’增资合作。这一笔新鲜血液的注入,使得启苏一跃成为了中科的第三大股东。苏北望本人也将作为董事会成员,其决策与行政权力基本与其他董事相当。他会在中科留任一段时间,监督到项目年初上市。
当一部分人在打瞌睡而另一部分人在探讨苏北望怎么这么帅的时候,我想的是要用什么样的消毒液把便当盒洗干净还给他呢。
后来散会了,我下意识地点了点人,才发现的确没有见到周男的身影。
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肖黎的孩子……凶多吉少了?
翻开手机,我盯着韩给我发过来的联系方式出神——
林语轻,风雨兼程咨询事务所总委托人。
这么花样偶像的名字,能做侦探?
散了会也就是临近下班的时候了,我刚进办公室就赶上舒婷往外跑。
“小绮我去楼上送个表格,你等我下哈。”
今晚说好陪她去挑个礼物的,因为下个月就是关成卿的生日了。这丫头一根筋,唉……
这会儿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我把关成卿白天给我的那摞培训教材翻了翻,打不起什么精神。
于是将大白腿抬起来落在椅子上,自己弯腰擦点外用药。突然就觉得身前冷飕飕的,跟阴风鬼火似的。
一抬头,我看到周男一脸怨念地站在我面前!
下意识地抄起手里的剪刀,我警惕地拖着转椅往后蹭:“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了肖黎是自己摔倒的。你……你敢过来我喊人了哦!”
第三十一章 神秘现身()
周男叹了口气,向我走了半步。他低头看看我腿上的伤,眉头突然皱了一下:“还疼么?”
我怔了怔,低下头。我说不管你的事,我可没那么矫情,到处碰瓷。
“我打你那一下,抱歉冲动了。”
我说哦,谢谢你意识到了自己幼稚的行为。否则我会觉得我爱了个三观不正的男人整整七年呢。
我翻了下口袋,把之前就想要还给他的戒指放在他手上。白天拉拉扯扯的,都掉地上了。
“罗绮,对不起。”
我冷笑一声,我说我叫罗绮,不叫罗对不起。我们离婚了,就是陌路人。你打我那一耳光我记得,等到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自己抽你自己还给我——
“肖黎的孩子没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声,并非出于同情,只是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罢了。
她的孩子没了,你周男跟丢了魂似的。我的孩子没了……你会不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呢?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肖黎怀了孩子,你会那么坚决地跟我离婚么?”我承认我挺没出息的,事到如今还能问出这种废话。
周男微微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罗绮。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孩子。
你知道肖黎以前是多么骄傲的女人,如今她这样低三下四地求我……我真的做不到不管她。”
我笑了,一不小心就掉了颗眼泪。旋即又很坚强地吸了下鼻翼:“那是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没关系。
今天我最后跟你解释一句,‘健康之星’是我爸和黄校长多年的心血专利,早就已经卖给中科由唐总出资研发了。我怎么可能像肖黎说的那样去要挟威胁什么的,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么?
另外,一个那么骄傲的女人突然低声下四地回来求你,你就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么?
最后,照片的事和我无关。信不信我都无所谓,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插足我的生活了。”
“小绮你没事吧!”这时舒婷冲了进来,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我面前。
她今天穿了黑色刺绣小吊带,下身华丽灯笼裤。一幅去打泰拳的模样,分分钟完爆了周男的气场。
周男听尴尬的,寒暄地告了句别就悻悻走了。舒婷则用三分之二的眼珠子白了一下大门口,冲我说:“你跟渣男废什么话啊!”
我吹了吹伤口上的药水,揉揉眼睛:“关系别弄太僵了,以后看他吃瘪的时候才好投井下石啊~”
“闲的吧你!”
后来我和舒婷去商场给关成卿挑了个皮夹子,送男人礼物横竖就那么几样。甭纠结墨绿深棕纯黑哪个颜色好,在男的眼里统统然并卵,尤其是……对她根本没啥意思的男人。
“饿了,吃点什么?”舒婷问我。
“找个大排档呗,很久没吃那么有气氛的地沟油了。”我伸了个懒腰,一脚油门踩出去。就见闺蜜一把将我的胳膊给抱住了——
“快看快看!”
我眯着眼睛瞅前面的斑马线——呀,那不是关成卿么?
他拥着一个女人,很迅速地送她上了车,那动作比护送人质还麻利。
那女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长袖衣服——在这样的六月天里!
我跟舒婷面面相觑:“这就是他老婆?”
我四下看看,判断他俩走过来的方向好像正是S市中心医院唉!
“你说,他老婆会不会是有什么病,所以才从来不轻易带出来给别人看?”舒婷问我。
我想了想,然后又义正言辞地说:“我知道你喜欢老关,但是可千万不要做诅咒人家老婆的事哦,会遭报应的。”
——结果被她一拳捶得差点吐血。
“我人品有这么low么!”舒婷白了我一眼:“罗绮,你说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唉。
那女人……是他家一个亲戚,来这边看病的。为了方便照顾什么的,他索性对外称是老婆——”
我说你也真能编,好赶上肖黎了。关成卿是孤儿好不好?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和唯一的妹妹都在化工厂被意外炸死了,他还哪有什么亲戚?
“啊!他的身世这么可怜?”
看着舒婷那一脸懵懂的鬼样子,我真想揍她。
“你好歹暗恋人家四五年了,这点事都没打听全?当年我喜欢周男的时候,可是连他上厕所喜欢看什么报纸都——”
“没你那么重的口味。”舒婷督促我开车。
转了两条街就来到这地段最有名的拍档场所,大晚上的热热闹闹的,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我和舒婷找了张空桌子,抬眼就看到隔壁桌上坐着的那三个人有点奇怪。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点了几个菜。跟他们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