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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医生,真的不是我不帮你。”那个陆警长喝着茶叹着气打着官腔道:“警署有警署的规矩,你总不能在丝毫没有证据的状态下,要求我们出警去保护你哥哥啊?”
“陆警长,你先听我说。这次的事也不完全是商斗引起的私仇恐慌。杨立勇是什么人警方早就有案底,一直以来都苦于没有机会铲除他的帮派毒瘤。
如果这一次是个绝好的机会将其一网打尽,何乐不为呢?”
苏西航的嘴也不是一直用来犯贱的,有时候做个说客之类的同样游刃有余。
“但是打黑除暴这种事有我们专案组的同事负责,苏医生,你只是个法医,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越界。”那警长始终不肯松口,而我也暗暗地为男人捏了一把汗——因为人家警察说的也没错,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从公职部门来调兵遣将?
“这样吧,我会调派几个巡警明天在杨威集团大厦附近密切巡逻。一旦有意外发生,可以保证第一时间争取救援。
苏医生,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我听到苏西航在里面说了句谢谢,很快就出门了。
他的脸色跟我想象得一样很难看,紧锁的眉峰却似在昭示着那始终未曾停下的思考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
然后就听他对我说:“罗绮,带我去找韩。”
我很奇怪,说你去找她干嘛啊?
“苏家的保镖不够用,我看了下杨威集团大厦的地形图,至少还缺七八个人手。”苏西航把我推到副驾驶上,这回自己来开。
“原来你是要找若若借人啊?”我说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可是刚要拨号呢,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看苏西航:“你要不要……”
“要。”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调戏我!
“我没有调戏你,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我回答的也是这个。”苏西航调转车头直接开回了家,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换了一身下来。
蓝黑色的修身职业西装,细纹轻框的眼镜,举手投足中故意敛了轻狂,注了稳重。
由于他们两个本来就属于那种五官轮廓非常相似的孪生子,所以一旦有意装扮起来,不仔细看是非常难辨认的。
“你真的要扮成苏北望的样子去见若若和她父亲?”我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告诉他苏北望一般是不会这样打领带的。
因为你是法医,所以用的埋线法系结看起来很别扭。
我抽手出来给他重新系好,真奇怪呢,那一刻我却真真实实地可以确认他就是苏西航。
“像么?”苏西航拥着我的身体,凑到镜子前看了看。
“还行,只要你说话不犯贱,基本上可以以假乱真。”
一路往韩家开,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她。
这小姑奶奶家光别墅就要好几套,但她一般时候嫌麻烦,都是住在公司附近的一间复式单身公寓的。
只有她父母回来的时候才会住在市中心的花园景区别墅。
我是听说韩先生几天前回到S市的,若若还特意请我过去吃了一次饭。
这会儿电话里,我总觉得如果连姐妹都瞒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告诉若若:“我今天是有点事要来求韩叔帮忙的。但我带来的这位朋友……有可能韩叔不太喜欢。”
“别跟我废话了,不就是苏西航么?我爸不喜欢的人多了,他算老几啊。”韩大喇喇地说:“带进来吧,你的事你男人的事,还不都是我的事?”
我弱弱地说:“具体点讲,是扮成苏北望的苏西航……”
可能是我们来的时机不太对,进韩家门的时候正赶上了晚饭点。
韩念邀请我们共进晚餐,而我紧张地不行,只希望能快点说明来意借兵走人。
苏西航倒是一点不怯场,其谈吐自如程度简直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暗恋他哥!怎么可以装到这么像!
以至于站在一旁的韩都不停地捅我:“你确定他是苏西航?”
我说你仔细看他的眼睛,还是偶尔能泛出一丝犯贱的隐性基因的。
“那么,苏先生今天的来意就只有这么简单?”韩念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吩咐佣人为我们两人再上两套餐具:“区区几个保镖而已,只要派人招呼一声就是了。不过我们事先要说好,出了事可是要算你们的。”
“这个当然,哪有叫人卖命不理身后的道理。”苏西航微笑着点点头,只是切牛排的动作——尼玛!露馅了!
我用餐巾捂着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韩先生,我今日来还有另一个目的。”我也不知道苏西航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但见他如此大方坦言的交流——唉,反正韩念也不是妖魔鬼怪,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吧。
虽然我承认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浑身犯怵。
“你是想替你哥哥问问,江心岛新区的医疗板块开发,究竟花落谁家?”韩念不慌不忙地说着,苏西航手里的叉子啪嚓一声掉地板上了。
佣人上来替换,他用餐布擦擦手,表示他只是为了表达对韩先生的尊重,而特意在上门拜访前衣着稍显得体一些。
“除了法医,还有谁能把面前的丁骨牛排剔那么干净?”韩念冷笑一声:“不过你也不用尴尬,从进门起,你也不曾承认过自己是苏北望对嘛?”
“韩先生说的是。”苏西航笑了笑:“就当我是替我哥哥问问,为了江心岛新区的项目招标,他可谓是殚精竭虑了大半年。
之前听说韩先生对启苏的意向还不错,但迟迟不见后续。所以冒昧问问,韩先生可是有更加值得斟酌青睐的代理商?”
“抱歉苏先生,未作出最终决定前,任何一家候选人都有可能。”韩念扶着餐桌站起身来:“不过你可以提醒你兄长一下,想要跟朗韩合作,先确保自己门庭的后院不会着火。
至于眼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竞争对手,我只能说——朗韩择人,一向从优考虑。
如果启苏自认为有这个实力和优势,并不用太担心一些‘从天而降’的敌手。”
这场对话谈的我真心一头雾水,离开韩家后,苏西航才告诉我说,他这是怀疑苏明辰最长远的利益既得是在朗韩的江心岛项目上。
不管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他要报复就必然要冲着苏家的前景来瞄准。
还有什么能比跟启苏争这块肥肉更可观的效益呢?
“你的意思是,觉得苏明辰已经搞定了若若她爸?”
我说不行不行,我们已经输了好几局。这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怎么还能拱手相让!我得去找若若说道说道。
“别去添乱,”苏西航一边开着车一边皱着眉轻吒我一句:“韩念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你和他女儿的交情再深,也不可能与他给予企业利益的判断同日而语。
朗韩集团的招标定位会在今年年初确立,我们还有机会。
但前提你也听得很清楚了,启苏不能再出现大的动荡。到时候连自己的原始股东都震慑不住,如何让外界力量再信任。”
我说好了,这些事我懂也不懂的。既然你今天的目的是去借人,那现在已经算完成了,接下来怎么办?
苏西航直接把车开回了家,而林语轻和苏东唐的车子几乎是同时听过来。
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距离明早十点的发布会还有二十个小时。
“这张是我叫东唐黑进去弄来的会场平面布置图。”铺在茶几上,整个一沙盘走势,让我顿生一种指点江山的愉悦感。
苏西航把目前手里可调派的安保系统一一确认好,然后编号安插:“这些人,林兄麻烦你去安排一下。尤其是正对发布会场的一切安全出口,包括正面和两侧的窗子。
还有高楼狙击点——”
林语轻表示,杨立勇就是以混头子,好像还没有那么高大上的配备吧。
“还要防着苏明辰,我觉得发布会是个绝好的机会。就算他进来趁乱捅上一刀,也会有杨立勇为他背黑锅。
毕竟,那蠢男人的动机已经是路人皆知了。”苏西航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我:“罗绮,要么你先回家去休息吧。”
我当然不肯了,我说我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留在这里看你们步步为营安心些。
“二哥,我这边得到消息了!”苏东唐叫了一声:“林叔派去的人刚刚回复,说大哥是乘了后面的一班航班,目前没有晚点的迹象。”
林语轻说就是七点多到的那班,之前叫人在苏北望checkin的时候摸走了他的护照,然后又将他反锁在机场的洗手间里,总算是把他拖延到了下一班航班里。
我觉得,如果我是苏北望一定满心都在日草泥马……
“七点钟……”苏西航紧锁着眉头在原地踱来踱去:“从机场赶到会场最快只要一个半小时,不行——
得想个办法发出通知,把发布会提前到九点钟。”
我一下子懵了,我说苏西航你什么意思啊?
在会场布置那么多安保措施不就是为了确保苏北望的安全么?你一方面延迟他的航班,另一方面却又要提前发布会。
那他不就赶不及了么!
“就是要他赶不及。”苏西航垂了下眼眸,俯身在桌案上写下一组数字:“东唐,用这个IP黑进去,调出启苏外务部的通讯录。”
“你是要我们帮你伪造苏北望的命令向启苏外务高管传递提前发布会的消息?”林语轻一下子就明白了:“难度虽然不大,但是你——”
苏西航摇了摇手:“请按我说的做。八点之前所有的便衣安保要到位,八点半放记者进来。九点正式开始——
另外,东唐你能不能进一下苏北望的邮箱?我需要明天的资料。”
我越听越糊涂了,等到林语轻和苏东唐走了以后,我扯着苏西航问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已经两点多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在我这儿休息吧。”苏西航对着镜子照了照,表情前所未有的自恋。
我说你别闹了,快点把衣服换了,看你这一脸道貌岸然的不靠谱样,我实在不习惯啊!
“不换了,就这样子。”苏西航转过身看着我,然后捉起我的手掌,轻轻吻了一下:“上去睡一觉,醒了以后给我做顿饭。
你答应我的,今晚本该有大餐哦。”
“苏……”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事到如今我如何还能看不明白!
“苏西航!!!”我去扯他的衬衫,去抓他的领带。突然就像个失控的泼妇一样——
“不要!我不要!苏西航我不要你去!”
“你是白痴么!”男人死死地钳着我的手腕,将我推到在沙发上:“我是去监控现场,不是去送死!你当人人都像苏北望一样蠢么?!”
“我不信!你骗我……”我扑在他肩膀上哭得语无伦次:“你别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罗绮!”苏西航捧着我的脸颊,额头轻触,目光相抵:“看着我,听我说!
现场的安全是我一手布置,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意外状况,我都会比苏北望更擅于保护自己。远距离的威胁都在我们掌控之内,近距离的搏击不会有几个人是我对手。而且我会穿防弹衣,不管是谁都伤害不了我。
罗绮,我郑重向你承诺,我绝对不会有事!”
我抓着他得手腕,想点头却泪流不止,想说话却如鲠在喉。
从他那么自然地穿上商务西装换上发型戴上眼镜得那一刻起,我就应该明白他下了什么样的决心。
苏西航,他终究还是那个为世人眼中误会不休,却依然心如赤诚的苏西航。
“罗绮,苏家的敌人,从来就不该只是苏北望一人的。
这是我和他之间必须联手对抗的一场战争。罗绮,既然你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我只能请求你,坚强起来。”他沿着我的脖颈慢慢滑在双侧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就好像从未停止过捕捉他自己那张自恋的脸:“我说过我爱你么?”
我摇头,要得又狠又绝望,然后疯了一样推开他:“不要说!我求求你现在不要说,你要去我阻止不了你,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万一现场有些混乱和动荡,还要抽身保护你么?”苏西航当然是一口回绝,坚持叫我不要捣乱。
“我会在记者群里混进去,没有人关心我到底是谁。哪怕多一双眼睛帮你盯着,我也要站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陪你打这场仗。”我拉着他的衣襟扬起摸索的泪眼:“苏西航我爱你,从我以为我爱上苏北望的那一刻,我爱的就是你。
但是请你不要给我回馈和答复,留着……以后慢慢说。”
我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抖了抖,眼睛从来不曾像今天这么红。
他突然上前拥住我,在宽大的沙发上肆意地吻。
我紧紧抱着他的肩背,指甲用力地抓扯。一寸空隙都不要为他挤压弥留,就像个疯狂的原始动物。
他抵着我的唇,小声呢喃,说真不想扮成苏北望的样子得到我。可是我牢牢扣住他的身子坚持不肯让他走。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在苏西航心里终是有一颗巨大的黑洞遥遥无期地分割着他对我的小心翼翼。
我也明白,有些心结滋生,就不得不依靠最残忍的外因慢慢剥离。
一个爱字说得如此轻巧,我既无悔在这两兄弟之间染上过或深或浅的涟漪,就必须要面对和支持今天最难的境遇。
苏西航含着我的唇,流连了很久才开始沿着脖颈和锁骨咬到下发。一颗颗咬开我的衬衫一口,唇齿简直比那双反针覆线的手还要灵活。
再次回到我的唇上,他的吻甚至比刚才更加炽烈激荡。就好像被喂进了最汹涌澎湃的——
额,什么东西?
他灵活的舌尖卷着一枚苦涩的圆片,抵住我的齿鄂送了进去!
“什么……”我一下子坐起来,压着喉咙咳了几声。
“纽扣。”苏西航脸上笑意斐然,即便是这样的穿着和发型,只要他一露出那样的笑容,我就能很轻易地辨别出他!
纽扣?我低头看看自己散乱敞开的衬衣,我说你把纽扣喂我吃进去了?!
“不好意思,太投入了。”他抓着我的肩膀撑起身来,旋即又俯下点吻了一下:“不要紧的,小孩子常吞…第二天就能经消化系统出来。”
我怔怔地着他,看着看着,怎么……变成两个?
他蓦然起身退开,我则徒手要去抓拽。然后咕咚一声,我觉得自己就要像个被遗弃的煤气罐一样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浑身都软得像化了一样,眼睛模糊,耳中嗡鸣不已!
“苏西航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大喊,喊在脑中却都是自己的回音。
“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再疼你。”
一步一步往楼上去,他抱着我的脚步好沉好沉。我想不通是因为我该减肥了,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太神圣,跟抱整个世界一样!
我拼劲力气想要去搂他的脖颈抓他的肩膀,可手指软绵得就像在水中捞月一样徒劳。
被丢在宽敞的大床中央,苏西航吻了吻我的眼睛,说让我闭上睡一觉。
我数不出话,只有泪腺像瘫痪了一样不停地涌着泪水。
他用手帮我擦去,一下一下就像教小孩子走路那么耐心。
转身推门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