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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进来给我拿了内衣和毛巾,动作僵硬地跟被贴了符的丧尸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妈,我心里难受堵得慌,陪陪我。
然后妈拿了把小扇子,对着我裸露的A罩杯扇了扇。
我撩起一捧水花溅她一脸,我说我心里堵得慌不是让你给我心脏扇风的!陪我说说话呀!
“不是你说的谁讲话谁王八蛋么!”我妈吼道!
我默默沉浸到了浴缸里,准备溺死我自己。
唉,到底是亲妈,说怕我瘦的跟牙签似的被冲走堵塞了下水道,好歹拎着我的头发把我捞上来了。
“不就是失个恋么,要死要活的,咱婚都离过,失恋算毛线啊!”我妈不屑一顾地瞄了我一眼:“那个苏医生是吧?我觉得这个人的感觉再结合你的叙述,怎么有点双重——”
“妈,你没见过他。他不是苏西航,而是苏西航的孪生哥哥。总之这件事,结束了才好从头讲一遍。”
于是我把我的半个身子泡在浴缸里,就像下水道的美人鱼一样跟我妈撸了一遍我这两个月的悲催情史。
“真的啊!”我妈一拍大腿,按着我的头直接跳起来:“太好了,我就想生个双胞胎呢。我跟你说啊小绮,这个可是有遗传概率的,祖上有双胞胎的根,说不定你将来——”
我默默吐出嘴里呛进去的水花:“你到底在听什么啊!我都说分手了!分了你懂不懂啊?人家就是有马蜂窝的遗传基因也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
妈愣了一会,按着我的脑袋又坐回椅子上了:“唉,可惜了。
不过……跟哥哥分手了,那不是还有弟弟么?”
我衣服都没穿就跳了起来:“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药不能停!跟一个分了再谈另一个,你当是一个摊子里挑西瓜呢?
以后过上日子,那得多别扭?”
“也是……”妈想了想:“这种事确实没办法,大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跟哥哥睡完再跟弟弟睡……这像什么话啊!别说人家名门大家绝不可能接受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你爸在天之灵也得气得投错胎!”
“我没有跟苏北望睡过!!!”我顺了好半天才平复下五行气血。“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讲话犯得着那么毒么!”
妈说谁叫你白天用‘王八蛋’威胁我的。
“小绮啊,我看你还是等我和你小阿姨帮你相几个对象看看吧。这两兄弟再好,毕竟是一家人,既然谈了个不了了之的,就别跟另一个纠缠了。
除非死掉一个……呃,呸呸呸,我是说,除非人家能真正的释怀,真正能坦诚地放下心理包袱。”
我心说是啊,要能真的释怀——可惜杨慧心的事横在那里已经是一把悬空利刃了,哪里还能有真正释怀的一天呢。
算了,都差不多的基因。一个不适合,另一个…也未必就适合吧。我反正……吃不到的就说葡萄酸好了。
“对了妈,我跟你说件正经的事。”我认真得穿好衣服,把我妈拉进卧室。
“喂,你一脸‘我不小心怀孕了’的表情算几个意思?”我掐了她一下,我说我是想跟你谈谈外婆的事。
我尽量回避了父亲的死因蹊跷,只把重点落在了火灾与父亲的文件上。
“你是说,那场火有可能不是外婆不小心用蜡烛引燃的?”
我连连点头,我说外婆那天不小心提过一句说家里有坏人进来。所以我跟苏西航商量过,明天会带一个资深的心理医生过来。想要给外婆试试催眠暗示,看她能想起来些什么。
我妈的神情顿了顿,却比我想象得要平静。
“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啊,如果是你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不安全,那烧也烧了,丢也丢了。
又何必非得刨根问底呢……”
我停顿了一下,突然抱着我妈妈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啊,”妈在我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小白痴,睡吧。明天再说。”
————
第二天一早,我被楼下的狗叫声硬生生地吵了起来,起床爬起来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糟了!苏西航这家伙只赶早不敢晚,这会儿该不会已经带着医生上门了吧!
我起床洗漱换衣冲下楼,果不其然,苏西航已经到了。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先生大约有三十六七岁,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看着就跟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我妈张罗着果盘和茶饮,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像之前那么热情自如。
我也不知是因为昨天跟她提过了我的恋爱之事后让她对苏西航产生了抵触,还是因为这位医生要给外婆催眠致使她心有余悸。
“伯母,您不要担心,这位莫先生是业内的资深人士。”苏西航安慰着我妈,而我这时才看到他漂亮的鼻梁还有点肿……
呃!是我昨晚砸的?
我小声问了句你疼不疼,他瞄我一眼,把手机掏出来丢给我:“都设置好了,赶快把手机卡装上吧。你的电话要是能接通,也不至于一大早被客人堵被子里。”
莫医生这会儿跟外婆聊了几句,表示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了解了。我妈按照医生的要求,把外婆带到了楼上的卧室。
我要跟上去,却被苏西航拦了下来:“你就别去了,人太多会给老人造成不良影响。伯母一个人陪着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一边装手机一边问:“这个莫医生是你的好朋友?看起来跟你不是一种人啊?”
“我是哪种人?”苏西航摸了摸乖巧的狗。还真别说,这狗就对我凶,在他手里乖得跟个狗似的!
我转过头,没有去接他的话,径自按开了新手机。
我说谢谢你,苏西航,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帮我,至少…我已经把你当成了非常值得信任的重要朋友。
“那个……苏北望还好吧?”
我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只低低问了一句。
“怎样算好?”苏西航把狗放在地上,往沙发上软绵绵一靠:“他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会因为爱而不得变得消沉不堪么?
你太小看他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有这么多谁对不起谁呢。”
我说那按照你这么讲,周男不爱我也不算对不起我咯?
叮叮叮叮,四个短信一下子涌爆了我新手机的收件箱!
我的手机从昨晚进水到现在,休眠了十个多小时,有点垃圾短信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我只是下意识地按了两下,却没想到——
这一连串的信息,全是周男来电的短信提醒!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他周五那天曾给我打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好像是准备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
急忙打过去一个电话,周男的声音竟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
“罗绮你……你在哪?”
我说我在家,你有事找我?
“你出来一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我看了苏西航一眼,他表情严肃地很,然后点点头。
我说好,你等我一下,我……我这就过去。
“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找个机会避开肖黎。我们就在——”他顿了顿:“楼下两条街外的咖啡厅吧。”
咖啡厅……
在我与你相识的第八个年头里,我们终于有一个能去咖啡厅这么适合约会的地方的机会了。
却像商谍一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周男,我想就算是为了你当初对我父亲的那一番评价,我愿意信你这一回吧。低匠见号。
“我陪你一起去。”苏西航抓起外套,就要跟着我出门。
“你——”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周男跟你积怨很深,看到你的话可不可能有所保留?
苏西航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我的话难得这么有道理。于是转身到洗手间里架上一副眼镜,然后把前额的头发往左侧梳了梳。
“真搞不懂,苏北望的发型到底是怎么剪出来的……”
自从那次车祸以后,苏北望会故意把刘海盖在眉骨的伤疤处。
至于苏西航的发型——恩,一贯跟心情和睡眠姿势有关!
“你是要扮成苏北望陪我去?”
“周男又不知道你跟苏北望分手了。”苏西航拉着我的肩膀,一路把车开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周男还没来,我等得满心忐忑。
“怎么?等他等了这么多年,还不习惯啊?”苏西航帮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看着我叼着咖啡勺在那疯狂搅拌泡沫。
我说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如果他一直不来会不会是有什么危险?
会不会被肖黎发现了异常,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杀了肢解?你觉得有这种可能么?!
苏西航正在吃点心呢,一边吃一边用手机看医疗美剧:“可能性不大。
还有你不要动不动的,以为杀了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肢解。
要知道肢解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需要足够的体力时间私密环境以及强大的心里承受力。
我感受过肖黎的腕力,光着一点就做不到。”
“什么时候感受的?”我撇撇嘴。
“扒我衣服的时候。”
天知道我是忍得几级内伤才没有把他的脸按到提拉米苏里。
就在这时,周男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马路对岸。我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衣冠不整——呃……衣冠楚楚地往我这里看过来。
我急忙拉着苏西航站起来,我说他来了。
“他……是一个人么?后面那个……”苏西航抚了下眼镜,目光突然开始凝重严肃了起来:“糟了!”
二话不说地踹开眼前的桌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一辆横冲过来的黑色轿车直挺挺地冲着周男撞了过去!!!
第七十章 自有天收()
隔着七八米的车水马龙之外,我听闻那声撞响闷闷的,就跟用菜刀背敲鱼脑袋的duang一下差不多。
黑车原地打个飘移,似乎根本就不急着逃走。而我眼看着跟在周男身后始终保持三五米外的那个男人迅速低身从血泊里捡起黑色的公文包,拉开车门跳进去。
一切从容不迫地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些年替他闪回的一幕幕。
“罗绮叫救护车!”苏西航推拉我一下,立刻就拨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去。
凛然回头发现我还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足足吼了三遍才成功召唤回我的魂魄。
我手忙脚乱地抓电话,第一个竟然错打到了119。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如果周男就在这耽误的几秒钟里咽了气,那就算是他欠我的吧。
踢开高跟鞋,我拨着人群跻身进去。
脚下踩着那男人仿若欠我一场专属红毯一样铺就的鲜血。
周男被撞出有七八米远,像个从心里被翻烂的西红柿。
有孔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流血,胸膛却还在此起彼伏地挣扎着求生的意念。
我想,我曾用尽一切我能想到的恶毒来诅咒他不得好死。
可是当我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当我意识到梦想快要成真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情不自禁地流眼泪呢。
我想我大概是不甘心吧,死了多便宜他啊。我还没有亲耳听到过他说他后悔,他说他终于发现——我才是更好的女人,我才是值得他爱值得他珍惜的女人。
我比凶手坏。
这么生死存亡之际。我居然在想这种事……
“砖头,找两块砖头过来!”苏西航冲围过来的交通协管叫道:“谁有绳子?编织玻璃绳就行!他颈椎有毁伤,移动太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还以为苏西航这是眼看着大势已去,想找个砖头拍死他来解除痛苦呢!
颈椎毁伤我懂,只要稍不留神那就是一个脆咔嚓…
我跪蹭过去,问他怎么样了。
苏西航不说话,只是专注着手里一丝不苟的急救。
周男还有意识,可是根本就说不出话。
他一直一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我。就连婚礼上交换戒指都特意回避的目光,却在这一刻焦灼的如此真实。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苏西航用砖头固定着周男的颈椎,一边吩咐注意事项一边帮着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
我只觉得腕子上猛一紧,低头才发现周男用滑腻腻的手掌捉住了我!
就势俯身过去,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大概是拼尽全力了,眼睛都快要瞪裂般强行挤出了一句话:“离开…苏北望。”
急救室外,我披着苏西航的外套足足发了半小时的抖才喝下第一口水。
大夫刚刚出来下了一次病危通知。说他们会尽力但希望不大。要我们赶快通知伤者的家属。
苏西航送走了刚刚过来做笔录的警官,这会儿回到我身边坐下,他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我懂他的意思,等下不管是肖黎先来还是丁荷梅先来,我可能都难免沾上麻烦。
我却摇摇头。我说麻烦又不是躲躲就能躲得过的。另外——
“苏西航,我想知道周男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让我离开苏北望……”
苏西航想了想,说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讲说人的灵魂在快要脱离肉体的一瞬间有时能感受到不曾亲身经历过的事。
“挺灵异的,他居然能猜到你跟苏北望分手了。”
“苏西航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皱着眉头,表情异常严肃地看着他:“我觉得周男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好吧,那就是信前夫还是信前男友的问题了。你慢慢想,我去给林语轻打个电话。”苏西航起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找林语轻干什么?”
苏西航同情地数了数我头顶上为数不多的智商:“肇事车牌,嫌疑人相貌,公文包的样式。这些不都要查么!”
我惊讶,这些你都记下来了?!
“男人的思维跟女人又不一样,难道出了事先想着震惊和尖叫么?”
“哦,”我揉了揉眼睛,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反而要找林语轻呢。”
苏西航转身的动作一下子僵在原地。
我伸开渐渐麻木的腿,站起来走过去。我说苏西航,你有跟我一样的怀疑对不对?
“周男一定是身在圈套里发现了什么异常,但他毕竟不知全局,单纯以为康林集团是中科药业的敌手。说不定他要带给我的东西,不仅挡了唐家礼的路,更挡了——”
“你闭嘴!”苏西航厉声道:“你胡乱猜测些什么?有证据么!”低坑系扛。
“你误会了……”我咬了咬唇:“我只是在想,周男是在周五晚上打电话给我的。当时他要我等着,说自己在今天早上会约研发部的高兵去打壁球。想趁机套骗出一些东西——可是这件事,除了苏北望,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罗绮你疯了是不是!”苏西航抓着我的肩膀,力度大得让我又痛又陌生:“你跟苏北望才分手一天,就迫不及待找个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了么?”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说苏西航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别过脸去:“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只因为周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