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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那一次次啼笑皆非的误会和邂逅中,我一直都以为你就是他。
苏北望,即便有着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却也是真实不同的两个人。
我知道他不爱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真的不能再欺骗你了,也无法再欺骗我自己了!
苏北望,你放我走吧。哪怕你恨我怪我责骂我,我也不希望你用这样所谓的‘宽容’来切割我的愧疚!”
我摩挲的泪眼,完全看不清他渐渐转过的面容上带着怎样一种表情。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拇指抹去我唇角咬破的血痕。
“罗绮,我们分手吧。”
我点头,点得泪水止不住地流。我说你要怪就怪我好不好?是我不识好歹地左摇右摆,是我不要脸地祸乱兄弟,是我不知满足地举棋不定。
但的的确确是我爱上他的,这一次,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我。。。。。。我可以答应你,我和苏西航……是不会在一起的!
“不会在一起?那爱呢?”苏北望的眼神沉沉的,反问却直击人心。
我说爱可以消磨,可以无疾而终,爱又不是生活中的全部。
亲情友情良知责任,什么都不比爱情来得轻如鸿毛。
“苏北望你给我一点时间行么?我还年轻,还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也许前面还有更适合我的人,还有更幸福的可能。
我又不是必须,要在你和苏西航之间选一个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哭成多么难看的妆面,也不知道自己给出这一句句绝望的承诺里,究竟带了多少心痛。
我抓着苏北望的手臂,当一切温暖都蜕变成陌生的时候,冻结的只是自己曾经愚钝的贪恋,原来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过就是一巴掌买卖那么简单的。
“罗绮,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爱会让你痛苦不堪到这个地步。”苏北望的大手抹着我的泪,渐渐剥离出的清晰视线让我看得到他越发泛红的双眼。
“你也……很难过么?”我伸手去碰他的脸颊,却被他按住了。
“没有。没有想象中难过,只是有点心疼你。”
我说你别再说这种话了行么?我不需要你的心疼,我宁愿你狠狠地打我一顿……
苏北望伸手将我搂在怀里,起伏的胸膛被我的泪水中和了体温:“罗绮,不要害怕。我会给你一个恨我的理由,让你可以不用再顾忌我。做你想做的,爱你想爱的。”
我没太听明白他的话,腾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苏北望摘下眼镜用桌布擦了擦,重新戴上后,连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罗绮,事到如今,不止你一个人会感觉到轻松。我也一样。”
他拍拍我的肩膀:“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可就在我们两人转身的一瞬间,看到苏西航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天哪!他……他他他来了多久了?!
不过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应该是以八百米冲刺速度刚跑进来的吧!
“你——”
“打扰你们了么?”他抬手抹了下额上沁出的汗珠,面向苏北望:“大姐说你手机不接,我刚走出一段路就折回来了。快回去,爸……爸出事了!”
我还稍微反应了一会儿,苏西航指的父亲应该是哪一个。但是苏北望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半秒钟之后,回过头来:“你有车么?”
“我没开,叫出租走。”
我赶紧把车钥匙贡献了出来:“我有!”
车行在路上,苏西航才说刚才苏南薰电话打来,说苏明远他们离开了晚宴就直接回家了。刚进去就有佣人递上来一份快递,说是匿名的,只写了给苏老先生祝寿的礼物。
我心里一惊,这种快递都不是什么好事。难道——炸弹?
“爸打开后,当场就变了脸色,一下子晕倒了。”
“现在情况呢?”苏北望急问。
“大姐在,应该没问题。私人医生也过来了。”苏西航回答:“他有神经性偏头痛,血压也高,可能是受了刺激——”
说话间,车就已经开到了苏家大宅。
这还是我第一次上门呢,就是以苏北望的前女友身份。真是人生处处都狗血啊!
人家兄弟俩下了车就往里面冲了,我站在车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情于理我今天本该早点过来给老先生祝个寿,现在赶上人家病了,就更应当进去问候看望了。但于身份……我现在只不过是个送人家兄弟回来的司机罢了……
“罗小姐?”就在这时,身后听到有人在叫我。
一回头,我惊讶:“林先生?”
来的人正是林语轻,身边还跟着苏家小弟苏东唐。
我大概这两人应该也是顺路折回来的,苏东唐再不着调,父亲的生日宴总还是要回来参加的,多半是结束后又接了大姐的电话急急忙忙跑回来的。
“林叔我先进去看我爸!”小男生兔子一样窜进去,也没跟我打什么招呼。毕竟是父子连心,再闹腾也抵不过亲啊。
而林语轻这里……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反正都属于外人。
“你是来看望苏老先生的?”他问我。
我支支吾吾,说是的,那林先生你——
“我来破案的。”林语轻眯着一双桃花眼,理了下风衣领:“什么样的快递能把人吓得昏过去,我有点好奇。”
我觉得这人的思路跟我不是一个平面次元的,但自己又不是苏家人,总不好多说什么。
刚想尴尬陪个笑就溜走呢,就看到苏南薰推门出来送大夫。同时一眼瞄到了我们俩:“罗绮?林先生?你们怎么站着啊,快进来吧。”
行了,这回不用走了。
我硬着头皮锁上车,怯怯地跟苏南薰打了个招呼往里走。而林语轻并排看了我一眼,故意用云淡风轻地口吻说:“妆容带花,双眼红肿,礼服不贴身,应该是洗澡后急着出来没擦干身子……
你连苏老先生的生日宴都没赶上,该不会是跟哪位苏少爷吵架吵得掉喷水池里了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嘴硬说我就不能是掉进窨井盖里了么,你从哪看出来是喷水池。
“你头发里有氯气消毒水的味道。不是游泳池就是喷水池,我觉得后者概率大。”林语轻哼笑一声,恨得我差点打个打喷嚏到他脸上!
这时候苏北望他们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貌似苏明远的情况还算稳定。打了镇定剂,现在正在休息。
一个年轻轻的小女仆站在客厅的茶几边缘,貌似还有点紧张的发抖。我下意识地往台子上那个敞开的快递包装里看了一眼。
这——什么东西啊?!
第六十九章 苏西航你就承认吧!()
绿油油的,破烂烂的,这到底是报废的擎天柱,还是心碎的忍者龟啊?!
总之不用请人家专业的来坚定,光肉眼也能判断的出来——这应该是很旧很旧的儿童玩具。
我仔细看看看。原来是一辆做工还算精致的铁皮坦克车,遥控的。裸露的天线和按钮还依稀辨认得清。只不过年代久远,磨损严重,从掉漆和生锈的程度来看,没有三十年也有个二十几年了。
一架儿童玩具能叫苏明远直窜几个血压值?我觉得,这东西一定是勾起了当事者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过这在场的哪个脑袋都比我聪明,我能想到的,难道别人想不出来?只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是个外人,人家不多说我便没有理由多问。
“你见过么?”苏西航把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要知道他可是十几年前才回的苏家。如果这东西有些历史渊源。多半可能也是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的。
苏北望摇了摇头,说实在记不清楚儿时有没有这样子的玩具。
可是这时候林语轻说话了:“这小车应该是一部很早的动画片里的,叫什么陆战队的吧?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看过。
那时候在孩子们之间很流行,市面上有卖各种各样的周边玩具。东唐。查一查叫什么名字。”
“早查到了!”坐在沙发那端的苏东唐举手跳起来,将怀里的平板电脑翻过来出示给我们看:“就这个动画片。19**年上映时间。
唉,国产动画三十几年前怎么就这个德行,一点进步都没有。”
林语轻白他一眼,表示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吧。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有一点印象。上小学的时候还有同学拿过类似这样的变形铅笔盒呢。”苏南薰看着笔记本上的海报画册,又看了看那台破破烂烂的玩具。不过她是女孩子,小时候也多半只玩洋娃娃和毛绒公仔吧。
至于遥控赛车之类的——
“既然是动画作品里衍生来的,流行期多半不会太久。更新换代相对较快,我们没见过也不算很奇怪。”苏西航想了想说:“看这个玩具的构造复杂程度,可能要六岁以上的男孩才适合。
那么,我猜想这个玩具主人的年龄,应该在三十七八到四十一二岁之间。”
我坐在角落里,像面背景墙似的听了好多信息,最后弱弱地抬了下手:“那个……你们直接问问苏伯父不就可以了么?
会不会是他以前朋友的孩子,或者……”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带着‘药不能停’的恶意。
特么的能把人一下子吓昏的。必然是有重要的隐情。
老爷子能愿意直言不讳地对儿女们说么!
就在这时,华晓婷从楼上下来了,苏南薰把她妈妈扶过来,连连问苏明远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坐在侧席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华晓婷似乎有意回避着桌上的玩具。我猜她多少是知情的。但就算要说也不会在我和林语轻这样的外人面前说什么的。
我想如果我足够知趣,应该是时候主动提出回避了。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先行表示歉意:“真抱歉今天有点意外没能赶上苏伯父的生日宴,我……”我噼里啪啦地翻包,找出苏北望之前帮我准备好的那盘复古唱片带交给华晓婷。只能臭不要脸地硬着头皮说是我买给伯父得生日礼物。话语间不敢看苏北望也不敢看苏西航,灰溜溜地表示说天晚了,我先告辞了。
“罗小姐客气了,你伯父这个病来突然。扫了大家的兴还请见谅才是。”华晓婷言语得体,但客气得让我愈加不安了起来。她转头看看苏北望,那意思应该是叫他送我?
“妈你陪我上去再看看爸。”而苏北望必然是假装没懂她的意思,起身便拉着华晓婷上去了。
而苏南薰多半是瞧出了异常,但今天的的确确不是讲这种事的场面,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大姐,那我和林叔也——”苏东唐拍拍屁股站起来,一句话就把苏南薰给惹毛了:“还跑?爸都病了你不能消停点啊!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长大!”
“就是,”林语轻瞄了一眼苏东唐:“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说了别再叫我林叔!尤其在你姐面前,生生把我叫老了一辈!”
“林语轻,你也给我听清楚了!”苏南薰大概是被诸多琐碎事务搞得不胜其烦,再加上都是熟人也就不怎么顾及形象了:“你再怎么打我弟弟们的主意,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
结果苏东唐一听这话急了:“唉姐,你别把话说那么死行不行,你看林叔最近在我的鞭笞下,已经不穿奇奇怪怪系列的衣服了……”
“滚滚滚,你少跟着起哄。”
“说了不许叫我叔!”
听着三个人啼笑皆非声渐行渐远,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对着……大概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苏西航吧。
“你,上来找我们的时候……在门口听了多久?”我红着脸低下头,脚尖在地毯上来回摩擦着。
“没听到。我爸出事,我急着招呼你们,哪里还有心情等着偷听。”
苏西航如是回答。
我心想那倒也是,于是满怀舒心地叹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你吼那么大声,我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
苏西航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抛给我:“你对苏北望,真是比我对他都狠呢。
不过有句话倒是讲得很有良心,也很真实。”
“啊?”
苏西航转过身去,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起雾了,秋意正冷。
“我们两个,不会在一起啊。”
我呵呵笑了一声,我说这个当然了。也许我无法强迫自己爱上他,却可以选择……不要再伤害他。
“恩,”苏西航背对着我跟我摇了摇手,算是告别吧:“开车小心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我轻轻挑了一丝鬓角,心想当然要好好洗,真是他妈的一脑袋氯水味。
“另外,明天见吧。”
“什么?”我听他说明天见,脑子一短路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约好了要带心理医生跟外婆聊聊的么?回去先跟你妈妈打个招呼。”
“哦。”我把车钥匙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低着头,转身的纠结程度堪比中国好声音的导师。
“等等!”
身后一声回唤,我触电一样颠颠地转过身去。就像被啪一声抽响的陀螺一样转的很没节操。
苏西航从口袋里掏出个纸盒子给我:“手机,我……刚才路过街边的专卖店,随手买的。
你那个灌水了,算我赔你的。”
“多少钱。”我幽幽叹了口气。
“一节讲课费而已,呵呵……还是苏北望买单。”
我笑了笑,不客气地接过说了句谢谢。
“那个……要不还是先给我吧。”苏西航再一次叫住了我:“我帮你拿给东唐刷机越狱,自己瞎捣鼓容易给刷成板砖了……”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同时滑落了眼角了两行泪。
“苏西航你就承认了吧,你就是舍不得我走对不对?”
苏西航站在距离我两米左右的窗前,右手边就是唾手可得的纸巾盒。但他站得一动不动,连张纸巾都不肯递给我。
他看着我哭得像傻逼一样,眼睛里倒好像装满了快感似的。
然后一挑邪魅的唇,轻吐三个字:“才没有。”
妈蛋的,没有就没有,当我自作多情犯花痴!
我把手机直接砸他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拎包就跑出了大门。
迎面跟苏南薰撞了个满怀,我招呼都不敢打。说真的,事到如今我反而觉得最辜负的人,最不敢面对的人是苏家大姐了。
人家把我当姐妹一样知心知底,我到底还是不争气地把人家兄弟俩搅成麻花了。
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跟人家称姐道妹的?
这一路跑得溜溜快,隐约就听到身后女人的惊讶声:“怎么了西航?鼻子要不要紧!我帮你找止血棉!”
狂奔开回家,我好运气地躲过了排查的交警。否则随便吹一口气,足够我进局子拘留半个月的了。到时候还得苏西航去通关系捞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然后我一进门,直接就瘫倒在浴缸里。头发上足足打了三遍洗发水才确保没有消毒水味。
我妈进来给我拿了内衣和毛巾,动作僵硬地跟被贴了符的丧尸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妈,我心里难受堵得慌,陪陪我。
然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