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晚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渠越来越坐不住,几个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这是郁清欢第一次来霍渠的房间,但入眼的,都是他十分熟悉的风格。
哪里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床上上一丝褶皱都没有,就连被子,都叠的十分方正。
“你先去洗漱,我们马上就去睡觉,”郁清欢推了推霍渠,随手带上了门。
霍渠点点头,刚迈开脚步,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呼啸的爆破声,那是烟花上天时候独有的声音。
城市里已经禁了烟火,但霍家别墅区不在市内,每年都人沿着河湾放烟花。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循声望过去,巨大的水母烟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缓缓绽开,璀璨的仿佛聚集了银河系最明亮的星星,流光溢彩,衬的月光都黯淡了起来。
这是他跟霍渠过的第二个新年。
郁清欢弯弯眼角,以后的无数个新年,他们也会像这样,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烟火。
霍渠忽然叫他,“清欢。”
郁清欢笑着抬起头,“怎么……”
霍渠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稍稍往上抬,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之间最温柔的一次接吻,郁清欢胸腔悸动、睫『毛』微颤,有一抹水润的红顺着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
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就只剩下他和霍渠两个人。
这种感觉太好太好,他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霍渠的腰。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是霍嵘:“来给你们送个水果拼盘。”
郁清欢惊慌失措的推开霍渠,反手想要扶住后面的桌子,却不小心将上面装着水的杯子碰到了地上。
因为霍渠不许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他的门口放了一张小桌子,方便家里人给他送东西。那杯水是霍渠回来之前,霍母按照以往的习惯,特意让李婶蓄满的。
砰地一声,杯子落到了地上,好在没碎,只是水却溅了郁清欢满脚。
“没事,”郁清欢缓了缓呼吸,对霍渠说了一句,拉开门接过果盘,“谢谢。”
“客气什么,你们也早点睡。”霍嵘摆摆手,很快转身离开。
郁清欢松了口气,把果盘放到桌子上,刚要把杯子捡起来,霍渠已经先他一步动作了。
“等下我把杯子洗一洗,再帮你倒一杯。”郁清欢随手『插』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对霍渠道。
霍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看看郁清欢,又看看地上。忽然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了下去。
郁清欢以为他是强迫症又犯了,看不得地上有水,刚想要调侃他一句,霍渠却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脱掉。”
棉质拖鞋已经湿了一半,但郁清欢刚刚太紧张了,愣是没发现,没想到霍渠竟然注意到了。
没得到回应,霍渠抬头看他:“清欢?”
郁清欢心里又酸又甜,稍稍抬腿,把脚从拖鞋中抽离出去。
地板暖乎乎的,光脚踩在上面一点都不冷。郁清欢不知道的,忽然觉得有些羞赧,他蜷了蜷脚趾,想问问霍渠他房间有没有新拖鞋,霍渠却已经再次低下头,认真又笨拙的帮他擦拭脚腕溅上去的水珠。
郁清欢怔怔的看着他的发旋,只觉得胸口像是鼓满了风的帆,又撑又涨。
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好,他明明应该像许多天才一样,高高在上,万事入不得眼。现在却为了他,连这种微小的事情,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霍渠……”他眼圈微红,喃喃的叫着了一声他的名字,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眼前忽然一花,有什么东西从霍渠的裤兜里掉了出来。
手机,外加两个安全套。
郁清欢:“……”
郁清欢:“???”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所有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郁清欢深吸一口气,忿忿的把脚踝从他手中抽出来,咬牙切齿:“霍渠!”
只不过回来吃顿饭的工夫,他也带着那种东西?!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偏好?!
“你带着那玩意干什么?”郁清欢黑脸看他,“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种事就没别的了?”
“我没有。”霍渠小声的反驳了他一句,见郁清欢越来越气,甚至抬脚想要走,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大腿,小狗一样在上面蹭了蹭,委委屈屈的道:“我只是……每天都想要离你更近一点。”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从天而降的冰水,蓦地浇灭了郁清欢心中的火气。
他顿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摸』了『摸』霍渠因为沮丧而低垂的脑袋。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由着他。
“霍渠。”
“恩?”
“过几天陪我回家,我是说桃乡,我带你去给我爸妈上柱香。”
第93章()
春节第三天, 郁清欢带着霍渠登上了回家的飞机。随行的除了于鑫, 还有赵卿渊。
听说郁清欢要回桃乡, 赵卿渊立刻就表示,他最近闲得慌,也要跟着一起去。
因为他和郁清欢之间实在是没有任何暧昧的气场, 所以他现在往郁清欢身边凑, 经纪人也懒得管了,甚至还乐的把这个大麻烦甩出去。
赵卿渊对桃乡的罐头念念不忘,从候机开始,就在郁清欢耳边絮絮叨叨, 烦的一旁的于鑫都忍不住离他远了一点。
他们买的是早班机,天不亮就来了机场。上飞机后, 就连赵卿渊都咽下了一肚子的话,拉下遮光板, 放了座椅开始补觉。
桃乡是一个非常闭塞的地方, 郁清欢本来打算下飞机后先去地级市, 然后从地级市走。但赵卿渊恰好在这边有朋友, 便直接打了个电话,让他朋友开车来机场接他们。
“他们家是开私房菜的。”赵卿渊带上口罩和围巾,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转头跟郁清欢说话, “快中午了,正好在那先吃一顿。”
郁清欢点点头,同意了:“行。”
他家房子荒废了好多年, 现在已经根本没有办法住人了,更别说做饭了。而且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要走亲戚什么的,又不好麻烦村里其他人。
郁清欢本就打算在市里吃了午饭再回去,给他爸妈上个坟后,再去拜访一下老村长,然后回市里。
他把想法跟赵卿渊说了。
赵卿渊说:“那更好办,我直接借他的车开,到时候你来指路。”
说定之后,几个人由赵卿渊的朋友带着,先去了他家的私房菜馆。
“你们坐,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卿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赵卿渊的朋友笑眯眯的将他们带到包厢,道:“我先去给你们搞点好东西。”
赵卿渊警告他:“陈琦,你别又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放心,”陈琦哈哈一笑,凑到他耳边道:“放心,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给你弄点小巴鱼尝尝。”
闻言,赵卿渊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等到陈琦离开后,于鑫忍不住问道:“小巴鱼是什么?”
赵卿渊搓了搓手:“河豚。”
每年的二月到四月,都是吃河豚最好的季节。大批的人为了尝一口这传说中顶级的鲜味,甘愿冒险。
于鑫一听,兴趣也上来了,跟赵卿渊一起摩拳擦掌的等着河豚上桌。
最后端上来的,除了他们点的其他菜,还有两道用河豚做的菜,一道河豚皮,还有一道炸河豚。
几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向河豚伸出了筷子,郁清欢坐了一路飞机,现在没什么胃口,见河豚皮清清爽爽的,便先吃了皮。
一口吃下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再吃一口,还是没觉得有多鲜。
只能说好吃,但并不会让人印象深刻。
赵卿渊和于鑫却特别偏爱这两道菜,频频朝着它们下筷子,弄得郁清欢差点以为自己和他们吃的不是同一盘菜。
霍渠仍旧和从前一样,对食物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哪个好夹就吃哪个,好养活的很。
因为去桃乡要开车,几个人都没喝酒,怕返程回来太晚,吃过饭后,一行人便立刻出发了。
不知道怎么的,郁清欢总觉得头有点晕,他以为是自己坐飞机又坐了车的原因,便没有在意,闭眼靠在后座上休息。
可是那股胸闷眩晕的感觉不但没有因此缓解,反而越发加重了。
郁清欢蹙蹙眉,刚想问问于鑫有没有塑料袋,赵卿渊忽然哇了一声,“清欢,没想到你看着一本正经的,实际上……嘿嘿嘿!”
他从后视镜里冲郁清欢挤了挤眼睛,样子猥琐极了。
“什么?”郁清欢觉得这会儿心跳越来越快,浑身都不舒服,按下车窗,让外面的冷空气吹进来,这才回了赵卿渊一句。
赵卿渊:“低头看看你的脖子。”
什么东西?
郁清欢莫名其妙的低下头,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脖子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起了几个小红点。
难道是过敏了?
不应该啊,他从小到大就没对什么过敏过。
怕赵卿渊又脑补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郁清欢扯开领口,道:“你别瞎说,我身上可能是起疹子了。”
想来想去,他把原因归到了水土不服上。
“怎么了?”于鑫一听,立刻就紧张了,频频往后面看。
艺人起疹子可是个大事,万一被媒体拍到,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
“没事,”郁清欢握住霍渠往这边探的手,笑道:“估计太多年不回来,一下子矫情,水土不服了。”
闻言,于鑫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严重了你跟我说,我直接开去医院。”
“行。”
他们的运气挺好,虽说正值走亲戚的时候,但路况却相当不错,一个半小时便开到了桃乡。
在市里的时候,郁清欢已经买了长香和黄纸,让店员帮忙把黄纸扎好了,所以便直接去了墓地。
郁清欢的家乡习俗,横死的人不能立墓碑。一排排密集的墓碑中,郁家父母那两个矮小的坟包显得格外凄凉。
于鑫和赵卿渊识趣的没有跟上来,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郁清欢很久没有回来过了,隔了两辈子的时光,再一次看到父母的坟,他的心里复杂极了,甚至压过了胸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算上上辈子,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他有二十多年了。但哪怕如此,他们的音容笑貌仍旧深深刻在郁清欢的心里,没有丝毫模糊。
他们含辛茹苦的养他十二年,事事为他『操』心,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就连最后的死亡,都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拖累。
可他却永远都没有办法报答他们的恩情了。
郁清欢垂下眸子,强忍住心中的难受和酸涩,抽了三炷香点燃,递给霍渠,“去,给爸妈上柱香。”
霍渠点点头,恭恭敬敬的跪到坟前,认真的将香『插』了上去,磕了三个头。
郁清欢将黄纸点燃,一张一张的往上加。
他上辈子那样倒霉,可事业发展的仍旧不错。这辈子运气忽然好了起来,又有了霍渠,他一定会过的很好,非常好。
拉住霍渠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等到黄纸完全燃烧殆尽,郁清欢往坟包上看了最后一眼,“走。”
有霍渠陪着,从此后,他再也不会惧怕来这里。
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过来看看他们。
几个人沉默的去了郁清欢家,打算整顿一下,等郁清欢去看过老村长之后就回去。
许是玉米汁喝多了,郁清欢先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这一上,把他晕乎乎的脑袋吓的都快清醒了。
他的『尿』……是绿『色』的!
懵了好一阵子,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可能,自己该不会是河豚中毒了?
可他明明是四个人中吃的最少的那一个!
“清欢,你怎么了?大姨妈来了?”见郁清欢一脸惊恐的从厕所出来,赵卿渊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卿渊,”郁清欢两眼发直的看着他,“我可能吃河豚中毒了。”
“卧槽!”赵卿渊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吓的脸『色』都变了,一把抓住郁清欢的手腕,就把他往车里拖,扯着嗓子喊于鑫,“于鑫,赶紧点,清欢河豚中毒了!赶紧去医院!”
所有人都慌了,霍渠更是脸『色』发白,一直紧紧抱着郁清欢不放,他知道河豚中毒意味着什么。
反倒是郁清欢,那股慌劲过去了之后,变成了最冷静的那个,还笑着安慰他们:“没事,餐厅肯定都把毒素处理干净了,可能就是有点不良反应,要是真的中毒了,不会像我这样的。”
说是这个道理,但几个人还是不敢托大,急急火火的赶去了市里的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听说是河豚中毒,瞬间如临大敌,用了最快速度给郁清欢做了一遍检查,方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是有点不良反应,算不上中毒。”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郁清欢开了住院单,让他留院观察一天。
明星们的行程很难做到完全保密,再加上刚刚几个人急疯了,忘了做遮掩,所以这一幕便被媒体们拍了下来,放到了网上。
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都是郁清欢进医院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媒体拍的图正好是霍渠搂着郁清欢、两个人靠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暧昧又亲密,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我疯了……”
“楼上别走……我们一起疯。”
“别瞎说了,霍渠之所以搂着清欢,肯定是因为清欢生病了需要别人的帮忙啊!你们这些人真是腐眼看人基!”
“不,我还是觉得这两个人真的不大像朋友,可是小锦鲤的另一半又是圈内人,好『迷』……”
………………
就在网上关于郁清欢和霍渠之间关系的讨论,越发酵越大,让网友们忍不住想要深入挖掘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忽然砸了下来,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诺奖公布了,本年诺奖物理奖的获得者是:华国物理学家霍渠。
全国人民沸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剧情需要,改了诺贝尔奖公布的时间。
文里河豚中毒这个,我想了想还是写成了不良反应。
去年我们团队去日本旅游,我一个同事就是吃了两块河豚皮后,出现了头晕、浑身起小红点和『尿』『液』变绿的情况,但当时谁都没反应过来是河豚中毒,也没去医院,然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也好了。
第94章()
从诺奖设立以来, 获得过的华国人屈指可数, 更别说像霍渠这样年轻的科学家了。
消息出来的那一刻, 整个国家都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中。
霍渠的名字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不管纸媒还是网媒,铺天盖地的都在报道他的消息。不但如此, 因为他那张俊美的毫无瑕疵的脸, 竟然还收获了一批数量不小的粉丝。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在议论他。
赞美和掌声接踵而来,就连曾经被人嘲笑的自闭和学者综合征,此时此刻, 都仿佛变成了天才加身的荣光。
“卧槽,真是给学神跪了!这么年轻就得诺奖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啊!贴一张油管上对霍渠的评价!外国人也很激动啊!留学狗表示好自豪!”
“天呐天呐!!霍渠真的好棒啊!那些说他智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