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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谨白垂眸笑道:“我以前不信命,可现在觉得还是要信一信的。我在斜阳街,等阮小姐许久了”
阮之清晃着的扇子停下,冲他笑了笑。
“阮小姐,什么时候开始?”陆镜十低声问。
楼澈按住了陆镜十的肩头,让他安心。
陆镜十侧身避开,勉强笑了笑。
阮之清仰头道:“他来了。”话音未落,一道神光落在阮之清身旁,待到神光散去,越简的身影显『露』出来。
越简十分自然地站在叶瑾白和阮之清之间,似乎不经意间分开了两人。
阮之清摇头笑了,有点无奈的样子。
叶谨白沉默一下,挪到裴夙身边,和他紧紧站在一起。
不这样的话,总感觉自己特别突兀。
裴夙忍笑,在他唇边吻了吻。
阮之清掐着时间,道:“陆先生,劳烦您开启前尘镜。”
陆镜十依言祭出前尘镜。
他这面镜子也不是什么过往都能看见的,比如与镜主人的过往就很难通过前尘镜投『射』出来。
阮之清取下了手链上的晶石,弹指让其悬浮在前尘镜前。
“谨白!”阮之清低喝一声。
叶谨白抬手向晶石中注入灵力,帮阮之清稳住了疯狂涌动的回溯之力。
前尘镜乃是少有的灵物,除了镜主人很难被其他人使用,若非阮之清修为已至半仙,这次回溯恐怕要失败。
然而那个时间的特殊情况,这次的回溯必须由阮之清来,否则无法精准定位。
璀璨的光芒从镜面投『射』出来,眼前再次显现出景物时,他们已经站在百年前的页江边上了,江水中游动着的巨大生物,搅起波浪滔天。
这时候的江水已经有大半被染红了,波浪里翻涌起无数妖怪的尸体,水中的怪兽兴奋游动,从江水里捡食尸体,咯吱的咀嚼声不绝于耳。
岸边上十多人穿着各式衣服,围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看侧脸赫然是阮之清
裴夙握着叶谨白的手忽然一紧——被阮之清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赫然是叶谨白。
虽然和正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四五分相像,但也足够他认出来了。
叶谨白用力回握。
“留下他!”那穿着巫师长袍的男子用歪七八扭的中文大喊。
阮之清回头看了眼滚滚江水,低头问怀中的孩子,“陆渝,怕吗?”
陆渝摇了摇头。
阮之清蓦然一笑,扇子收回腰间,纵身跃入江水,江中的巨兽连忙向她冲过去。阮之清『荡』开一道灵力将它击飞出去。
她水『性』极好,很快游上岸边。
隔江那些打扮古怪的外国人气得跳脚,其中一个个头格外矮小的亚洲人念了一串奇怪的咒语,江水的怪物慢慢挪到江中间,用身体架起一座桥梁,矮个的亚洲人踩着怪物气势汹汹地渡过页江。
奇怪的是阮之清抱着陆渝等在江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放下陆渝,给他整理了衣服,垂眸微笑,“待会儿小姨拦着他们,你一定要把血清送走,妖管局十二条『性』命就压在你手里了。”
她将自己的扇子放入陆渝手心,“我与你同在。”
年仅十六岁的陆渝点点头,他的表情十分平静,望着渐渐围过来的各国异术师,心中毫无波澜。
阮之清再强,也不过二十一岁,想拦住十七个异术师,唯有以『性』命相拼。
陆渝踮起脚尖在阮之清的面容上亲了一下,然后分毫不留恋,转身就跑!
将士可死,国不可破!
那群异国术士将将踏上岸边的土地,刻在地上的阵法被阮之清一道灵力注入,全部开启!
这就是为什么阮之清非要把他们全部引过页江,阮之清根本没打算全身而退,她面前这些已经是一流的异国术士了。她即没想着活着回去,也没想着放他们活着离开。
要下地狱吗?外国人不认路?不妨事,我来带路!
阮之清排开十二把小剑,一道灵力拂过,巴掌长的小剑灵光暴涨化出原形,青锋流溢着冷光。阮之清摆开剑阵,迎了上去。
她什么都算好了,剩下的灵力,包括这条命能发挥多少作用,她都算清楚了,但她没算到的是,南边的战线会崩溃得那么快!
妖怪的惨叫,横飞的鲜血渐渐『逼』近。
矮个术士一边吐血一边大笑:“你!完了!帝国万岁!荣耀属于帝国哈哈哈!!”
阮之清一剑削下他的头颅,立身于血水中,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中有几人能看得见那一天!”她已经浑身是血,有别人的,大多数却是自己的。
十七个术士只剩下四个,阮之清已是强弩之末,然而无人再敢有所动作——这个年轻的女人,强得可怕,最恐怖的是她不畏惧死亡!
阮之清心急如焚,她拖不起,必须在那边的援军赶来前把这些术士杀了!
金发的吸血鬼突然大叫:“我们的援军赶来了!”
雪白美丽的狐兽与一头绿『色』的巨龙扭打到近前!
狐兽已经全身伤痕,肩胛上深可见骨的爪痕汩汩留着鲜血。然而他的姿态依旧凛然,厮杀时毫不手软。
静默看了许久的陆镜十倏然扭头看向楼澈,艰涩道:“你……”你那个时候,竟受过这么重的伤吗?
我竟全然不知。
第43章 与你并肩(倒V结束)()
楼澈一低眸; 目光平静地扫过巨大的九尾狐。他道:“算不了伤。”那种程度怎么根本不值得在意。
底下的九尾白狐一口咬断了巨龙的喉咙,骨头断裂的声音镇住了追着他的其他异国妖怪们; 一片奇异形状的妖魔纷纷止步,眼睁睁看着巨龙喉咙断开,鲜血喷洒,染红了白狐雪白的皮『毛』。
楼澈松开口; 巨龙软塌塌摔在地上。他转身面对异国的妖怪,『露』出了尖牙与利齿。
坐镇一方的大妖就算是付出全部的修为和甚至『性』命,也绝不可能在外敌前退缩。
术士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妖怪; 本以为来了支援; 却没想到这帮“支援”还带来一个杀神!他们应付一个阮之清就够吃力了; 居然还要面对这么强大的妖怪!
阮之清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横剑上前。
剩下的四个异国术士很快就只剩下一个了; 阮之清抽出最后一柄剑,她的灵力已经清空了; 想清理最后的祸患; 只有使用禁术。
剩下的那个术士跪在地上,手中摇着铃铛,大声念着咒语。
阮之清左手握住剑刃; 手掌用力划过剑刃,虽然痛彻心扉; 然而不动声『色』; 任由汩汩鲜血浸红了剑刃。
君子剑; 心血铸; 剑出天下安!
咒语戛然而止,异国术士的头颅从脖颈上滚落,眼睛始终睁大,连自己是如何丧命的都没看清楚。
因为使用了禁术,阮之清看起来半点都不像是将死之人,她本就美丽的容貌越发容『色』动人,目如星光,流光长剑横于身前,厉声道:
“诸天星宿,山河神灵,今阮之清于页江边,以此身证道!”
爆发的灵力点燃了阵法,那些精雕细刻的纹路炸裂出无数光芒,瞬间扩展至百米直径,凡是触及到光芒的异国小妖在一瞬间飞灰湮灭。
楼澈面前只剩下实力不凡的西方巨龙和吸血鬼。
禁术的效用即将消失,阮之清掩唇咳了几声,一手鲜红,失去灵力支撑的十二把长剑全部从半空中坠落,摔在阮之清身边,零落『插』|在地上。
她在地上『摸』索了片刻,抓起一柄长剑起身,一头年轻的吸血鬼不知天高地厚,一头撞上来想吸取新鲜的人血补充能量,被阮之清一剑削去头颅。
正与楼澈血战的年长吸血鬼惨嚎一声,疯狂甩开楼澈,拍打翅膀冲向阮之清:“我诅咒你!你将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楼澈转身撕开吸血鬼,然而迟了,他一尾扫过,卷起无力的阮之清安放在一边,那团诅咒黑光却落在了他身上。
楼澈一惊,运转妖力查看,幸而没察觉出什么问题,于是变为人形,上前查看阮之清的状况。他从未见过阮之清,但很感谢她出手帮忙清扫那群入侵的小妖怪。
“你还好吗?”楼澈一身血浸红的白衣,站在阮之清面前,依旧是眉目冷冷的姿态。
阮之清一笑,摇摇头。她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十二柄长剑,目中似有星河倒转,从容且璀璨。
楼澈俯身捡起那些剑,忽然察觉那人的呼吸停了,他蓦然一抬头,阮之清倚在树下,已然合上了眼睛。
一树红枫摇摇而坠,铺成满地鲜红,落在她衣摆上,仿佛开了一朵朵花。
楼澈握着手里的长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阮之清的袖子里钻出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急切地拽着阮之清的衣角,然而这个人不会再给它回应了。
下节尾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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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混战,她竟还护住了一只人言都不能的小妖。
楼澈俯身『摸』了『摸』小兔子,低声道:“没关系,回家去吧。”
小兔子惊惶四顾片刻,蹦跳着走了。
楼澈上前,无论如何,这个人类为他护住了领地里的妖怪,他不能就放着对方的肉身在此被其他妖怪野兽糟践。
“别碰她。”越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楼澈转身蹙眉。
越简显然是匆匆赶来的,浩『荡』劫难,连越简这样跳脱世间存在的仙君都没能避开,只是一袭黑衣染了血也看不出来。他上前横抱起阮之清,那个平日言笑晏晏的姑娘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声息。
越简低头在她面容上轻轻蹭了蹭,抱着她背对楼澈离开了。
看着过往的一切,阮之清忽然低声道:“这一次,我终于不是等你来送我了。”她望着越简,眉眼带笑。
越简轻轻嗯了一声。
……
陆镜十怔怔看着面前的一切,低声道,“这是两百年前?”两百年前正值混『乱』,他隐去了妖怪的身份,以医生的身份奔走在各个地界。
楼澈道:“也是我第一次见她。”他不爱阮之清,但他不能不敬佩这个人。
阮之清慢悠悠晃着扇子,那姿态实在太悠然,看的仿佛并非自己的前尘往事,而是台上即将唱罢的一折戏。
越简专注看着她,连错目都不舍得。
“那时候家国破碎,人与妖都不得安宁,裴先生当时也在战场上吧?”阮之清以扇遮面,转向了裴夙。
裴夙与她目光相触,笑着点头,“当时在斐城。”
叶谨白抿着唇角微微笑了,“那我当时见的,应当就是先生了。”
他的那一世陆渝,就是为了把血清送去斐城,杀场上枪林弹雨中惊鸿一瞥,只见到裴夙侧脸,眉目俊美,一眼难忘。
不过初见还真的不是在斐城的战场。
……
前尘镜前的晶石再次投『射』出冷锐的光芒,在镜面上反『射』出另一个时间点。
巨大的九尾狐在领地中央仰首长啸,领地中雄浑的兽鸣声接连应和。楼澈接到属下们的消息后确定各个战场已经稳定下来,于是纵身往北边去了。
他要去取一味极少有的『药』。
九尾狐闪身进入深山,随着他越来越往上,植被越来越少,大雪覆盖了山顶,九尾狐轻巧地落在雪地上。
这座山上生出了雪精,只消一点点就能愈合伤口的好东西。
他缩小身体钻进了一个雪洞后,前尘镜的投『射』突然暗了,整个画面甚至微微模糊摇晃起来。
陆镜十蓦然一惊,“你怎么了?”
楼澈眼波都没动一下,道:“和看守雪精的雪妖打起来了,伤的有点重。”他说了有点重,那最轻也是重伤。
九尾狐从洞中叼出一块剔透晶石时,半身的鲜血刺疼了陆镜十的眼睛。
陆镜十转了下头,狼狈遮去眸中泪光——那块雪精居然是这么来的!那块救了不知多少人『性』命的雪精被楼澈交到他手上时,他居然、居然只说了句“谢谢”。
画面再一转,楼澈一身干净的雪衣站在陆镜十面前,递给他一个玉匣子。
陆镜十打开匣子,脸上『露』出狂喜,“居然真的有,谢谢!”这么大的一块雪精能救不知多少人命!他当时不过随口一提,这样的东西连他哥都没能拿到,楼澈居然会送给他!
楼澈摇头,“举手之劳。”他专注看着陆镜十,从这个人的笑容里获取某种隐秘的满足。
但是这种满足叫什么呢?我为什么……如此热切地期待他的笑容?楼澈一时茫然。
……
阮之清道:“楼澈喜欢的,自始自终都只有陆先生。”她侧脸看着陆镜十笑了笑,绝丽容颜一如当初,虽有经年不曾见,却风姿不减。
楼澈疑『惑』地看了阮之清一眼,“喜欢?”
阮之清微笑:“你先闭嘴。”
楼澈有点不高兴,拉着陆镜十走到一边去了。
陆镜十『摸』了『摸』楼澈的头,楼澈脸上还是冷冰冰一片,却微微低下头,任由陆镜十上手。
叶谨白没忍住小声笑了,裴夙低声道,“怎么了?”
叶谨白和他说悄悄话,“先生,你看楼先生像不像被顺『毛』的大型犬?”
裴夙轻轻笑了,“狐狸不就是犬科。”
楼澈突然道:“你们当我听不见吗?”
裴夙微笑:“听见又如何?”还不许谨白说你一句了?
楼澈看了看陆镜十,犹豫了下扭头不理会裴夙了。
叶谨白低声笑了下,心道楼先生这回可能要被先生欺压一段时间了。
……
前尘镜的投影再次转变了,陆渝已经逃出去。
他来到约定的地方,取走了匣子中的血清,登上了前往斐城的火车。他这样年轻的孩子,背着一个硕大的书包,挤在人群中分毫不起眼。
裴夙突然笑了,“原来初见是在这里。”
画面中,陆渝跑得很快,忽然撞进一人的怀抱。被那人轻轻一推,扶正了。
陆渝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撞到……”他一抬头,看进了裴夙深邃的黑『色』眼睛。
裴夙一笑,“不妨事,慢些走。”
围观的陆镜十啧啧道:“这么多人,叶哥你好准啊。”太神了,裴夙身为大妖,到底是怎么被撞上的?
他已经完全放松了,并不是因为阮之清那句“楼澈自始自终都爱他”,而是想明白了,即便最后结局不那么好,他也释然。
只不过他一释然,就忍不住嘴贱。
叶谨白睫『毛』微颤,唇角却『露』出一点笑意。
画面中的裴夙和陆渝分道而行,裴夙握住叶谨白的手。
“所幸我这一次没有错过。”
错过了陆渝,但没有错过叶谨白。
终是得到这个人。
第44章 红线扯断()
第一世是初见; 楼澈代阮之清受了诅咒。
而第二世,阮之清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楼澈; 然而楼澈不为所动,面对这样炽热的喜欢,无动于衷。
陆镜十终于忍不住了,苦笑道:“楼澈你真是……铁石心肠。”
阮之清摇着扇子说风凉话; “他倒不是铁石心肠,对着我不开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