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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刘波与陈百成各有所获的回到舞厅,后者得意道:〃麻枫现在在旅顺一家夜总会,这个消息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旅顺一位道上的朋友那得知的。〃刘波听后一笑,点头道:〃百成说得没错,麻枫确实安身在一家名为海城的夜总会,这间夜总会是以前麻五的手下所开,所以这老板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接收麻枫。〃谢文东问道:〃老板叫什么名?〃
〃叫黄国栋,三十多岁,短平头,人挺瘦的,还带着一副眼睛。〃刘波说道。谢文东深思片刻,点点头,在麻五手下好象是有一个这样的人,他道:〃你们留人监视那家夜总会了吗?〃陈百成一听,脸色一红,没有说话。刘波笑道:〃我让王良带了十几个兄弟埋伏在附近,他们只要稍有动静,我们马上就能知道。〃〃恩!〃谢文东满意的点头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没有不动手的理由了。凌晨!凌晨十分,我要和麻枫做一个了解!永久的了解!〃
谢文东动手时总喜欢选择凌晨,不是他喜欢这段时间,也不是他迷信,而是在凌晨时,是人一天之中最疲惫的时候,也是倦意最浓的时候,所以也就是偷袭杀人放火打劫的最佳时机。
凌晨两点半,旅顺口在一片黑寂之中。旅顺本来就不是一个繁华的地方,这里准确来说是座军港,中国海上的军事要地,不管是从海上进陆地,还是从陆地去海上,都要经过这里,所以自古以来旅顺都是兵家必争之要地。海城城夜总会位于旅顺南,地脚不算偏僻可也不繁华,凌晨两点多,夜总会的客人基本都**了,门口站两位守夜的大汉,也是无精打采,呵欠连连,脚下满是烟头。正当两人靠着墙壁昏昏欲睡之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二人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蹦出一年轻人,身材不突出,相貌不突出,可一双眼睛亮得骇人。一个大汉疑问道:〃你是谁?〃
年轻人一笑,道:〃我找麻枫!〃大汉莫名,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年轻人道:〃那当然,我是来要债的。〃大汉道:〃要债,麻哥欠你多少钱?〃另一个高的大汉见状一瞪眼,怒道:〃和他费什么话。要债?没钱!你想要债就管我要吧,看看我拳头同不同意!〃说着,他挽袖口就要动手。年轻人笑眯眯道:〃这个债你可还不起。〃高个大汉没将眼前这平凡年轻人放在眼中,冷笑道:〃还不起?今天我打你个还不起!〃守夜是枯燥的事,这大汉正憋得慌,见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正好拿他开心开心。他抡起拳头打向年轻人面门。大汉的拳头不小,差不多有婴儿脑袋大,这一拳打下去,年轻人可以和鼻子说再见了。不过,这一拳打到得只有空气,年轻人身子快如闪电,迅速一猫腰,躲过这一击,然后猛的向前窜,大汉收力不住,身子也向前趔迄一下,正和窜过来的年轻人撞在一起,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小腹一凉,接着是钻心的巨痛。大汉张开嘴巴刚要嚎叫,年轻人一拳将他下巴打个零碎。大汉咿咿呀呀的倒下去,小腹上一个双指大的窟窿汩汩窜血。年轻人面带微笑,粘着点点血迹的微笑在黑暗中异常诡异,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狭长漆黑的唐刀。刀是任长风的,不过用刀的人却是谢文东。
谢文东单指一划脸上的血点,笑道:〃我说过,这个债你还不起!〃最先开口说话的大汉都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圆睁,象看魔鬼一样看着谢文东。这时,谢文东身后闪出一个人,然后又是一个……,片刻功夫,他身后站了不下两百人,各个黑布蒙嘴,手握钢刀。其中有一批人手臂上带着红色袖标,上绣'杀'字,一批人则带黑色袖标,上绣'暗'字。
谢文东看着大汉,后面那几百只眼睛也在看着大汉。大汉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也猜到眼前这眼睛明亮的年轻人是谁了,叹了口气,他做了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眼睛一闭,一头向墙壁撞去。'咚'的一声闷响,大汉吭也没吭一声,倒地,晕了。
〃真是聪明的家伙!〃姜森看着地上晕倒的大汉,咧嘴笑了。谢文东道:〃所以,聪明的人经常会长命一些。〃他将唐刀一晃,带众人走进夜总会。里面光线晕暗,只有几盏小夜灯放出微弱的光芒。椅子上靠坐四个人,鼾声四起,桌子上摆了十几支空酒瓶。看他们样子也是守夜的,只是进来'摸鱼',谢文东冷笑一声,道:〃留下一个!〃
话音刚落,陈百成献宝似的冲上去,一刀一个,三个大汉连叫声都没发出,在睡梦之中稀里糊涂的被人割断喉咙。陈百成连杀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挥手给第四个大汉一个大耳光。这巴掌力量不小,那汉子一激灵,从睡梦中惊醒,张开朦胧睡眼,看见眼前出现数不清的黑衣人,一时还搞不懂状况。
陈百成横刀放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识趣的就给我老实点,当然,你不想和其他人一样下场的话!〃说着,他一指地上的三具尸体,大汉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三个同伴都挂了,脖子上伤口还在汩汩窜血。他一哆嗦,嘴唇都青了,木然的点点头。
姜森上前柔声问道:〃我们只找麻枫,和其他人没关系,也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说出他在哪,我马上就可以走人!〃
大汉本想不说,不过一看陈百成阴森的眼神还有那把粘满血腥的刀,差点没把肠子掏出来,结巴道:〃麻……麻枫在三楼,左手边最里面的房间。〃谢文东一探身,眯眼笑道:〃兄弟,你没骗我?〃大汉虽然不认识他,但见这些黑衣人对他的表情知道这人一定是头,他忙道:〃我绝没说慌,麻枫确实在那个房间,大哥饶命啊!〃
谢文东点点头,没理这人,提刀上了楼,其他人纷纷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见这些凶神恶煞上了楼,大汉长长出了口气,还没等他起身,本来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一人又退回来,到他身后一捂住他的眼睛,小声道:〃兄弟,对不起了!〃说着话,他手中刀快速划过大汉的咽喉,大汉气管被割断,一声也发不出,大张的嘴巴里只有微弱的'古古'声音。
上了三楼,按那大汉的说法,众人来到左手边最里面的房间,谢文东刚要开门,被姜森拦住,小声道:〃东哥,让我来吧!〃
他轻轻扭动门把手,发现上了锁,回头挥挥手,示意众人后退,然后拿出早已经按好消音器的手枪,对着门把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响,门锁被打出个大窟窿,姜森抬腿将门踢开,一个箭步窜了进去。几乎同时,还有一个身影和他一起进入,不是别人,正是见功就想枪的陈百成。杀死麻枫,这功劳多大,机会摆在陈百成面前而又让他不去争取,比杀了他还难。
进来后,陈百成二话不说,来到床前,一刀就刺了下去。可刀上传来的感觉软绵绵的,不想是刺在人身上,他心中一惊,一把将床上被掀开,下面哪有半个人影。陈百成急忙道:〃东哥,我们上当了!〃
谢文东眼睛扫过房间,眼神落在床上,良久,他笑眯眯道:〃有些人被吓破了胆,不敢正大光明的睡在床上,而是选择床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姜森听后,毫不犹豫,一把将床斑掀开,下面果然躺着一个人,不是麻枫还是谁?!陈百成一喜,上前把麻枫抓出来,问道:〃东哥,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床下的?〃谢文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和麻枫对到一起。其实在黑道中,被追杀的人都有睡在床下的传统,狭小可以给人安全感。加上谢文东看见桌子上有酒杯,里面还有残滴,说明刚被人喝完不久。床上有遗迹,显然是刚做完爱留下的。自然而然,谢文东猜到麻枫是躲在床下睡觉。
麻枫虽然被陈百成提着,但目光依然凶狠,咬牙道:〃谢文东,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谢文东无奈道:〃我只是收回本应该是我的东西。〃麻枫气道:〃什么?〃谢文东冷道:〃你的命!〃麻枫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不知是他的力量太大,还是陈百成有意的,麻枫突然挣脱开,肩膀一晃,没见他手臂怎么动,可是一把漆黑手枪已经出现在掌中,他大喊道:〃要死我也和你一起死!〃说着,对着谢文东的眉心就是一枪。
〃砰!〃〃玎玲玲!〃随着一声枪响,接着是一声干脆的金属声音,谢文东手中唐刀应声而折。陈百成傻了,姜森傻了,刘波也傻了,谁都没想到麻枫的枪竟然能这样之快,更没想到的是,谢文东竟然能在这里进的距离防住这一枪。
原来,就在麻枫肩膀一晃时,他已然猜到这是他准备掏枪的动作。这个动作他不陌生,在金三角他见过,在胸口中枪的时候也见过。心中虽惊,但还保持冷静,算准上次麻枫一枪没把自己打死,十有八九会猜到自己穿了防弹一之类的东西,这次他会打自己的眉心。谢文东瞬间立起唐刀,在麻枫扣动扳机一刹那,挡住自己的眉心。
他算对了,子弹确实奔他眉心而来,正打在唐刀上,发出玎玲玲一声脆响,刀身折断,谢文东被子弹的冲力撞得连连后退,直至身子顶住墙壁,看了看手中断刀,惊出一身冷汗。麻枫也发傻,他简直不敢相信谢文东还是一个人,人怎么会挡住子弹?可是他再没有机会弄明白这些,眼前突然红影一闪,一张红色卡片飘荡着出现在他视线之内,还没弄明白它是什么,随着一声微弱的枪声,子弹在麻风的脑袋划过,飞出窗外。麻枫的太阳穴被打出两个血窟窿,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躺在地上,卡片落在他眼前,这时,他看清卡片上有一很大的'杀'字。
卡片,是姜森扔的,枪,是刘波开的。二人没去看将死的麻枫,而是将目光直钩钩射在陈百成的脸上。姜森冷然道:〃给我一个好解释!〃陈百成咽下一口吐沫,看了看姜刘二人,然后扑通跪倒在地,对着谢文东哭喊道:〃东哥,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一时失误,你惩罚我吧!〃话音未落,房外开始大乱,人生鼎沸,脚步声轰响。显然麻枫的枪声惊动了夜总会里的人。
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2…26 19:03:31 本章字数:4041
谢文东弯腰拾起折断的刀身,摇头叹道:〃一把好刀,真是可惜了。〃
姜森狠狠瞪了陈百成一眼,冷哼一声,拿枪杀了出去。夜总会里的人如何能是谢文东这批人的对手,特别是血杀和暗组,同时特殊训练出来的,各自的成员虽嘴上没说什么,可心中都叫着劲,有意比比高下。姜森个刘波更是如此,虽然铁竿朋友,可谁都不服谁,拿夜总会这些人当练手了。半个小时后,夜总会内二百多人不是死伤在地就是四下逃散,出来后,谢文东眼睛一眯,叫人一把大火将这海城夜总会烧个精光。山田本来也在夜总会,可他见势不妙,手都没动一下,带上几个亲信跑了。
麻枫一死,算是去掉谢文东一块心病,这个埋在心底深处的疙瘩终于解开,心情豁然开朗。坐在车内,谢文东怜惜的看着手中断刀,叹道:〃刀断了,有能修补的机会,人如果死了,可再也活不过来了。〃说着,他将断刀扔在陈百成身上,将后者吓了一哆嗦,陈百成捧起刀,头上的冷汗瞬间流出来。谢文东一笑,道:〃帮我把这把刀修好,刀是好刀,弃之可惜。〃
陈百成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是,是,东哥,我一定找人修好。〃
谢文东突然眯眼问道:〃刀可以修好,那你的心呢?〃陈百成刚松口气,可一听这话,如同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没从车椅上摔下来,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谢文东扭头看向窗外,道:〃人心要摆正。说来也奇怪,别人心中在想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知道。〃陈百成急道:〃我对东哥是绝对忠心的,我可以对天……〃谢文东摇摇头,打断他的话,道:〃忠心是用行动来证明的,而不是用口来说。做你应做的事吧!〃说完,他闭上眼睛。陈百成低着头,冷汗顺着脖子流淌到地上。
谢文东在DL没待这三天,南京告急的电话一遍接一遍,萧方统率不下七千人众,围攻南京,重要地方连连失守,堂口危在旦夕。灵敏独木难支,请求谢文东援助。谢文东挂断电话,叹了口气,人有多高的地位,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谢文东即是文东会老大又是北洪门掌门大哥,这足可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眼红,但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看到。
谢文东临行之时本想和两姐妹告个别,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见面反而会徒增离别之苦。他匆匆写下一封信,让下面的小弟交给高家姐妹,并令王良带一组人暗中保护她二人,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与姜森,刘波又坐上下午的飞机赶去南京。
其实南京情况没有灵敏说得那么糟糕。她手下有三千多人,处于守势,对抗七千人不算难。可有消息说,向问天可能会亲自带大队人马赶到,这样一来,'探花'心中也没了底,怕南京有个闪失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才急让谢文东赶回南京。
谢文东到了南京刚被灵敏接回堂口,任长风也风尘仆仆赶到,他的耳朵尖得很,虽然在T市,可谢文东的一举一动时刻关心着,特别是南京一告急,他暗中点头,不用问,东哥一定得去南京。他越和谢文东在一起的时间长就越有一种依赖感,在他手下做事,不用再费心考虑别的,不用估计任何人,不用……,反正就是两个字,痛快!酣畅淋漓的痛快。任长风喜欢这种感觉,也心甘情愿的想跟在谢文东身后,冲锋陷阵,攻城拔寨。
谢文东一见任长风,肩膀一塌,为难道:〃长风,你的刀,看来我是不能还你了。〃任长风一楞,疑问道:〃怎么了?〃谢文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想前一递,道:〃哝,它变成这样了。〃任长风一看照片,差点哭出来,吧嗒吧嗒嘴,仰面长叹:〃我苦命的刀啊!〃谢文东为人很细心,知道任长风很宝贝自己的这把刀,如果不是他借,别人恐怕碰都别想碰一下。可今日战刀一折为二,他也很过意不去,特意照张照片给他怀念。灵敏在旁一撇嘴,嘲笑道:〃不就是一把刀嘛!〃她旋风一般跑出房间,很快,她又旋风一般跑回来,怀中捧了不下十把长短不一,款式各样的唐刀,往桌子上一放,傲然道:〃你选一把吧!〃
任长风边看边咧嘴,不时嘟囔着:〃这也叫刀?和我的那把比起来差得太远了。〃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把,掂了掂,眼皮向下一搭,道:〃这把只适合切西瓜。〃〃这把虎虎人还行,真正打起来,哼哼!〃〃这……这把太离谱了,可以用来当餐刀。〃
灵敏脸色越来越难看,把刀重新抱了起来,道:〃不要就算了!〃任长风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谁说我不要了?!〃这时,谢文东也厚着脸皮,凑过来,看看这把,瞧瞧那把,笑道:〃我也选一把怎么样?〃〃不行!〃灵敏,任长风二人异口同声道。〃呵呵,你俩还挺有默契的嘛,你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