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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士兵纷纷败退,法第11师师长高维奇少将把手中举着的酒杯摔得粉碎。“是什么力量能把我军近在咫尺的胜利阻断呢?”他愤怒地责问,“我可没有发现可恶的人民军有炮火的,但那巨大的接二接三的爆炸声,无疑就像炮击一样!”
“是一种可以用手扔的炮弹!他的威力要比炮弹要小很多,不过其杀伤力也是蛮可观的。英勇的法兰西帝国陆军士兵就是被人民军这种新式武器打得措手不及的。”参谋格莫科把下面上报来的情报组合后解释。
“不可思议的中国人,恶魔般的人民军,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先进的武器呢?”高维奇诅咒。
“格莫科中校,你整理一下,写一份《战场参考》上去吧!”高维奇吩咐。
格莫科点头称是。
“师直属部队负责警戒,防止敌人的反冲锋;让其它的士兵先休息一下,等英第15师上来后,再作打算。”高维奇无奈地命令。接着他又气愤地询问:“英第15师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有谁在诅咒我啊?”英第15师师长布木少将那带着伦敦腔的口音远远传来。他刚到法第11师的集聚地,就看到大面积的法国士兵沮丧地低垂着头,知道法第11师初战不顺。法国人对英第15师有怨言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布木接到法第11师派来联络的通信兵催促其加紧行军的信后,他已命令部队“快马加鞭”的赶上来了,但从内心来说,英第15师对于法第45团处境安危的担心肯定是没有法第11师官兵那么急切的。布木刚才那随口一问,也只是即兴地猜测,不想竟然如此巧合,正戳在高维奇少将的痛处。
“格莫科中校,请把详细的战况向布木将军阁下介绍一下!”高维奇心有怨言,都不是很想理会布木。
布木一向藐视中国人,他刚到时还以为前面有几万中国人在阻击呢!谁知竟然只有一两千人的人民军存在,他的心里震惊了,觉得不可思议了,随即不敢相信,也极不服气。“高维奇将军阁下,让英勇的法国陆军士兵们休息一下,接下来消灭那群愚昧的中国人的事就由我们英第15师来做吧!”他高傲地说。
高维奇将军正求之不得呢!只是揪心于法第45团的安危,不忘提醒他:“注意人民军的近身炮弹,那是威力无比的新式武器啊!你们要抓紧时间,尽快拿下人民军的阵地,我第45团危在旦夕啊!”
“高维奇将军阁下,可以来一杯法国香槟吗?愿意与我提前庆祝大英帝国伟大的士兵们的胜利吗?”布木少将根本未把前面一两千的中国人放在眼里。
高维奇怨恨的目光盯着布木,他被气得语塞,心想:“这不是摆明瞧不起我法兰西帝国的士兵吗?让你得意,等下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英国人在法国人炮兵阵地的右侧同样建立了炮兵阵地,说是这一次由英国人负责进攻,但法国的炮兵部队怎么都得协同配合的。布木听法第11师参谋格莫科中校介绍完法国人第一次进攻时的详细战况后,他尽管极度藐视中国人,但其中法国人遭遇到的一些经验教训,他还是充分地吸取了。这次英第15师依然采起方阵式前进,只是方阵分配得更散,再小了。而且他命令炮兵部队不间断地炮轰,直到步兵冲至敌前沿阵地二十多米时,方可停止炮击。
遭受法第11师第一次大规模炮兵炮击、步兵进攻后,人民军第20团左右两山的防御阵地大多已破烂不堪,许多人民军战士乘敌人败退的间歇,抓紧时间修筑阵地,一些士兵还边修边哭。士兵避难所上面的覆盖物被掀得薄了许多,急需添厚,可士兵们的铁锹等许多修筑工事的工具都被法军的炮弹炸坏了。他们只能用枪柄来戳松泥土,用手来捧起泥土,当遇到坚硬的石头时,怎么也戳不烂,怎么也掀不动,士兵们回头看着薄薄的避难所时,“吧嗒吧嗒”地掉下大把眼泪。
这次的联军炮火覆盖比前一次强了一倍,人民军战士们躲在士兵避难所中担心地抬头看着避难所的顶篷,不断震落的泥土搞得战士们灰头灰脸的,许多战士的眼中还落入灰尘,个个把眼珠子揉得红红的。“敌人上来了!”外面值岗的士兵慌张地报进来报告,那粗犷的嗓门简直是在吼叫。可能值岗士兵自己也未意识到他的嗓门有多大,因为他的耳朵被塞满的棉絮。
外面的爆炸声还在不断的响着,接到报告,这就是命令,纵然外面是刀山火海,战士们也得钻出去。本来被挖得很深的战壕,一阵炮击后,许多地方又被填埋一大半,甚至于一些地方完全坍塌,不能作为有效的掩体了。
冒死出来的人民军伤亡很大,许多战士被炮弹与岩石的碎片所伤。二十多米的距离,英军转瞬间到达,人民军吸取第一次被攻的教训,在前面布置有大量的投弹手。猖狂的英军开始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前进,人民军的火力并不太强大。当一个又一个的手榴弹掷过来后,英军开始出现与先前法军一样的反应,一会儿后的爆炸,让不可一世的英军士兵尝到了这种手掷炮弹的威力。前面的英军方阵随即土崩瓦解,但紧随其后面的方阵,也把人民军许多的掷弹手射成马蜂窝。
为了减少伤亡,人民军战士躲在战壕里,扯掉手榴弹引线后,背对着英军拼命往后扔,他们知道就是这样随意的乱扔效果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到处都是英军士兵啊!这样背对着英军还不会对人民军战士造成什么大的心理压力,眼不见心静嘛!
布木透过单孔望远镜,看见后山上的人民军对英军的杀伤力很大,基本上阻隔了英军后续部队的跟上,他命令炮兵部队火力延伸,炮击后山上的人民军士兵,不求能炸死人民军,至少也要让他们无暇顾及别的地方。
他的这一招很有效,也引来很大的争议,许多炮弹计算不准,落在人民军与英军混战的地方,造成双方士兵的同归于尽,一轮次炮击之后布木迫于士兵们的压力,下令停止炮击。但有一次炮击足够了,英军冲入人民军的一线阵地中,双方展开肉搏之战。何小武的手已被打断,现在四周又围着四个英军,他们狰狞的面孔露出残忍的笑。何小武害怕地不住后退,就在四个英军士兵同时准备把长枪上的刺刀刺入他的身体中时,何小武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还有他腰间挂着的两枚手榴弹也跟着一爆炸,何小武粉身碎骨与四个英军同归于尽。
当英军一个小型方阵的士兵爬上左山第20团一营一连的阵地时,他们看见一个守在工事里的衣衫破烂的士兵从工事中站起来,怀里抱着一捆手榴弹,几乎面带着微笑地向他们走来。英军士兵们这时还不知道向他们走来的这个年轻的士兵今天是他的生日,士兵的黑眼睛很亮,令他们想到战争中那些宁死不屈的人。等这个士兵已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这些英军士兵才突然明白接下将来要发生的是什么事,但是,转身跑已根本来不及了,黑眼睛士兵怀里中的一捆手榴弹爆炸了。
这位年轻的士兵来至于广西北部,叫刘明军,人长得高大,与其实际年龄很不相符,他被人民军从地主手中解放后,对人民军无限向往,是通过虚报年龄才加入到人民军中的。在他战死之前,战友们不知他为何今天总是笑,而且还笑得特别开心,这是他心中的秘密,今天他满十八岁。
人民军第20团团长钟维一直密切关注着前面左右两山的战事。“左山危险了!命令预备队中的三营四连火速增援左山!”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身边的作战参谋吩咐。
“报告,右山二营要求增援!”一个通信兵急切地跑进来。
“让二营营长朱星洋给我顶住,要增援部队,我去,问他要不要!战才刚开始打就叫唤开了?”钟维心里很恼火,这个朱星洋最喜欢小题大做了。
“报告营长!钟团长不肯定派兵增援,让我们顶住!如果实在要的话,也有,就是怕你不敢要!”通信兵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听到没有增援部队,朱星洋一肚子的火气:“有什么不敢要的,钟团长只要敢派,我敢要。说,是谁?”
“是钟团长自己!”通信兵鼓足勇气回答。
朱星洋一怔,刚想说话,一个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结巴着报告:“报、报告,营、营长,副、副营、营长!他、他·;·;·;·;·;·;跑了!”
“慢点说,说清楚点!”朱星洋没有听明白。
“是!副营长带着两个士兵向后山跑了!”士兵喘过气来后,说话通畅了。
“什么?跑了?跑那去了?”朱星洋还是未明白。“你是说,副营长逃跑了?”朱星洋反应过来。
“是的!”士兵壮着胆大声回答。
朱星洋听到通信兵说钟团长不派兵来援,心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的事,他气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那个报告的士兵。“拿枪来,警卫班跟我走!见到副营长就地枪决!”他大叫道。
“平常就看副营长不是一个好鸟,贪生怕死,做事挑三拣四”朱星洋心里暗暗骂道,“但也不至于临阵脱逃啊!他不知道这是死罪,而且是就地枪决的吗?”
副营长出身地主家庭,从小未吃过什么苦,只是因为读过十多年的私塾有点文化,在他被父亲逼迫很不情愿地参加人民军后,得到部队重用,步步高升。由于人民军的强大,一直未打什么恶战,他觉得参加人民军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于是也慢慢地适应了军中的生活。只是在这一次,面对西洋联军疯狂的进攻,人民军士兵与联军士兵展开你死我活的肉搏之战后,他受不了这种残酷的血战,面对死亡他胆怯了,他还不想这么年青就死去,于是说动两个平常跟得他较紧的士兵一起密谋逃跑。
英军的这次进攻被人民军战士顽强的抵抗所击退,英军士兵们被人民军战士没事就与你同归于尽的作法吓得魂飞魄散。“不可理喻的中国人!”布木摇摇头。英军损失惨重,败下阵来,他没有了再与高维奇少将喝酒的心情,他手中的酒杯成了他的出气筒,他做了与高维奇少将一样的动作,把酒杯摔得粉碎。
“命令:再次炮火轰击;英第15师第54团、第55团主攻左山阵地;第56团攻击右山阵地。”布木下完命令,又把目光射向高维奇少将,期待的眼神好渴望他能说点什么。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战还未打,就想喝庆功酒,也太猖狂了吧!你也有今天啊!”高维奇想归想,作为协同作战的友军,应该配合的还是要配合的。
“法第11师第43团、第44团协助英第15师第56团强攻敌右山阵地。”高维奇严厉的命令,他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阵地。
联军再一次的进攻开始了,这次比前两次更加猛烈,没有炮火支援的人民军第20团在前两次联军的进攻中已经消耗掉大量的弹药。人民军战士依然英勇,依然视死如归,但血肉之躯又怎么能阻挡得住联军如潮水般的进攻呢?经过反复的争夺,残酷地拼杀,第20团已丢掉左山与右山阵地,现在全团全部龟缩在后山的防御阵地上,就是这里,也已是岌岌可危。
第11师胡光翼师长送来的命令是:第20团务必再坚持三个时辰。第20团团长钟维拿着这份宛若判死书的命令,听着前方惊天动地的拼杀声,他无力地命令: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亡!
这一次马贵阻击战,人民军以一个团一千七百多人阻击联军一又三分之二师共一万多人的进攻,可谓惨烈而悲壮!人民军第20团亡一千一百多人,伤五百多人,可以说全团不是死就是伤,无一人幸免,第20团基本丧失战斗力,战后,第20团被人民军政治部授予“阻击团”称号。
而联军法11师与英15师,亡四千多人,伤一千多人,这是自联军登陆远东大陆以来,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惨遭最大损失的一次战斗,引为西洋联军最大的耻辱,不过,其与后面遭受到的接踵而来的耻辱相比,这次联军的被辱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第20团龟缩到后山顶峰感到彻底绝望时,远处嘹亮的军号声响起,那是人民军冲锋的号角声——人民军第二军第6师赶到了。双脚跑肿的第6师士兵们顾不得双脚的痛疼,排山倒海地冲向联军进攻的部队中,联军被打得措手不及,退潮般地逃回己方驻守阵地。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防御战(七)
更新时间:2008…12…14 2:42:13 本章字数:5711
当法第11师与人民军第20团在马贵展开第一次激战的时候,在大田顶与法第45团展开争夺战的人民军第7师才刚刚歼灭法第45团二营大部,才刚刚夺下大田顶山峰的登陆口还未得及歇息一下呢!当人民军第20团把西洋联军提早一个多时辰到达马贵镇的消息送至人民军第7师师长胡光翼手中时,人民军第七师才刚开始对大田顶山腰的法第45团的主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当人民军第6师及时地赶到人民军第20团马贵防御阵地,救第20团于危难之中时,在争夺大田顶山峰的人民军第7师已经是第二次败下阵来了。
人民军第7师对大田顶山峰的法第45团主阵地的第二次进攻也是异常残酷激烈。在第一次进攻中吃足了亏的第21团二营在后来的几次试探性的进攻中,消耗掉大田顶山腰上法第45团大量的石头后,第7师的师长胡光翼认为应该是对山腰上的敌人展开最后进攻的时候了。他再一次地命令担任主攻任务的第21团二营展开大规模进攻,其实也只能是小规模进攻,而且还是那种小到只有几个人参与的进攻,因为上攻的那条羊肠小道,依然是那么的狭小,又怎能容得下更多的人民军战士展开呢?
在羊肠小道距法第45团最前沿的防御阵地三十米处,有一块突出的巨石,在巨石丝缝里令人惊叹的长出一株小树来,是那种可以做成盆景给人观赏的侏儒型树。可就是这一块巨石和巨石里长出的这一株小树,却成了一个死亡地带的标记,第21团二营的士兵们已经在这里献出了三十多条年轻的生命。此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在巨石上方不远处法军筑有一个掩体,他们可以居高临下很轻易地向从此处通过的人民军战士射击。不过,法军在此也损失惨重,当有人民军战士在此通过时,他们必须要把头探出来方能射得准,人民军特种营的狙击手们正是屡屡抓住法军士兵的这一小举动,为在巨石下惨死的人民军战士报仇雪恨,可以说在此处的争夺完全是以命搏命,纯粹演变成一场消耗战了。
轮到郑申四通过巨石了,他是第三十一个,前面三十个战友惨死的过程他还历历在目。“唉!死就死吧!可惜的是邻居家兰花妹妹的脸再也亲不到了!”郑申四无比遗憾地想,他上次回家亲到兰花的脸,还是他千求万求,连哄带骗才得手的。
“郑申四,你别怕,后面有特种部队的狙击手保护你!你过去了,就是英雄,就是一等功臣,祝你好运!”班长安慰郑申四,他也好希望郑申四能一举成功啊!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他们班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
郑申四没有认真听班长在嘀咕什么,他脑海中要么现出前面战友们被射死或是掉下悬崖的惨现,要么现出兰花妹妹那娇羞的模样或是他亲吻兰花妹妹时兰花那动人的神态。郑申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巨石下的,他只是听到连长严肃的命令声:“下一个,出发!”然后,他感到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就糊里糊涂地走到巨石下了。要不是传来激烈的枪声,那是特种兵狙击手们与上面法军在对射,他可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