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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这区区两三千人马了。
终于击退人民军的第一波攻击,但湘军损失达三千人之多。这一波攻击,是人民军的试探性攻击,旨在探出清军防御的重点及采取的防守战术。
晚八时,人民军攻城更急,城内到处是火堆,三街六市一片混乱。左宗棠强令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全部上城协助作战,自己则骑着一匹白马绕着城墙昼夜巡逻。
湘军采取人海战术加上左宗棠指挥得当,第二十一军连攻两天,还是未能把衡州城攻下。这种攻城战双方的损失都巨大,人民军伤亡已到二千多人,而湘军伤亡则达一万三千余,还有八千多衡州城老百姓也达上了性命。
衡州城内靠城墙附近的房屋几无一间有瓦的,到处是颓垣断壁,这全是人民军火炮的杰作。衡州城内尸体遍地,无处掩埋,臭气熏天,伤员和尸体一样躺在瓦砾中。
湘军的重要将领——蒋益沣在昨日的城头争夺中已战死,左宗棠令人高价卖来一具棺材将其收殓,人民军的攻城又起,这时,几发炮弹正击中收殓蒋益沣的棺材上,棺材和尸体四散而去。待人民军的火炮停下,蒋益沣的部下仅只捡回蒋益沣的一些尸骨,只得再用瓦罐装好,这样也算对得起蒋益沣,可以告慰故人了!但接着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衡州城南城门被炸开,人民军的炮兵部队在为步兵部队的冲锋作最后掩护的炮火延伸,一发炮弹又将瓦罐击中,蒋益沣真正做到了尸骨无存!
左宗棠接报南城门被破,即想拔刀自刎,被亲卫兵苦劝拦下。“你们还救我做什么?”他老泪纵流,无奈招来自己的亲信刘康:“衡州城已破,你要设法逃出去。”又指着一个包袱说:“这里面有我写的一些东西,你要把他们送到曾大帅手中,并替我转告他一句话,长沙城守不得,还是早作撤退打算吧!”
刘康点头答应。
左宗棠颓废坐下,略停一会,又说:“这里还有几十两碎银,你也拿去吧!”
左宗棠得悉湘军还有二万余人,兵力与人民军相当,又得城内百姓积极支持,重又振作精神决心与人民军死战到底。激烈的衡州城巷战开始,人民军从未想到巷战比攻城战还要难打,巷战伤亡比攻城战伤亡还要大。
“怎么回事?”第81师长朱星洋站在衡州城城楼上,举着望远镜了望,喋喋不休的骂人。两个小时过去了,几个突击部队还在原激战地点原地踏步。
“报告师长!第243团伤亡惨重请求增援!”作战参谋从城楼里跑出。
“刘参谋到底怎么回事?巷战不是我军的抓手好戏吗?”朱星洋拭掉挂在脸上的汗珠。
“师长!我军伤亡增加的主要原因是我人民军士兵屡遭衡州城百姓的偷袭!”作战参谋解释。
“老百姓怎会偷袭我军士兵?我军士兵并没有侵犯他们啊!”朱星洋不解。
“师长!湘军中许多士兵来至于衡州府,老百姓不帮自己的亲人帮谁?而前两天我军火炮对衡州城的炮击也给衡州城的百姓造成了很大的财产损失,他们岂有不恨我军的道理?”作战参谋据实报告。
朱星洋大怒:“不管是谁,只要是攻击我人民军的就是敌人!令部队对所有攻击他们的人进行还击,清空每一间房屋,把遇到的人全驱赶至城外集中。”
“是!”作战参谋立正后,转身即走。
“回来!”朱星洋很不满,他的话还没有完呢!“从城外调师属炮兵营进城协助第253团作战,轰平每一间房屋!令预备队第251团调一个营增援第253团!”
“是!”作战参谋立正,却没有走,眼睛直直地盯着朱星洋。
“去吧!”朱星洋晕乎,不该走时走,该走时又不走,他虎眼瞪一眼。
湘军与人民军双方的火炮对轰,衡州城内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大火,人民军采取迂回、包抄、穿插战术,拔下一个又一个据点。但衡州城内全民皆兵,湘勇与城内百姓的反抗凶狠,人民军的推进多处受阻,进缓相当缓慢。湘军作战的顽强超出人民军的想象,而衡州城老百姓对人民军的仇视也超出人民军的想象,老百姓好像比湘军士兵还要痛恨人民军,他们频频偷袭,总是在最预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人民军士兵致命一击,落单的人民军士兵一旦被他们捕住,即被打成碎肉。
人民军吃过开初的亏后,部队基层为了自身安全开始偷偷施行灭绝政策,见人就杀,进屋之前,先扔一颗手榴弹,或先放一把火,基本上,只要是已被人民军攻下插上红旗的地方,都已是无人区了。
衡州城巷战打了一天一夜,大火也烧了一天一夜,但城内的枪声还未平息,湘军坚守阵地,寸步不让。受军部“务必在今日天黑之前拿下整个衡州城”命令的压力,第253团团长爬上一座已塌了大半的楼房观察敌情,不料被湘军发现,几发炮弹一齐突射,楼房倒塌,第253团团长及两位警卫及一名作战参谋或被炸死或被压死。
第253团官兵闻悉团长壮烈牺牲,愤怒无比,即刻展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奋勇向湘军那暴露的火炮据点攻去,一举突入高地后,他们即与湘军展开混战,杀声震天,人民军终夺下阵地。可不久,湘军不顾伤亡,不间歇地展开反争夺战,在此据点激战半天,双方反复争夺,阵地几易其手,待人民军推来火炮,彻底推毁此炮台后,人民军才最终在此阵地站稳脚跟。
衡州城到处是枪声,到处在激战,湘军菜家园阵地被人民军第253团一营三连包围,三百多名湘勇被打得只剩下三人,仍在顽强坚持战斗;西面离菜家园不远的邹家冲战至黄昏的战斗也空前激烈,湘军两营的湘勇几乎全部战死;而张相福“福”字营的湘军后来打得只剩下张相福和一个亲卫兵,但两人仍然坚守住一个堡垒,用长枪射击阻挡人民军,堡垒前尸体堆积如山已挡住了射击的视线,须把他们一一搬开才能再继续射击。
黄昏时分,四个方向的人民军终推进至衡州中心——衡州府衙门。
“大帅!快逃吧!衡州城已破了!”几个亲卫兵跪在地上。
“本帅无能!连累大家,你们自寻活路去吧!”左宗棠无力瘫坐在椅上,人好似已成空壳。
“我等受大帅恩惠,怎会舍大帅而去呢?大帅不走,我们死也不会走的!”一个年长的亲兵哭泣。
“你们不用管我了,大家都有妻儿老少,焉能轻言生死!”左宗棠怎也不听劝,他心意决。
年长亲兵暗示眼色,一个硕壮的亲兵偷偷绕到左宗棠背部,突地击晕左宗棠,左宗棠闷倒在茶几上。
“快!给大帅换上百姓衣服!”年长亲兵吩咐。
外面枪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紧,几个亲兵手忙脚帮左宗棠换上装,他们自己也是匆忙换上平民百姓装,然后抬着左宗棠从后门出去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末日来临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49 本章字数:6628
阴晕的月亮爬上来,衡州城被攻下,突击部队士兵疲倦得就地而睡,后面的收尾工作交由后续部队完成。后勤部队及当地人民党地下组织发动的部分老百姓在清城,满街满巷的尸体,没有几天时间是不可能清得干净的了。
城内的大火还在通天燃烧,没办法熄灭,人民军只得用大炮轰出一道道隔离带,能救得一部分是一部分,整个衡州城算是完了!
湘军统帅——左宗棠在几个亲卫兵的护卫下化装潜逃,从后门成功逃出了人民军重点攻击的衡州府衙门,但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人民军的手掌。他们在偷偷潜过一条弄子时,被一队搜捕的人民军士兵截住,人民军士兵积极贯彻见人就杀的思想,连问都不问,当场射死一个未作抵抗的亲卫兵后,团团围住左宗棠等人,正待要射杀所有人时,那位年长的亲卫兵大叫:“军爷!请枪下请人!我们是左宗棠大帅的亲卫兵,这位是左宗棠大人!”他左手指指还处晕迷状态中的左宗棠。
人民军战士将信将疑,却还是掩饰不住地兴奋,暗喜竟然误打误撞捞到一条大鱼,他们押着几人往师部走去。
衡州战役打了五天,人民军伤亡达五千之众,第二十一军元气大伤,部队直到发起长沙战役时,才得到新兵补充。如果不是人民军基层突击部队偷偷实施近似野蛮的屠杀政策,可能伤亡还要更大。湘军此役死伤四万余人,被俘一万余人,其中包括原衡州城驻军及当地民团,而衡州城老百姓死于战争的人数也达三万人之多。
北面被人民军第252团围困的衡山城,在东进增援的人民军第二十二军第85师炮兵部队的协助下,早于衡州城前一天被第252团攻下,胡林翼部所余几千湘军全部被歼,胡林翼被俘。
湘南的一系列战役结束后,第二十二军的第85师奉命北上归建。第二十一军在衡州休整两日之后,钟维率领第二十一军直属部队及第81师与第82师率先开往长沙府,与第六集团军其部队共同做好发动长沙战役的准备工作,而所余两师则在第二十一军政委唐近山与参谋长白文纵的率领下一东一西前往解放衡州府其它各县,并建立好人民解放区地方政权。
西伯利亚寒潮渐渐南下,已影响到江南一带,长沙城有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冬雾。曾国藩一大早醒来,望着床顶胡思乱想一番,感觉浑身失劲,索性披衣下床,饱受全身奇痒与对衡州战报焦虑等待双重煎熬的他,近日来连连失眠,人已显苍老憔悴许多。
推开窗门,一股寒流无声涌入,外面大雾弥漫,朦朦胧胧,雾幕厚实、浓郁,像一层纱。曾国藩换上劲装,推门而出,置身于雾漫中。这雾景极美,四周的景物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如同沙漠中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美景是虚假的,待太阳光出,它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虚无缥缈的美景中,很容易使人迷失方向,曾国藩此时留连于花园的雾中美景,找不到出院的大门。
湘江江面上同样堆积着一层浓浓、平平的、厚厚的大雾,阳光初现,云雾开始由浓转淡,由聚转散,变幻莫测起来。不远处驶来一支船队,最大的一艘船的船楼上赫然站着的是湘军水师提督彭玉麟,他率部匆匆赶往衡州城增援,又从衡州城匆匆赶回。人民军的火炮威力大,封锁衡州城西面的湘江江面后,他的湘军水师战船几无用武之地。后见衡州城破,他的水师部队无能为力,只得率部北撤。
彭玉麟湘军的北撤之路并不平坦,过衡山城时遭人民军第85师炮兵部队沿江阻击,损失两艘战船。而过湘潭县时,人民军第二十二军集中两个炮兵营于湘江边上,彭玉麟不敢再鲁莽强冲,待到晚上,借着夜色方冲过人民军的火炮封锁线。
“大帅!彭将军回来了!”一个清瘦的幕僚进来,此时大雾渐渐散去,曾国藩已坐在议事厅中。
“快有请!”曾国藩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急往外走。
“大帅!”彭玉麟飞奔进来,跪倒在地,痛哭泣声。彭玉麟,湖南衡阳县人,字雪琴,他既痛悔自己的无能,又痛恨人民军对衡州父老乡亲的屠杀。
“雪琴快请起!说说衡州方面的事!”曾国藩扶起彭玉麟,见彭玉麟哭丧着脸,他心里大致猜出什么结果了。
“大帅!衡州城完了!”彭玉麟不敢望曾国藩,羞愧垂首。
“左军门呢?”曾国藩心有准备,但确定了消息后,他还是感到头晕眼花。
“左军门,左军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彭玉麟哭道。
曾国藩跌落座椅,木然失神。
“大帅!人民军厉害!我水师如非大雾,今早还过不了叛匪设于长沙城外的火炮封锁线呢!”彭玉麟心有余悸。
“大帅!左提督的亲兵刘康求见!”清瘦幕僚再次进来。
“快请他进来!”曾国藩恍过神,急切道。
刘康飞奔进来,也是跟彭玉麟一样,跪地痛哭:“大帅!”
“刘康快起来说话,左军门怎么样了?”曾国藩认为左宗棠的贴身亲信应该知道更为详实的情况。
“禀大帅!小人离开左帅时,叛匪已攻至衡州知府衙门,小人化装潜逃,而左帅身陷重围,可能凶多吉少!”刘康把鼻涕一把泪哭述。
还是没有左宗棠的确切消息,曾国落苦笑摇头,但衡州城已破,五万湘军精锐已完,却是确定的事情了。
“大帅!左帅命小人誓死转送一些文件给您!”刘康记起左宗棠的吩咐,双手递过一个卷滚的纸筒。
曾国藩展开看一眼,见上面大多写的是左宗棠此次出征的心得与对人民军的认识。
“大帅!左帅还让小人转告一句话!”刘康踧踖道。
“什么话?”曾国藩颓废问。
“左帅让大帅撤出长沙城,放弃三湘!”刘康惶惶不安。
这话左宗棠早已说过,只是此时左宗棠再次提及,可能更有体会,也更有说服力了。曾国藩挥挥手:“刘康!你先下去歇息吧!”
刘康刚走,外面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报!北面常德府来报,守将李续宾叛变投降!常德城已失!”
曾国藩惨叫一声:“克惠负我!”旋地晕厥过去。李续宾字克惠,迪庵为其号,湖南湘乡人,身长有膂力,习骑射,能挽三石弓,但不好读书,却以“孝友”闻名,他家境贫寒,靠贩煤养活家人,并供胞弟李续宜读书。原历史上李续宾于公元1858年(咸丰8年)战九江时死,后因历史的改变,太平军与湘淮联军的和平共处,李续宾的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
李续宾与李续宜两兄弟屡与人民军作战,却屡次战败,他们早已胆寒,特别听说人民军总政治部要对第二次防御战中入桂作战的湘军所有将士追究战争责任,并予严惩,两兄弟惶惶不可终日,清廷是靠不往的了,他们时刻担心着人民军打上门来。
两兄弟奉命守护长沙北大门常德府后不久,从湘西凤凰厅出发的人民军第二十二军第87师与第88师兵临常德城下,旋向城内的李氏两兄弟投射劝降信。李家两兄弟提出赦免他们及部属过去的一切罪过,他们愿率部投诚。第六集团军政治部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常德城兵不血刃落入人民军手中,李氏两兄弟当日被送外广西南宁政治学院学习,而其部众则接受整编,其中有一部分不久被增补到第二十一军中。
李续宾与李续宜两兄弟投降人民军后,其家眷遭江南事务衙门关押,曾有人建议曾国藩立杀无赦,但曾国藩念及李氏两兄弟过去的劳苦功高,犹豫不决,暂作看押待审。
北大门——常德府与南大门——衡州府均失,长沙府命运已可预知,时间已是相当紧迫,而湘军中却分成两派还在争吵不休,是战是和是退?曾国藩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然而,各路向长沙府挺进的人民军却不会给予湘军争吵的时间,他们开始实际性地封锁长沙府。接第六集团军的命令:所有增援长沙城与武昌城的湘军,均放行!而从长沙城与武昌城出来的任何一兵一卒,均不得放过!
待东面人民军第二集团军第七军的27师与第28师从赣州府、宁都州出发,向西北攻击,占领吉安府与袁州府,从东面包围长沙府后,实际上人民军已堵住湘军向东退往江西的路。
公元1859年12月8日,人民军第87师与第88师从常德府南下,人民军第83师与第84师从衡州府北上,至此,人民军第二十一军与第二十二军完成了对长沙城的四面合围,东面有第27师与第28师阻击江西湘军对长沙府的救援。与此同时,在湖北的人民军第二十三军与第二十四军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