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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庭,则依然躺在床上,分毫未动。
他的长衫被大夫松散的拢在一起,里面未着里衣,可以清晰的看到半露的胸膛。
薛琴“啧啧”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想要去触碰那看似诱人的肌肤,却被江梦琦一扇子敲了开来。
“正经!我说了人家是琴师而已!”
薛琴揉着手指,有些不服气:“那你买来留在府上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学琴!”
江梦琦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理所应当的表情:“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学琴!”
薛琴:“骗鬼!”
江梦琦瞟了一眼易庭,对于他的沉默,她一点也不奇怪。
易庭的仇家就是薛如风,江梦琦看过故事线,知道薛如风最后正是死在了易庭的手上。
然而易庭当下是否已经知晓仇家是谁了么?江梦琦并不确定,她甚至在想,有没有可能让易庭放弃报仇的念想,就这么跟自己过一辈子好了。
报仇什么的,在这个女尊的世界,自然是自己这个大女人来做才对!
薛琴依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易庭,对江梦琦建议道:“我说,要不你问问人家的意思,兴许人家乐意跟我去呢?”
江梦琦挑眉:“做你的大头梦!他是我买回来的!怎么可能愿意跟你去!”
薛琴却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问,你就是怕了!”
江梦琦有些置气,索性一敲折扇,向着床上的易庭问道:“易庭,若让你去薛丞相府中陪我这贪玩的朋友玩乐几日,你可愿意?!”
没等易庭回答,薛琴先抢先一步插话道:“我可是古琴高手,咱们俩可以切磋切磋”
易庭听闻两人问自己,只得摸索着坐起身来,正要站起行礼答话,却被江梦琦一把按住:“你坐这里说话就行。”
易庭默然半晌,这才低声道:“易庭是殿下买回来的,一切听从殿下做主。”
江梦琦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对薛琴得意道:“听见没?你就死心吧!”
薛琴有些失望,瞪了江梦琦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等薛琴出了门,江梦琦脸上笑意却渐渐敛去,一直垂手立于一旁的江萍这才开口:“殿下薛”
“噤声。”江梦琦沉声制止了江萍的话语,走到门口,转了一圈,确认周围再无别人的气息,这才抬手招了招。
江淮应声从暗处走出,江梦琦沉声嘱咐道:“府中有钉子,去查。”
江淮眸光一寒,垂首领命而去。
江梦琦关上房门,走回易庭的床边,这才对江萍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说,这薛家大小姐有问题?”
江萍点了点头。
江梦琦冷哼一声:“她当然有问题,召兰馆里的毒,刚刚的暗器,恐怕跟他们薛家都脱不了干系。”
江萍跟在江梦琦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筹谋,此刻她并不惊讶于江梦琦的分析,而是皱眉道:“难道,他们发现了殿下的本意?”
江梦琦摇了摇头:“发现倒未必,可能,只是想要尽可能的减少威胁吧,或者是提出警告。”
江梦琦冷冷的笑了笑:“所以,用的毒性子不烈,却难医治,放出的暗器不难躲避,气势却很骇人。”
江萍回想起刚刚从水榭柱子上拔下来的千层钉,目光不由阴狠了起来:“敢在琦王府上行事,真是吃了豹子胆!”
“可不就是豹子胆么?”江梦琦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江萍的肩膀,“莫要忘了,当朝丞相,就连我的王姐都要让上三分。”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这天下,就该换姓了!”
易庭一直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谈话,他初时心中微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后来他终于明白过来,这由始至终,最不对的地方,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
自己不过是个小琴师罢了,根本不该听到这些朝堂秘辛才对。
更或者,他们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个活人?
再或者,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两个念头都让易庭不由泛起一身冷汗。他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试探。
江梦琦回头望了易庭一眼,犹豫了下,先遣退了江萍,这才关好门窗,坐到了易庭的床边。
她看着易庭额头微微泛起的薄汗,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犹豫半晌,她终于抬手按在易庭完好的那侧肩膀上,柔声道:“易庭,我将你带出召兰馆,为你放血疗毒,你可曾对我心怀感激?”
易庭不知道江梦琦什么意思,可是从刚才她的话语中,能听出她对薛家的态度。
这就够了。
易庭微微垂首,恭敬道:“殿下的恩德,易庭定当回报。”
江梦琦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报恩了。”
易庭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殿下想要做什么?”
江梦琦嘿嘿一笑:“别问,等到今天夜里,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江梦琦离开后,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她一进门,易庭便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屋里没有点灯,易庭也早早的便躺下歇息了。当他以为江梦琦会直接转去里间安寝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个人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直接钻了进来。
易庭大惊,下意识就想踹人。
“别怕,是我。”江梦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配合我,你报恩的时间到了。”
君本莲心6()
易庭顿住了动作;一时有些无措。
江梦琦微微一笑;继续道:“别紧张;就是想让你配合我演一出而已。”
说着;她微微抬手指了指窗外;然后突然想起面前之人眼上还蒙着白绫;于是只得讪讪的收回手;轻声解释道:“窗外人盯着,若你不想被人怀疑,一会就大声叫出来!”
易庭呼吸滞了一下。
“被怀疑”三个字让他有些在意;但是当下的情况并不适宜多说,只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江梦琦很满意;她用手背有意无意的蹭了蹭易庭的身体;失望的发现对方居然穿着中衣。
大晚上睡觉居然还穿着中衣!
这就让人有点不开心了,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小九感受到了江梦琦的情绪;有些不屑:“宿主麻烦你先看看自己;连外衣都没脱好嘛!”
江梦琦:“我是女人诶!”
小九:“这里是女尊世界啊拜托!”
江梦琦不说话了;她觉得小九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行!”江梦琦索性把心一横;“做戏就做全套!”
江梦琦转头看了一眼窗户;窗外夜色正浓;窗外树叶的影子微微晃动,并没有什么不对。
然而那些影子中间藏着某种陌生的气息,江梦琦是能感觉到的。
她一咬牙;突然翻身骑在了易庭的身上;还小心的避开了他肩膀的伤口。
“美人!今夜你就从了本王吧!”江梦琦“醉醺醺”的开口嚷着,然后上下其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易庭惊的张大了嘴巴,他看不见江梦琦的动作,其他的感官却异常敏锐,尤其是身下某处在某人的坐姿下开始有所变化,这让他十分惶恐!
江梦琦也是仗着易庭看不见,所以十分大胆的甩掉自己的外衣,为了更加“真情实感”一些,甚至将自己的中衣扯了开来,一副浪荡的样子,双手撑在易庭的两侧,“淫”笑道:“怎么着?美人儿还害羞了?!”
江梦琦一边演戏,一边留意着窗外的动静。没想到那气息丝毫没有远离的意思,甚至饶有兴趣的靠近了窗户几分。
这就有点过分了!难道还想看个活春宫?!
江梦琦恨恨的在心里骂娘,没注意到易庭的头偏了偏,那眼上的白绫系在脑后的扣结居然已经有些松散。
易庭的喘息有些不稳,他明白江梦琦的意思,然而当下,自己该如何配合?
大呼救命?喊抓流氓吗?
易庭面上有些发热,他下意识抓住了江梦琦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手臂,沉声道:“殿下,您喝醉了”
这声音虽然低沉,却刚刚好够让窗外之人听见。
江梦琦见易庭终于有了反应,心中颇为赞许,她玩意又甚了几分,索性胡乱一挥,将易庭的手甩开,叫嚷道:“放肆!!本王没醉!!本王清醒的很!本王今天就是要睡你!!”
江梦琦做出身形不稳的样子,一个踉跄险些趴俯在了易庭身上,却又险险的稳住自己,脸却离易庭的面庞近了许多。
夜深人静之时,屋中未着灯火,窗外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些许,也只是薄薄的给屋内罩了一层轻纱。
江梦琦鼻尖几乎触碰到易庭的额头,她望着他覆着白绫的眼眸,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心,还有那紧抿的双唇,心神突然有些荡漾。
美人在怀,却不能吃当真有些痛苦啊
江梦琦怔住的片刻,易庭却有些紧张的拧了拧身体,他正想用手撑住对方是身形,却感觉一丝温热轻轻的落到自己的唇上。
江梦琦的双唇只是轻啄,然而这个轻啄却让易庭恍了神。
这也是做戏?
江梦琦的发顶摩擦着易庭的鼻尖,连带着他眼上的白绫居然松脱了开来。
易庭缓缓睁眼,居然看到面前之人慢慢抬起头,然后眼中逐渐露出惊讶之色。
江梦琦的中衣随意的敞着,里面的亵衣也被之前的动作弄得有些散乱,一双玉兔若隐若现,几欲挣脱而出。
江梦琦愣住了。她看着易庭的眼睛,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她:“是的!我能看到!而且我看到了!”
江梦琦第一反应是想伸手拉住衣服!第二反应是想大叫一声流氓!
然而她忍住了。理智告诉她,耍流氓的明明是自己,而现在窗外还有探子,不能前功尽弃!
江梦琦脸红的发烧,所有的判断和思考仅在她脑海中飞速旋转了几秒钟,便让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于是,易庭的眼睛再次被白绫蒙上,并且在脑后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
易庭:“”
经过这么一打断,江梦琦缓了半天,自觉十分尴尬,刚刚演技爆发的感觉也瞬间消失无踪。
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江梦琦平复了一下,报复一般的将易庭的双手抓住,直接按到头顶,恨声道:“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是吗?这样也好,本王就喜欢认命的美人儿!”
说着,江梦琦便直接俯身向下,张嘴在易庭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易庭冷不丁吃痛,忍不住从喉中溢出一声闷哼,江梦琦听着这隐忍的声音,心情才略微畅快了些,在易庭耳边呵呵笑道:“对啊!忍不住就不要忍,叫出来吧!本王爱听着呢!”
小九一直没有被屏蔽,本着吃瓜的心情一直在江梦琦的脑中围观着这场假春宫。
看了半天的小九终于忍不住鼓起掌来:“宿主威猛!演起变态来毫无压力,称得上是本色出演了!”
江梦琦知道小九是故意调侃,也没心情搭理它,倒是易庭这边,呼吸却沉重了许多,就在她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动作的时候,易庭双手一翻,居然挣脱了他的压制,然后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江梦琦的身上。
原本女上男下,现在妥妥的成了男上女下。
江梦琦有点慌了,当她无意间碰到对方的某处时,就更慌了。
小九可以作证!她从来没想过假戏真做!不然小九怎么没被屏蔽呢?!
叮!基于您现在的身体状态,您的系统已进入隐私屏蔽模式,祝您性福!
江梦琦:“”欲哭无泪一定就是现在的感觉!
然而那句话怎么说的: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江梦琦咬着唇,微微喘息,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易庭缓缓扯掉自己眼上的白绫,那双黝黑的眼眸望向自己,仿佛蓄积着浓烈的情绪。
江梦琦喉头动了动,有些气短道:“你你你”
易庭却微微扯了扯唇角,开口道:“殿下既然醉了,那就让我来伺候殿下吧。”
窗外的气息明显有些波动,江梦琦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易庭俯身下来,如法炮制一般在她的脖颈处张开了双唇。
当江梦琦紧张的绷紧了身体,以为对方准备报复性回咬一口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丝麻痒从脖颈处传来。
易庭没有真的咬下去,而是轻轻一含便放开,然后在她的脖颈处磨蹭起来。
这一下江梦琦可苦了。
原本咬一口只是疼而已,而现在的磨蹭,却好似四处撩拨的火苗,从脖颈处开始蔓延,让她周身都跟着酸软了起来。
当易庭终于一路磨蹭到她的耳畔,然后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时,江梦琦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难耐的喘哼之声。
易庭在她耳旁轻笑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传到窗外人的耳边:“殿下若受不住,大可喊出来,易庭喜欢听。”
江梦琦咬着牙,一边隐忍着自己心中的膨胀,一边低声骂娘:“你本王记住你了额轻轻些”
这些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有心人耳中必然堪比颠鸾倒凤的大好春色,然而实际上,这两人仅仅止步于脖子以上,脖子以下的部位,连双方的手脚其实都摆在了极为礼貌的地方。
易庭的双手撑在江梦琦两侧,尽量撑住自己不要真的趴俯在她身上。而江梦琦,也只是控制着自己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忍住了想要将对方彻底推到的冲动。
此时的江梦琦碍于完成任务的责任感,只能在脑子里狠狠的想:“等着早晚有一天,早晚!”
这一出戏,最后反而成了易庭主导。他也是个伪装的高手,喘息和低沉的嗓音都做的十分逼真,连带着还故意踹翻了床边的凳子,做出一副战况激烈的假象。
反正两人蒙着被子,就算有人捅破了窗纸也看不到真实画面。
江梦琦早就丧失了主导权,她只能闭着眼配合,易庭毫不腻味的在她耳畔和颈边流连,惹得她发出阵阵真情实感的动静来。
围观了一阵之后,窗外的气息终于渐渐消失。易庭和江梦琦这才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易庭顿了顿,急忙翻身跪坐在一旁,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上,垂首低声道:“请殿下降罪。”
江梦琦坐起身,捂着自己的胸口,平复了半天,终于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恕你无罪。”
易庭没有抬头,嘴角却微不可查的扬起一个弧度:“易庭,恭谢殿下。”
君本莲心7()
江梦琦在卧房中睁着眼睛熬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匆匆忙忙出了房间。
她本来想找个借口给易庭单独准备一处卧房;不想让他再跟自己共处一室;但是又怕被人怀疑;一时间只得满院子瞎溜达;却拿不定主意。
原本以为是只白兔;没想到居然是只披着兔皮的大灰狼!
江梦琦脑子里不自觉的回忆起昨夜的某些场景;脸上又有些发烧,她转悠了半天,最后却只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卧房中;正好看到易庭刚刚穿好衣服,有些别扭的想要为自己束发。
易庭的肩上有伤,手臂抬起的时候牵扯着伤口;让他不由皱起眉头;拿着发带的手也僵在半空,有些艰难。
江梦琦在门口顿住脚步;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抬脚走进房间;从易庭手中拿过发带;将他身体扳正;帮他束了个简单的发髻。
发带系好。垂落在身后,江梦琦透过镜子看他,他素黑色的长衫穿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