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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呆在那里很久都没回过神,他却笑着说,“马上满31。”
31!
31?
“你都那么老了啊?”我吞了口口水,他也下得了手,我比他整整小10岁。老牛吃嫩草啊,真是赤『裸』『裸』的老牛吃嫩草,我这棵小嫩草真是可怜,被老牛吃下肚了才知道这是头老牛!
“老?”他看向我,眸中眯着危险的光芒。
“呵呵,没有,您看上去真年轻,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嗯?”他发了一个很浓的鼻音。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才31就有如今成就,真是少年得志……”不能提老不能提老,老年人都怕别人说他们老了……
他弯了弯唇,没有再多说话。
我却焦躁的不停侧脸打量他,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最多二十七八,结果都三十出头了,幸好我不是真的要找他,不然这个年龄差距也真是太恐怖了……
可我好想问啊好想问啊……
“你还想说什么?”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您31了还没女朋友?未婚妻?妻子?前妻?女儿?儿子?”我如蒙大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问完。
他又眯了那双好看的眸子:“没有。”
“可是都31了还没有女朋友不是很不正常么?”问完我就后悔了,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咋办?==
他微微勾起唇角,用手示意我往下坐点,然后将头靠上来:“是啊,我着急了,要是不着急的话,怎么会那么饥不择食的找上你呢?”
口胡!
忧郁的乌龟()
丫丫个呸的,他一老牛,我一嫩草,他吃了我,居然来句饥不择食?
我想跟他对质,一根手指却停在我唇上:“嘘,乖,我要睡觉了。”
我愣住,随后又气的不行,冲他的头挥了挥拳头!睡吧睡吧,睡死你这个老拿我当靠枕的顾扒皮!
可把拳头放下后,我唇角却忍不住上扬,他这算说我是他女朋友么?
就让我胡思『乱』想一次呗,反正回去后我就不想了。
有哲人说过,人都是可以灵肉分离的生物,我一方面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还爱着汪东,被他伤的心碎的无法再愈合,可另一方面,我却转而和一个男人有了很亲密的行为。
可哲人们还说过,女人的灵肉分离的不彻底,因此,身体上的快感,很容易就转成了心理上的依赖,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飞机降落之后,杜绝这个现象继续发生。
我很想将自己比成潘金莲,可汪东虽称不上完美无缺,也决不是五短身材的武大郎,对他来说太过委屈,何况哪里有武大郎先背叛潘金莲的,这个故事不合适。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窜过以前看过的各种神话,以前常对杜晓说,我想智慧如雅典娜,美貌如维纳斯,而妖娆勾魄如海妖塞壬,有着动人的嗓子,美艳绝伦,哀婉凄美,还有着飞翔的能力,可惜这辈子,我注定达不到上面任何一个标准,不如安安静静做自己的小路迟。
汪东的事情,最后我收获到的就是人真的不能没有自知之明,人定胜天,那是绝对的狗屁,最智慧的说法是尽人事听天命,既付出了以后不会为没有争夺而后悔,也将失败归结于人类的力量无法抗拒的天,有了不少心理安慰。
是不是觉得我其实还蛮有文化的,那是当然,世上有几个人取着来源于白居易诗中的名字,能没有文化底蕴都难。
“悔别故山远,愁行归路迟。”
我现在离家越近,心里越是难过,我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有很多事超出我的掌控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疲惫难堪。
转机回到i市,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顾扒皮让来接我们的尹助理直接送我回了宿舍,我笑着挥手跟他们告别,然后转身投入跑出寝室来迎接我的杜晓的怀抱:“姐姐我给你带纪念品了。”
“什么东西?吃的?”
“……你咋知道的?”我深深的佩服杜晓同学敏锐的直觉。
“我怎么不知道,说是给我带的,最后还不是一起吃!唉~~”杜晓长叹。
计划被识破,我吐了吐舌头。
收拾完东西洗完澡吹完头发回到床上,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顾扒皮发的,短短几个字,“明天记得来上班。”
我瘪了瘪嘴,真是资本家啊资本家,压榨本『性』一点都改不了。
将手机抛到一边,却对上对面床上埋在一堆考研书籍后面的杜晓的审视,她见我心慌,立马勾唇意味深长的说:“你还是完整的你么?”
哎哟,我的妈也,这下心里的感觉肯定不是心虚能够形容的了,杜晓,你通灵啊?
“哼哼,快老实交待,你跟顾亦南绝对有问题吧?嗯?”杜晓利落的爬上我的床,用她那深度近视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能有什么问题啊,我这么一个刚烈女子,怎么可能出事。”我别过头,说的言不由衷。
杜晓瞬间激愤了!逮着我肩膀一阵穷摇,“什么?肛裂女子?哇靠,你们不光出事,还玩菊花道啊?”
噗!
我一个没控制住,就这样喷了出来,随后脑袋上又挂下了无数黑线,杜晓姐姐真是太强大了。
我再次别开目光,这件事真的有点难以启齿,于是我转移话题:“我在日本遇到汪东了。”
“谁跟你提你家那个假汪东城啊?不要说是个假冒飞轮海成员,你就算在日本遇到贝克汉姆,也转移不了我现在的注意力!”
杜晓真的太不了解我了,贝克汉姆对我的影响力哪记得上半个汪东?
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下去了,何况我确实需要一个人的安抚,挣扎半晌后,我开口:“在汪东的打击下,我就这样……敞开胸怀和顾亦南……聊了一下。”
杜晓又逮住我一阵穷摇,“敞开胸怀?你你你,一会儿肛裂一会敞开胸怀,你再不承认试试看?”
杜晓真的很会抓重点……所以我就这样招供了。
杜晓听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凝重的看向我,“还记得以前知音上那些小蜜的故事么?还记得以前父母口中鄙视的情『妇』么?还记得身为正常女『性』的我们最讨厌的小三么?”
口胡!她是来安慰我的么?
我拿着枕头对她没头没脑的敲去:“杜晓,现在不是你诗『性』大发故作深沉展现你排比句功夫的时候!”
杜晓制住我的暴动:“好了好了,逗你的啦,我其实只想说,你不是那种会玩的女孩子,好好想想,亲爱的,你玩不起。”
我瞬间沉静下来,杜晓一箭直中红心,自己郁闷的无非就是这样,我靠向杜晓的肩膀:“可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去争取啊,把你跟顾亦南的关系进一步定下来,别『迷』『迷』糊糊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我摇了摇头:“没心情,总觉得他不是我那杯茶。”
杜晓直接敲我的头,“酸吧,到时候酸死你,你说顾亦南哪里不好了?你跟他在一起到时候多少人嫉妒你啦,我都恨不得把你掐死,你说你身上没啥大『毛』病吧,也没啥特别突出的优点,顾亦南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傻呗,好养呗,不仅不会花他多少钱还一天到晚跟奴隶一样被欺压剥削。”我一边笑着一边自暴自弃的说。
“你哪里傻了,真的傻女人现在就只顾着沾沾自喜骄傲自满孤芳自赏了,你呀,点都不傻,就是胆子小,没自信。”
我瞪她一眼:“我没自信还不是被你们这种毒舌一天到晚打击的?”
“哈,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属于感情上不自信,该去找汪东算账,那个时候你追汪东的时候多自信啊!认准目标就向前冲了。”
“是啊,那才叫傻。”我喃喃说道,手上的枕头就被杜晓扯过去对着我一阵猛敲。
“臭路迟,傻路迟,不许低沉了,给我振奋振奋!”杜晓一面敲一面说。
我挡住她手,长叹,“唉,我想起了知音上的小蜜,想到了父母教育我们时说的情『妇』,想到了被所有女人鄙视的小三……唉,我真是悲伤啊!”
杜晓绕过我手的防御,继续拿枕头敲我:“你个死孩子!”
我跟她笑闹成一团,手机铃声响起,还是花儿乐队的《穷开心》,我结束跟杜晓的疯闹,拿起手机一看,唉,『乱』我心神的人啊。
杜晓听到电话响就开始往床下爬,我接起来:“总经理,怎么了?”
“收到短信没?”那头传来他冷清的声音。
“收到了。”我老老实实的答,然后想自己没回短信是不是不大礼貌。
他也不说话,我准备再说些什么来活跃我们之间可怜的气氛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收线声。
靠!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想到了某篇小说里的一句至理名言,男人的『性』格跟下面那玩意的软硬是成反比的,那东西软的时候,往往『性』格冷冰冰的,对你绝不体贴,那东西硬的时候,他温言软语,对你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顾扒皮真是不能免俗。
可我想了想,却拿起手机,一点点输入:刚刚洗澡了出来,没来得及回,对不起,总经理……
正要按发送,却按了返回键,算了呗,懒得理了。
心里烦躁的很,手机却又开始震动,我拿起来,是杜晓的短信,诧异的看她一眼,她的脸埋在了一堆考研书后面,我按开短信:“迟迟,你会不会是因为有点喜欢他,理智却又告诉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因此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心里突然酸涩的厉害,这让我知道杜晓再一次直中红心。
可我是谁啊,最擅长乔装坚强、死要面子、口是心非的路迟是也,因此我回她:“胡说,我思想要能那么复杂就好了。”
——“顺其自然吧孩子,据我的经验,以你那个脑子,你想的越多的事情,结局就越糟。”
——“晓晓,你这算是人身攻击了吧……恨你恨你恨你!!”
——“我是为你好,担心你。”
——“恭喜婆妈的你提前迈入更年期。”
——“滚!”
——“走,出去陪姐姐我喝两杯,吃烧烤去。”
——“好,我请你,就当为你接风。”
我放下手机,直接喊话:“走呗,亲爱的,刚好我在日本被剥削的一点不剩,你不请我我这个月都只能靠饭卡里剩下的钱度日了。”
“哈!万幸的是明天就是这个月最后一天!”杜晓一嗤,也放下手机,跟我一起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就手挽手冲往外面的烧烤摊。
有杜晓这样一个好朋友真是幸事,虽然毒舌了一点,婆妈了一点,可什么都是真心实意的为你好。
她说的对,顺其自然就好,敌不动我不动,这一次,我不幸我这个伟大的无产阶级还能着了他小小的资本主义的道去!
在汪东和我分手之前,我就如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觉得水滴石穿,坚信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可那之后,我就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乌龟,只会缩在壳里,别人碰我一下,我懒懒走一下,平时继续缩在厚厚的壳里,减少被伤害的可能。
想想,乌龟呢……我喜欢这种生物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在顾扒皮的『逼』迫下承认自己是乌龟也算是对自己有个清楚的认知。
前一天晚上和杜晓喝的有点高,喝完回去又聊了大半夜,再拿着拖把隔墙捅了好几个夜归的高跟鞋女,算是义务干了干替人民醒酒的革命工作,结果第二天拼死拼活在三个闹钟和杜晓床头扔来的一个抱枕的威力和她假装闹钟再响下去她就要扔厚厚的考研书的威胁下醒了过来。
到镜前一看,浮肿的脸上,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这个样子去上班,人家肯定不会相信我去了日本,而以为我去了啥非洲难民营,为那边的艰苦民生憔悴心伤,哭红了双眼,彻夜难眠。
我拿出化妆品化了点妆,深觉自己悲哀,才21岁半,就被『逼』着用化妆品来掩饰沧桑和疲惫。
画完妆我一看表,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将因为高峰期而迟到半个小时左右的结局,提着包包冲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了一辆很惹人注意的车,在被树叶遮挡的稀疏而明媚的晨光下,更是耀眼,连同着站在车边的那个人都更是仿若出尘,让人不敢直视,怕看久了发觉是个幻觉。
我也想认为自己是幻觉,可站在车边的人看见我出来,就掐掉了手里的烟,命令式的一个“上车”,然后绕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坐了进去。
我无奈的发现自己又被他的冷脸给冰冻了,正在犹豫自己是要坐前边还是像首长一样坐后面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打开了,替我省了决定这一道工序,我坐了进去,他接过我拉了一半的安全带帮我扣上,再启动了车。
“总经理,谢谢你来接我,真是让小的我受宠若惊。”车厢里的沉默在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后被我首先打破。
“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又该迟到了?”他淡淡的说,隐约瞥了一眼车里的电子钟。
“呵呵,总经理真是关心员工,体贴下属,唯恐扣了下属的工资,真是难得。”我脑子很糊,拍起马屁却依旧顺当,真是狗腿惯了。
“以后我每天来接你。”语声依旧淡淡,一个眼神都没有。
“总经理,不顺路。”他好像没有再住在表姐那个小区,而是另外买了套公寓,依旧在城市有名的富人区,公司应该在我们学校和他住的地方的中间,他来接我真是绕的太远了。
他不说话。
我抿了抿唇,“总经理,不划算,你看现在油费上涨,而且我不迟到了你就扣不了我工钱了,不赚反赔啊!”太不符合资本家的风范了,“而且还造成空气污染……”
他终于给了我一个冰凉的眼神,止住了我的聒噪,我吞了口口水,继续试图劝服他打消念头:“而且你车太张扬了,学校里多的是什么?是仇富的大学生!你这辆车说实话,不用刀片划花,都觉得对不起你这车……”
他开口:“你们学校女生比较多。”
“女生也仇富的……”如我。
“刚刚在宿舍楼门口站了那么久没觉得。”顾扒皮说的一个云淡风清。
其实想也知道,那些女生多半不仇富,只仰慕……
我无言了,咬着指甲不说话,他想来接就来接呗,我乐得连车费都省了,每天还能多睡个半个多小时,何乐而不为。
因为堵车,车到公司的时间也是卡在迟到关头,不过跟着顾扒皮,我还担心什么迟到口牙。停好车,我正准备解开安全带扣下车,他却用手撑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靠过来,带着点俯视的看着我。整个人立即为他的气息所笼罩,他身上还停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温热的呼吸轻柔的触在我脸上,我渐渐觉得气紧,想别开脸,他却用手剥回来,让我对着他:“你真不想我来接?”
我弱弱的点头,名不正言不顺啊,扒皮,我不想为我们学校典型风景线——无数名车停留在门口接送——添上一笔。
顾扒皮松开我,正回身子,表情若有所思,“是啊,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坏处,我也不想来接了。”
我有些惊异的看向他,却见他唇角淡淡的勾起,沉静深邃的眸子锁住我,“真不想我来接就搬来跟我一起住。”
要命的真理()
同……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