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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你快走吧,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
“好,快回去吧。”我朝傅晴挥了挥手,这才朝家的方向走过去,傅寺年这边我是彻底没办法了,逼他要解药要离婚,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现在重要的是,季祎琛的身体。
眼看着就要走到季家了,我这胸口忽然又是一阵刺痛,这次维持的时间,好像比上次还要久一点,我捂着自己的心脏疼的有些时承受不住。
蹲下的一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
“张小姐吗?季先生在公司晕倒了,你看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你们,你们在哪?”只可惜,我还未能听到那头的回答,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我睁着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想伸手去拿,却怎么都拿不到。
他怎么可以晕倒……是不是我一直把他想的太强大了,才忘记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会疼,会有生老病死,也会有躲避不开的暗箭。
我双眼垂下去的瞬间,望见一辆轮椅缓缓朝我靠近,接着整个人就被人抬上了车。
因为季祎琛,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要晕过去,所以大脑混混沌沌还是有一点意识的,许是忽然想到季祎琛还在晕着,猛地一下我睁开了眼睛。
我盯着四周,显然我是被送进了医院。
旁边,司空烈正在帮我削着苹果。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不用了,我没事。”接着,一只削好的苹果就朝我递了过来,“我,我是第一次削苹果,可能是丑了那么一点……”
司空烈垂下了脑袋,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神。
我坐了起来,将他的手挡开,有些担忧的问,“季祎琛呢?”
这几个字说的男人猛地便抬起了头,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只是复杂了那么几秒钟,刹那,便恢复了平静,“利景,我觉得你应该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他说的很严肃。
“我身体怎么了吗?”严肃的我不得不紧张起来。
司空烈放下手中的苹果,神色有些闪烁,道:“没,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那你知道季祎琛怎么样了吗?”我盯着司空烈,下一秒就想去打电话,可手却被男人一把拉了过来。
“他在隔壁,他没什么事。”
听此,我总算放下了心,只是我心里清楚,他怎么可能没事呢,一定是药效发作了,发作到场面无法控制了,不然他公司的人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
我愣了一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还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
“司空烈谢谢你救了我,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能走。”我正这么说着呢,床边的鞋子就被男人一把给拿开了,我的脚差点落了个空。
“听我的,先躺着。”司空烈将轮椅推近了些,扶着我重新躺上了床,可是我现在睁眼闭眼都是季祎琛,我躺着才难受。
“司空烈……”对他,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强硬,可能是因为想起了他救我的事情。
“闭眼睡一会,不想让他担心的话就听我的,我会让你见他的。”他紧握住了我的手,双眸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坚定,当时我还不清楚这抹坚定有多大的意义,只觉得我应该相信他。
我寻思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去看季祎琛也不太好,于是就听了司空烈准备闭眼睡一会,可谁知下一秒,病房门就被踢开,我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穿着一身病服的季祎琛。
他脸上有些惨白,虽病态着,但身上的那股气势却丝毫不减。
“你,你怎么过来了……”看的出来,他也是直接冲过来的。
季祎琛蹙着眉,盯着司空烈握住我的那只手看着,下一秒,他就走了过来,蛮横的将司空烈的手给掰开。
“司空先生,男女授受不亲!”他冷冷的盯着司空烈,接着,自己的手就朝我握了过来,像是在宣誓他的主权。
司空烈轻笑了两声,一只手抓住了季祎琛的手腕,道:“季先生,你不也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我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幕,想着这又是要闹那样?不过的确是季祎琛有些小心眼了,僵持不下的时候,我本想去掰开季祎琛的手,可又想着这样他会不会更不高兴?
“她跟我关系可不一般!”
“巧了,她跟我也并非普通关系!”司空烈嘴边的笑意停住,双眼带着一丝怒意,一把便将季祎琛的手给掰开了。
“季先生,我看你并没有把她照顾的很好!”
“我还轮不着你来管!”季祎琛站了起来,个头就自然被坐着的司空烈要高出一截。
就在我想开口劝阻的时候,他们俩人又几乎同时开口道:“等会吃什么我去买!”
接着,他们又互相的对上了彼此的眼,这暗中的较量我看着一点都不舒服。
“我,等下自己去。”我立马开口说着。
“女人,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利景,我每样都给你带一份过来!”
下一秒,俩人就出了病房门,似乎是在赶着谁先把吃的买回来,他们一走我也落了个清净,只是外面的商店饭店估计又是一场厮杀了,偏偏俩个都是爱争的人,我就估摸着自己等会先吃谁的都会是个问题。
于是我干脆让医院的护士给弄了一份饭菜,提前把自己吃饱了。
我那知道最后,我还是差点被撑死了。
“这鸡汤不错,喝了。”
“这清蒸的鱼也不错,补充一下能量,吃这个吧。”忽然一下,整个人病房里就飘满了香味,这菜肴看的我眼睛都花了,只见,他们一人一只手都将吃的放在了我眼前。
“我……”
“司空先生,她不喜欢吃鱼。”
“季先生,我看这鸡汤她也未必喜欢!”司空烈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鱼,将季祎琛的汤推了推。
就这样,两人推来推去,我盯着他们时手上的菜,只想着它们等下不要倒床上来了。
“我说她喜欢她就喜欢!”季祎琛蹙着眉,开始有些郁闷了。
“季先生,你不要太霸道了!”唰的一下,司空烈的脸也黑了下来。
“我就霸道了!”
此刻,我是真担心那些菜会倒出来,刚想伸手去接过来,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我收回了手,转头望过去,看见了张雨娇那张脸,一瞬间,我就往枕头上靠了过去。
她手上捧着花,站在门口,惺惺作态,道:“季先生,我是代表公司员工过来看你的,请问身体好一些好吗?”
“你不用特意赶过来。”季祎琛坐到了我旁边,吹着手中的鸡汤,眼看着他就要朝我喂过来,这个女人立马就走了过来,轻轻微笑着,道:“张小姐这是生病了吗?”她说着,就想将花放在我的柜台上,可惜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处地方,因为上面都堆满了菜肴。
我本不想理她的,可想起张雨娇身上极可能有解药,还是朝她看了看,“我没事。”
“没事就好,季先生,刚刚医生委托我,说现在要帮你做一下检查……”
“我也没事,不用查了。”季祎琛冷冷说着。
“你就去检查一下吧,这个我自己来喝。”没准,医生能够检查出来什么呢?
说着我就将男人手中的鸡汤端了过来,这一接,他脸上终于展开了微微的笑容,“那你喝,可千万不能吃别人家的东西!”说着他还特意朝司空烈看了一眼。
这心眼真够小的。
“好好好,你快过去吧!”
好不容易,我才送走了这位爷,随着,张雨娇也跟在了身后,关门的那一瞬间,她还对我笑了笑,我一看便觉得烦心不已,放下了手上的鸡汤,躺了下来。
“医生说,你现在吃鱼会好一点。”是想着事情,任着司空烈将鱼喂到我口中,吃了几口才反应过来。
“那啥,我自己来吧。”这味道是挺不错的,所以我低着头,吃了起来。
大概是见我这个模样,司空烈低着头轻笑了两声,最后连说起话来嘴角的弧度都是上扬的,“看来还是我比较懂你的口味。”
我笑了笑,可能是怕隔壁的人忽然杀过来,所以吃的很快,没几下就解决了。
“司空烈,你这么懂女人,还不赶紧找一个?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算一算,他就比姓季的小一岁而已,那家伙的孩子可都六岁了!
听我的嬉闹,男人笑意更深了,他注视着我,手摸上了自己的心脏,道:“已经找了。”
原来如此。
“找了都不带我看看?”
“有机会,会的。”话落时,男人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正这么聊着,司空烈忽然从后背拿出来一份包裹着的文件,递给了我,“我想你应该很想看见这个。”
我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慢慢的将它打开。
这一打开,我几乎是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司空烈是怎么把这个弄到手的?而且,他居然还知道我很想看见。
“离婚协议?你怎么做到的?”我仔细看了一眼,确认了傅寺年已经签字了,他那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就放过我了?
“无奸不商,这个就不告诉你了,总而言之你以后跟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了。”男人轻松的说着,而我也确定了,我是真的跟傅寺年没有关系了,看他以后还怎么绑着我。
“又欠你个人情。”我笑着,心里一股积压已久的怨气此刻也散了去。
“其实,我是希望……”
“希望什么?”
“没什么,我就希望你以后能开心一点。”
“我会的。”
我后悔的是自己这个时候居然没有察觉到司空烈有任何一丝的不对劲,只感觉他推着轮椅出去的时候,最后那看我的眼神竟如此凄凉,仿佛即将要生离死别了一般,我看的都有些愣了。
只是我当时太困了,并没有多作研究。
“利景,再见。”
司空烈再见。
我握着司空烈给我的离婚协议沉沉的睡了下去,可这个觉,并没有因为这个惊喜而让我好受一些,我并没有做噩梦,而是被胸口的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给痛醒的。
这种疼意疼起来真是要人命,我简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感觉痛的闷的厉害。
一次比一次强烈,我想我肯定是怎么了。
刚想按铃叫医生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
我记得这个人,是上次过来给我警惕的徐医生,司空烈的朋友。
“我,我,好疼。”我趴在床上,这才多久,冷汗了顺着额头掉了下来。
“先躺着。”他扶着我躺了下来,冰冷的仪器往我身上检查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
“你心脏有点小问题,需要做一点小手术,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去叫季先生签字。”
“不要。”我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找季祎琛。
他自己都还没好全,要是给他知道了,那还不得又跑过来,更何况,不都说了只是个小手术。
“那,还是要找个人签字。”
“我……”我无力的将手放下了,这种时候,我连一个信任的亲人都找不到。
“司空烈可以吧?”
徐医生可能是知道我的难处,特意引到了司空烈。
我点点头,并没有在言语。
只是确定了我的态度,我感觉到徐医生很鄙夷的朝我看了一眼,我没来得及多想,人就被推到了手术室。
我捂着绞疼的心脏,道:“能,能不能,过几天再动手术?”
“手术当然是越快做越好,你这次发病是在医院可以及时被救助,下一次就不知道了。”医生冰冷的提醒着,其实我只是有点害怕这手术室而已。
“那,那我能不能见见司空烈?”我握紧了拳头,忍耐着疼痛,医生说的没错,按照我这疼的一次比一次厉害的预兆来看,下一次要是在发病,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下来了。
许是汗水将我的视线模糊了,我只瞧见徐医生直接朝我摇了摇头,道:“不能。”
接着,我就被人打进了麻药,整个人越睡越沉,沉到身体没了任何知觉,原来我还害怕会疼痛,现在倒是感觉很舒服。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依然是在原来那个病房。
我坐了起来,低着头往自己胸口上了过去,只看到里头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在想往身后靠过去的时候,心脏忽然又有一阵不舒服。
我摸了上去,它还是很有频率的跳着,不一会,它便渐渐的安稳起来。
“醒了?”
“嗯。”
“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住院观察观察。”徐医生机械式的对我说着,这个时候我只觉得有一阵晕乎,我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吧?
“徐医生,我是怎么了?”当时情况太危急我没来得及问,现在知道也不晚。
“你想知道?”
我有些迷糊了,病人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的问题么?虽听这话有点怪,但我还是木纳的点了点头。
“你被人注射了药物,那些药渗入心脏了,这些具体你都不用知道,你只要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这医生真奇怪,就连态度都冰冷了起来。
“哦,谢谢,那隔壁的季先生怎么样了,能告诉我下吗?”我看着头上的输液瓶,可还有大半瓶,这没输完我也不好离开。
我只是淡淡的问了句,可谁知这个徐医生听到这话,直接从门口冲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死盯着我,道:“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隔壁,在你心里司空烈算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是被吓住了。
过了好一回我才缓过来,“我跟司空先生,是好朋友。”好到我无法去偿还的朋友。
听到这话,他点点头,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出了房门。
我被他这么一闹,有点摸不清头脑了,逮着一个过来跟我换药的小护士问道:“你知道司空先生走了没有吗?”
小护士摇摇头,“不清楚。”
接着就连忙赶了出去,之前也没见她这么避之不及啊?我寻思着,像司空烈那种人物的行踪,也的确是她一个小护士无法知道的。
所以我又等到将液输完,找到了徐医生的办公室。
门口,我从镜子里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一双手放在桌上,一个人发着呆,我交了好几声他都没听到,最后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走近才看到,徐医生是在哭,虽然男人哭跟我们女人哭不一样,不会哭的满脸都是。
但徐医生的眼泪,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的。
我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了他,小声道:“那什么,你擦擦吧。”
我寻思着,莫不是又经历了谁的生离死别,情绪感染了?
“不用!”他直接无视了我的好意,自己很快便将情绪整理好。
“那个,我是想过来问问你,司空烈在哪,他刚刚帮我签了字,我还没谢谢他呢。”我将纸巾收了回来,淡淡的说着。
徐医生猛地就站了起来,大手往桌扇一拍,道:“谢谢?就这两个字?”
这个人真怪,我寻思这是我跟司空烈之间的事,你发个什么火?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想去探究这个奇怪的人在想什么,转过身,手刚要把门打开,身后的怪人就冷冷的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