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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期间,熊荣与楚王聊兴正浓,楚王询问了些他这几年的生活起居,读了些什么书,修习了些什么武功。熊荣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在宫外的经历,间或斜睨我几眼,大概真相是他始料未及的吧。在宫外的时光他果然没有虚度,如今学成归来,成为了一个文武兼备的王弟。我自顾用了些膳食,未参与他们的谈话,便先行告退了。
楚王晚些回来,我正倚在软榻上养神,酥胸半掩,春光外泄。他一进门便坐在我身畔,浅笑着上下逡巡端详着我,我朦胧惺忪,妆半卸,微抬眼睫,娇嗔,带着甜糯可人的味道,“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宝儿倾世姿容,俯仰举手投足间勾魂摄魄,才刚认识几天就连熊荣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都为你神魂颠倒了,宝儿,没看出来吗?还是这正是你想要的?”语气轻佻,冷嘲热讽中带着明显的酸意。
我故意气他,从软榻上坐起向他探近身子,对着他那满含醋意的脸上轻轻吹气,眼角斜挑妖媚地娇声腻语,“是呀!王,谁让奴家生得国色天香,面如桃花,魅力四射呢?还真是没办法,不仅勾了熊荣的心魂,就连息王,蔡王,还有王上您的心魂也一并勾了去。你也说熊荣乳臭未干,就连小屁孩的酸你也捻,那你这辈子的酸可真是捻不过来了。看来,我也不是你能要的起的,我趁早自我了断了去,省得给你添堵。平日里你治理朝政,夙兴夜寐的,这好容易有人陪我聊天解闷,你就横加阻挠。。。。。。”
我正说得解气,他倏地伸出大手托住我的头,薄唇就紧紧贴在我的红唇上,堵住了我未痛斥完的言语。我用力推搡着他,他顺势将我压在软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灼灼。
“不管有多少男人为你失了魂,但你只属于我,你只是我楚王熊晟的女人,这是我的底限。其他的只要你开心,想怎样随你,好不好?”声音里包含着乞求。我不吱声,呼扇着眼睫,眨巴着水眸瞅着他。
“宝儿,你真美,我一生一世都看不够,生生世世都要看。”
第三十二章 宫中友情()
我觉得很可笑,回击他,“还生生世世?谁知晓自己的来生转世?连今生都未必清楚呢!何谈来生?那奈何桥边的三生石上倒是记载着三生三世呢,可谁又能看到呢?”我讥讽道。
“总有机缘看到的。”楚王自信满满。
等你转世轮回时自然能看到,可彼时喝了孟婆汤,早已记忆全无,又有何意义?我嘀咕道。懒得和他再做口舌之辩,合上水眸,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
熊荣依旧日日来武英宫中寻我闲聊,仍“姐姐”的唤我,我也并不纠正他,我原本就对宫中这些繁缛礼仪厌烦。偶尔楚王提早下朝,遇上熊荣便也聊上几句,只是面色暗沉,我和熊荣皆故作不见,依然故我,他亦无可奈何,只是有时会挟私训斥熊荣几句,熊荣还是很惧怕他这位王兄的,此时我敛下面容不言不语,他觑着我的脸色便戛然而止。一段时日下来,我和熊荣的关系更亲厚了。
一日,熊荣兴高采烈地来至武英宫,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毛球样的物件,我手指着毛球,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熊荣回道:“这是蹴鞠,是一种娱乐游戏,正想找你一起玩呢!”
“蹴鞠?”我从他手中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哦,这不就是足球吗?”
“足球?足球是什么东西?”
“哦,就是你们的蹴鞠。”我连忙解释。
心中暗想,或许蹴鞠便是现代足球的鼻祖了。在现代时空上学时,也经常观看男同学的足球比赛,也会时时亲自上阵参与其中,因而对足球运动还是颇有些了解的。
“走,我们出去玩玩。”熊荣兴奋道。
我似乎也被他热烈的情绪所感染,兴致高昂起来,用力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繁缛杂冗的衣衫,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钗和流苏垂,青丝秀发绾成了髻鬟,踢起蹴鞠时髻鬟必定松散坠落。
“稍候,我去换身衣衫。”我对熊荣说道。
说完,我转身去了内室,换了身翻领窄袖袍,条纹小口裤,着软靴,腰系锦绣带,腰身紧收纤腰盈盈一握,格外显得英姿飒爽。将头上的簪钗和流苏垂全部取下,绾成髻鬟的青丝秀发松散垂落于肩上,我向后伸出手将秀发全部攥住,梳了一个高高的丸子头,就像现代的发式一般。铜镜中的我浑身上下洋溢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既清爽又简洁。
熊荣猛地见到我的一身新装束,整个人就像呆掉了一般,傻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感叹道:“桃兮,你太美了!”
我得意地转了一圈,真是好久没有这样打扮了,简洁的装束,我好怀念那些个时光,我心中一酸,眼泪就想掉下来。
熊荣显然未发现我情绪的变化,一把牵过我的手,将我带至外面的庭院中,我的酸涩随着他的打岔便烟消云散了。
“我先给你讲讲蹴鞠的玩法吧!”熊荣煞有介事般。
我眨眨眼,心中暗自腹诽:“不就是踢个足球吗?谁不晓得?”
但我面上不动声色,兴致满满地望着他,充分地满足了他的自负感。
熊荣望着我求知欲旺盛的双眸,很有满足地说到:“蹴鞠比赛分为三种形式,有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前两种都需要一定的场地,需要球门,我们这里就不适合了。”说着环视了下四周。
接着说道:“白打无需设置球门,是一种散踢的方式,有一人到十人场户等多种形式。两人对踢,也可以多人对踢,白打重在比赛花样和技巧,都有多种踢球动作,如拐、蹑、搭、蹬、捻等。”
我见熊荣滔滔不绝,有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我们开始踢吧。”
“好吧,那我给你演示几个动作。”
说着将蹴鞠扔在空中,舞动起来,边踢边介绍着自己动作的名子“这是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
熊荣正踢得兴致勃勃,我正欣赏得津津有味,不知何时楚王蓦然出现,一把将飞在空中的蹴鞠接在手中。我看的兴致正高,突然被打断,有些气恼。
我气呼呼地转过头,才看到罪魁祸首的是楚王,心中愈发烦躁。怒道:“你在做什么?我们玩得正开心,你为何总是打扰?”
熊荣见了楚王,听我如此不敬之言,未免有些战战兢兢,向楚王躬身行礼“王兄好。”
楚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看熊荣,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问道:“你想学蹴鞠?”
“是,你又不会,就别管我们了。”
楚王“哼!”了一声,不满道:“谁说我不会,蹴鞠,我孩童不会走路时便开始玩了。”
“咦!是吗?那你踢来看看。”
楚王将蹴鞠高高扔在空中,脚尖接起,忽而将蹴鞠高高地踢在空中,嘴中说到:“这是佛顶珠。”
忽而绕身滚动,“这是拐子流星。”
忽而将球颠起,“旱地拾鱼。”
转瞬间,又将蹴鞠踢给熊荣,熊荣反应奇快,轻巧地将蹴鞠接住,又回传给楚王,“这是对传。”
接着一系列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金佛推磨、双肩背月。。。。”
楚王行云流水地舞动着,姿势优美翩跹,我未料到楚王竟将蹴鞠耍得如此出神入化,至臻至妙。我看得是目瞪口呆。
在现代时空。我踢毽子踢得很好,记得在系里的比赛中曾位居榜首。这蹴鞠的颠球动作倒与踢毽有异曲同工之处,虽看得眼花缭乱,但于我而言学起来并不难。
楚王又将动作演示了一遍,我便记得七七八八了。我模仿着他的动作舞动了一番,稍显生涩,但亦像模像样了。
楚王惊道:“宝儿,是不是以前学过呀!怎么学得如此快?”
我不置可否,舞动得越发起劲了,不自觉中竟然将现代踢毽的一些动作巧妙地融合于蹴鞠中,竟然将蹴鞠白打动作有所创新。
楚王赞叹道:“宝儿踢起蹴鞠的样子宛如婆娑起舞般,身子轻盈,腾跃盘旋。”
我将蹴鞠的白打动作学得八九不离十,他二人便一同传授我直接攻打和间接攻打,对于我而言,更是简单了,和现代的足球有异曲同工之处,很快我便掌握了要领,这让身边的二人刮目相看,连连称赞,我自是得意非凡。
楚王说道:“宝儿体弱,以后还是要多多玩耍蹴鞠,强身健体。”说着冲着我挤眉弄眼。
我自是知晓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嫌弃我体弱,每每便昏睡过去。
熊荣年幼,尚不知所谓,听了楚王的话,像得了大赦般,兴奋道:“好的,以后我就经常来找王嫂玩。”
楚王瞪了他一眼,驳斥道:“是我们一同玩。”
在以后的日子里,蹴鞠便成了我们三人最喜爱的娱乐活动,在楚国王宫中的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乏味了,多了些生气。
转瞬秋风送爽,桂子飘香。又到了一年一度楚国皇族权贵们野外狩猎的日子,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也筹谋了很久。近几日楚王一直纠缠着我,苦苦央求我陪他去野外王家狩猎场打猎,我故作兴致阑阑,意兴阑珊地推托。
“我一不会拉弓,二不会射箭,三不会骑马,臣妾去又有何用?于王无益,只会成为王的累赘,会扫了王的兴致的。”
楚王持之以恒地游说:“宝儿,你又胡说了,我第一次见你,你女扮男装,英姿飒爽的,那马骑得可是娴熟的很。”
被他戳穿了谎言,我看了他一眼,不再吱声。
他继续游说道:“只要有你相陪,无论怎样我都会兴致盎然的,你去什么都不要做,只在一旁陪伴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不然我也不去了,在宫中与你厮守,可好?”
听了此话,我神色有些许的惊慌,赶忙晓之以理,“王,你若不去,此狩猎活动恐不能成行,此狩猎活动乃楚国先王在位时留下的传统,历久弥新。每年逢此时朝中人皆兴致勃勃,意气风发,很早就企盼了,如此一来,岂不扫了满朝文武的兴,又落了个不遵先王的名声,实在得不偿失,我还真背负不起这个责任呢,王还是饶了我吧。”
楚王沉下脸,眸中黝深暗沉,望不到底,心思难测,翻涌变幻了一番,不再出声。
“况且荒郊野外风高日晒的,于肌肤有百害无一利。”我竭力找着说辞。
那一夜,楚王一脸肃穆,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搂住我,似乎情难自禁,急切缠绵,我只得曲意承欢。
所有事情均如我筹谋,发展的异常顺畅。只是近些日子,我身子常常感到困乏不堪,但眼见胜利在望,心中的雀跃欢欣兴奋遮掩了对身体的关注。我极力按捺着兴奋,以防在心机深沉的楚王面前露出破绽,静等楚王的出行。
这几日,楚王亦有些反常,时时出神地望着我,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宝儿不会离开我吧?”
第三十三章 逃离王宫()
前几次我还耐着性子敷衍他,到了后来,他再发神经,我亦懒得再理他,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回应他,只是痴痴地望着我,自言自语。我猜想他或许是因为将要暂时离开我,心中有些不舍吧。
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晨光熹微,清冽的曦光流泻而下。夜里楚王不依不饶,无休无止折腾到很晚,我疲乏至极仍在沉睡中。楚王已着装整齐,临出门时紧紧拥抱着我,温润的手掌轻抚我的脸庞,薄唇轻吻我的发丝,是如此的眷恋不舍,睡意朦胧中的我不堪其扰,用手推搡着他。
他俯首在我耳畔轻语:“宝儿,等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一声轻叹落在耳畔,不禁催软了我的心田,我哼哼唧唧了两声,他便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离去了。他的这次出城打猎,预计两三天后才能回宫,我的成败就在此一举。
待他一出门,我便睁开眼,叽里咕噜地从床榻上爬起,唤了淡墨和樱,淡墨早已蓄势待发,闻声立马飞奔而至,我兴奋地叫嚷着,语无伦次。
“快,快,赶紧梳洗,收拾细软,简单拿些必备用品就好。”我紧张得浑身有些发抖,言语亦有些语无伦次。
淡墨亦慌张回应:“是,小姐。”
我们主仆三人很快拾掇好行囊,出了武英宫门,七柺八绕地来到一处偏僻荒废的庭院前。一辆马车早已停候在那里,我小跑过去,不待我至,绸缎竹帘撩开,熊荣探出头,眉头微蹙。
“我刚听闻一消息,王兄出城狩猎这几日,城门紧闭,所有人一律不准出入。姐姐今日想去城外游览楚国风光景色恐怕难以成行,去王宫外转转尚可,楚国都城的市井街巷风土人情亦别有风姿呢!”
“什么?”我惊诧地大叫出声,咬牙恨恨想道:“楚王熊晟表面上对我信任有加,恩爱甜蜜,娇宠无限,实则时时谨慎,处处提防,全然无信任之情。他心思果然深沉,表面上波澜不惊,不动声色,处处顺我心意,然而后手却留在这儿。我此番虽能出宫,或许能够见到息,但若想比翼双飞却是插翅难飞。”
思及此,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乱只会令人更加无措。后宫朝堂权倾一时的人物一一在眼前掠过,当今武将唐铮定格在眼前,此人执掌城门兵符,手持兵符便可畅通无阻地出入楚国都城,多年来唐铮深受楚*赖,堪为楚王肱骨之臣,左膀右臂。
可唐氏家族世代效忠楚氏一族,忠心耿耿,若想直言得其兵符,简直天方夜谭。兰嫔妃乃其胞妹,我先前刻意与之交好,便是想到这层纠葛。
俄而间主意已定,“熊荣,你先行回你殿中,若仅是玩赏都城市井风貌,不必晨时就去,晌午后再去便可,届时你仍在此等我。我就似那笼中鸟,进出这楚国皇宫也是被你王兄禁止的,还要烦扰你。。。。。。”我委委屈屈佯作小女人状。
姐姐竟说这见外话,别说这点小事,就是那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义不容辞。急着说完,脸瞬间红透。
我无暇多言,匆匆告辞。告辞熊荣后我径直去了兰妃的兰亭阁,自那日兰妃受辱后一直深居简出,与我不曾相见。这厢兰妃见了我,脸泛羞怒,我赶紧上前,“姐姐这多日不见,莫不是怪罪妹妹,妹妹确是好意,望姐姐明鉴。”
兰妃眼圈泛红,“没想到王如此恩断义绝,冷酷心肠。宫中只要有你存在,王定目中无人,哪还会有其他姐妹的存在。”
“姐姐,你此话正切中了关键要点,诚然,宫中只要有我的一天,姐姐和其他姐妹王绝不会再宠幸的。我这还有一计,你要细细掂量,看是否可行,若此计成功便可解你万年之忧。”
兰妃命下人退去,我耳语着将计谋细细与她道来,“若让妹妹离开楚王,姐姐必要助我,现下楚国都城城门紧闭,只有拿到唐铮将军的兵符,我方可逃离。”
她大惊,隐含着丝兴奋,“王后,王如此恩宠你,你舍得离开王?”
我意态坚决地打消她的疑虑,“姐姐,我是如何被迫留在宫中的,想必你也清楚,楚国本就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所。”
兰嫔妃疑惑道:“可王待你如此情深意重,恩宠无边,王性情一向冷淡清冷,然对你的痴情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是你颠覆了王。如今的王与以前相比大相径庭,判若两人。难道妹妹丝毫无感觉,冷血吗?”
我有些不耐道:“那是楚王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他的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