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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幺凤像原身的附庸,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照看樊先鸣陪伴樊先鸣,就连婚姻也要以樊先鸣的利益为先。
昨晚爹娘提到的只有钱和远近对他有没有帮助,没有说那个男人好不好,高矮胖瘦多少岁。
不能说爹娘不好,他现在是樊先鸣,他们的好都给了他。
幺凤早上天没亮起来喂鸡喂猪浇水施肥,没歇一口气吃了早饭还要去上工。中午下工趁饭后休息的时间洗衣服,下午下工切草料,晚上烧水给一家人洗涑。每晚最后一个睡,还没有一句怨言。
和幺凤比起来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让他坐不住了,又想上工赚公分。
一家人吃完晚饭,幺凤收拾碗筷去洗碗,他爹坐在院子里抽水烟,他娘趁着太阳没下山缝补破旧的衣裳。
他爹30年生,今年45岁,黝黑壮实目测有一米七,看着就是个庄稼汉子。
农村没有娱乐活动,男人饭后爱抽水烟。水烟筒是用竹筒自制,烟丝也自己种的烟草制成。逢年过节也会喝一点高粱酒,这是稀罕物只有节庆时喝的上。
他娘32年生,今年43岁,隔壁村嫁过来的媳妇,骨架子大看着壮,其实身上的肉不多,目测有一米五五,一眼就知道她是一位农家妇女。
他是全家最矮的一个,幺凤比母亲还要高,看着快一米六了,他才一米五。
想他还是樊一的时候有一米六五,穿成男人了还没女人高。
等娘停下了手里的活爹也没再抽烟了,他说出了考虑了两天的话。
“爹,娘,我想去上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他无聊想跟着去地里玩。留下来了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他不可能靠原身爹娘一辈子,万一他们出事了他什么都不会怕被饿死。
还有一点,他不想靠爹娘卖三姐娶媳妇,卖三姐不行,让他娶媳妇更不行。三姐比他大肯定先结婚,他娶媳妇的事可以再想办法。
“你身体吃不消好好在家待着,家里还养的起你。”儿子帮幺凤干活他看到了,家里的这些活轻松,不需要什么劳力,地里的都是体力活,天热起来了光晒太阳他就吃不消。
“爹,我身体好了吃得消。”除了第一天,他没有再出现过原身记忆里的难受。就算第一天的酸痛也是爬山的后遗症,怀疑这具身体在他穿过来时变好了。
“他爹,儿子想去就让他去吧!”他爹大哥是队长,可以让他给儿子安排点轻松活。刑二叔说儿子的身体好了不少,儿子帮女儿做事也没见他说难受。
村里人都在传儿子有病,她怕传的人尽皆知儿子娶不到媳妇。儿子去地里晃悠几圈,让她们都看看她儿子到底有没有病。
15岁的半大小子,读书时没见下过地,没读书了下过两次地,举着锄头轻飘飘的放下,地上的土都没翻动一下。
“行,等秋收的时候再去。”秋收大家都忙,没人会注意他偷懒,让大哥把他们分在一起,他和他娘把收割的稻穗分他一些。
他娘给他说过村里的那些闲言碎语。这几年请刑二叔看病他有特意嘱咐刑二叔不要跟人说儿子有病。儿子在家不上工始终会惹人闲话,有他们帮着一起秋收,只要儿子上工了闲言不攻自破。
秋收就秋收,他还能自在的玩几个月,如果可以回去他才不会自找罪受。
这里条件太艰苦,无肉不欢的他一个多月只吃过两次肉。娘做肉每次都是四份,他的那份最大,幺凤的那份最小。
这肉还是过年杀猪每家每户分的那一点猪肉腌制的,怕气温高肉会坏掉,腌肉的时候会放很多盐,要吃的时候切一小块带皮蒸,蒸熟了切成很薄的四片。从小到大他的肉总是最厚的那份。
很少吃腌制肉的他居然也会觉得好吃,但是再好吃的肥肉他不会碰,第一次吃腌肉把瘦肉部分吃了偷偷扔掉肥肉时被幺凤看到了。
“这么好吃的肉你怎么不吃。”
幺凤把垃圾篓里烂菜叶子上面的那一点肥肉捡起来洗过了递给他。
“我不爱吃肥肉。”
说完看到幺凤把肥肉放进自己嘴里吃了。对于幺凤的这一系列操作他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第三章()
樊先鸣是樊家这一辈里最小的孩子,虽然体弱,是个男孩特别招樊爷爷喜爱。
樊爷爷跟着大儿子住,有时间也会来三儿子家看最小的孙子,还会把樊先鸣带去大儿子家与大曾孙樊孝虎一起玩。两人年纪相仿,自然能玩到一块儿。
樊孝虎上初中后学校离的远没时间找樊先鸣这位小堂叔玩,放暑假了又要上工,下工了樊先鸣要帮幺凤做家事。
以前放学了他们一起扯猪草,夏天天黑的晚撇开幺凤还能去爬树摘果子,下河摸田螺。当然这些事都是樊孝虎做,他只是在旁边看着。
樊孝虎上了初中回家晚,扯猪草的任务交给了弟弟妹妹,樊一穿过来后又都是白天扯猪草,两人好久没在一起玩。
夏季下午三点上工,中午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上工的人都在家午休,樊孝虎过来找樊先鸣。
“先鸣堂叔,我要去山上捡柴火,你去不去,上山有很多好玩的。”前几次周末放假他下工了来找小堂叔玩,小堂叔要帮堂姑做事。这时候大家都在睡觉,他可以带小堂叔去山上玩。
“这么热,不去。”正午的太阳最毒。
“山上都是树一点不热,我还带了弹弓火柴和盐,我同学说山上有好多野鸡和兔子,你去不去。”他同学是邻村的,在他们村后那座山的另一边。
“去,你等我。”就知道山上会好玩,他爹不肯带他去。
“先鸣堂叔,你戴帽子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地里,上山都是树没太阳。”
“快走,别啰嗦。”从家里到山脚下要走十几分钟,一路上没个遮挡,家里又没有太阳伞,只能戴这顶又丑又脏的草帽。
到了山脚下樊孝虎停下来拾柴火。
“孝虎,你现在捡柴火哪还有时间抓鸡抓兔子。”他下午还要上工,可以玩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浪费时间捡柴火。
“这边平时没人来,柴火多,你也快点捡,捡满一捆我们就上山。”
这是他第一次捡柴火,学着樊孝虎把柴火捆好藏在大树下面,两人一起上山。
“你来过?”大人不让小孩上山,他知道樊孝虎上初中前没来过。
“没有,我同学告诉我这边山上的小动物最多。”他同学每星期都会上山打小动物烤着吃,这是他拿作业换回来的消息,山上的动物不让人私自打,这事要保密。
“你是第一次来?别走了,我们下山。”他们都没来过万一迷路万一遇上野兽怎么办?
“到地方了,就是这里我们不去上面。”他有问过会不会有危险,大人都不敢进深山,他哪敢带着小堂叔去冒险。
“下山的路你记得吗?我没记路。”他以为樊孝虎之前来过,放心的跟着走没有注意记路。
“记得,先鸣堂叔我发现你怎么变得跟我娘一样。”小堂叔以前挺爽快,说去哪玩就去哪玩。
“怎么一样。”他们没再往山上走,而是横向找小动物的身影。
“一样婆妈。”
说完跳开,完美的躲过了小堂叔的攻击。
“樊孝虎你给我回来,不回来我马上去找你爹,告诉他你带我上山。”大堂哥是个火爆脾气,樊先鸣的记忆里有好几次大堂哥追着樊孝虎打。
“先鸣堂叔我错了,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他会打死我的。”
他抬起脚要过来给樊先鸣打。
“嘘,那边有动静。”刚看到一个灰乎乎的东西跑过去了,没看清是什么动物。
“在哪?”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小,几乎只是嘴巴在张,生怕吓走了小动物。
“那,那堆草里。”他把那堆草指给樊孝虎看,草里露出了一点灰乎乎的毛。
樊孝虎拿出弹弓轻轻蹲下捡起一块小石头。小石头飞出去偏了没打中,是一只灰兔子,跑了。
“追不追?”这么近都没打中,他准头太差了,樊孝虎没动他一个人不敢追。
“不追,它跑山上去了。”
一个中午的时间全浪费了,只抓到几根野鸡毛。
“你怎么不先练好准头再上山。”小动物确实不少,他准头太差一次都没打中。
“我哪有时间练准头。”不是上学就是上工,这个弹弓还是央求他爹给他做的,他先自己偷偷做了一个,很丑还打不远。
“现在怎么办,下山回家?”时间不早了,樊孝虎该回去上工了。
“我们刚刚过来时我看到有颗树上有鸟窝,我去找找。”什么都没捞到就下山不甘心。
“这有五个蛋,怎么分。”鸟窝是樊孝虎发现的,树也是他爬的,打小动物的也是他。他就跟在后面跑,什么事都没做。
“你三我二,鸟蛋吃了身体好,你多吃一个。”曾爷爷和爷爷告诉他小堂叔身体不好要照顾他,他知道山上可以打小动物有肉吃才叫小堂叔一起过来的,哪知道他准头不行,什么都没打到。
他们村每家都会养鸡,下的鸡蛋很少自家吃,都是积攒起来换钱换粮食。他家养了十几只鸡,每天都会煮一个鸡蛋给他吃,樊孝虎的好意他领了,蛋他并不缺欠肉吃。
第二天撒谎练习臂力央着他爹给他做弹弓。感觉樊孝虎那弹弓力道不行,就算打中了也打不死小动物,让爹给他找又紧又结实的皮筋。今后的肉全指着弹弓了。
爹的弹弓都做好了樊孝虎还没来找他,他不敢一个人上山,每天去山脚下练习准头顺便拾柴火。才一个星期厨房里柴火堆不下了,院子里开始堆柴火。柴火能放爹娘也没有说他,只是嘱咐他一定不能上山,说山上有财狼。
上次和樊孝虎掏的鸟蛋他给了一个幺凤,幺凤不要说给他补身子。鸟蛋的营养价值还不及鸡蛋,不知道谁传出来鸟蛋可以补身子的。
在他的强烈坚持下幺凤当着他的面把鸟蛋吃了。他们的感情从肥肉到鸟蛋又进了一步,以前幺凤也对他好,现在不仅对他好还什么都愿意和他说。今天从她这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刑爷爷收知了壳,好多放假不上工的小孩子在村子里捡知了壳卖给刑爷爷,五分钱一斤。
他以前喜欢看医学类的书籍,准确点说,父母想培养他对学医的兴趣会买很多医学相关的书给他看,其中有一本中医相关的书里有介绍过知了壳是治疗感冒的一味中药。
捡知了壳是他来到异世赚到的第一桶金,小孩子只会在村里跑,不敢去山里。山上树多知了更多,他每天都能捡很多壳,两天就能捡一斤,十天下来赚了五毛钱。
每天捡知了壳赚钱,时间也过的快,在他争取要赚到一块钱的时候樊孝虎找他山上。
“你准头练好了没有。”他每天都有练习,不说百发百中,十次打树上的树叶八次可以不打偏。
“练了,我有偷偷练,这次绝对能打到。”中午大家都睡了他偷偷爬起来在院子里练,快上工了又躺会床上装睡。
“你看这是什么?”把别在腰上的弹弓拿出来给樊孝虎看,他今天也要打一只,想到有烤肉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也有?三爷爷知不知道我带你上山。”被三爷爷知道了比被他爹知道了还要惨,不仅要被爹打,还会被爷爷和曾爷爷骂。
“放心,没人知道,知道了我还能跟你出来?”
这次樊孝虎又是先捡柴火,家里的柴火已经很多了,他帮着樊孝虎一起捡一会儿就捡好了一捆,和上次一样藏好了上山。
还没到上次那个地方半路上就发现了一只灰兔,两人同时捡石头打,都打中了灰兔还是跑了。
“快追。”他弹弓力道很大,兔子肯定受伤了,它跑不了多远。
打中了他兴奋的不管不顾,追着兔子跑。
“先鸣堂叔,那边我们没去过。”
樊先鸣在前面跑,樊孝虎在后面追,路上看到野鸡都没功夫打,要是小堂叔出事了他也死定了。
“没事,它跑不动了,你别过来,我抓到它就回去。”兔子跑过的地面有血迹,他跟着血迹找过去,兔子躺在地上没动,一把抓住它,它还在挣扎。
“看到没,它受伤了,就算我们不来抓它,它也会死掉。”把兔子丢给樊孝虎,抓兔子的兴奋劲过去了,捏着热乎乎毛茸茸的丑兔子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兔子抓到了,我们快点回去。”同学说鲜血会引来野兽。那位同学的爷爷以前是猎户,改革开放后山上的动物全是国家的,个人不准上山打猎。
樊孝虎拉着他一路连走带跑。
“你要拉着我去哪里?”都过了他们发现兔子的地方。
“下山,血味会引来野兽。”
“现在是大白天,野兽一般白天睡觉晚上出没。”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脚下的步子明显快了。
一口气跑到山脚下才停,兔子不能带回村里。
“现在怎么办,你会弄兔子吗?”没看到樊孝虎带刀,这兔子要怎么处理他不知道,就算知道这血糊糊的东西他也不敢弄。
“应该要剐皮把内脏丢掉。”他也是第一次弄这个,他们家还没吃过兔子肉。
“我不会,你弄吧!”
跟着樊孝虎到小河边,看着他徒手剐皮徒手撕开肚子把内脏丢掉,血淋淋的兔子看得他慎得慌。
“你为什么不带刀。”他偏过头不敢再看樊孝虎把河水弄成血水。
“家里刀都有数,少一把会被发现。”他想要一把同学那样的小刀,不敢开口向他爹要。
期待已久的肉虽然吃到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开心。肉外面烧焦了里面没有熟,兔子本来就不大,去皮后没什么肉,烤焦了吃到嘴里的没几口。
第四章()
吃过一次不开心的兔子肉,樊孝虎好几天没来找他,继续捡他的知了壳赚钱。
又捡了一大袋子,拿着知了壳到刑爷爷家,刑爷爷说不收他的知了壳。
“为什么?”他急的要跳脚,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孩在叠空布袋子,别人的就收,他的为什么不收。
“你的知了壳都是哪儿捡的?”他两天就能捡一斤,村子里那么多小孩都在捡,不可能有这么多知了壳给他捡,只有山上知了壳才会那么多还没人捡。
他能长到这么大不容易,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敢往山上跑。
“树下面。”树上还有好多壳,他不敢爬树都没有捡。
“哪里的树下。”
刑爷爷这么问他就知道刑爷爷想岔了。
“我没有去山上,都是在山脚下捡柴火的时候捡的。”樊孝虎带他去的那边山脚下没人去,山脚下树枝和知了壳很多,上去一点就是他们打小动物的地方。
“你身体不好,不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刑爷爷是他们村的村医,祖上在首都医馆做过学徒,后来外军侵虐逃乱来了这里,在这里落地生根。
以前村里也有大夫,刑爷爷祖父来了后村里那个大夫一家都搬走了。听说他们到镇上开医馆去了。
“不错,身体好了不少,看着也结实了。就算身体好了也不能进山知不知道。”
“不进山,那这知了壳还收不收。”他这么大一袋子最少有一斤,不收两天就白忙活了。
“收,收了你的其他孩子的就不能收了,这是最后一次。”去年一个夏天才收了两三斤,今年只是这孩子就卖了他十几斤,这次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