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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晋扬笑着说道,“欺负你只是因为爱你啊。”
“邹绍闲也很爱阿新,但是我怎么不见他欺负阿新呢?”顾成溪说道,“所以不要为你曾经的过错找借口。”
“好吧,我错了。你厉害,我吵不过你。”孟晋扬说道,“那现在你可以睡觉了吧?”
顾成溪摇头,“你还没有告诉我邹绍闲的事情呢,我刚才在脑海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所以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我怕你知道了之后更睡不着了。”孟晋扬说道,“绍闲的父亲和绍闲一样,都是孟家的医生,和绍闲相比,他父亲的医术更加高超。”
“我曾经还以为他和阿新、凌溪一样,都是你们捡回来的孩子。”
“你不会还以为我们是捡孩子专业户吧?”孟晋扬说道,“绍闲快要十一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一具四岁男孩的尸体,并且对他进行解剖。”
“难道解剖的现场被邹绍闲看到了,可是这也没什么啊。”
“如果只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孟晋扬亲了亲顾成溪的额头,“接下来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听吗?”
“你已经成功地勾起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了,快说。”
“绍闲不仅看到了他的父亲在解剖那个男孩,他更看到了他的父亲肢/解了男孩的尸体,并且在一块一块地把这具尸体吃进肚子里。”孟晋扬看着顾成溪的脸色慢慢地变得苍白,“我就说让你不要知道了。”
顾成溪忍着心里的不舒服问道,“然后呢?我不信邹绍闲就这么简单地被刺激到了,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孟晋扬说道,“绍闲是无意之中闯进父亲的实验室里才看到这一幕的,他被吓呆了所以忘记了逃跑,被他的父亲抓个正着。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画面,他的父亲手里拿着小男孩的一只手臂,满身鲜血地站在绍闲的面前,嘴巴还不停地咀嚼蠕动着。”
顾成溪突然推开孟晋扬,跑到厕所里吐了起来。
孟晋扬赶紧给顾成溪倒了一杯水,“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还没结束?”顾成溪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邹绍闲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了。你说吧,我还要继续听。”
“绍闲的父亲把他关了起来,就关在那个实验室里,和男孩剩下的半具尸体待在一起。然后他的父亲不断对绍闲进行催眠,想让他忘了看到的事情。但是恐惧已经植入到绍闲的内心,就算再厉害的催眠术也无法清除他的记忆。最后……”
“最后怎么了?”
孟晋扬叹了一口气,“我们谁都没想到最后绍闲的父亲竟然想要动手杀了他,并且在杀他之前,他的父亲还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成为了绍闲所有噩梦的来源。”
“什么话,快说,你想要急死我吗?”
“我们平时做/爱也不见你这么急。”孟晋扬说道,“他的父亲说‘我想要吃掉你的尸体已经很久了’。”
顾成溪被吓呆了,半晌都缓不过来劲。
孟晋扬把顾成溪搂进怀里,“别怕。”
“我没有害怕。”虽然这样说,但是顾成溪的身体却在止不住的发抖,“这就是结局了吗?”
“如果这就是结局,你现在看到的绍闲莫非是鬼?”孟晋扬说道,“就在绍闲的父亲想要杀了绍闲的时候,我的父亲闯进了实验室里和绍闲的父亲厮打起来。”
“然后呢?”
“他们在厮打的过程中,我父亲身上的枪掉了下来,被绍闲捡到了。”孟晋扬说道,“这是一个很烂俗的结局,最后绍闲亲手杀了他的父亲,那天正好是绍闲十一岁的生日。”
“怎么会这样?”顾成溪的思绪沉浸在这个可怕的真实故事里,久久不能平静。
孟晋扬有些后悔让顾成溪知道这个事情了,“绍闲的父亲只是有严重的食尸癖,所以才会这样的。”
顾成溪的心里不舒服极了,“那我们明天还要给绍闲过生日吗?如果我是绍闲的话,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过生日了。”
“如果他很正常的话,过不过生日都没关系。”孟晋扬说道,“可是他已经做了十六年的噩梦了,如果不是阿新现在和他睡在一起的话,我们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绍闲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那么我们就要帮他跨过去。”
“我知道了。”顾成溪说道,“如果我们今年帮不了他的话,就必须要再等一年了。”
“嗯。”孟晋扬揉着顾成溪的头发,“睡前故事你也听过了,现在我们就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对付很有可能发疯的绍闲。”
“什么睡前故事?哪有人的睡前故事是这么恐怖的?”听完这个故事之后,顾成溪的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
“这可是你让我讲的。”孟晋扬倒头就睡,“你睡不着可不要怪我。”
“……”顾成溪快速钻进孟晋扬的怀里,“在我睡着之前你能不能先别睡?还有,就让灯亮着吧,别关它。”
“胆小鬼。”孟晋扬抱紧顾成溪,“睡吧,我保证等你睡着了之后我才会睡。”
“嗯。”顾成溪闭上眼睛感受着孟晋扬的体温,恐惧慢慢地消失了。
孟晋扬听着顾成溪趋渐平稳的呼吸声,在确定他入睡之后才闭上了眼睛,睡觉。
此时此刻,整个孟家还未睡的人大概只有邹绍闲了,他不敢睡,害怕再次做了噩梦会把池正新吵醒。
明天就是邹绍闲二十七岁的生日了,一个噩梦做了整整十六年,邹绍闲真的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办了。该用的方法都用过了,该吃的药也已经吃了,可是邹绍闲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和噩梦约会。
为了删除这段记忆,邹绍闲甚至学习催眠术,自己催眠自己,可是也毫无用处。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邹绍闲也明白,如果自己想要和池正新长长久久,那么就一定要跨过这个坎儿。否则池正新每天晚上都要被自己吵醒的话,他早晚会崩溃,会离开自己的。
邹绍闲的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明天就靠孟晋扬了,也许他能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帮自己;或者是顾成溪,他那么聪明有想法,肯定能够帮到自己的。
池正新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向邹绍闲,“你……没睡?”
“没睡。”邹绍闲说道,“你怎么醒了?”
池正新说道,“平时你就是这个时候做噩梦的,我也已经习惯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邹绍闲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正是人们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没有想到池正新居然会因为自己而养成这种习惯。邹绍闲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辈子能够得到池正新的爱,真是自己的福气。
池正新说道,“睡吧,天都快要亮了。你不需要为了我而选择不睡。”
邹绍闲说道,“为了你,我一定要克服这个噩梦。”
“嗯,我相信你。”池正新说道,“天终究会亮,噩梦总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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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夫夫仅是同林鸟?()
一五二、夫夫仅是同林鸟?
天亮了。
整个孟家的人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着邹绍闲的生日聚会,好像是故意想要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池正新趁邹绍闲不注意的时候来到顾成溪的身边询问他。
顾成溪说道,“我们就是要让邹绍闲知道,今天除了是他的生日之外没有丝毫别的意义。在以后的人生里,他也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池正新点头,“我明白了,可是万一绍闲不这么想,我们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孟晋扬说道,“我们今天还有别的计划,保准给绍闲过一个特别难忘的生日,绝对能够替代十六年前的那个噩梦。”
池正新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会给邹绍闲以后的人生带来新的噩梦。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凝重?”孟晋扬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给绍闲带来二次伤害的。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大少爷的话。”但是池正新的心情还是非常忧虑,这种忧虑不是只凭“相信”这两个字就可以消除的。
顾成溪说道,“你现在还是陪在邹绍闲的身边比较好一点。”
“嗯。”池正新立即去找邹绍闲,但是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这可急坏了他。于是无奈之下,池正新只好又回到孟晋扬和顾成溪的身边,请求他们的帮助。
没想到顾成溪在听到邹绍闲不见了的消息之后竟然得意地对孟晋扬说道,“看来是我赢了,今天晚上你就把自己洗干净等着我临幸吧。”
“那倒未必。”孟晋扬说道,“我们要先去确认一下,万一你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的话,就小心你的屁股被我操开花。”
“……”顾成溪很是无奈,“当着阿新的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池正新很担心邹绍闲,却又听不懂顾成溪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很是着急。
顾成溪对池正新说道,“你应该知道邹绍闲的父亲被葬在哪里吧?”
池正新点头,“知道。”
“他一定是去看他的父亲了。”顾成溪说道,“你找到邹绍闲,把他打晕,然后等我们的吩咐。记得,别让他知道是你打晕他的。”
池正新摇头,“我怕自己下不去手。”
顾成溪看了一眼孟晋扬,后者立即说道,“你不舍得的话,我就亲自去打晕他。但是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直接把他打死了,我可不负责再赔你一个邹绍闲。”
池正新突然明白了顾成溪和大少爷的意思,邹绍闲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个时候能帮助他的只有自己。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池正新说完就离开,去往邹绍闲父亲的墓地。
孟晋扬问顾成溪,“我们今天早上商量的不是这样,你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顾成溪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刚刚才知道邹绍闲的父亲居然和我的父母葬在同一个墓园里,所以我不想去了。就让阿新来做吧,毕竟邹绍闲是他的男朋友,我们只用出主意就好。”
孟晋扬抱着顾成溪说道,“对不起。”
顾成溪很是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孟晋扬说道,“你只用了解,我很爱你,爱到可以为你背叛整个世界就好。”
顾成溪的脸不再苍白,反而多了一些红润,“突然说这些肉麻话做什么,我知道你爱我就可以了,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
孟晋扬没有回话,而是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道:成溪,对不起。
池正新来到墓园,果然看到了神情沮丧的邹绍闲。
“阿新?你怎么来这里了?”邹绍闲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
“来找你。”
邹绍闲故意挡着墓碑上的字,“今天我过生日,所以来这里看一个老朋友。现在我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要逃避?”池正新问道,“你明知道今天成溪和大少爷会出主意帮你跨过这个坎儿,但是你却在这个早上就躲来了这里,你是打算躲上一整天吗?”
池正新真的有些生气,整个脑袋也在嗡嗡作响,烦得要命,所以转身背对着邹绍闲不想看到他。
听到这些话,邹绍闲更加慌张,“阿新,你听我解释,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邹绍闲就看到一个人影快速地从自己的身后越过来,并且迅速地打昏了池正新。
“阿新!”邹绍闲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随之也被打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正新率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和背后的邹绍闲被绑在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池正新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不是天黑,而是人为地把屋子弄得这么暗。
“绍闲,醒醒。”池正新的手在背后很快找到邹绍闲的手,开始挠他的手心。实际上疼痛能够使邹绍闲醒得更快,但是池正新还是下不去手。
过了一分钟,邹绍闲终于醒了,“阿新!”
“我在这里,你的背后。”池正新紧紧靠着邹绍闲,“不要害怕,你感觉到我的体温了吗?”
邹绍闲觉得自己很是没用,池正新是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打昏的,“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说什么傻话?谁规定你是一定要保护我的?”池正新说道,“当时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所以连我都没有预知到危险的发生,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该怎么保护我?”
“早知道小时候就和你们一起练武了。”邹绍闲问道,“你觉得这是魏献派来的人吗?”
池正新想到顾成溪说的办法是让自己打昏邹绍闲,由此推断,这真的可能是魏献派来的人。
“应该是魏献的人,我们囚禁了他的长孙女,他急了,也只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池正新推测,“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只有你、小雨和成溪是丝毫功夫都不会的,所以魏献很有可能把绑架的目标放在你们三个人的身上,而我应该只是魏献的意外收获。”
邹绍闲很是内疚,“连累你了。”
池正新说道,“我心甘情愿。”
“对不起,今天早上我不该逃避。”邹绍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凌晨时刻已经决定要为了池正新战胜那个噩梦,但是当所有的人都在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他就退缩了,害怕了,恐惧到不行。
池正新说道,“你需要道歉的原因不是你逃避了,而是你在逃避的时候忘了和我一起逃。不管你是选择抗争还是逃跑,都请不要忘了我。”
邹绍闲握住池正新的手,“我明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退。是我想得太多,以为你会瞧不起我的懦弱。”
池正新向后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邹绍闲的身上,“你看,我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也会需要一个后背支撑我。你会一直都在的,是吧?”
“嗯,我一直都在。”
“咳咳。”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
池正新循着声音的来源问道,“二少爷?”
“是我。”孟哲榆说道,“爱情真的让人冲昏头脑,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听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呼吸声吗?”
池正新立即屏神凝息,还真的听到孟哲榆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吸声,“是詹烨修詹少爷吗?”
“是我。”詹烨修说道,“这次魏献那个老狐狸怕是有大动静了,连我们两个人都被他抓来了。”
如果刚才池正新和邹绍闲还在心里存着一丝的怀疑,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孟晋扬和顾成溪为了邹绍闲的噩梦而想出来的方法,那么现在他们就不得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魏献绑架了。
但池正新还是有些怀疑,“詹少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抓来了?”
詹烨修说道,“还能为什么?大概是和你一样的原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孟哲榆很不高兴,“你这个意思是在怪我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离开,我又没有强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反正魏献只是针对孟家的人,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你就很安全!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詹烨修学刚才池正新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滚!”孟哲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