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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吗?顾成溪抬头看看黑色的天空,找不到答案。只有一两只孤单的鸟儿飞过,顾成溪看不见它们飞到哪里去了。嗬,它们是如此的自由,真好。
夜深了,夜也越来越安静了,安静得顾成溪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床上的孟晋扬翻了一个身,找不到顾成溪,所以孟晋扬就睁开了眼睛。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孟晋扬低沉却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顾成溪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顾成溪拉上窗帘,把黑色的天空隔绝在窗外,“白天睡的时间长了,晚上就睡不着。”
“你还在怨我用怀才威胁你吗?”孟晋扬把顾成溪拉进怀里。
顾成溪笑了,一个“怨”字,说得好像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似的,“没有,那是你的权力,而我却没有怨你的权利。”
黑暗里,孟晋扬看不清顾成溪的表情,但是他却好像能够听到顾成溪无声的笑,“你刚才在笑什么?”
顾成溪说道,“在笑刚才从窗前飞过的那只鸟,它自以为能够躲开那些繁杂地纠缠着的树杈,但结果还是被缠了进去,无法脱身,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孟晋扬抱紧顾成溪,好像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血肉里,“别说你没有翅膀,就算你有,我也会把你的翅膀折断,让你永远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成溪在无意识之中打了一个寒颤,好冷。于是顾成溪缩进孟晋扬的怀里,寻找这一刻暂时是属于自己的温暖。
“我是想要自由,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出你的手掌心,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顾成溪不想再让孟晋扬误会自己了。因为误会的结果,肯定还是自己吃苦受罪。
孟晋扬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那就好。只要你听话地待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顾成溪笑了,“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仁慈?”
孟晋扬不说话,只是环着顾成溪的手臂,把顾成溪弄疼了。
顾成溪想,也许孟晋扬是在生气吧?
寒冷的夜,总是漫长得让人无力。
顾成溪突然很想亲吻孟晋扬,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出奇地,孟晋扬没有回应顾成溪的吻。
“我爱你。”顾成溪在孟晋扬的耳边说道。
孟晋扬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只是换了一个抱着顾成溪的姿势,然后说道,“睡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孟晋扬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
顾成溪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那细微的呼吸声好像怕吵到孟晋扬似的,所以在寂静的夜里变得更加微乎其微。
如果忽视掉顾成溪的胸腔里那颗跳得震天响的心脏,这个夜晚的确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都没什么不一样的。
是的,顾成溪刚才在紧张,在酝酿以及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时候。
顾成溪不得不承认,他是爱上孟晋扬了。在他听到孟晋扬与别人疯狂做/爱的时候,顾成溪终于明白了,他的确是爱上孟晋扬了。
好不容易说出的“我爱你”就这样被孟晋扬忽视掉了,顾成溪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觉得不幸,也许这都是上天已经注定好的。
顾成溪再次把自己的唇贴在孟晋扬的唇上,不管孟晋扬是否能够听见,顾成溪说道,“如果我保证能够听话地待在你的身边,那你可不可以爱我一点点?”
顾成溪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爱上这个人渣的?可惜,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许是顾成溪撞见孟晋扬杀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那双嗜血眼睛的主人了;
也许是顾成溪第一次被孟晋扬强/暴的时候,他便爱上了那种要把他揉进骨头里的强势;
也许是孟晋扬为顾成溪准备粥的时候,他便沉溺在孟晋扬偶尔透露出的温柔里了。
无法自拔。
顾成溪不想爱到失去自我,所以顾成溪选择告白,如果孟晋扬能够回应自己的感情,那便很好;如果孟晋扬和现在似的,无视自己的告白,那么顾成溪就会选择尘封自己的感情,永不再提。
顾成溪是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孟晋扬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样太傻,孟晋扬也不会吃这一套。
说实话,从一个月前,顾成溪被孟晋扬囚禁直到现在,不管多痛多累,顾成溪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和十七八岁的少年不一样,顾成溪早就已经过了那种想哭就哭的年纪了。现在说起来,好像还有一点可悲,毕竟如果哭出来的话,顾成溪会好受很多。可惜,顾成溪连这种基本的人类用来释放情绪的行为都做不出来了,这还不够可悲吗?
唉,顾成溪再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爱你的时候,恰好你也爱我,该有多好。
等到天亮的时候,顾成溪就要装作从来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一样,把自己的感情埋藏起来,不能再让孟晋扬看到了。否则,谁知道他会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做什么砝码?
顾成溪不怕孟晋扬利用自己,顾成溪只是怕自己受不了孟晋扬的诱惑,做出一些后悔终生的事情。
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呢?
顾成溪看着孟晋扬熟睡中的脸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人渣。
但是,顾成溪却爱上了孟晋扬这个人渣。何解?
顾成溪闭上眼睛,睡觉,然后在心里祈祷:明天会更好的,如果不好,也不会比今天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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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脆弱的生命()
五十、脆弱的生命
又一个白天来临了。
顾成溪醒来的时候,孟晋扬已经离开卧室了。和以往一样,顾成溪从来都不是在孟晋扬的怀里醒过来的。
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顾成溪起床,想要去看孟哲榆。
昨天晚上恐怕就是因为孟哲榆,孟晋扬才会对顾成溪爱答不理的。这也正好,反正顾成溪也打算开始无视孟晋扬了。
但是当顾成溪打开卧室的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人阻止了他。
“顾少爷,”怀才一脸为难地说道,“大少爷在离开之前吩咐过,您不能走出这个屋子。”
所以说,真正的软禁又开始了吗?
顾成溪不甘心,“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怀才说道,“大少爷吩咐,让您多想想我。”怀才不知道大少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懂,大少爷一定是拿自己来威胁顾少爷了。
顾成溪忽然觉得胸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
几分钟之后,顾成溪已经接受了这个现状,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突然被急速撞开,竟然是孟哲榆闯了进来。
“成溪,跟我走!”孟哲榆抓着顾成溪的手腕,把他从床上拉下来。
顾成溪没有单纯到以为孟哲榆是特意来救自己出去的,于是趁穿鞋的时间问道,“你故意让孟晋扬把你抓进来,是为了什么?”
不管顾成溪信不信,孟哲榆还是说道,“我只是为了你而已!”
顾成溪看着孟哲榆的眼睛,信了他的话,因为他的眼睛没有在撒谎。
孟哲榆递给顾成溪一件衣服,“这是孟晋扬的衣服,你快穿上。”
顾成溪刚想问为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恐怖的叫喊声,像是一个人被活活撕裂了一般。
孟哲榆指着自己身上的孟晋扬的衣服说道,“我趁孟晋扬出去办事就把那五只恶狗放出来了,现在房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逃命,没人会拦着我们的。而且我们穿着孟晋扬穿过的衣服,带着孟晋扬的味道,那五只狗是不会咬我们的。”
顾成溪松开孟哲榆的手,“你怎么能这么做?!那些都是人命啊!”
外面传来的痛呼声与嘶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听得顾成溪的心脏揪得厉害。
孟哲榆重新抓住顾成溪的手,“快跟我离开这里!我们没时间了,孟晋扬很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了!”
顾成溪再次甩开孟哲榆的手,“要走你自己走,我要把那五只狗抓起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孟哲榆吼道,“你不走,那我来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你不走的话,外面那些已经死了的人就算是白死了!”
顾成溪对孟哲榆说道,“如果我的自由要靠别人无辜的生命来换取,那我宁可不要。”顾成溪拿出孟晋扬送给他的手枪,为抵御那五只狗做准备。
“糊涂!”孟哲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再不走,自己就永远走不掉了。
孟哲榆的确是为了顾成溪来到这里的,但是他没有打算为了顾成溪把命都丢在这里。于是孟哲榆一个手刀落在顾成溪的脖子上,顾成溪就昏了过去。
孟哲榆把顾成溪的手枪还原封不动地放进他的口袋里,然后把顾成溪扛到肩膀上,准备离开。
整栋房子已经到处被血侵占了,还有很多地方散落着一些带着血的碎肉。这些景象,就连经常见血的孟哲榆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吐出来,幸亏顾成溪已经昏过去了。
孟哲榆扛着顾成溪走到大厅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恶狗。这只狗的嘴里似乎还在咀嚼着什么,狗嘴巴上全都是血,孟哲榆有些后悔把它们放出来了。
狗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孟哲榆,好像在下一秒钟它就会攻击上来,咬开孟哲榆的脖子。
孟哲榆拿出顾成溪口袋里的枪,只要这只狗敢向前走一步,孟哲榆就敢开枪。
但是,孟哲榆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周围居然聚齐了其它四只恶狗。就算孟哲榆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开枪打死几只狗,那剩下的狗也足够把他的腿或者是胳膊咬断了。
孟哲榆苦笑,这就是害人终害己吗?只是可惜连累了顾成溪。
其实孟哲榆还在心里存了一丝的侥幸,万一这些狗闻见了孟晋扬的味道就真的不咬他们了呢?
但是这个几率很小,因为狗的鼻子很灵敏,它们肯定已经闻到了孟晋扬衣服上面的味道,可是它们还是一副想要吃了他们的表情。孟哲榆想,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突然,几只狗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开始一起向前走,把孟哲榆和他身上的顾成溪围在了正中间。
这是狗吗?这明明是狼的作战方法!
孟哲榆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听到过它们的吠声,原来它们根本就不是狗,而是狼!主人的气味对它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孟哲榆对肩上的顾成溪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把顾成溪紧紧地抱在怀里。就算一会儿狼开始攻击他们,孟哲榆也要紧紧地抱着顾成溪,绝不放手。
五只狼的身体已经弓起来了,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孟哲榆已经不想反抗了,如果就这样和顾成溪死在一起,也不算是件坏事。下辈子的话,他和顾成溪一定能够在一起了。
没想到,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孟晋扬居然回来了。
孟晋扬淡然地走进狼的包围圈里,从孟哲榆的怀里把顾成溪抱出来,然后站在狼圈外面对孟哲榆说道,“放弃顾成溪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每隔几分钟,几只狼就向前走一步。过了很久,也许是很久吧,久到顾成溪已经快要醒过来了,久到那些狼张张嘴就能咬掉孟哲榆的手臂了。
孟哲榆终于说道,“我放弃顾成溪。”
孟晋扬打了一个响指,五只狼就退了下去,自动回到它们的窝里。
孟晋扬揉着顾成溪的头发,“听见了吗?他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顾成溪刚刚睁开的眼又闭了起来,掩饰掉了眼里的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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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这颗心生病了()
五十一、这颗心生病了
孟晋扬是故意的。
孟晋扬知道孟哲榆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把孟哲榆带了回来,然后故意离开,给孟哲榆造成一个可以营救顾成溪的假象。
昨天晚上,孟哲榆偷钥匙和衣服的时候,孟晋扬便知道了他在打那五只狼的主意。为此,孟晋扬还特意配合他,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孟晋扬都没有让人给那五只狼喂食,想必它们都饿极了。
孟晋扬满意地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血迹还有一些佣人的尸体。没有自保能力的佣人,他孟晋扬不要也罢。
孟晋扬抱着顾成溪回到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孟晋扬问道,“离开我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我真是开了眼界。”
顾成溪一直闭着眼睛,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顾成溪真的不喜欢孟哲榆,但是对于顾成溪来说,孟哲榆就是一个希望,一个他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可是孟晋扬却亲手把这个希望捏碎了,还是当着顾成溪的面捏碎的。可想而知,顾成溪有多么地受打击。
不仅如此,顾成溪不是一个笨蛋,他知道凭借孟晋扬的手段,如果不是他故意把锁着那五只狼的钥匙放在明处,孟哲榆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孟晋扬的手里偷到什么东西。
所以,顾成溪很寒心,也很无力,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冷血无情的孟晋扬呢?他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成溪越想越觉得绝望,居然就病了起来。这次的病来得很凶猛,顾成溪很长时间都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说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孟晋扬强装镇定,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了。
孟晋扬活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亲人只剩下了孟远晨一个,其他的亲人都是突然得了病接着就毫无征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孟晋扬的心一直悬着,他在害怕,怕顾成溪和那些人一样,突然就不行了。
邹绍闲认识孟晋扬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害怕”这种情绪。邹绍闲在心里想,如果这次自己救不了顾成溪,恐怕自己也活不成了。
孟晋扬知道邹绍闲在担心什么,于是承诺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要你的命,你大可以放心。”
“顾成溪这病,说严重还挺严重的,而且如果治疗的方法不得当的话,很容易留下一些后遗症。”邹绍闲一看孟晋扬的脸色变了,暗叫不好,于是立即说道,“顾成溪的病是否能够痊愈,全看晋扬你了。”
孟晋扬有些烦了,“挑重点的说,否则我就把你扔到支部去,保证你一辈子都见不到阿新。”
邹绍闲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样孩子气地威胁自己的人真的是孟晋扬吗?不会是什么别的人冒充的吧?
但是邹绍闲也只是敢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就赶紧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顾成溪就是受刺激了,所以才发了高烧,你对他好一点就行了。如果他心里的结解不开的话,人就容易抑郁,你也知道得了抑郁症的人最容易自杀了。”
孟晋扬的眉头皱着,“只是这样吗?”
“什么叫做‘只是这样’?你的口气不要这么大好吗?”邹绍闲是个医生,最不喜欢看到别人对病症的不重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抑郁症患者自杀吗?你如果不重视的话,将来顾成溪也会是其中一个。”
孟晋扬还真的不知道抑郁症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就根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但是看到邹绍闲这么严肃的表情,孟晋扬的心也揪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重视的。”
邹绍闲收拾东西离开之前,对孟晋扬说道,“其实你早就用不上顾成溪了,不是吗?不如把自由还给他吧。”
孟晋扬犀利的眼神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