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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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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之前我用自己威胁你,是我做的不对,你希望我搬走是正常的……但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垂着眼睛微笑了一下:

    “如果你是,我很抱歉,因为我不能从西路公寓五号搬出来。但我可以帮你打包行李,承担运费,你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什么损失都不会有……”

    “没有人会搬走。“

    乔伊打断她。

    他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半晌,才轻声说:

    “谁告诉你,我们绝交了?”

    “你告诉我的。”

    李文森平静地说:

    “你说你删除了我,而我说删得好,这不是绝交是什么?”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只记得这一句?”

    “你难得有话说得这么正式,我没办法忽视。”

    “除了这一句,我还对你说过,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会离开。”

    乔伊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

    她手一松,手机掉在泥土里。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这些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但我觉得光凭语言解决不了罗马内战。”

    李文森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掉落的手机上,:

    “乔伊,放开我,我的信息还没回……”

    “……”

    这个时候,她想的却是她的手机?

    乔伊的视线牢牢地锁在她脸上。

    最终,他慢慢松开了手。

    他看着她弯下腰,捡起手机,擦干净手机上的泥土。

    他甚至能看到手机屏幕上,她删删写写发了一路的信息,只有短短两句话。

    一句是李文森发出,一句是对方回复。

    ——你好吗?

    ——我很好。

    ……

    “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可能需要走快点。按你不走夜路的习惯,再迟一点我们就要在山里打地铺了。”

    乔伊垂下长长的睫毛,灰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这件事……我们过两天再说。”

    “哦。”

    李文森顿了顿:

    “我们这算不算吵架?”

    “不算。”

    “抱歉。”

    “不必。”

    深紫色的野铃兰从枝头垂落下来,在午夜十二点的晚风里慢悠悠地打着转。

    乔伊瞥了一眼李文森,淡淡地说:

    “你的理解力被你的情商绑架,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以理解,我原谅你。”

    “……”

    李文森走在乔伊手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刚才居然在吐槽我的情商?”

    “显而易见。”

    “别装出一副你情商很高的样子。”

    ……装?

    他的eq测试是满分。

    情商可以被智商填补,就算他无法理解一些正常人类的思维模式,但架不住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归纳和推理。

    无论是猜测一个人的真实想法,还是分辨一个人的隐藏情绪,对他来说都太过简单,也太过无趣。

    所以他宁愿和面目全非的尸体打交道——至少尸体不愚蠢。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说,只是淡淡道:

    “不交际,不代表不会交际。”

    “谁给你的自信?”

    “你。”

    “……”

第60章 chapter60() 
清晨……九点半。

    西路公寓五号一片漆黑。

    乔伊端着一杯盛着浅红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刚走出卧室的门,就感受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

    他站在一片黑暗里,凭着记忆,毫无障碍穿行在一片杂物之中。

    李文森的拖鞋、李文森的书、李文森的浅口陶瓷杯,李文森落在地毯上的一只金鱼耳环,而沙发底下……

    乔伊端着杯子,在沙发前停住了脚步。

    沙发下,他脚边,出现了一个新的障碍物。

    他顿了顿,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地把杯子准确地放倒一边小小的椭圆杯台上,然后蹲下身,握住那个多出来的障碍物。

    ……那是一只手。

    准确地来说,是李文森的手。

    他不用触碰那些细长的手指,不用感受那些略显粗糙的指腹。

    他只需要用指尖轻轻地碰到她的皮肤,就能从她手背静脉的轨迹里,辨认出他的小姑娘。

    ……

    乔伊半蹲在沙发边:

    “她几点钟跑到沙发底下去的?”

    “凌晨四点。”

    伽俐雷小声说:

    “夫人吃了安眠药,但是她在沙发上无法入眠,辗转反侧,一不小心就滚了下去……”

    “……”

    他皱起眉:

    “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回沙发上?”

    “伽俐雷试图这么做。”

    伽俐雷委屈地说:

    “但是夫人一滚下沙发,就自动爬进了沙发底,还抱着沙发腿不肯撒手。”

    “……”

    有床不睡非要睡沙发,有沙发不睡偏偏喜欢睡沙发底……这到底是什么怪癖?

    乔伊没再说话,从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

    伽俐雷在一边,立刻会意地打开墙壁上的羊角小夜灯。

    两只金属力臂从两对面的墙里伸出来,轻轻一抬。

    本身并不大的双人亚麻沙发,瞬间被它悄无声息地移到一边。

    李文森身上裹着他的羽绒被,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

    淡淡的灯光笼罩下来,她漆黑的长发散落在古蓝色的长毛地毯上,就像深海里蜿蜒的水藻。

    乔伊蹲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凝视了好一会儿。

    这才单手解锁、上滑、打开手电筒。

    和手电筒的强光打了一个照面,李文森长长的睫毛才终于动了动。

    “出了什么事?”

    她伸出一只手,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蒙哥马利元帅,大晚上你为什么要放闪光弹?我们还要三个小时才开始诺曼底登陆。”

    “……”

    乔伊慢慢把她的长发,从鸭绒被里拿出来:

    “伯纳德…劳…蒙哥马利是二战期间的英国陆军元帅,现在是2016年,你也不是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是二战中难得一个女性将领。

    “我当然不是川岛芳子,女人做将领是愚蠢的,杰出的女性不是科学家就是情。妇。”

    李文森盯着天花板,看上去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我是爱娃…布劳恩。”

    “……”

    很好。

    上一秒她还和蒙哥马利一起登陆诺曼底,下一秒,她就化身希特勒的情人。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

    爱娃…布劳恩,这位谜一般的女性,在希特勒自杀前夕和希特勒结婚,又在希特勒自杀的时候,陪同他一起自杀。

    “恕我直言,你浪漫的纳。粹式爱情故事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乔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睡眼惺忪的脸,慢慢地说:

    “因为你昨天承诺了要帮我做菠菜麦麸芝士卷,所以你现在不得不起床了。”

    “……”

    回应他的,是李文森卷着被子打了一个滚。

    她根本没有用枕头,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护住她的额头,才使她不至于直接撞到茶几上。

    “起床,文森特。”

    他一手垫在她的额头和茶几之间:

    “你睡了九小时十七分钟零七十四秒,已经和约克白猪的平均睡眠时间持平。”

    “……”

    李文森睁开眼睛,眼神分外冷冽。

    ……显而易见,他的文森特小姐只是看上去醒了。

    即便他为了保证她有充足的睡眠时间,刻意在卧室里呆到九点半才出来,安定片的药效仍会影响她的大脑。

    她现在的清醒,只是她梦境里的清醒。

    现实里,她根本没有醒来。

    ……

    乔伊蹲在她面前,以一种在他身上极为罕见的耐心,等待着李文森的眼神,由一种清醒,变成另一种清醒。

    “乔伊?”

    李文森眨了眨眼:

    “是你吗?”

    “恭喜你终于认出和你朝夕相处七年的室友。”

    乔伊把手从她额头上拿开,淡淡地说:

    “只可惜用的时间有点长,第二次世界大战都打完了。”

    “……”

    李文森慢慢坐起来:

    “你为什么坐在我的床边……你为什么握着我的手?”

    “……”

    乔伊看了一眼两人不知何时紧密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顿了顿。

    紧接着,他飞快地找了一个借口:

    “我并无意握你的手……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我离家出走的木乃伊。”

    ……木乃伊会离家出走?

    “那你为什么还不放开?”

    “正要放开。”

    乔伊慢慢松开她冰凉的手指。

    他从一边拿起那杯浅红色的液。体,递过去:

    “给你调的营养剂,有点苦。”

    ……那就是很苦。

    李文森一饮而尽,随后扯过乔伊的被子擦擦嘴,半点看不出药苦的样子。

    “菠菜麦麸芝士卷?”

    “真高兴你还记得。”

    乔伊接过她喝光的空杯子,坐到沙发上,伽俐雷立刻送上他昨天翻译到一半的阿卡德语文献:

    “顺便加一份咖喱鱼蛋,一小碗蔬菜沙拉,和一杯柠檬薄荷调制酒,谢谢。”

    “……你真不客气。”

    “你习惯就好。”

    “……”

    他们窗户的缝隙里,被李文森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布和餐巾纸塞得一丝光都不透,这样还不够,外面还拉了两层遮光窗帘,而伽俐雷此刻正费力地把那些糊成团的纸巾从玻璃缝里扣出来。

    李文森讨厌光。

    她就像黑暗中的鼠妇,厌恶明亮的太阳。

    虽然她看上去聪明干练,一副全世界的难题都难不倒的样子,但她卧室里的窗户基本都处于一个鬼画符的状态……那里漏光贴哪里,一层不够贴两层,有时室内明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仍觉得有光从窗户里透进来。

    ……

    李文森走到冰箱边。

    他们的冰箱上列着冰箱里所有物品的清单,重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冰箱的每一个夹层上都安装了重量感应器,用语音实时显示冰箱里物品的动态变化。

    便捷、智能……刻薄。

    比如此刻,李文森刚从冰箱里拿出了半只烤鹅,冰箱就尖叫了起来——

    “半只烤鹅的重量是一点三五千克!热量是七万一千五百五十大卡!你这个该死的死胖子,半年后你的腰一定粗得像奥迪a4的轮胎!”

    “……”

    李文森淡定地关上冰箱门:

    “我一直想知道这台冰箱到底是哪个蠢货设计的,我上次只是拿了一只猪蹄,它的架势就像要挖我的祖坟。”

    “你暴饮暴食的习惯确实应当改一改。”

    乔伊盯着她的手上的烤鸭:

    “这是我们的中餐?”

    “不,这是我一个人的早餐。”

    她打开另一扇冰箱门,拿出一罐密封的甜豆浆:

    “关于陈郁的问题,你昨天可是什么都没有回答我,明摆着是合同欺诈,我能按契约给你做一顿早餐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早餐豆浆配烤鸭?”

    乔伊嘲讽地说:

    “真是绝妙的搭配。”

    “没办法,我看见你的被子,就会想起烤鸭的香味,停都停不下来。”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李文森理直气壮地说:

    “你的被子可是鸭绒的。”

    “……”

    哦,这真是紧密的关系。

    ……

    李文森把鸭子甩到砧板上,看都不看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到来,从烤鸭的肋下开始,极其熟练地把鸭子切成条状,大小刚好适宜入口。

    他们的厨房是一个开放的浅灰色吧台,乔伊坐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对着李文森。

    他的视线越过手中的文献,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春日清澈的阳光,挟着窗外山茶的花影,落在她烟灰色的裙上。她漆黑的长发被她松松地挽起,鬓边只是随意用一支木质铅笔别着,却丝毫不显得简陋。

    她处理完鸭子,用酱料腌在日本制的樱花碗里,又拿起一只柠檬,对半切开,打出汁水,与浅绿色的薄荷酒一起倒在两只高脚杯里。

    她的动作那样娴熟。

    就像一位妻子。

    如果说,这就是一对真正夫妻,每天清晨要一同渡过的时光。

    那么,他已经结婚许久,只差一枚戒指。

    ……

    只是,还没等乔伊移开视线,就看到,李文森做完自己的精致早餐后,从一边拿起他要的菠菜和麦麸,胡乱切了切,又拿出一条长吐司,把这些东西杂乱无章地包在了一起,像滚泥巴一样,放在芝士里滚了滚。

    乔伊:“……”

    “你别盯着我看了,你再盯,你的菠菜麦麸芝士卷也不会变得好看一点。”

    李文森用托盘把他的早餐端到他面前: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更敢于吞咽丑爆了的芝士卷。”

    “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你昨天回答我关于陈郁的事时,也是这样敷衍了事。”

    李文森微笑了一下:

    “但是我愿意加码。我给你做一个月的早餐,而你只要用你聪明绝顶的大脑稍微帮我分析一下,陈郁那句‘西布莉杀死了我’是什么意……”

    她忽然顿住了。

    乔伊也没有说话。

    半晌,她放下手里的托盘:

    “乔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听见了。”

    乔伊望向玄关:

    “好像……有人在敲门。”

    “真是令人怀念。”

    李文森直起身:

    “我有多久没听过敲门声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

    乔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这是我们同居七年来,第一个访客。”

第61章 chapter61() 
浅绿色的柠檬薄荷酒,在柠檬色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两人隔着木头小茶几对视了一会儿。

    “伽俐雷不能给没有配对指纹和虹膜的陌生人开门。”

    最后,还是李文森打破了沉默:

    “你去开门还是我去开门?”

    “当然是你。”

    乔伊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手上还拿着古文字影印本:

    “你可是这间公寓的女主人,自然要肩负起接待客人的重任。”

    “男权主义?”

    “我倒希望我是。”

    他头也不抬地说:

    “但以我们平时的相处模式来看,比起男权主义,我更像一个父权主义者。”

    “……”

    李文森盯着他领口露出的一点精致锁骨,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桌上那个丑爆了的芝士卷塞进他的领口。

    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遇到个人纠纷的时候,我倾向于用国际准则解决。”

    “比如?”

    “比如石头剪刀布。”

    “……”

    乔伊终于抬起头:

    “你确定?”

    “当然确定。”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乔伊朝后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一手搭在扶手上:

    “与其你输给我后再去开门,不如你直接去开门。”

    “那可不一定。”

    李文森伸出手:

    “我是一个测谎专家,而你只是个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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