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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姑娘,给我老人家一点喝喝。”当那玉液的酒气慢慢散开后,那灰发的老人家顾不上同两个叫花子斗嘴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木碗,伸到莫愁面前。
莫愁看了他一眼,一脸乱糟糟的毛发下面,却有一双近乎童真似的眼睛,很是喜乐。
莫愁笑咪咪的倒了一碗酒给他。那老人家捧着,就蹲在她身边喝了起来,不进还咂咂着嘴,嘟喃着道:“真好喝,真好喝。”
看着老人家很快就喝完了,莫愁又倒了大半碗给他,然后摇了摇手中的酒囊,表示酒不多了。
老人家嘻笑的点头,然后眨了眨,不顾外面的大雨,冲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拧着一只淋的湿淋淋的野兔,而莫愁很奇怪的是,老人家的身上,居然不沾一点雨丝,看来,这老人家也是高人呢。
“你请我老人家喝酒,我请你吃野兔肉。”老人说着,就拧着野兔到外面去清理,然后回到庙里,回来的时候,捧着一个大大的泥团,莫愁看着老人家手上喷出一股真炎,这股真炎就附在那泥团上。
“等着吃吧,我老人家的烤兔肉可是出了名的。”老人说着,又一脸嘻笑的蹲在一边咪着酒,另一边,那本来闭着眼睛修练的道士和裘护法都睁开了眼,仔仔细细的盯着老者。
“熟了,熟了。”不一会儿,老者就跳起来,一掌劈开泥团,立时,兔肉的香味散发开了。
那原来盯着的道士和裘护法都不由的咦了声。
这老者这一手可不简单,可以说,他完全掌握了真炎的神髓,这才能够透过泥土将兔肉烤的恰到好处。
莫愁可不管这样,有这兔肉,这酒喝就喝的更有味儿。
第38章 不经意间的重逢()
第三十八章不经意间的重逢
大雨继续着下,天地白蒙蒙的一片,莫愁啃完兔肉,将骨头丢出去的时候,却一眼瞟见那山路上,有人正在滂沱的雨中艰难前行,不由的有些讶然,睁大眼睛望过去,滂沱的雨并不能阻挡莫愁的视线。
山道上来的有两人,当前的是一个一身蓑衣的青年,背上背着一个书篓,边上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手里却是撑着油纸伞,不过,油纸伞的大半都挡在那青年的头上。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红衣女子正是小红,不过,小红出现在这里本是莫愁意料之中的事,这青山山脉毕竟是青山鬼婆的地盘,只是不知这青年是什么人,明显的,这青年身上没有修行者的气息存在,只是普通人。
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土地庙进前,青年将背上的书篓放下,然后脱去身上的蓑衣,抖了一地的雨水,显然这么大的雨,这蓑衣能起的功效有限,青年混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却是一身秀才穿扮。
“瞧吧,瞧吧,早跟你说了这么大的雨别进山,就是不听。瞧,湿透了,生病了也是活该。”小红在一旁嘟着嘴,有些气呼呼的道,不过却是嘴硬心软的丢了个法术在青年的身上,青年身上的衣服便瞬间干了。
“多谢姑娘。”那青年秀才一辑礼,小红便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
“小红,这边。”
看着小红一进门,便东张西望,莫愁便微笑的打着招呼,心里也感叹,有着青山鬼婆的教导,今日小红已非昨日,想当初在小茅屋里,小红用鱼尾扫地的样子如今历历在目。
“莫愁,莫愁”小红一看到莫愁,便欣喜的忙不叠的叫唤,同时拉扯着青年秀才走到莫愁这边,那青年秀才差点一个踉跄跌倒。
“你这人也真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走路都不稳。”小红嘟嘟喃喃的道。
青年秀才一脸的气急败坏,大摇其头,嘀咕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待看到边上的莫愁,才想起自己的话似乎将面前这姑娘也骂进去了,不由的有些悻然。
“你说什么?少跟我这个也那个也的,读书人了不起啊。”小红不高兴了,皱巴着脸回道。瞪了那青年秀才一眼,然后跑到莫愁身边,就拉着莫愁道:“莫愁,你也来了,是不是也想找到千年金参啊,鬼婆放下话来了,不让我们参和,没趣的紧,莫愁我帮你找,以你的福缘,肯定能得到的。”说着,又斜睨了一边正准备坐下的青年秀才继续道:“不象有的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却非要来掺和,说什么灵物乃是有缘者得之,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就算是得到了,那也会被人剥皮拆骨,小命玩完。”小红说着,还冲着那秀才哼了声。
秀才只是摇头,一幅不屑于计较的样子。
莫愁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这小红,外表很成熟,但内心比起一般的人类女子来说,要来的率直和纯真,这会儿也不知为什么就跟这秀才杠上了,但从她刚才帮秀才整干了衣服的行为来看,却又似乎挺关心他,这情形,真应了一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拉着小红坐下,两人一阵嘀嘀咕咕的后,莫愁才知道,这次千年金参现世,但青山鬼婆赶的不巧,她刚刚渡完劫,必须闭关,再加上,这段时间,青山梦峰附近出没的都是大门派的修行者和一些早就闻名散修,魔修,青山鬼婆知道,没了自己坐阵,青山妖族可能讨不到好,干脆,青山鬼婆在闭关前,就下令,青山妖门不准参于此事,而小红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正因为不能参于而心痒痒,没想正好遇见准备进山碰运气的秀才,这秀才因为其母亲眼睛瞎了,偶尔听到了千年金参的事,在加上他闲文野史看的多,知道但凡灵物,都是有缘者得之,因为也本着万一的可能进山碰运气。
说来也巧,这秀才一进山,就碰上妖门的阵法,也就是俗称的鬼打墙,是被小红救出来的,小红一听说他准备进山的千年金参,那心思就活络了,鬼婆婆是不允许她参于,可她帮别的人忙应该是可以的吧,因为便要同行帮忙。
小红的外形很是妖魅,再加上她又不懂男女大防,因此许多行为在秀才的眼里,那就有违圣人之训,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但小红是妖啊,是你一个凡人想避就能避的开吗,于是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杠上了,开始的时候,秀才把小红当成修行者,还有些敬畏,可时间一长,再加上小红爱闹的性子,秀才那一点敬畏便被磨掉了。
莫愁听了也是好笑的摇摇头。
正说着的时候,却听庙外又传来马嘶,莫愁正靠在门边,不由好奇的朝外望去,土地庙外面又来了三人三骑,今儿个真是奇怪,这大雨中的土地庙,就跟赶集似的,来了一拨又一拨。
而缘法也是很奇妙的东西,本以为萍水相逢永不再见,可不经意间,又碰面了,当先之前,正是平王赵轲,他后面是那黑骑卫队的队长赵大,而边上却是一个老太监。
三人在外面系好马匹,平王很显然注意到了阿丑,还打招呼似的拍了拍阿丑的脖子,而阿丑也愉快的打着前蹄,鼻子里喷着气。
一进土地庙,平王就看到门边的莫愁,本来方正而带着锐气的脸色放松了不少,淡笑着道:“莫愁姑娘,又见面了。”
莫愁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而平王就招呼着那老太监坐下,后面的赵大就站在一边。
那神台前道门的三人和裘护法一边在小红进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这里毕竟是青山鬼婆的地盘,在加上,修行界传出青山鬼婆已修成妖婴,不好僧看佛面,虽然平日里这些道门的修行者看到妖那肯定是要下杀手的,但在这里,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会儿,平王和那老太监进门后,首先那裘护法就站了起来,远远的就冲着老太监叫了声长老。
老太监却是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我已退出百罗门多年,长老二字不敢当。”
那裘护法却仍施着礼道:“门主早就下令,当年长老是冤枉的,属下不敢失礼。”
老太监只是挥了挥手,却不再说话。
同时,神台处盘坐的道门三人也站了起来,而三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其中一个拿剑的修行者道:“没想到当年魔门三王中的魔手天王居然进了宫,当了太监,实在是让人意料不到,难怪这些年没有任何消息,可教我们好找。”
那太监抬了抬眼,有些不阴不阳的道:“原来是紫岚门的木桑道友,你们紫岚门的驻地让天灾给毁了,不得不依附清虚门,怎么,今回也打起金参的主意,嘿嘿,我老人家也就是冲着这个,咱们各凭机缘吧,旧日恩怨,自有了断的时候,不急在一时。”老太监说完,却是不在理会那紫岚门的道士。
莫愁在一旁听着,似乎这个老太监曾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还同紫岚门有恩怨。
那木桑听了,鼻子哼了一声坐下,脸上神色却松了不少,他们今番出来的任务也就是找千年金参,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老太监的话算是双方达成了共识。
平王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其他人,他坐了下来,正好一边的秀才正看着书,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攀谈了起来。
秀才虽说人有些迂腐,但学识和见识却是不差的,不但平王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是莫愁听了也有受益非浅之感。
“你说当今朝局凶险,凶险在什么地方?”平王一幅很有兴趣的问道。
此刻秀才一扫之前的拘谨,而是侃侃而谈的道:“前不久,太子病逝,而当今皇上身体病弱,膝下可担大任的皇子只有二个,二皇子平王和三皇子康王,现在民间,人人都在谈论,究竟谁会被立为储,民间即然如此纷纷,我想朝中必然更乱,平王和康王各自代表着不同的派系,不同的利益,而这不是最凶险,最凶险的是永安王,据传言,当今皇上能登上大宝,这永安王是出了大力的,先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但,当今皇上对永安王的宠信是无以复加的,太子忠厚,平王又常年征战在外,康王之前更是神秘,民间基本没有他的传言,多年来,朝中之事一直是永安王大权独揽,在加上前年田郡大水灾,永安王做为朝廷的赈灾使,可以说是赚足的名声,此时,若是平王和康王内斗,那么最有可能的得利者会是谁呢?”
说到这里,那秀才就不往下说了,但听的人谁都明白,最后的得利者很可能是永安王。
莫愁看了看一脸若有所思的平王,然后她想起住在永安别苑的二师兄,以及京里的那个假康王,不由的皱了眉头,二师兄说,他这次回京遇难是被永安王所救,而他转明为暗,暗自调查,因此,永安王才整出个假康王代替,
而听了这秀才的一翻话,莫愁突然感觉事情不太对味儿了,说实在的,几次同平王相遇,莫愁对平王的感觉并不差,甚至她有些怀疑,二师兄此次下山遇难,究竟是不是平王所为,当然,平王想得到皇位那也是不加掩饰的。
假设一,若是平王所为,那么,二师兄肯定要拉平王下马,为自己登大宝扫清障碍,可是现在表面上,一切都是永安王在行事,永安王完全可以称这段时间,利用假康王布局,到时候,就算二师兄胜了,最后能不能得到胜利果实尚未可知。
假设二,若不是平王所为,那这一切必是有人在布局,而且还是一盘很大的局,而二师兄显然不是控局的人,仅是局中的子。
想到这里,莫愁觉得应该要提醒一下二师兄。
第39章 神秘的老者()
夜深了,土地庙里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小了,庙檐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庙前的石阶,让人心倍感孤寂。
莫愁因为有心事在,一直也没睡,闭着眼睛,倦着膝盖,背靠在有些冰冷而潮湿的墙边,想着心事。
秀才的分晰让她觉的,永安王的目的似乎很不单纯,她想要提醒二师兄注意,可一边,永安王却是关系着娘亲的人,这让她又有些踌躇了,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娘亲受到伤害。
爹爹,娘亲,永安王之间的事情,莫愁有时虽然很好奇,但她并不想去弄清楚,爹爹说过,情之一物,是世间最难判断对错的。
所以,想了一夜,莫愁决定还是暂时不通过传讯符传讯,而是回到京师后,找个时候,去跟二师兄谈谈,同时也要跟娘亲交个底,至于其他的,则是尽人事,听天命。
第二天,天晴了,空气中是一片雨后的清新,当然也泛着淡淡的泥腥气。
庙里的人便各自散开,各去撞自己的大运,莫愁被小红拉着,算是成了一伙儿,而让莫愁奇怪的是,那个跟她讨酒喝的老者却是硬挤到他们中间,跟他们搭伴,看着小红瞪过去的眼神,那老者还笑嘻嘻的举手发誓,如果找到金参,无偿贡献出来。
不过,莫愁感觉这老者似乎是盯上自己的仅剩的那点酒,那酒被莫愁放在阿丑马鞍边上的答链里,老者走一会儿,就噌到阿丑边上,剩莫愁不注意,就拿下来,偷偷倒在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酒葫芦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喝着,过一会儿,喝完了,又去偷偷倒一点,那酒本来就没多少了,老者这么几次后自然就光了,当最后一滴酒滴在老者的洒葫芦里的时候,老者还发出一丝遗憾的叹息,一抬头,却看到大家都看着他,莫愁瞪大了眼睛,小红气呼呼的挥着拳头。
老者这才悻悻的扯了扯胡子,然后有些狡辩的道:“我老人家这酒可不是乱喝的哦,我拿东西换。”
“哼哼,你用什么东西换,拿来我看看。”小红好奇的道。
老者抓了抓头发,又扯了扯胡子,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说着,用劲了扯了几根胡须下来,然后从路边掐了一张草叶,把胡须小心的放在上面,小心包好,放在阿丑背上的答链里。
“不是吧,两根胡须,掉在地上,我还得当垃圾扫出去呢。”小红不屑的叫道。
“呵呵,鱼儿鱼儿,你不懂的。”老者倒是不跟小红计较,一幅很高深的样子道。
小红被老者一下子说出本体,脸上便不由的有些焦急,倒是不敢在跟老者杠了,一边的秀才自然不懂老者为什么突然要说鱼儿鱼儿的,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进山一路来,他都是低着头,死命的寻找着金参的影子。
莫愁也被这老者弄得哭笑不得,看着老者慎重其事的将胡须放在答链,也只得摇头,不过,这老者一口便道破了小红的本体,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几天下来,梦峰几乎被各路人马踏平了,可依然没见到千年金参的影子,看来是没什么戏了,那秀才找了几天后,累的不成人影,终于看开了,说是娘亲一人在家,不放心,要下山了,莫愁也是冲着这金参来的,可是一路上,金丹期和元婴期的高人频频出现,也知道自己没戏,最后几人一合计,算了,回去。
下山的时候,老者依然跟着,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跟秀才聊到一块儿去了,两个人常常走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后来小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老者听说秀才是因为娘亲眼睛瞎了才来找金参的,倒是被他的孝举感动,决定帮他一把,去看看他娘亲的眼睛有没有的冶。
听这老者那口气,似乎冶眼睛那是小菜。
莫愁倒想见识见识老者的本事,于是众人便一起跟着秀才回家了,秀才家就在山下的那村里。
下山很快,除了秀才,其他几人这点山路实在不算什么,所以一路上,秀才几乎是让小红提着衣领拧下山的,这在秀才眼里实在是有辱斯文,所以,一到山下,秀才便理也不理小红了,把小红气的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