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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带着重重心事走向病房。他站在门口,犹豫着。听说夏晴天的病情十分严重,如果让夏晴空回来配型,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
正想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张依一看见安承,立马露出笑意:“承承,你今天怎么又过来了?”
“是我妈的意思,她亲手炖了汤,说要给晴天好好补一补。”安承眸光直视着张依,有瞬间的踌躇,“阿姨,你上次说想让夏夏回来给晴天做配型的事,告诉她了吗?”
一提起夏晴空,张依就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对她做的那些事,对夏晴空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可能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我已经告诉她了,今天她已经回来做了配型了。医生说,大概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
安承有些惊愕,心底慌乱着。听见这种话的她,该有多难过。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她,好好的安慰她!
“阿姨,这是我妈炖的汤,麻烦你拿给晴天。我还有事,先走了。”安承将手中的鸡汤递给张依。向后退了几步,匆匆转身跑开。
夏晴空僵立在街头,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她现在仿佛被一种强烈的绝望击倒了。在听见张依说的那些话之后。就如同掉进了冰湖一般。全身冰冷,却又不知道该徒劳挣扎还是顺其自然。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而心烦难过。可事实就在眼前。她无法骗自己成为一个傀儡,成为没有感情的傀儡。
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甚至连公交牌号都没有看清楚。车厢里的人很多,像沙丁鱼似的挤迫着。夏晴空的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原来,她从小一直渴望的关爱,离自己是那么遥远。想起张依对夏晴天的百依百顺,想起以往一幕幕的过往。那些美好的幻想,犹如玻璃之城一般,美丽,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夏晴空一路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发生了什么,到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不关心。最终,她终于在司机的叫喊声中,不情愿的下了车。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这这到底是哪里?这里似乎是一个公交车的换乘站,已经在市区外。她看了看无人的换乘站,下意识的走进一个停车亭。颓废的坐了下来。
天色暗淡,原本还明亮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怀中的移动电话不断的在振动。夏晴空慢慢掏出手机。居然还是安承!心底划过一丝暖流,真好,他总是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
“夏夏,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刚刚接起电话,安承就对着耳朵一顿轰炸。
夏晴空的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口气。或许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这个电话来自张依。
“我不知道我在哪,反正就坐着公交车到最后一站了。”电话另一边,安承敏感的听出了夏晴空的忧伤感和隐忍的哭意。安承一边打车一边问她:“你快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路牌之类的!把地址告诉我,我过来找你。”
夏晴空缓缓站起身,看了看身旁立着的路牌,把地址告诉了安承。
夏晴空静静的等着,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也渐渐凉了下来。夏晴空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
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出现在夏晴空眼前。夏晴空只知道有人来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她听见安承温柔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安承蹲在她的面前,眼里满是关心和担忧。
安承轻轻拉住她的手臂,让她起身。夏晴空站起身。终于回神,她想要告诉安承,自己很好,什么都没有。牵动嘴角想要微笑。可是嘴角像是僵硬了一般,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看着安承担忧的模样,一直积累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安承的怀里痛哭起来。
安承本来是要说什么的,但是看她这么难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紧紧抱住她哭的微微颤抖的身子。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夏晴空累的昏昏欲睡。倒在安承的腿上,沉沉回去。安承的眼掠过一丝心疼。脱下了外套,轻柔的盖在她的身上。
朦胧中,夏晴空仍清楚的感觉到安承外套上残留的体温。那种热情,烤的她浑身暖和起来。整个人都安心了,放心的闭眼睡去。
安承叫醒夏晴空的时候,出租车停在的位置是许凉音家的小区楼下。夜色就像一张灰色的网,覆盖了天地,也覆盖了夏晴空脸庞。
夏晴空茫然的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为什么安承会来许凉音家。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回家,所以先送你到许凉音这里呆一晚。”安承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动态,没等她问就提前回答了。
夏晴空点点头,走下了出租车。她的身上还披着安承的外套,夏晴空连忙取下外套还给他,“谢谢你,安承。”夏晴空轻声向他道谢。
安承的指尖触及外套,那上面还有她暖暖的温度,他心微微悸动,忽然很认真的问她:“夏夏,你真的决定要做手术,把肾捐给晴天吗?”
夏晴空愣住。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和晴天一起长大,但是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她不会因此对你转变态度。”安承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长,夏晴空沉思片刻,突然苦涩的笑了。
“安承,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即使有人骂我没有爸妈,我都没有恨过她们。可是现在”夏晴空的心一阵刺痛。她静静凝望着月光下越发俊朗的安承,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我好恨晴天,我真的好恨她!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霸占着爸爸妈妈所有的关爱呢?可是我心里清楚,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救她导致她死了!这一辈子,我都再也没有办法原凉自己。”
她的心里,是那么痛苦。安承知道她嘴上说得再狠心,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安承把她送到许凉音家门口,不放心的叮嘱:“不要想太多,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夏晴空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部力气,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好心情一般。才抬手按下许凉音家里的门铃。
关上门,安承坐的出租车缓缓离去。
夏晴空浑身乏力,放下心。转过身子。
“这么晚跑到我家来,你该不会是和安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回家吧!你不是在比赛吗?”许凉音穿着皮卡丘的睡衣,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眉看着夏晴空。
“你脑子里只剩这些不纯洁的事了!你知道我妹妹的病情的。我回来做肾的配型,要给她捐肾!”夏晴空几句话解释清楚。
“啊!”许凉音不敢相信,一再追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很大风险的!万一你的身体也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凉音,以后,我就算还了我爸妈一条命,不欠她们的了,对吧!”夏晴空渴望得到许凉音的认可,她拼命想要从牢笼里挣脱出来。许凉音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夏晴空不再看她惊愕的脸,径直走向许凉音的房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快过来休息吧,我好累啊!”
夏晴空说完,平躺在许凉音的大床上,闭着眼。许凉音也跳上床,开玩笑的挠着她的胳肢窝。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度过一夜。
一栋华丽的别墅里,长相漂亮的女人穿着睡衣,缓缓爬上柔软的欧式大床。手指慢慢解开男人的衬衣,不断挑拨着男人的神经。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一把将女人拉人怀中,俯身亲吻起来。
粗喘的呼吸声中,许彩莲娇弱的问童向远:“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怎么又说这件事?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先把手下现有的项目安稳的做完再说吗?”童向远的手顿住,嘴唇也离开了许彩莲。
“你是不是还对她有旧情啊!我都委屈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们梓言的吗?”许彩莲推开身上的童向远。侧身不看他。
童向远站起身,戴上了放置一旁的眼镜,叹一口气道:“算了,我不和你吵,每次一提这事你就和我吵架。我先去客房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见童向远要离开,许彩莲连忙拉住他,柔若无骨的手自手心慢慢攀上肩膀,抱住童向远的肩膀。似是有些委屈的道:“那我就再忍忍,不过说好了,这个项目一完,你可得跟她离婚,我不等了。”
“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两个人再次激吻起来,慢慢激烈的纠缠在床上。许彩莲一边娇喘着,一边勾唇坏笑,既然童向远一直不愿意离婚,那她明天就只好好好的找许青柔聊聊了,这个婚,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第二十八章 为何恨她()
许青柔开了一个小小的店铺,是小的超市,没有请员工,每天只自己一个人打理。她正一个人把仓库里的一箱存货搬出来。把货物一个一个细心的摆在货架上,就听见有高跟鞋的声音踏入店内。
“欢迎光临”她习惯性的说着,一边回过头。却看见许彩莲穿着时髦的绒衫,精致的妆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许青柔一看见她就有些惊恐,连忙绕过她,看看店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许彩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慢慢的走在小小的超市里,手指划过货架上的一排排货物。声音讥讽的道:“就靠着这个铺子,你想供你女儿上大学?看来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母女俩从向远那里拿了不少钱吧!”
“凉音她本来就是向远的女儿,这些事,他自己有主见,轮不到你来管,许彩莲,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许青柔见她一直不说到关键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呵”许彩莲回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趁早和向远离婚,你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婚,如果是为了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这个长相出众的女子,一直都有着优雅的举止,但此刻,却意外的有些狰狞。
许青柔走近许彩莲,紧紧的用目光锁定她。她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对比,明明只差三岁,看起来却像差了十岁一般。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过了好久,许彩莲听见许青柔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你明明那么优秀了,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向远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他是你的姐夫啊!”
说到这里,许青柔停了下来,神情显得无助而脆弱,漂亮的瞳孔里印出痛苦和惘然。
许彩莲将她痛苦,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冷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供我读书!养我长大!我告诉你,不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为什么?”许青柔不可置信的问,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是对许彩莲最好的人,她说恨她。为什么?
“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高三的时候,我本来想考市里普通大学和你呆在一起。可是你什么都不懂,非要我考进最好的大学。那个大学里都是有钱人,她们即便不用好好学习,每天大手大脚花钱,也不用担心任何东西。所以我和她们走不到一起,我做不了她们的朋友。久而久之,她们都疏远我挤兑我。”许彩莲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完全麻木,就像从未经历过这些一般。
“她们总是用尽办法羞辱我,有一次,我在教室做作业到很晚,她们就把门锁上了。我害怕你担心,所以第一次翻窗户出了教室。结果,我在后街遇见了学校的几个混混,他们把我拉到后街废弃的房子里,把我**了!他们都是学校领导的儿子,所以根本没有人为我撑腰作证,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许青柔已经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她眼里布满了点点忧伤。
许彩莲接着说:“我本来想死的!可是一想到你一个人辛辛苦苦,又从天台上爬下来了。我想着和你相依为命。可就在这个时候,你介绍向远给我认识,那么幸福的说你要结婚了。那我呢?我怎么办呢!向远事业那么成功,学校里的人都说他把我包养了,我再也没有受过欺负。后来我毕业了,你让我给他当秘书,碰巧你又怀孕了他不能碰你。所以我趁他喝醉引诱了他!”
许彩莲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很平静,脸上一直带着恨意。那么多不堪入目的话,她却似乎没有闪躲。
“现在真好。”许彩莲露出一个慎人的笑容:“我现在是他身边的人。谁也不能欺负我了。”
“彩莲”许青柔的心脏有些抽痛,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苍白的道:“我让你考那个学校都是为了让你能有一个更好的出路我没有恶意。”
“你闭嘴!”许彩莲尖锐的声音越发大声,她愤怒的把货架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厉声质问:“你以为你是为了我好!我现在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在后街的那天晚上凭什么我要带着污点过这一辈子,你就能幸福的和向远在一起!”
许青柔珉住嘴唇,痛苦的抽泣着。她从来不知道许彩莲还有这样一件事没有告诉她。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
“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钱和人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不要再作孽了。”许青柔苦苦哀求着。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离开这里,离开向远。什么我都不计较了,我可以帮你安排好一切。只要你离开。”许彩莲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像是被尖锐的刀一刀一刀划过。
许青柔当然不会离开,不要说她不愿意离开,就算她愿意,恐怕许凉音也不会同意离开。像是看出什么,许彩莲再次开口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向远是怎么在一起的。”
许青柔心下一惊,惊愕的看向她,许彩莲却勾唇笑,一边道:“向远认识你的时候是有女朋友的吧!要不是你爱上了他,在她女朋友的饮料里加了东西,他女朋友也不可能失态的吻别人,还正巧被向远看见。许青柔,你不要在我面前一副纯情的样子。论手段和计谋,我哪里比的过你。”
她似乎很嫌弃的样子。抬脚把脚下的货品全部踢开,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威胁道:“你如果不肯离婚,那我就告诉向远,为什么他的女朋友会突然出轨,我说的出,做得到,你最好快点给我答案。”
许青柔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嘴里一直哆嗦着:“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怎么会这样”
许凉音一大早就被程海约出门去了。夏晴空则是一个人呆着睡觉。许凉音跟着程海走下楼梯,上了程海的自行车。
“喂,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不然我会很惶恐的。”许凉音坐在后座,揽着他的腰。
程海的手弯了两下,自行车就跟着抖了几下,吓得许凉音连忙紧紧抱住他,他的嘴角上扬几分,黑色貌子下的脸庞越发兴奋。
“今天是我的生日”程海轻生呢喃着。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生日快乐你是要带我去吃生日蛋糕吗?”许凉音的脸庞闪过丝丝愧疚。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程海的脸色有失望恢复了平静,他学着道:“我之前不是一直没什么朋友吗,我妈听说我现在有几个好朋友高兴的不得了,非要我带几个朋友回家见一见。我想一下,如果叫你和夏夏两个人一起回家,我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