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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斐龚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李釜冲斐龚吐了口酒气,大着舌头的说道:“你……这……酒……好!”
李釜说话的口吻可是像足了喝醉了的人,斐龚这会算是彻底傻眼,难道脸黑的人喝酒是不会红脸的吗,这会儿斐龚也是来不及去琢磨这个问题了,斐龚赶忙说道:“李釜大哥,我曾经听闻你是个步战之王,可否和小弟说道说道你以前的彪炳战绩啊!”
“这,这说起来就远了去了……”李釜已经是开始大舌头了,这喝酒了的人总是希望和别人叙话的,所以说酒席是促进人与人关系最好的地方,李釜自然也是不意外,更何况他的酒量原本就不怎么,喝了那么多,又喝得这么急,自然是很快就醉了,李釜在醉意的驱使下开始和斐龚絮叨着他以往的盖世武功。
斐龚这个时候成了最好的听众,只是在李釜有时候思绪接不上去的时候发出几声疑问,让李釜能够把话给接下去,李釜是越说越顺溜,而斐龚也是听得暗自心惊,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黑炭头竟然是能独自一人硬抗百众的骑兵,骑兵和步兵的悬殊斐龚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而这个黑炭头竟然是凭借这一把长把的砍马刀就是能硬撼百众骑兵,实在是非常的可怕。
从李釜的叙说中,斐龚也是知道了虎贲营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兵团,敢情就是个炮灰兵团呐,怪不得一路走过来那么多的伤残人士,而根据李釜的说法,每一次战斗中,他总是冲在虎贲营的最前面,而其它的兵士都是紧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只有跟在李釜的身后,才是在千军万马中最为安全的地方,因此李釜在虎贲营也获得了个“虎牙”的称号。
斐龚是越听越心惊,这个李釜竟然是个战神一般的强大存在。
第一第一五五章 烧黄纸斩鸡头
借助酒精的催化作用,斐龚和李釜两人的关系很快的拉近了,这从两人已经是开始勾肩搭背就是能够看得出来,到了这个份上,一点儿也没喝醉的斐龚的心才安定下来,这会儿他才是觉得自己在如此危险的李釜身边是安全的。
“今日听了李釜大哥的叙述,斐龚才明白这世上什么样的才叫做大英雄,只有像李釜大哥这样的战神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步兵之王!”斐龚朗声说道。
斐龚这话儿听在李釜耳中自然是相当受落,这些年来李釜也是郁郁不得志,满腹的牢骚都是没处发泄去,今日借着醉意一股脑儿的在斐龚面前抖落出来,李釜这心里头可是自在了许多,连带着看斐龚也是顺眼了许多,醉醺醺的李釜大着舌头说道:“你等着,我,我给你看看我的宝贝!”说完李釜便是起身,然后将他坐垫下的一个大木头箱子给起了起来,那箱子很是厚实,还用个大铜锁锁着,李釜将铜锁打开。
斐龚但见李釜从箱子里头取出来一个用红绸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的物体,那长度竟是比起李釜的身高来还要长上许多,这是什么物件,这个黑炭头竟然如此宝贵,没等斐龚问出口,李釜已经是掀开了红绸布,这是一把刀,一把杀气腾腾的长柄砍马刀,刀面约莫有四指宽,刀身黝黑如墨,那刀口竟是并不怎么明显,不细看的话竟是看不出那刀口和刀面有什么区别,刀柄竟是两条蛟,雕刻的非常精美,就是光看斐龚也是知道那刀柄握在手中的感觉一定非常的趁手,这是一把看起来很是普通,却是浸透着重重杀气的一把战刀。
李釜轻轻的抚摸着砍马刀的刀身,这个时候地李釜看不出有一丝的醉意。两眼射出的精光热度足以将任何物体都点燃,这是一名战士对于自己地第二生命…………兵刃的最忠诚的爱,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李釜如此惦记。那么就是他的战刀了。
“李釜大哥,你这把真是漂亮,可有名字?”斐龚的眼中也是放光,他自然是看出了这把刀的价值,虽然他不是战士,但是他对于美的东西也狂热的喜爱的。
“我叫他黑铁!”李釜说出地这个名字还真的是实在的很,也是有点有神的感觉。s
斐龚楞住了,心道这名号可是这的有点和你这黑炭头的肤色相配,斐龚哈哈大笑道:“好刀好刀。李釜大哥肯定凭借着这把战刀在战场上让敌人胆寒!”
斐龚的恭维话并没有让李釜感到有多高兴,反而他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李釜沉声说道:“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能持着这把刀杀敌了,埋没它了,唉,整天也就只能扛着把破铁枪,哪里有我这黑铁趁手!”
“这是为什么呢!”对军营地事儿。斐龚可以说是外行中的外行,所以他才会问出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话来。
李釜冷声说道:“还不是高洋那小子要搞什么体面,强迫要求下面的军士要统一用铁枪,不从者就要军法论处,这个小子懂个屁,老子就用不惯铁枪,他还偏要强迫老子用铁枪,这不是纯粹添乱嘛!”
惊天巨雷,这回斐龚恨不能是刚才自己已经掩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样才不至于听到李釜如此忤逆的话来。以往斐龚还道只是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兼且目中无人,原来比起这个黑炭头,自己竟是如此的乖巧可人。
斐龚猛烈的咳嗽着,李釜白了斐龚一眼,哼道:“放心,这里没有别人能听到我的话儿,所以只要你不乱说,就不会传到高洋那小子耳中去!”李釜没有说出的是,即便是他说地话传到了高洋耳中,他也不会当它是一回事儿。李釜可是真正的武夫,过的便是有今天没有明日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哪里会去理会什么狗屁教条,自然是想说就说,想唱就唱。想要更是要淫荡的喊出来的主儿。
斐龚朗声笑道:“李釜大哥是条汉子。小弟对大哥身为佩服,不如这般。今日小弟愿和大哥成为异性兄弟,以表达小弟对大哥的敬仰之情!”斐龚最后还是祭出了烧黄纸斩鸡头搞结拜的恶俗戏码,只不其实这一招也是拉拢人才以使得自己不断壮大的最好地手法,有许多的大枭可都是按照这个法子上位的,有好的法子不用可不是斐龚的性格。
李釜愣了愣,这个胖子今天给他地惊喜倒是真地不少,李釜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斐龚鬼灵精似地,自然不会让场面冷下来,说完他就是扒拉着要跪下去,嘴里则是呼天抢地的喊道:“若是李釜大哥不愿结交小弟,那小弟就只能是长跪不起了,以表示小弟的一片真心呐!”这会斐龚连带着让自己说话的声响都是带上来颤音,只差没挤出鼻涕泪水来装扮了,还就真的是有些让人感到心软的作用。
“你先起来!”李釜挽住了斐龚的手臂,托住了斐龚的身子没有让他跪下去。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奶奶个熊,斐龚这回算是彻底的耍赖到底了。
这等场面还是李釜从来没经历过的,他只觉得这会斐龚这家伙比千军万马还让自己感到头疼,李釜只得是叹道:“我答应你便是!”
“太好了,李釜大哥,呵呵呵呵呵!”斐龚听到李釜说应下来了,整个人都是跳将了起来,从凄凄惨惨戚戚到欢声笑语迎人只是瞬间的事儿,斐龚变脸之快可真的是让李釜咋舌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斐龚,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李釜没什么可,可斐龚可是没闲着,朗声说道:“大哥,我这就去准备香案之物,咱们俩人喝黄酒,起誓立为异性兄弟!”
“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兄弟,只是我李釜一句话的事儿,今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于你,但凡找哥哥来为你撑腰便是!”李釜拍着胸脯说着,毕竟李釜的酒意还是没退,这人喝了酒就是要冲动些的,否则李釜可能也不会答应斐龚答应的如此之快。
李釜这般说斐龚也是相信,但是斐龚还是相信形式的作用,正式一点的话毕竟人的脑子里还有个影响,还是能够对人有一点儿心理暗示作用的,所以斐龚自然是不会放弃这样的一个流程,斐龚坚持道:“不成,礼不可废,要不这样吧,香案之类的俗物也就是免了,咱们兄弟二人到天幕之下,让天地为我们作证,从此结为异性兄弟,永不相负!”
对这些东西,李釜是觉得可有可无的,既然斐龚这么说,李釜便是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李釜的营帐,话说李釜这个时候依旧是一把砍马刀握在手中,斐龚和李釜走出了帐中之后,冷风袭面,精神一阵抖索,斐龚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是笑开了花,白捡了名彪悍的异性兄弟,这是个多么好的事儿,斐龚只觉得自己可是占了便宜了。
噗!李釜将黑铁一把插在的坚硬的碎石之中,然后他拉着斐龚在黑铁面前跪了下去,李釜吐着粗气,沉声道:“苍天在上,我李釜,今日在黑铁面前起誓,愿与斐龚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永不相负,如违誓言,不得好死!”
斐龚也是肃穆的说道:“厚土在下,我斐龚,今日在黑铁面前起誓,尊李釜为兄长,凡事必尊兄长,相互依托,永不相负,如违誓言,天打五雷轰!”斐龚心里却是在偷笑,有个武力彪悍的人罩着,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儿了,今个自己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哇嘎嘎!
斐龚和李釜磕了三个响头,这边相对着哈哈哈大笑着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斐龚沉声喊到:“大哥!”
“小弟!”李釜大喝了声,自小就是孤苦伶仃的李釜今日突然间得了个兄弟,这心里头也是涌起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也不知道是究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还是斐龚厚脸皮似的努力让李釜对斐龚有着莫名的好感,平日里素有阎王之称的李釜竟然会和斐龚结拜,这点儿可是会让所有知道李釜性情的人都大叹傻眼的。
李釜说话间是一大巴掌拍在了斐龚的肩膀上,虽然斐龚肉多膘厚,但是吃李釜这么一下铁掌,也是痛得龇牙咧嘴的,李釜哈哈大笑着,然后对着四周大声喊道:“虎贲营的袍泽都出来一下!”
随着李釜的大喝声,一群群如狼似虎的虎贲营的这批死士都是一一走了出来,黑鸦鸦的也是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斐龚估摸着也是有几百将近一千之数,斐龚也是摸不透李釜是不什么意思,突然间叫来那么些人,这心里还真是有点发虚。
第一第一五六章 一触即发
李釜将斐龚拉了过来,李釜拍着斐龚的胸膛,大声的喝道:“各位袍泽,这位就是我李釜的异性兄弟斐龚,今日我和斐龚已经是在天地之下立下誓言,结为了兄弟,自此日起,是谁若是不给吾第斐龚妹子,也就是不给我李釜面子!你们可是给我听好了!”李釜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巡视的四周,在李釜锐利的目光下,没有谁敢嘴中蹦出半个不字出来,这就是兵王的杀威,李釜虽然没有任何官职,在虎贲营,却是比名以上的最高长官说出的话还要有分量,这就是兵营,实力就是一切!
众人没有热烈的回应,而斐龚却是能够发觉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眼神都是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显然很多人在注视着自己,仅仅是因为李釜的一句话,他们便是在注视在自己,显然他们想要记住自己的模样,所为的仅仅是因为自己成为了李釜的结义兄弟,这一刻,斐龚的心中对李釜的能量又是重新定义了。
斐龚呵呵笑着,是的,他的心里非常高兴,因为能攀上李釜这么个硬手,可是能够使他的实力成倍的增加,斐龚又如何能够不高兴。
李釜的手甩了甩,虎贲营的军士们便稀稀落落的一一回去了,斐龚怔怔的看着众军士,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是有凭借着实力就能够驾驭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的人,虽然没有见识过李釜在战场之上的雄姿,但是斐龚能够想象地到。那绝对是与他敌对地人胆裂心碎的恐怖场景。
“大哥,我得回去了!”斐龚今天地收获可是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许多。
李釜这会也是有点酒醒了。便没有强留斐龚,只是呵呵笑道:“那你便先行回去吧!”斐龚倒是没想到原来李釜笑起来也是如此的和睦,一点也不想他平时那极具杀伤力的表情那般让人生畏!
斐龚告别了李釜,今晚的月色很是明亮,照亮了斐龚回自己营帐的路,到处都是营帐旌旗以及冰冷的兵器,在到处都是冷清的氛围中,斐龚的心是热乎的,只因为他总算是找到个强援,李釜大哥可是比什么别地收获都让斐龚感到珍贵。s这个时候,斐龚心里已经是开始琢磨要如何才能将李釜给搞回西石村了,如果高洋知道斐龚成天琢磨的都是从他的麾下挖墙角,不知道会不会气到爆血管。
回到营帐,已经是子时了,夜凉如水,为了避嫌。雅娘自然是不会在斐龚的帐中留宿的,只是斐龚回到帐内的时候,那炭火盆中的炭火还是红地,斐龚微微的笑了,他晓得雅娘定是没有走太久,在给他的炭火盆内加着炭,这样他的营帐内才能像现在这般温暖,还真的是个细心的女人,斐龚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可人的紧,起码是懂得疼人。就是这一点就已经能够将斐龚的心给俘虏走了。
斐龚这一晚也是折腾的够累地了,便不再做些什么,只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至于明天会如何,那自然是见招拆招,不需要自己现在去考量什么!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的,高欢将玉壁城围得跟铁桶一般将近一个月,宇文泰竟是未发半队的兵马前来营救,这不能不说不是高欢的失算。如果能够让高欢知道事态会发展到这份田地,那么也许高欢不会如此固执的要围而不攻,这个时候最高兴的便要数韦孝宽莫属了,十月初的西北寒风已经是刮了起来,这寒风便如同刀子一般。吹在人身上扎肉的疼。只是面对着高欢地几十万大军,韦孝宽亦是不敢有点半的马虎。依旧是在指挥是军民加紧构建工事,几个月的构建的军事在韦孝宽的眼中依旧是不够坚固,毕竟是要经受几十万兵马地冲击,韦孝宽当然希望防御工事越强越好。
高欢也是如何也按耐不住了,毕竟他在誓师地时候曾经在满朝文武面前立下宏誓,此役必要将玉壁城拿下,来年再跨过汾水河直取长安,多少年来,在高欢心中魂牵梦绕的依旧是那长安城,似乎只有当他地双脚踏足在长安城的土地上的时候,高欢的心才是能够感到安稳。
高欢将军队的高级将领都纠集起来,在他的大帐中开战时会议,当各高级将领被召集的时候,心中已经是了然,这下丞相是要动手了,毕竟也是等了这么些时日,依了一些急躁的将领,恐怕早就是要发起攻击了。
高洋自然也是与会者,只是现在的高洋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整个人有种提不起精神来的感觉,也怪不得高洋会作出这般举态,之前他已经是极力劝告高欢尽快攻打玉壁,否则也是不用等到今天才来开这个动员大会了。
和高洋同样列席的人中除了高级将领之外也是有高欢的智囊团,而李希宗自然是位列上座的,对自己这个老丈人,高洋是有满腹的不满,这老头总是处处高人一筹的世外高人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高洋和自己的老丈人是十分的不合拍,久而久之,高洋和李希宗的矛盾也变得不可调和起来,这在东魏已经不是个有多么隐秘的事儿。
气氛还是比较沉闷的,每个人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们自然是知道高欢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怎么样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很小心,生怕引火烧身。
重重的咳嗽了声,高欢沉声说道:“众位将军,现在是时候对玉壁城发起攻击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求大军对玉壁分城发动持续性的攻击,昼夜不断,就算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