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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渺惊呼一声,扯过被子就把自己的脑袋捂上了。
“怂包。”泠崖瞥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的妖。
云渺渺怒,从被子里钻出来,“你信不信我让整个妖族追杀你?”
泠崖吓了一跳,却发现云渺渺威胁他时一直紧闭着眼睛,果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妖,怂得彻头彻尾。
泠崖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着,云渺渺裹着被子心情复杂,她和泠崖这半路子的塑料友谊,怎么就毁在十坛桂花酿上面了呢?
泠崖穿好衣服,贴心地把云渺渺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在床边,云渺渺半睁着眼睛瞥了一眼,瞬间生无可恋。
你是凭什么碰我的肚兜?
云渺渺,你大度一点,不要和这无耻的堕神一般见识。
“你去外面等我吧。”
“好。”
泠崖离开前,看了一眼那团被子妖,然后绕开屏风,出了屋子。
云渺渺透过屏风模模糊糊地看着那扇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失魂落魄的。
云渺渺反省了很久,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失恋的时候千万不要和男人喝酒
“罢了罢了,潇洒如我,只当昨晚叫了一只鸭子。”
云渺渺坐在被窝里穿着自己的衣服,云崖居外,药宗和默风见泠崖出来了,赶紧恭恭敬敬地低头请安。
“药尊大人,我来是想问一问,需不需要为您和里面的那位姑娘准备晚膳?”
“不必了,你去把云梦泽那些神级的救命保命的丹药打包好拿给我。”
“哈?”药宗斟酌了一下,“药尊大人,您饿的话,云梦泽有饭。”
“我不饿,你照我吩咐的去做。”
可是我不想照你吩咐的去做,你说你一个堕神,药么炼不成,大小事务么又不管,还来云梦泽蹭吃蹭喝不交钱,这都算了,可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剥削我们这些勤勤恳恳的炼药师呢?
“圣级的也要,多多益善。”
药宗瞪大了眼睛,你这么云淡风轻地就要把云梦泽收刮干净吗?
默风乖巧地低头看着脚尖,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云梦泽若是倒闭了,他得去哪里谋生才好呢?
“是,我这就去打包。”药宗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泠崖点头,随意地摆了摆手,药宗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默风转身跟上。
234章 刁民谢公主赐口饭吃()
泠崖坐在院子里,海棠树正在落叶,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渺渺时的样子。
泠崖从无尽的黑暗挣脱出来以后,就辗转辰州各处寻找云棠的转世,找了十几年才在妖族的皇宫里找到了她。
她这一世,叫云渺渺,想来她真的是与云字结缘。
如泠崖所愿,她这一生免于惊扰,免于动荡,免于流离,只安于本心,自在过活。
云渺渺自小就贪吃,时常跑到御膳房里偷东西吃,有时是红烧肉,有时是猪蹄,有时是酒酿圆子,泠崖撞见她的那次,云渺渺手里抱着荷叶烧鸡。
泠崖一眼就认出她了,即便她古灵精怪的,不似上一世的冷清。
云渺渺窝在御花园里的假山后面,吃了一脸的油腻,鸡骨头就扔在草地上,一只猫噶嘣脆地啃着。
云渺渺将满手的油腻擦在裙子上,蹦蹦跳跳地在花园里闲逛,瞧见了亭子里摆着的山竹,便又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小短腿一蹦就跳到了石凳上,转身跨上了石桌,大大咧咧地一坐。
泠崖见她要去剥山竹吃,便现身抢过了她手里的山竹,连带桌上整盆的山竹都给她收走了。
云渺渺怒,“大胆妖怪,敢抢本姑娘的山竹,你信不信我这一脚下去,就给你踢飞了?”
泠崖面对威胁面不改色,悠闲地坐在云渺渺对面,“你以前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云渺渺顶天立地,有什么不敢的?”
泠崖笑了,我很欣赏你这嚣张跋扈的态度。
“你这刁民,快把本公主的山竹交出来。”
“不交。”
哟,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公主的注意。
“本公主天潢贵胄,容得你这刁民耀武扬威?”
“山竹性凉,你又体质偏寒,吃了遭罪受。”
云渺渺很是诧异,“山竹不是姓山吗?”
泠崖无奈地看着云渺渺,三万年不见,你的无知已经到了让我诧异的地步了吗?
“吃石榴吧。”
“这个季节有石榴吗?”
“神说有,就得有。”
泠崖一边说话,一边给云渺渺剥着石榴,血红的石榴籽露出来,云渺渺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神有没有说过你很欠收拾?”
“没有人敢收拾我。”
泠崖很自信,云渺渺当即就举起了拳头,泠崖挖了一颗石榴籽递给云渺渺,云渺渺经不住诱惑就吃了。
挺甜。
“你这刁民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这公主怎么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呢?”
“可能你长得比较符合我的口味吧。”
“你要吃我?”
“我们妖怪都是吃人的。”
泠崖表示我很害怕,生怕自己落得个像那只烧鸡一样的下场。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云渺渺吃石榴的快乐中过去了。
日落时分,霞光烧红了天地,泠崖看着坐在桌上的云渺渺,觉得心满意足,那将近三万年的孤独,都因这个人的出现而变得温柔。
“喂,我请你吃饭吧。”
“你又饿了?”泠崖笑起来,这姑娘到底是有多能吃啊?
“刁民,你凭什么嘲笑我?”我堂堂一个公主都没嫌弃过你这刁民的身份。
“刁民谢公主赐口饭吃。”
云渺渺爬下桌子,高高兴兴地去御膳房偷饭吃了,刁民就乖巧地窝在亭子里等,只是刁民没想到云渺渺会晕倒在御膳房门口,引得整个皇宫妖心惶惶。
御医轮番诊治,可是没一个知道公主所得之症,更没有应对之法,只知道公主危在旦夕。
妖皇妖后忧心忡忡,泠崖就在这个时候以云梦泽炼药师的身份进了皇宫,用神级的血莲丹留住了云渺渺的命,可是云渺渺一直病怏怏的,不见痊愈,而泠崖根本就查不到病症。
于是泠崖去了三千道场,见了洛神。
“你不要再去靠近她了。”
“母亲知道我去找她了?”
“知道,我也知道她病了,病得很重,差点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本该死了,如今她重活一世,有她既定的命运和该走的轨迹,你若去打扰她,反而会害死她。”
“我不明白,她转世便说明我们的缘分未尽,为什么我见她会害死她?”
“泠崖,你要记住,她不是许云棠,而是云渺渺,虽然她们拥有同一个灵魂,但云渺渺的命运里,没有你的存在。”
洛神叹气,“若是你强行进入她的生活,只会害了她,就像这一次,她本该吃下那盘山竹的,按照她的命运,也不过是拉肚子罢了,可是你的出现,乱了她的轨迹,以至于她受生死之苦,这就是她逆天转世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惩罚。”
“所以我应该离她远远的,是吗?”泠崖皱眉,他明知道自己等了三万年的人就在那里,如何还能够避而不见?
“她能够转世,已经是上天无上的恩赐了,不该再有诸多奢求了,云渺渺会有她该爱的人,该经历的事,该失去的东西,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不能去打扰、去更改。”
“她会有她应该爱的人?”
洛神点头,“但不是你。”
“可是我已经进入了她的生命。”
“所以趁着还能挽回,离开她吧,她的病痛皆是因为你,只要你离开,她就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我”
“泠崖,天意不可违,你所能够做的,就是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你或许能够成为她生命中的配角,但绝不能成为她的主角,她云渺渺与你不应该有任何瓜葛了。”
泠崖泄气,皱着眉又笑起来,苦涩至极,“但求她活是我亲口说的,但求她活,如今,的确是我奢求了。”
洛神心疼极了,“你若真的离不得她,就等她百岁之后,命盘平稳些,再去见她吧。”
“我能见她?不会害死她吗?”
“能,等她命盘平稳以后,你的出现不至于害她性命,但是你绝不能改变她既定的命运和最终的结局。”
“好,我知道了,多谢母亲提点。”
正如洛神所说,泠崖离开云渺渺的瞬间,云渺渺的病就好了,生龙活虎地跳下床,四处撒欢。
“药尊大人,丹药都打包好了。”
泠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药宗拎在手里的、用暗红色绒布包裹着的大箱子,“放桌上就好,你去忙吧。”
你果真不付钱
药宗放下东西,依依不舍地走了,山里的炼药师得没日没夜地炼上几年的丹药才能弥补这次的损失啊?
泠崖摩挲着绒布,虽然云渺渺的命盘已经平稳,可昨晚他们那般亲密无间、缠绵悱恻,怕真的会乱了她的命运轨迹,泠崖如今能做的,只有送上这一堆的救命丹药,然后远离云渺渺。
“泠崖那厮是禽兽吧?”
屋子里的云渺渺气呼呼地看着被扯断的腰带,可突然想起昨晚自己的意乱情迷,云渺渺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妖到底行不行啊?
云渺渺捂脸,她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啊?
可事实证明,泠崖这妖是行的。
“云渺渺,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云渺渺恼了,她记得昨晚好像是她把泠崖压到床上,然后上下其手的
第235章 言璃舒的尸骨()
“完了完了,我才是那只禽兽”
关键是云渺渺这只禽兽,还良心发现地在思考要不要对泠崖负责的事情。
“不行,那厮已经心有所属了,我不能强扭他这颗不甜的瓜。”
好气哦,本公主难得有担当地想对一个男人负责的,泠崖那厮凭什么心有所属啊?
“云渺渺。”泠崖见屋子里的人迟迟没有出来,担忧地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是不是昏过去了?”
房门唰地一下被打开,云渺渺瞥了泠崖一眼,“你这妖哪来的自信啊?竟敢鄙视本公主?”一个晚上罢了,本公主凭什么昏过去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百年前喂你吃个石榴,你都差点死了,更何况这次我们
泠崖尴尬地咳了一声,低头就注意到云渺渺没有系腰带,当即想起自己昨晚粗鲁地扯断了她的腰带。
“柜子里有姑娘家的衣服,你选一套换上吧。”
云渺渺瞥了自己一眼,虽说那柜子里肯定是云棠的衣裳,可也好过自己衣衫不整的。
云渺渺进屋打开衣柜,粗粗一看就知道云棠那人是个素净的姑娘,穿得都是浅淡素色的衣裳,而云渺渺向来是个闹腾的妖,喜欢五颜六色的衣服,出挑也嚣张。
云渺渺挑了件天青色的衣裳换上,这冷淡素雅得让云渺渺都认不出自己了。
房门打开,泠崖看过来,沉稳的女子施施然走出来,恍然间,泠崖以为过去的三万年都是梦一场,云棠从未离开过他。
云渺渺知道泠崖透过她看见了许云棠,或者在泠崖眼中,她就是三万年前的许云棠。
“泠崖,我说过,我云渺渺绝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泠崖回神,目光闪烁不定。
“我是云渺渺,不是你的许云棠。”
云渺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她的骄傲,还是因为她在意泠崖眼中的人不是自己?
“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
“昨晚的事情谁都别再追究了,我只当自己从未来过云梦泽,你也当从未与我喝过酒。”
泠崖落寞一笑,“好。”
“我回妖临之界了,以后应是不会再相遇了。”
“经此一别,怕是永生不见了,在下惟愿公主平安顺遂,如愿以偿。”
云渺渺莫名有些难过,但还是应下了。
泠崖将桌上的盒子拿给云渺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望公主笑纳。”
“是什么?”
“能起死回生的丹药,公主身子弱,常生病,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总怕我死?”
“因我总是乱了你的命数。”
海棠树落了一地的枯叶,婆娑间一如云渺渺的心。
她这一生与我无关,我的靠近只会乱了她的命数,所以我只能不近不远地看着她
云渺渺想起昨晚泠崖说的话,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让她的心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你遇见她了吗?”
“遇见了,如她所说,这一世的她以善良的样子活着,自由也潇洒。”
云渺渺很想问泠崖一句,许云棠的来生是不是我?
可是云渺渺没有这个勇气,骄傲如她,只愿意用自己的样子活着,不愿成为别人心里眼里的另一个人。
“我不需要。”
云渺渺转身离开,泠崖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泠崖,你的深情是因为她,对我的特别也是因为她,那我云渺渺算什么?
即便她就是我
可我,绝不是她!
叶老太爷气冲冲地回了宣勤苑,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惶恐地跪了一地。
“好你个黎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都这般求你了,竟还不知足!”
叶老太爷气甚,甩袖之间带起的风掀翻了两排书架,轰然巨响让刚踏进宣勤苑的叶晟尧吓了一跳,急忙小跑着进了书房。
“父亲息怒。”
“如何息怒?黎笙手上握着的是我们叶家的罪证啊!若让她交给帝君,那就是灭门大罪,即便叶北宁是太子侧妃都救不了我们!”
黎笙冥顽不灵,叶晟尧早就猜到叶老太爷是白走这一趟了,“父亲,当务之急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逼黎笙交出证据。”
“你说得容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那黎笙恨叶家入骨,怎么会轻易交出证据?”
“是人都有软肋,黎笙再嚣张,也有致命的弱点,只要我们抓住了她的弱点,何愁她不肯交出证据呢?”
叶老太爷看向叶晟尧,“你有法子?”
叶晟尧得意地点头,“黎笙的弱点就是言璃舒。”
“你是说,用她母亲的尸骨威胁她交出证据?”叶老太爷眯起眼,不愧是叶家人,够狠。
“父亲,如今叶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叶晟尧急切地说道,“您也说黎笙恨我们入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绝不会放过,我们与其等死,不如和她来个鱼死网破,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和她同归于尽!”
“好,就按你说的做!”叶老太爷眼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黎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黎笙将言璃舒的尸骨就葬在十里坡,等到了夜里,便派人将尸骨挖出来,这样一来,就不怕黎笙不肯妥协了!”
“那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那又如何?黎笙胆敢妄言弑父杀母,都是言璃舒教出来的!”
叶老太爷点头,想到黎笙知道自己母亲的尸骨被人糟践时的可怜模样,心中的怒气慢慢消来,转身在书桌前坐下。
“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请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