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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茨:“军官?”
另一人恶狠狠地:“别跟他废话,杀了他!”
“他们叫他叶夫根尼少校。”背后人笑出声,“你不问,我差点忘了这事,他似乎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特意叫我杀你前告诉你他的名字。”
弗兰茨闭上眼,每次叶夫根尼少校到劳改营,都会来警告他,特别是有一回他粗暴的打了他,然后冷酷的告诉他:这辈子都别想和她在一起!
弗兰茨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叶夫根尼少校对他有如此强烈的恨意,除了国仇家恨,更有对白尹得不到的别样情感支配着他的愤怒。
罪行不能掩盖,这是对他的审判日,弗兰茨早有觉悟。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们的存在,就是要让你们这样的犯罪者‘一命抵一命’!”
弗兰茨倒下,地板上印出血水,将他深色金发染红了半边。
他已不想为自己辩解,哪怕他救过一人,哪怕他为此主动请愿上前线……
你知道吗?
我爱这个国家,一直爱着。
不论发生什么,我必须要忍受一切。
当你的信念与国家意志相驳,你会怎么做?
是同流合污?是缄默不语?
是沉默反抗?还是逃离国土?
我只是随波逐流,你信吗?
对不起,白尹!
不来不死的约定,从此失效!
一命抵一命,愿此赎罪。
再见了,亲爱的!
我爱你,白尹!
…………………………………
ps
作者交流:
对于我来讲,这章就是结束章。这一结局也最有可能出现在真实的世界。
感谢大家两年多来的支持,我曾一度没有灵感,卡文卡的**和沮丧。但在一些朋友的支持下,在鄙人浅薄却用心的读着历史资料书籍的时候,内心的震撼已无言能表。仅以此文,表达我对那段历史的铭记与怀思。
(申明:jinjiang这只作者菌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转载盗文)
……………………………
尾声2happyend
白尹醒来。
她完成了委托。
她回到了21世纪,她的时代。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渐渐明白,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炮火硝烟的血色年代……
她大哭了一场,她又能怎样?
事实就是,她在21世纪,他在20世纪,他们的约定再也无法实现。他会怪她不守信用吧,会怨恨她再没去找过他吧,他会不会失望后忘掉了她,已经娶妻生了一堆子女……
每每思及此,白尹哭丧脸,难受到不行。弗兰茨你可不能这样辜负我,她在心里念想,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回不去20世纪,弗兰茨的时代了。
白尹百感交集,这一切的发生,理智与情感的碰撞,她得到了一段感情,无关战争,无关黑白,无关大义,值得回忆的平凡的爱情。
可这份“爱”,白尹忘不了。岁月经年,时光流逝,她永远会记得他。
她会记得他们曾经的身不由己,记得他们钢铁般的军人意志,也会记住他们染血的污浊双手,以及他们深深的忏悔之心。
一切过去,一切又重新开始。
她摸了摸突起的肚子,回国前她想再来看一看他。
今日与那日一样,阴云密布,斜风细雨,碎碎的打湿了衣衫,也打湿了她敏感的内心。
四个月前,她穿回来的时候,委托人的孙子拿出了委托人曾许下的诺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头盒子,特别指定的是那条项链。
白尹认出了盒子,那是她“二穿”前交给尤利安的,里面有犹太人米娅贝克的项链,这条项链居然就是解救师父墨晋的关键。
她将盒子放到了墨晋的房里,却没有见到墨晋,这种情况之前也时有发生,白尹并不觉得异常和奇怪。
她等了墨晋几日,也不见他的身影,白尹有些担忧,怕师父犯病出事。她去问委托人的孙子,他告诉白尹,她去完成委托的时候,墨晋已经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
无奈之下,白尹请求委托人的孙子帮忙找师父墨晋,一有消息务必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白尹一身黑裙,伫立在细雨纷飞的墓碑前,身旁是尤利安的孙子维利,她脚底下踩着的是尤利安安眠的地方。
白尹:“还是没有弗兰茨的消息吗?”
维利摇摇头:“我很抱歉,我们找不到他。”
“请帮我找到他好吗?”无论生、无论死,白尹都想找到弗兰茨的下落。
“好!您放心。”一双棕黑眼睛的维利哈特曼陷入回忆,“我的养祖父一直没有忘记您,他等着您,寻找您……在21世纪,他终于等到了您。临终前他告诉我,他已了却心愿。”
白尹惊异:“您是说,您是他的养孙?”
他嗯声,望着她微笑:“是啊!我没有告诉过您吗?”
白尹已经不记得穿越前她和维利的对话内容,她也记不清维利是否一直喊尤利安为“祖父或是养祖父”。
“他说,我的眼睛与您的眼睛很像,阳光下会泛出棕色的光彩,非常漂亮。”
白尹愣住,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见到了当年的尤利安:穿着军装,得意洋洋,又故意在她面前摆酷耍帅的模样。
“他,终其天年,一生未娶。”
白尹震了震,避开视线。
忍不住仰头,她极力抑制那心底久久徘徊的酸涩,控制住那停驻心头抹不掉的泪源。
她怎会不知,尤利安对她的那份爱恨之情呢?只是……
“您的中文说的真好!”心绪渐平,白尹岔开话题由衷道。
“谢谢您的夸赞!养祖父喜欢中文,我是向他学习的。”维利摸摸头发,“我很怕用中国的成语,总会出错。”
“您用的很好……”终其天年,因这个成语,白尹几乎落泪。
“是吗?谢谢您。”
下山的时候,白尹有些头晕,天地都在转,双眼一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她发现在医院里,身边是尤利安的养孙维利,他很激动又很高兴,出口的话白尹差点再次晕厥。
他说:“您怀孕了!恭喜您!”
白尹盯着天花板,热泪盈眶,说不出话。
白尹抚摸拢起的肚子,渐从交织的回忆里走出来,面对脚边的墓碑。
“尤利安,我害怕面对你,80多年前也好,现在也好……”白尹将手中的玫瑰放到尤利安的墓碑前,用手帕轻轻擦一遍上面的德文字。
“谢谢你,让我回到了你们的时代,谢谢你,让我学会正视自己的爱情,谢谢你,给了我委托。谢谢你,曾……喜欢过我!”
白尹没有哭泣,她一直挂着微笑,她想让尤利安看到她高兴的模样,和她不留遗憾的告别、离开。
“我要回国了,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会养育好我和弗兰茨的孩子……”
她摸摸肚子,宝宝突然动了一下,白尹笑出声:“瞧,宝宝在抗议了。你是他的伯父,他(她)也是你的孩子,我会每年带他(她)来看你。”
“见会了,尤利安!我会记得你,用我的一辈子。”
白尹沿着公墓小径慢慢行走,路面有些积水,她一手撑伞,一边低头看路,她不敢走的太快,以免自己摔跤。
一名30多岁的男子穿着德制国防军服,远远的走来,他一头金发被雨水打成了深色,漆黑的墨镜掩盖了他的双眸,柔软的薄唇轻抿,削尖的下巴被雨水打湿,有雨滴轻巧的顺着皮肤滑落下来。
两人擦身而过,白尹行了几步,突然回首,这样的身影太过熟悉,可是……她有多少次认错了人,闹出笑话,这一次也会这样吧……
白尹怅然若失的凝视男子的身影好一会儿,直到男子越行越远,白尹才整理好情绪重新上路。
“您终于回来了!今天晚了20分钟。”
维利打开车门,手挡着车顶怕她撞到头。
“嗯,与尤利安多说了几句话,我马上要回国了,今后你多来看看他。”
维利露出一口白牙:“我会的。等我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我会带着他们一起来看养祖父的。您放心,祖父不会孤单。”
白尹点点头,忽地,她想起曾经在圣诞节和尤利安跳舞,她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人类是群居的生物,而独居的人必定不会幸福。
尤利安漂亮的眉毛一展,笑意深深:祝你幸福,中国姑娘!
她还说:愿世界和平,我们才能幸福。
说完这番大爱之话,她记得她立马汗毛倒竖了。
所有的回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回了现实。
“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白尹听到维利严厉的责问,她看到她的伞掉在了地上,而她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腾空了。
“先生……”白尹对上男人的脸,是……刚才那位男子?穿着德制国防军服的那位。
“白尹——”他薄软的唇叫着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白尹卡了一秒,难以置信的扑向他的脸,立刻粗暴的摘下他的墨镜。
白尹扔了男人的墨镜,颤抖的双手捧住他的脑袋:
“真的……是你吗?”
“白尹,小坏蛋!”男人凑近,然后轻轻地吻住她,从轻柔的相触,到窒息的深吻。
“亲爱的,验收成功吗?”
“再吻我一次……”
他看起来冷漠的脸,有了一丝动容:“荣幸之至!”
这一次的吻,是他最喜欢吻她的方式,也是白尹记忆深处最喜欢的亲吻。
“你居然来到我的时代……你怎么会来到21世纪?这不可能……”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来到你的时代的人。”
“什么?他是谁?”
他挑了浓眉:“我也意外,他竟会成全我们。但亲爱的,我来了,一切的后果由我承担好吗?”
“……后果?什么后果?”
“别管这些,亲爱的,你只准想我,嗯?!”
白尹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想象不出来,她竟会在弗兰茨的口中听到这绝对的“天方夜谭”,他不是黑白灵魂师,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弗兰茨将她从头至脚的再一次打量,突然,他喘着粗气,先前的动容,变成了口气不善。
他的第一句:“我知道你很受欢迎。”
“啊?”
他的第二句:“你怀孕了。”
“呃……”
他的第三句很长:“不管你有没有结婚,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会一直等你,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就算被当成第三者,我也无所谓。”
“唉……”白尹叹息,垂眼,“是的,我怀孕了,是的,我结婚了,是的,我心里有一个男人。”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脸上血色全无。
#在一个双方胶着的港口,德军布雷舰每逢星期一、三、五便来布雷,而英军扫雷舰每逢星期二、四、六便去扫雷,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只到有一天英军指挥官因为别的事而没顾的上例行的扫雷作业,第二天前来布雷的德军扫雷舰被自己前天布的水雷炸沉了在英军救起落水的德军军官时对方十分气愤的质问英军军官:”你们做为扫雷部队怎么能这样不负责!这在我们的军队里面是绝对不允许的!”而绅士的英国人对此也一直很过意不去,因此对于这些被救的德军一直给予很好的待遇,直到战争结束把他们送回国。
二战期间一名叫佩蒂奥特的法国医生在自己家中先后杀死了63个人。尽管他辩称自己杀的都是纳粹的合作者,但是经审讯发现他杀的人都是战争期间试图逃离法国的富裕的犹太人,他谎称自己可以帮助他们逃离,然后将他们骗到家中杀害。佩蒂奥特被判有罪并被送杀了断头台斩首。
第116章 前传之 德国行()
无暇欣赏德国美丽的自然风光;白尹和墨晋一下飞机;便匆匆赶往图林根州的哥达市;一所私立医院;这一回的委托人就在这所医院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温煦的阳光洒满青色石块路;他们进入医院大堂见到了委托人的孙子,白尹惊觉,委托人竟是一位垂垂老矣的百岁老人。
她诧异中不解的对上墨晋的注视;用眼神表达自己的质问:我们做的是灵魂(鬼魂)的交/易(委托);现在要完成活人的委托;这不符合常理。
墨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修长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纤细的肩头;墨色的眼珠平静如海。白尹明白他“稍安勿躁”的意思,但她仍拧了眉不大愉快。
他失笑,长臂宠爱的拢了拢她后便向那人点头示意。白尹依旧扳着脸,一言不发跟着前头身高马大的两个男人,进入一间私人会客室。
待三人坐落;委托人的孙子——40岁上下的金发碧眼,高高大大;标准日耳曼人;戴着金边眼镜框,细细仔仔上上下下打量起白尹。白尹被他盯的脊背发毛,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尹瞪向他,准备好好问问眼前的帅锅,为什么要这样无礼的肆无忌惮的盯着她,金发帅锅却递过来一张年代久远、边角泛黄的相片。
白尹接过照片,见到相片上的人物那刻,一旁的墨晋脸色变了变,白尹眉毛跳了跳,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墨晋翻过相片,背面写着1940年,微微一怔,他不露声色,而白尹显然脸色不那么好看了。
“先生,您是来寻人的?”他们大老远跑来,眼前的人不是委托办事,反是弄得神神叨叨的寻人来了!白尹不耐烦了,开门见山,也不再乎欧洲人是否接授她直白的不客气的话语。他咋想就咋想吧,早点完事早点回家,还是中国杭州的家里好。
金发男一愣,推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用中文对答道:“对不起白小姐,让您不愉快了。”
哟!白尹没想到他会说中文,且说的这么溜,刚才他还和墨晋说着英语,转眼就和她说起中文来了。有着意外,她清清嗓子,并不否认:“你们……明摆着不是找我们委托办事的,这会儿拿出照片……这照片上的人……她还和我长得……”
她又瞥了瞥墨晋手上的相片,相片上不止一个人,另一个站在与白尹非常相似的女人身旁侧着身的,是一位身着军官服的男子。因是黑白照片,看不出来肤色和发色,他的照片边角上有些磨损,人像让人看不清楚,但直觉上应该是一位标准的日耳曼美男子。
深吸口气,想到拍照的时间,她郁闷道:“还和我长得这么像,你们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家祖父和我家祖宗还有什么关系吗?”
说完这话,白尹被自己先惊了一跳。按时间来推算,还真算得上是她的外曾祖母(太姥姥)了,她出了事故失了忆,也没有找到家人亲戚,或许家族里真的有人认识这人的祖父!那是不是说明她可以找到家人了?这个认知让白尹有了丝激动和微小的期待。
被她利索的问话这么一冲撞,金发男愣愣地继续盯着她看,随后脸上微红,错开视线,望向墨晋求助:“确实有些关系,但时间太急了,抱歉,之前没有与你们坦白……”
“你……”这家伙居然承认了,白尹冏冏地回瞪他。突然,她一咕噜立起就想抬脚走人。
墨晋一把拽住白尹:“都来到这里了,先听他说完吧!”
“师父,他这是耍人呢!”她气鼓鼓地插起了腰板。
金发碧眼男也站起来,竟有些忐忑难过:“祖父他活不了多久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