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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一惊:“埃因先生没事吧?”
英格摇头:“皮外伤,可是父亲气坏了!”
这是肯定的,讲理的碰到不讲理的,如同对牛弹琴,多说一个字都没有意义。白尹瞅瞅客厅:“你母亲呢?”
“她跟父亲在外头和他们理论……”
突然,二名青年团少年不请自入,他们突兀的举动,引得屋内屋外一阵惊乱。
“谁在那儿?”一名少年大呵。
就在少年闯进客厅,个高的英格下意识挡在白尹前面:“她是……我的同学,来做客的。”
“做客?”少年浅碧的眼睛,犀利扫过她们,疑惑无比,“为什么躲躲藏藏的?出来!”
理论上讲,相比未成年的希特勒青年团(hj),白尹更惧怕无恶不做的冲锋队(sa)和纳粹党/卫军(ss)。
她强自安慰自己和英格,摸出身份证明她走到客厅明亮处。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坦然面对,她提醒自己要大大方方,稳住取得自信,方能令对方无计可施。
这是白尹首次与hj交谈,想起与弗兰茨少的可怜的练习德语口音时的要领,白尹深呼吸,平稳心跳:“您好,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一名少年走近她,接过来认真检查,另一名少年则好奇地盯着她屎命瞧,显然在他那看外星人的目光里,白尹推测出他可能是第一次见到亚洲人。
“中国人?”
“嗯!”
“来德国干什么?”
“留学,学校是汉诺威大学。”
身份证明第三页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清楚,可对方仍是问了白尹,要是在21世纪白尹才不会那么耐心,绝对会暴/出“上面有啊!自己看吧!”这样的话来。可现实是在纳粹德国的世界,还想活命找到委托人的白尹,只有忍所不忍了。
“德语说的不错!”
“谢谢!”白尹尽量放松面部表情,使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
“胳膊,怎么受的伤?”
白尹一愣,只是几秒时间,英格就沉不住气了,急道:“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弄伤了!”
hj少年把身份证明还给白尹:“这伤也是埃因医生治的?”
“是的,埃因医生救死扶伤,令人敬佩!”白尹说的不坑不卑,语气和缓,字句清晰。
另一名hj少年眼睛一瞪,似乎听出了白尹话中的暗示,却因没有理由对她动手,语气变的冰冷,夹带警告:“小姐,您还是小心点的好!我们走!”
两名hj少年刚走出门外,白尹就感觉到英格松了口气,此时她们清楚的听到院子里传来少年人特有的语调:
“先生,夫人,最后一次警告,希望你们今后不要再违背元首下达的命令,下回可就没这么好商量了,你们肯定不希望被盖世太保逮捕吧!”
后面是英格母亲的话语,声音放的很轻,白尹没有听清楚,过了片刻“我们走!”有人领头高吓,一队人唱着反犹歌,高喊着“打倒犹太猪”、“犹太人滚出去”等口号,浩浩荡荡离开了英格的家。
握紧英格的手,白尹内心涌起难言之隐。离“水晶之夜”不远了,那之后的德国、北欧、西欧、东欧……希特勒满足了他的私欲,却给一生无国土,漂泊流浪的犹太人,打开了不堪回首的地狱之门。
三口之家被hj这么一闹腾,过平安夜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大家闷声不响情绪低落,白尹也很难过,她的手不好使,只能在言语上给予英格一家安慰。
“抱歉,白,你受了伤我理应送你回去的,可是……家里这样,唉!”
“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时间也不算晚呢!”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七点正是家家户户的开饭时间,白尹想起哈特曼夫人还在家里等她回去吃饭,而她早晨离开前只留了个小纸条,写着最晚下午三点前会回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她再不回去恐怕夫人会担心,若留在英格家里似乎也不妥当:“英格,我先回去啦!埃因先生,埃因夫人,你们别太难过了,今天可是平安夜!”
“是啊,平安夜……可这些希特勒青年团还来找事,嚣张无赖的简直不可理喻!”里特…埃因医生忍无可忍,狠说了几句。
“白小姐,真抱歉让您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若您不嫌弃可以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过平安夜。外面不安全,晚上就住在这里吧,明天再让英格送您回去。”
见父亲开口这么说了,英格原本就有打算留下白尹,立即开口附和父亲的话语,后来连她的母亲也一起邀请白尹留下来。
英格母亲:“你的手受着伤,如果晚上出现反复,这里有医生也好有个照应。这样吧,你写封信,我们请人稍去,带给你在德国的房东,让他们也能安心。”
英格一家想的很周道,盛情难却下,白尹答应了,立即写了短信,托人跑了个腿送过去。
外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阒寂的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盘旋头顶觊觎着人间。
第14章 13 夜行男女()
四人同时一怔,面色各异,彼此对视一眼,各自稳下心绪。埃因夫人起身缓缓走到门边,门打开了。
白尹透过埃因夫人望出去,外头灰黑暗沉,隐隐约约之中,她瞅见一个年轻人高瘦的轮廓。
那人走近,室内灯光微弱的探上他:一身寒意,高挺俊朗,穿着军服,笔挺严谨,冷俊硬气。
不一会儿,他摘下帽子拿在手里,躬了躬身极为有礼的问:“打扰了,请问,这里是里特…埃因医生的家吗?”
屋内四人皆是一凛,无不在心中思虑:难道又有人来找茬?
白尹蹙眉,他的脸隐在暗处,从她的角度看不清长相,他的声音白尹听着有些熟悉,但因带上了一丝感冒特有的鼻音,她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想到的那个人了。
埃因夫人一顿,冷静道:“是的,您是哪位?”
“您好,白尹在吗?我来带她回去,她是在我家租住的留学生。我叫,弗兰茨…冯…哈特曼。”
“弗兰茨……”白尹喃语,真是他!她诧谔的站起来,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的刹那,他的眸中星光一掠,视线从头扫到尾,下移途中他的目光在她的绷带上多停了那么几秒。
弗兰茨轻抿了下嘴,对埃因夫人道:“叨扰多时了,感谢你们对白尹的救助,我母亲十分担心她,派我来带她回去,希望没有打扰到贵舍的用餐。”
他说的有理有据,态度又很谦逊,埃因一家对他的印象不错。他的敲门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紧张的气氛,后来的彬彬有礼又让家庭的成员们对他心生好感,放松警惕。
英格间隙还暗地里向白尹眨眼睛,用口型道:这帅锅是谁?情人?
白尹皱皱鼻子,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英格笑的诡异,明显是不信她,白尹扶额,很是无奈。
“白尹,我们可以走了吗?”他开始催促。
“哦……嗯。”
反正她吃好饭了,一路走回去也饿不着她。白尹点点头拿好外套,英格却跳起来:“白,你的东西,等着,我拿给你呀!”
白尹“啊”了一声,那可是她们一起买的圣诞节用的东西呢!差点给忘了,白尹赶忙不好意思的道谢。
英格递过来袋子,白尹手伸了一半,就被胳膊长她三分之一的弗兰茨抢走了,一旁的英格又露出那种令白尹牙痒痒的暧/昧笑容。
白尹扑上去抱住她,咬她耳朵低声说:“别再瞎想了,他是个nazi,我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纳粹dang员的。”
英格不解,白尹肯定的点头,用口型道:我的择偶中没有nazi,你懂我的。她对英格眨眨眼,英格不置可否的笑了。
“医生……埃因医生,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怎么了?”听到求救,英格的父亲走向门外,朝弗兰茨背后声音处询问。
刚走到弗兰茨身边的白尹,忙一把拉开塞住门口的弗兰茨,让出一条救生通道。弗兰茨没有言语,配合着乖乖站好,这举动不禁令白尹对比的想到21世纪中/国的宣传片中,救护车没有车子愿意让行,被死堵在马路上的可悲场景……
英格跑出来探头一看:“克莉丝,这里走!”
“快进来,克莉丝,你这样子,我丈夫就无法给你的吉米看病了。”英格的母亲叹息着忙不迭想接过对方怀里的孩子。
名唤克莉丝的女人脸埋在男孩的胸口,一句接一句埋怨自己的疏忽,英格没有理会,快速去接妇人手上已陷入昏迷的男孩,暗自朝白尹递了个眼色。
白尹机灵的接收到英格的信息,眉头轻皱,忍不住往妇人怀里瞥去一眼,一个黄色的大卫星标记,跃入白尹眼里,它端正的绣在男孩胸口的衣服上,顿时,白尹有片刻的僵化。
“小短腿,你可以再扯的紧点,我这衣服袖口或许可以考虑重新换个了。”冷不丁的嘲讽,由头顶飘下,落入白尹渐红的耳朵里。
抓子一放,白尹没理睬对方叫她的称谓,她高高举起右手,只是左臂伤着,不然她也可以举起来,一同做投降状:“弗……兰茨,我们快赶路吧!看起来埃因医生有的忙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他眉目俊逸,笑地冰凉:“我好像看到一个犹……”
“磨蹭什么,快走!”白尹看准他的小腿肚,狠狠地就是一下,踢完跺跺脚,就像一只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溜烟往街上冲去。
弗兰茨茫然了,白尹突来的一下,打乱了他的思路。等他回过神,肚里的火气一股脑拱上来,他把袋子往肩上一甩,顾不得其他,大步追了出去。
“太好了!白的美人计,加点小暴力,得逞了!”英格关上自家大门,朝屋内吹了声口哨,飞快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白尹跑出一段路,回头看看,见弗兰茨有跟上来,她忽地松了口气。手臂绑着跑起来就更累,她气喘吁吁道:“不行了,你……你……你别追着我了,呼呼呼!我服输!”
一脸绿光的弗兰茨可不这么想,要轻易饶她么?没那么容易,他得弄清楚:“你踢我做什么?”
弯腰喘气的白尹,好不容易抽空瞥他一眼,拍拍胸口扯淡道:“和你比赛跑步呢!那一脚既是发令枪,又是绅士让女士的跑步方式。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如果我们同时开跑,我肯定跑不过你哒!”
弗兰茨僵住,憋闷半天,他黑着脸:“你把我当傻瓜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个犹太……”
“在中国,男女比赛跑步都是这样哒,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人问问啊!”白尹赶紧扯开有关犹太人的话题,继续把弗兰茨绕到“跑步”上来。
她早想好了,他的军校中没有中国人,周围邻居更是没有中国人,他要是想找个中国人问问还真是不容易的很。
“真的?”果然,弗兰茨中计了,他的好奇心挑了起来,就把犹太人的事抛诸脑后。
“骗你做什么!”白尹屎命点头,罗曼·罗兰曾说过,先相信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
“真是奇怪的民族。”他嘀咕着向前走,白尹在他身后跟着,吐了口气后窃笑不已。
走了半小时,弗兰茨才想到什么,转头对白尹道:“这个时间点没有电车,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嗯。”白尹一口应答。没事,走走甚好,甚好!她敷衍着极为配合的点头,心思转到了那名犹太男孩身上。
如果弗兰茨当时确定了男孩的身份,接下来弗兰茨会怎么做?他会像hj(希特勒青年团)or冲锋队那样,不给男孩医治,并严厉指责埃因医生吗?还是会好心放过他们呢?
不,不,白尹摇头,他是个纳粹,他是德国预备军官,他怎么会这般好心?纳粹的恶魔行径,残酷暴力,杀人不眨眼……都被历史和影像资料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很多影像都是纳粹自己拍摄下来的,这还会有假吗?
白尹已说不出看过真实资料后的感觉了,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愿意再去回想看到的场景……
“冷吗?”
白尹:“什么?”
弗兰茨说的如雾般轻飘,她从游离的自我中拉回心神,她当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白尹疑惑的转头将他望着。
他阴着脸,漂亮的睫毛一掀,口气与说出来的话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冷不冷?一个手臂吊着穿不进去……”手指点了点她的外套。
“呵呵,没事,走走就热了。”
“怎么弄的?”他仍是冷冰冰地,感冒引起的鼻音似乎更重了些。
白尹瞅着他,心里暗想:要告诉他吗?再想想,还是算了吧!跟他说又有神马用?“哈特曼夫人……是不是很担心我啊?”她转移话题。
他轻咳一声,道:“信送过来,母亲让我拆开读给她听,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只好自告奋勇,亲自来接你回去。”
她脸一抖:“你看了我写给夫人的信?”
“当然,母亲同意的,不是看,是读了。”他耸耸肩,一脸无所顾忌、正气凛然。
第15章 14 吻如其人()
弗兰茨瞟她一眼,教育她:“你这家伙,麻烦我们也就算了,还想住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
“我……不是……”
“听着,下不为例!”白尹的嘴快不过他,他一下就把她想说的话一口封住了。
呵,这还没当上军官呢,就开始摆架子教训人了,她可不是他的手下士兵!哼,她更不需要理睬他的训话!
白尹继续牢骚:再说,这事儿又不是她想留下麻烦英格他们家的,是他们非常之殷勤的想让她留下来,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法西斯纳粹让人们不得安生!
又过了半小时,白尹没说话,弗兰茨也懒的开口。两人在路灯下,一左一右步调一致,身后影子拉的长长的,远远看去,就像两颗重叠在一起相互依靠的小树苗。
还是白尹女士优先的,打破了沉寂:“我说你大晚上的,怎么还穿的这么正式啊?”
纳粹军服穿起来合身笔挺,固然会……很吸引眼球,白尹纳闷,但晚上没那么多眼球可以供他吸引,他用不着向空旷无人的街道耍帅吧!
弗兰茨默了一瞬,直到白尹目光烔烔地盯向他,他才慢条斯里道:“着军服,是为了减少些麻烦。”
他的视线转向她受伤的手臂,语气低沉:“你把自己弄成这样,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又来教训她!==白尹咬着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话。虽然手臂的伤不是他造成的,但还是令白尹厌恶纳粹的心深了几许。
她呆怔好半天,才慢慢地理出他话里的意思。
呀!她想捂脸……没事为什么在信纸上写那么多啊!她似乎写了冲锋队,写了被推倒,手臂“啪达”骨折……还写了啥东东?让她好好想想。
呃……对了,既然他知道她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还要问她受伤的事?白尹吃不准他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心里暗忖,他真是奇怪。
白尹再一想,唉,他也是好意,是为了晚上的安全才穿军服的……好吧,她妥协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安全起见,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她右手伸出,大拇指往他那方翘了翘:“聪明!哈特曼阁下!”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他把头高高一仰,眼底有着逗趣,“哼,我可是聪明,学习好,有能力的国防军军官。”
噗,分明是预备军人嘛!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傲娇自大的,还喜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