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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白尹坐在院里的白杨树下,放在腿上的俄文书只翻了一页,她看不进去,连连发呆。眼前忽地一暗,几秒过去,她才眯眼抬头去看。
一个男人,高个头,骨胳修长,他的黄色大檐帽,遮了他半张脸。他就直挺挺的站在白尹面前,白尹从呆愣到惊怯,绝没错过他身上的苏联军装。
对方不开口,白尹也不说话。
“怎么?舌头被老鼠啃了?”低沉优雅的俄语发音。
“……”她不懂苏军军衔,医院里多的是苏联军人,她更没往男人会是她要等待的人那方面去想。
“好多了?”
白尹呆了一瞬,忽然豁然开朗,眼前人就是假扮她哥哥的大尉了吗?!否则,他又为什么要站到她面前刷存在感呢?而且他问的是“好多了?”说明他与她之前是认识的。
她脑子有些乱,他的声音是她所陌生的,他们不可能认识。可他出现了,十有八/九就是她想见的那人了,白尹之前想好见到大尉时说的话,竟然全给忘了。
他微微弯腰,修长雪白的手指压到她的肩膀,轻轻一拍,重重地捏,白尹吃痛,涌上泪意,却咬着唇不哼一声。
“说话!你会俄语,我知道。”
他知道她会说俄语⊙o⊙?好吧,她再不开口肩膀就要废了:“大尉……哥哥?”白尹小声试探。
他松开手指,活动了一下指骨:“哥哥?”
“……”白尹吸了口气,难道认错了么?
他指指领章:“现在是少校了。”
白尹瞪着他的领章:“我……不认得苏军的军衔。”
“你认得德军的军衔!”
“凑和……吧!”
少校辅一挑眉:“哪里学的俄语?”
“你救了我?”白尹急于求证。
两人皆是一愣。
白尹见此,忙回复:“汉堡大学。”胡扯一个吧,不信他会去查。
“汉堡大学有俄语专业?”他啪一下坐到白尹身边,看起来不壮的一个人,坐下后怎么还占了大半个位置?白尹只好不自然的往另一边挪了一下。
她真不知道汉堡大学有没有俄语专业,还是赶紧圆场吧:“我有个同学是俄国人,我向她学的俄语。”不管有没有俄语专业,模棱两可总可以吧!
“学的不错。”他不疑有他。
白尹看了他一眼,他竟然相信了她。呼……真好骗啊!白尹内心双掌合起向上苍拜了拜。
“嗯,你唱了《喀秋莎》,我听到了。”
呃。。。他这是在回答她提的问题吗?白尹想了想,还是问他:“你懂中文?”
“你唱了俄文,我不懂中文。”
也就是说,他救她的理由仅是因为——她唱了《喀秋莎》?白尹感谢自己在那样的时刻,还能唱两种语言的喀秋莎,她更是亲身体会到,少校大人诠释的“惜字如金”。
白尹不太相信,她闭闭眼,鼓了勇气:“为什么让他们认为你是我哥哥?还有,我不叫喀秋莎。”
他瞥她一眼,发出的弹舌音更富优雅深沉:“省去解释,我有个妹妹,她叫喀秋莎,她也是黑头发,黑眼睛……”
白尹恍然大悟,这才是他出手相救的真正原因吗?她像他的妹纸……理由好牵强的说。
“谢谢您,少校先生。”
“达瓦里西(同志)。”他更正。
“哦,少校达瓦里西(同志)。”她凝视他。
他点了下头,脸色陡地变沉:“你会中文,会俄文,也会德语吧?”
白尹不自在的嗯了声。启止这些,她还会英语、希伯莱语、阿拉伯语……
他转过脸,盯住她:“你是哪国人?”
“中国。”
白尹毫不犹豫地脱口,她少了怯懦,放大胆子,二战时期的中国与苏联,红色政/权高高飘的老大哥与小老弟(仅只中/共),是友非敌,一条线上的蚱蜢,一个战壕的同志,她本就不应该害怕同盟国的苏联人。
一时半会儿,他没有吭声。白尹看到少校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敲在大腿上,他在思忖什么,面上偶尔出现冰霜,然后又像踌躇着纠结的问题,表情不善。
白尹心里打小鼓,前后想着与他的对白,她不觉得有说什么损害苏维埃的话……她只希望这位救了她的少校,能看在中国同盟国的身份,放她一条可以走的路。
“我缺个翻译。”他的眼睛向她盯过来。
诶?他给她的路是这一条么?白尹盯回去,停了七秒,有股热气从她头顶冒出来:“好!我给你当翻译。”
少校眼底荧光一闪,大约没料到他还没下令,她就心甘情愿的答应了。本想着,她如果不答应,他就以救她为由,“要挟”一下,看来不需要啊……
“今晚就走。”少校说完站起来,“列昂尼得,我的名。”
“我叫,白尹。”
“以后你就叫‘喀秋莎’。”
英国向德国宣战后1小时50分钟,一架英军飞机由于机械故障在伦敦附近坠毁,飞行员死亡,这是英国进入二战后第一个死亡的军人。
美国陆军二战中有93万例战争恐惧症。
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是一名养鸡场的农夫。
二战中虽然苏联一再请求,但是美国拒绝向苏联提供b…29轰炸机。然而前后有3架b…29轰炸机在轰炸完日本后迫降在苏联,苏联以在太平洋战场处于中立为由扣押了它们并将其解体研究,战后研制出了自己了图波列夫…图4轰炸机。
第97章 101 尤利安(9)()
preventionofthieveryd文哟~!哼“呵呵,嗯。”她尴尬的笑。
“那好,我开门见山。”他边说边走到她跟前,白尹见状不由地一缩。
这个行动派一走近,白尹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她心里嘀咕着:他肿么了?开门见什么山啊?
她的逃避,他看到眼里,一伸手他捏住她的双肩不让她有机会溜开,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少见的温柔:“我来,是和你一起过圣诞的。”
什么?圣诞?白尹脑子转不过来,她皱了眉,前后一思,也没想过会是这档子的事儿,所以她直接当机,然后,结巴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这个……我其实……不过……那个圣诞……你……”
他截了话头:“你信上说,不回来过圣诞节,一年多了大家担心你,派我来看看。路上赶了点儿,不过,我很乐意被家人派遣过来。”他对她眨眨眼,笑的一脸“坦诚”。
白尹手心出汗,这信的速度忒快了点吧!她算的好好的,英格会在圣诞节当天给哈特曼夫人送去,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天呢?真是奇了怪了!
“呃,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会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了?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麻烦给我弄点食物,我晚饭还没吃呢!”
“……啊?”白眼眨巴眼。
“饿死了,你就这么忍心让我‘死’在你面前?”他眼睛里没有笑意,只在嘴边上弯一抹云淡风轻。
“……”白尹冏,他这什么台词呀?
手头没有其他洋食,只有些中餐的食料,面条、葱花、鸡蛋,于是白尹做了一碗鸡蛋葱花汤面,还没有从厨房端出来,弗兰茨就闻到一股葱油香,直接刺激了他的胃咕咕叫。
他探头一看,白尹正好端到了他的鼻尖下方,瞧见他就在跟前晃悠,白尹轻声笑道:“你自己端吧,很烫的哦!”
她不由分说递过去,弗兰茨相当饿,也不在意她的说词,接手就往客厅的四人小桌上走。白尹知道他们老外用不习惯筷子,她在大碗里放了汤勺和叉子。
弗兰茨吃的津津有味,很饿也保持了贵族幽雅的吃饭习惯,其实白尹真的想说,你就大口吃吧,就算出声她也不在意的,这样吃饭才有滋有味呀!可她没有说出口,普鲁士人的固执死板可是欧洲有名,原是好意为之,弄不好被他鄙视和取笑,她不自找没趣吗?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白尹坐到他对面,喝了口温水,正色话题,自我理解道:
“弗兰茨,你是来办事,顺路过来看我的吧!我很感谢!你还是早些回家过节吧,这可是你们的新年呢!一年难得的相聚日……”
不像中国还有端午、中秋这类的团聚日。白尹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没错,一年难得的相聚。”他点头快速的附和她。
他擦擦嘴角,一顿美食后,显然精神气上升到另一个层面:“所以,一起过节,你回汉诺威,或是我留下一起过,你自己选。”
白尹差点跳起来。一起过?肿么可以啊!
“弗兰茨,我还要打工,不能离开汉堡。”说不通她就找借口。
“打工?”他蹙眉,“你家里没有给你汇生活费吗?”
白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不自然的轻恩后点头。
弗兰茨脑子里盘算:白尹今年18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她是女孩子,家里人不汇钱,算是正常中的不正常。
“原来如此,”他嘴角一扬,想了想,“不对,家家都过圣诞节,工厂、学校、商店都是要休息的,你去哪打工?”
“一家中国餐馆。”
“没有假期?”
“有,只有三天而已。”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好选的呢?我留下,一起过圣诞节。”他自以为是的替她做了决定。
白尹鼓着腮帮,不明所以瞪着他。
“瞪我也没用,”他长臂一伸,摸上白尹的脸蛋,“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他亮出他的锐利虎牙,“白尹,乖乖听话。”
白尹翻个白眼,既然不能瞪他,那翻个白眼给他总成吧!她移开脸,努嘴一点:“喏,把碗洗了再说!”
弗兰茨眼神一亮:“遵命,我的小短腿。”
短腿?白尹巴掌肉/抖着,盯向他的大腿,没看两下果断捂眼,她自惭形秽。
白尹被玻璃窗透射过来的暖煦阳光,以及鸟鸣喳喳唤醒了,她翻身伸了个懒腰,不想动弹。
昨晚前半夜,她翻来覆去没睡着,思忖弗兰茨为什么非要留下陪她过圣诞,为什么昨天在他难得的可怜表情下,她居然心软的留他住了一宿。
他一点不在意睡的是哪里,哪怕是她租房里并不十分干净的地板,幸运的是客厅的三人沙发“拯救”了高大“尚”的弗兰茨,这一晚沙发成了他的蜗居栖息地。
白尹推开房门,瞅了瞅客厅,没见到弗兰茨,她喜了半分,正想反锁大门不让他进来,或者弄个她不在家的假象,她可真吃不消孤男寡女的一起过那老啥子的圣诞节。
脑子动到一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额滴娘啊,这家门钥匙还在他滴手上啊!昨个晚上他就没有还给她过,而她傻里八几的居然也没问他要回钥匙。
纠结的工夫,她吃完了早餐,这时大门蓦地推开了,弗兰茨走进来,他的大檐帽上粘着未融化的雪花。门一关上,立刻引来外头寒冷的空气,冻的白尹打了个喷嚏。他没脱大衣,面上神情很愉悦,说话声也分外好听。
“白尹,你这只小懒猪,快点,我们得早点走!”
正收拾碗碟的白尹,手一滑,差点把碟碗摔落,内心深处泪流那个满面。他们纳粹喜欢叫犹太人“猪”,此刻,“猪”字眼儿都用到她身上了,白尹能不“激动”一下吗?
她心头捉急:这大爷的弗金毛,到底想干啥啊?
在看过的相关影视资料中,白尹对于纳粹们变态的理解,非常之深刻。他们可以前一刻对人温和客气,下一秒像个中了病毒的怪物,露出狠厉凶残,抽打你,辱骂你,枪/杀你……
是的,她和弗兰茨有过不短的相处,可至今为止她都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戒备,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的“不变态”。她告诫自己,没有时间去下这个赌注。
看来,她在劫难逃,难逃,逃……
“干……干嘛啊?”努力镇定,她结巴地问。
清俊的脸凑过来,他笑的即邪恶又狡诈,他的嗓音放的极低,赋予了年轻男性独有的魅力。白尹抖了三分,颤了八分,军靴一步一步逼近她,敲在地板上特有的清晰、缓慢、有力、心惊……
他抓牢她的双臂,重重一拽,白尹青白的脸直接撞上他还带着户外冰冷气息的毛尼军服。
“弗兰茨,松开……”白尹底气不足,可她不想被他撮圆拍扁,随意摆弄,她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可事与愿违。
“我抓住了我的小猪,怎么可能松开?到底是烤呢?还是煮呢?”他的唇似有似无落在她耳坠边,后半句无比戏谑而暧/昧。
这下白尹抖毛的更厉害了,闭闭眼她深呼吸数次,听到他胸膛传来共振的笑声,白尹憋着通红的脸,终于忍耐不住:“弗兰茨,逗我你觉得很开心,很带劲是不是?”
眉梢微挑,他不否定的点了点头。
白尹气结,屎命瞪着他。
“走吧,我们的路途很长,到达太晚可就不好玩了。”他不再逗弄她,给她穿上厚外套,拿起围巾、帽子、手套,极为霸道的搂住她僵硬的腰,带着她下楼。
街口的冷风吹扫大地,卷起了树叶和尘埃,不远处竟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但两人都无心成为这片景色之下的观众或演员。
不想与他大厅广众亲昵,白尹挣脱他的怀抱,却不幸被风口扫到,直冻的她忍不住流泪。瞧她那狼狈样,弗兰茨撇着半边嘴角,大步一跨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
他身高马大,军制尼大衣在胸口那么一掀,就整个罩在了她单薄的身板上,体温传递到白尹的周围,温暖四溢。挣扎的动作僵住,她缓了口气,像猫咪一样眯了眼,为暖和牺牲,她默默地忍了。
白尹轻轻呼吸着暖意融融的空气,弗兰茨瞅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柔软一片。
天气渐渐又冷了几分,弗兰茨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整个儿塞入副驾驶,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室,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出去老远。
车子颠的很厉害,白尹痛苦极了,这该死的没有汽车避震器的年代,这该死的会晕车的软弱身体。旋即,她泪流了,胃酸往外翻,想吐的**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她只好死死强压住不适,靠入座内闭眼强迫自己睡觉,以此来压住不断上涌的恶心感。
发觉她的异样,似乎非常的难受,弗兰茨的车速也慢了一些,尽量避开了坑坑洼洼的不平整道路,可是越往山上走泥泞的路就愈发的多,就算想躲开也避无可避。下午1点多,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的——山林小屋,绿水碧湖。
弗兰茨叫醒了白尹:“我们到了,晕车吗?”
白尹有气无力嗯了声。
他摸摸她的脸,轻道:“去湖边走走,很快会好的。”
听从他的建议,白尹从车里狼狈的爬出来,沿着湖边走着,深呼吸数口后,因晕车导致的发黄面色才渐渐退下来。
第98章 102 尤利安(10)()
我摇着头;盯着这碗散发出强烈的、令人不快的鱼腥味的白菜汤。我还是个孩子时;有一次吃了鱼后大病一场;那之后,我再也没吃过鱼。
“还有别的食物吗?”我问。
“只有这个,”丹尼斯回答我,他脸上带着明显挖苦的笑,“用不了几天;你就会为得到这碗寒碜的汤而喜不自禁、欢呼雀跃了。”
这消息真像个噩耗,“其他进餐时间;你们能得到什么?”我不甘心继续问。
“还是这个,除了这碗汤外;我们每天还能得到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