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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漂亮到一塌糊涂的碧绿眸子,有些浑沌,巴闪了半晌,忧郁而缓慢道:“怎么了?吻你不行吗?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们亲/热不行吗?”
最后几个字,白尹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不对头,这厮受到什么刺激了咩?
他继续逼近,用了讥讽的语气:“你可以在答应我的求婚后,与那名该死的军医情/意缠/绵……他该死的竟然威胁我,竟敢从我身边掠走你……”
噗,白尹吓尿,什么……什么情/意?什么缠/绵?
“你……胡言乱语什么!”白尹用力推开他,她本就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套上睡衣,白尹跳到地板上,10月天赤脚还不冷,脚底板却突然泛上凉意,白尹感到浑身冷的不舒服。
一头栽到床上,弗兰茨哈哈笑了一阵,最后以咳嗽结尾,又以解他的军装开始下一步动作。
白尹冒汗了,转身就往门口跑。用力拉门,她顿时傻眼,这家伙用钥匙把门给反锁了。
“过来!”他潇洒的坐在那儿朝她招手,细长的眼睛微眯,尖下巴突出了他阴柔的美,柔软的薄唇招摇而艳红。
紧张的盯着他,白尹吞吞口水,虽然他这模样,美丽妖孽的天理全失,可是她仍旧选择坚定摇头,坚定抵制他的吸引。
“那我过去!一直都是这样……白尹,你不愿意,就让我来……你知道,我从不介意主动是谁……这样做或许会难受一点,可是心不会疼了……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过程怎样我都无所谓……”
“……”
“我不会在意有没有人暗恋你、喜欢你、追求你……”沙哑缓速的喃语,暴露了他顽固求全的心理,“你在我这里,我会保护你,你可以依赖我,我愿意为你做你希……”
“别说了!”白尹没有因他的亲吻红了脸,却被他的表白说的面红耳赤,心跳莫名。
他歪歪扭扭走到她跟前,伸手抱住她,紧实又固执:“你心动的是不是?虽然现在没有到……我那般的爱恋,可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只是时间问题,我会等待你的心与我同步,只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尹?”
脑袋当机,一片空白,白尹睁着墨色眼眸,与他碧绿的眼睛交漆在一处,白尹的心里有什么破开了一条口子,血水沽沽冒了出来,她逃难似的捂脸躲进了手心。
她不是冷血动物,不是没有感情。弗兰茨洒后吐真言,他说的那些话,白尹发现自己心动了,竟然就被他说的难以去拒绝。
他抱着她回到她柔软的小床上,他们就这样合衣相拥,一整个夜晚,像是达成某种共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各怀心思,沉默睡去。
翌日,弗兰茨待在屋里没有出门,白尹则默默吃完早餐开始吃水果。
挥退陪在周围的人,弗兰茨在她身旁坐定。
白尹自是知道他有话与她讲,她放下手中的餐具,将吃了一半的水果捏在指尖把玩。
他轻轻啜着咖啡,绿眸流转到她瘦成了“娇巧”的脸蛋上,深深看了一眼。
“白尹,下面说的话不是交易。”他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她吐了口气,点头回应,该来的终归要来:“你说。”
“你的那番话,我一直在考虑。在占领区做事与我的本意也有差距,等我抓到杀害母亲的凶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准备申请上前线作战。”
白尹一滞,指尖把玩的水果掉到了桌上。
她的内心因他的话,竟纷乱如麻了。他说他要申请上前线,他说占领区做的那些事不是他的本意。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这是他的真心话吗?为什么她听到了有种如释重负和纠结担忧的情绪呢?
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他?他现在能这么想,并且在计划中了,这不正是她一心希望的吗?
定定盯着她,弗兰茨踌躇用词:“如果,待会儿有一个选择需要你来做,尹,答应我,请你慎重做出选择。”
他说的十分郑重,不是请求的语气,没有她拒绝的余地。白尹忖度一瞬,同样谨慎的做出回答:“好的,我答应你。”
他执起她的手,深深地吻下去。
白尹的指尖,碰上了他冰凉的唇,他离开时她轻颤了。
卢卡:“长官,格莱姆少校到达!”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客厅,迎来了一位戎装军服的轩昂男子。
弗兰茨站起身,向进入屋内的男子走过去。
看清来者何人,白尹浑身震了震,激动之余站起的她碰歪了餐桌上的花瓶。
卢卡看了白尹一眼,眼角微动,向他的长官敬了个军礼,从容不迫退了出去。
艾德里安…冯…格莱姆,一身得体的军装,面露得体的微笑,自然地伸手与走来的党卫军官弗兰茨握手。
“欢迎您的到来!格莱姆少校。”
“荣幸之至!”
“请坐!”
艾德里安见到白尹难掩喜悦的站在那儿凝视他,对她轻轻一颔首,便将注意力继续转到弗兰茨身上。
他对弗兰茨摆手,道:“不坐了,柏林有指示,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这两天我就得赶回德国。您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我现在是否可以带回我的秘书,白尹小姐呢?”
弗兰茨面色一沉,侧目便见白尹面上挡都挡不住的雀跃表情,美丽的绿宝石眼睛陡然闪过一丝冰寒与哀伤。
见对方站着不想坐下,弗兰茨反倒幽雅坐下来,端着杯子继续喝那没喝完的咖啡:“不急,为了尊重女士,我们还是请女士来做出选择吧!”
这句说完,白尹脸色白了三分。
弗兰茨说的选择,就是指这个“选择”吗?他明明知道她曾经逃离过他,之后中弹不得以二选一下(集中营和他),才选择暂时在他身边,现在让她自选……又不是花样游泳,可以技术自选……==。
两双眼睛,一绿一紫一同向她投过来,白尹头皮发麻,徘徊间三双眼睛互瞪。尴尬,顿时爆棚!
放在以前,她什么都不会考虑,必定是跟上教授欧巴离开,去完成哈特曼老先生交予她的委托。
但现在,自从35年来到德国至今,经历了四个多年头,草木都有生机盎然,何况是她这个有七情六欲的人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凝目弗兰茨,那样对待他的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喜欢呢?没有女孩子会抵挡住他的追求吧!何况,是在纳粹的统治下,战乱即将开始的时刻,抱他的大长腿都还来不急的节奏……
她这是要反其道而行,成为作死女么?≧▂≦
可她白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有自己的使命,不断的强制自己不能喜欢他不能爱他,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吗?真的对他的追求和示爱无动于衷吗?
眼眶变得湿润,白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天使浮雕,不想他们看出她眼中的挣扎与难过。昨晚,心底深处那丝疼痛,还不足以证明她对他的感觉吗?她可以麻痹自己、欺骗自己,却欺瞒不了自己的内心。
她开始回忆与弗兰茨之间的点滴经历,却蓦然发现细节如此清晰,故事如此平淡,可就是在这平静淡然里,一点一点的陷烙进彼此的心底,很难遗忘,不,是——永难忘怀……
“我……”白尹绞着手指,话不成句。
艾德里安:“不用担心,没人可以强迫你,你有要做的事不是吗?说出你的选择。”#
西西里战役,美军投放“炮弹传单”,传单说,这些传单可作为“投降证”,带上它们就可以到盟军的后方领取食物并获得安全保障。
就在第二天清晨,一批意大利人跑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传单,有的人还忐忑不安地问:“这是投降用的凭证吗?”在得到美军肯定的答复后,他们全部都高兴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开始是数十名一批,后来则是成百人拿着传单跑过来“投降”了。
有一次,两个意大利士兵带着传单投降后,告诉美军说,他们连队还有60多人想来投降,但是又不敢过来,因为他们手中没有“投降证”,于是,美军马上派人带上“投降证”将这些人全部带来。还有一次,一名意大利士兵专程过来要求再给他一份传单,以便让他的弟弟也能来投降。
第60章 61…62 弗兰茨(1)()
文/镌心
61誓言
一阵黑色劲风旋过副官卢卡,卢卡吸了半截的烟掉在了地上,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阵伴随军靴声的“黑风”已然不见了。
白尹在此住了一段日子,这样说走就走的,不免有些留恋。她侧头往车窗外回望,就那么一下,登时瞋目结舌。
“停车!”她动作未出,喊声已起。
艾德里安转头,车后,入目的笔挺军装男子,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赶他们的汽车。眉毛拧成川字,艾德里安保持绅士风度,仅思考了几秒,立即示意司机停车。
车门打开,白尹才跨出车外,长臂就伸过来,一把将她搂了个正着。
“弗兰茨……”白尹惊呼。
沙哑嗓音,疲倦姿容,弗兰茨对她爱恨交杂,但更多的是难舍难分:“如果你的选择是这个……那么,我坚决听从爱的指引,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她的心窝,那些字母围着心尖儿,一圈又一圈漾开盘旋不散,她分不清是恐惧中的悸动,还是感受到被爱后的应激心理。
白尹让自己镇定下来,纠葛挣扎于事无补,什么都可以忽视和装蒜,唯有内心的感觉,对他的情/感是难以违背,是避无可避的。
也许,弗兰茨对她的感/情就是她在这个时代的“劫”,不解开、不直面、不碰撞,一味逃避,一味退缩,带给当事人的误解和伤害,这决不是她的原则作风。
埋首他怀里的脑袋迟疑的轻抬,白尹对上弗兰茨眉目俊逸的脸,清透忧伤的暗沉绿眸,白尹心间的一角忽地崩塌,不知哪里来的柔软悄悄的浮沉着、拉扯着,然后又噗地一声沉入心底,沉淀积块,结成甜蜜……
从心流出的声音,湛静中为她做出了决定:
“弗兰茨,你有你的事业,你的任务,我有我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关系到我的诚信和……信誉,现在的我不能待在你的身边。”
他整个身体一僵,陷入忧郁。漂亮的眸子,压抑着平静下的愠色。他周身的寒冷与面容的绅士气质,糅杂成了矛盾的讽刺,他是愀然无乐的。
时间往前跃动,弗兰茨轻勾嘴角握住白尹的手。他从紧握的手心,交出那枚白尹再熟悉不过的戒指,他没有像那日那般霸道的戴在她的手指上,而是郑重其事的塞入了她的手心。
“那次求婚至今,我一直戴着它从没有取下。”弗兰茨展示他的戒指给白尹看,亮闪的光线折射到她的瞳孔里,刺的她不由地眯起眼睛。
他轻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允许你暂时不戴,但请把它带在身边,它会给你带来好运气!”
“弗……兰茨!”
她低唤他的名字,闭了闭眼不敢看他。这回,他没有强迫她戴上,只是让她收好,作为一件幸运符。没有其他要求,只有他的请求。
他一直都在为她着想,没有她所认为的纳粹党/卫军的不近人情、残暴凶恶,对她,他从开始的冷若冰霜、厌烦无奈,到现在的彼此贴近、为她情根深种……
而她呢?她是怎么对待他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他对她的好,她视若无睹;他几次为她做出的努力和改变,甚至与他现在的信仰有所违背……他能做到如此了,她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这算什么呢?去伤害一个为她着想的人么?是的,他是个纳粹分子,可他生来就是纳粹吗?
不!他是人,有血有肉,会嗤笑她,会打趣她,会……喜欢上她……
她相信,弗兰茨并非十恶不赦、凶残至极、不可救药……
白尹忍不住哽咽,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自己的放纵,可压制自己的内心,又是何其难过。
找人受委,成为白尹现下的一根肉/刺,就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你能在前线战场好好活下来,那么有朝一日,当你我再见,我们可以携手人生……”
有些羞涩的垂下头,她惊讶自己的坦白,给了他时间,也给了自己机会,进一步明确情感归属。但她说的隐晦了,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
弗兰茨愣了一下,旋即眉目一放,他急切的捧起她的小脸,绿眸犹如水洗一般烁闪熠熠。白尹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听不明白,他一直都在学习中文,虽然进步很小,但是这些学习足以令他了解白尹这位中国女孩所显的中国式的委婉语言。
“弗兰茨,前提是——你对我的感情没有改变。”她不害臊的补上一句,说完后她自己都惊讶了。
“当然,白尹,我不会改变,我会等待的,我会证明的!”他俯下身,吻上她的。
“我们该走了,白尹,会赶不上时间。”艾德里安伸出脑袋,对在大街上相拥互吻的男女淡淡地说出了警示。
他面若如常,音色却冷的犹似到了腊月寒冬,凛冽极风下吹荡的白毛风,极为刺骨和冰冷。
弗兰茨喜不自禁的放开白尹,握住她的双手凑到嘴边不舍的亲吻:“记住我们的约定,小坏蛋!”
白尹从手掌心里拿出那枚戒指,她轻轻吻着,想到今后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不知道他是否能活下来,这一别后不知他与她还能否再见……白尹的心变得又酸又疼,她不想自己留下遗憾,不想他失望和悲伤。
她漾开笑靥,俏皮的捏着戒指在他眼前左右轻晃:“我会记着的!”
“再见!”鼻尖微涩,白尹做了大胆举动,她一步上前吻了吻弗兰茨好看柔软的薄唇,当做最后的告别。
在他还懵怔的时候,她跳上汽车,消失在弗兰茨喜悦未消的视线里。
坐在车里的白尹叹着气,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房屋、行人、树木、田野,神思恍然,仿佛做了一场四年多的梦。
希望弗兰茨能不忘他的本意,做个带兵打仗、英勇睿智的军官,而不是成为纳粹旗下,杀人如麻的血/腥/屠夫。
“不要忘了委托。”耳边传来男中音,依旧是磁性的嗓音,只是尾音透出些许烦闷与无奈。
“嗯,我记得的。”白尹自然而然回应。
又蘑菇了片刻,正打算小睡一会,白尹乍然一惊。
不对……她忽地惊觉,艾德里安对她的叮咛好生奇怪。
侧头看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紫罗兰的眼睛,正中凹陷的下巴,突显出脸部线条的刚毅又不失优美,她的视线继续下移,坚实的胸膛轻微起伏,艾德里安已然睡着了。
白尹自嘲,怕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之前她对艾德里安提起过“委托”的事,所以他记上了心,他刚刚仅是好意提醒她一下吧!她哂笑,他不会是师父的。她做任务,师父从来不参与,她的这次委托内容,师父也不知道。
那是因为,“哈特曼爷爷”委托她的时候,在场的只有她和哈特曼两人而已。
62弗兰茨1
我从一线战士国防军,通过父亲的好友海因茨叔叔(汉诺威军校教官),申请调至党卫军主(持)国内事务分部。
军校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