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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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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遒同宋戟私交甚好,宋戟退隐后却也无甚联系了,只偶尔感慨宋戟才是他们五人中多智之人。苏虞幼时跟在父亲身后,也是见过他的,未想到他退隐江湖竟去从商去了。眼下他送来粮草无疑是雪中送炭。

    太子轻笑一声:“宋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啊。”

    宋戟道:“哪里,老了老了。太子殿下都已能独当一面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哪还有什么风采?”

    太子闻言,皮笑肉不笑。

    苏虞险些笑出声。宋戟真的不是在嘲讽太子吗?

    宋戟叹了口气,自顾自道:“我来凉州前,路过京城去看了魏国公,那家伙也老了啊,头发都白了。”

    太子这下是彻底笑不出了。他母家赵家近来在京中被打压得厉害,魏国公想不白头发都难。

    太子面上的风轻云淡都是装出来的,心里越是慌,越是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面上越是要泰然自若,半点不显山不露水。

    太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将军宝刀未老。”

    宋戟拱手道:“承蒙太子殿下高看。”

    他话音刚落,苏虞同秦汜一起上前几步,她笑吟吟道:“宋伯伯好。”

    宋戟眯着眼“哎”了声,“小丫头片子记起我来了?”他说着又抬眼睨了眼苏虞身旁的秦汜,感慨道,“都嫁人喽。”

    言罢,他对着秦汜拱了拱手。

    秦汜虚虚回了一礼,道:“敢问宋将军此行来带了多少石粮草?”

    宋戟略一沉吟,道:“约莫二十万石。”

    秦汜大喜:“足矣,多谢将军。”

    “将军之谓不敢当。不知某可否能随行护送粮草入营?”宋戟问。

    秦汜答:“自无不妥。”

    ***

    秦汜回凉州,一是为了养伤,且苏虞也在凉州,二便是为了筹粮。眼下伤也养得差不多了,粮食也筹到了,依着他看自是要回营中的。不过刘旭领着来和谈的几个朝廷官员早已先行回京了。

    秦汜和宋戟商量着二人一同,准备当夜便将粮草填入军中粮仓,又转头叮嘱苏虞留在凉州。黄昏时分正欲出城之时,忽收到京城里张太后的急诏――

    着令太子和晋王二人立即回京。

    秦汜只好先派人同宋戟一起护送粮草。苏虞和秦汜一同将之送至城门口,宋戟换了身衣裳,腰间配了把剑。

    苏虞打量他片刻,忽然明白他此行并非只为做那雪中送炭人,还为做那炭本身。将军义气不是卸下盔甲就能消磨得掉的。

    如此以来,有宋戟相助,此战胜算又多了几分。

    过城门时,宋戟忽然转头问苏虞:“听闻卫家那小子死了?”

    苏虞闷闷地“嗯”了一声。

    宋戟轻叹一声:“当初卫戍那厮把那小子当眼珠子疼”眼下却皆别于人世。

    苏虞和秦汜各自垂着眼,无人应声。

    出了城门,宋戟摆了摆手道:“送到这里便是,你夫妻二人赶紧回京去。”

    他说着翻身上马,又回头瞧了眼苏虞,道:“你这丫头还是自个儿偷跑出来的,胆儿肥呀。且放心,只管把你夫君看好了,你父亲有宋伯伯看着。”他言罢,便回过头御马启程。

    苏虞赶忙在后头扬声应了一声。

    黄昏铺洒了一地,金子似的晃人的眼。前方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背影,隔着这么远瞧,依旧能瞧得出将军的气魄来。

    就像他有一颗将军的心,即便早已脱了盔甲,卸了名头,危难之时一柄剑一匹马冲进沙场,他仍旧还是当年那个威名赫赫的将军。

    纵或许廉颇老矣,然将心不老。

    ***

    送走宋戟后,二人回到城中,收拾东西准备次日一早启程回京。

    太后急诏,言语间不容不遵。

    苏虞有些不解。

    莫不是京中突发何变故了?可秦汜这边似乎也未得到消息,什么消息能封锁而躲过秦汜百密无一疏的眼线?又是何变故,非得急召太子和晋王回京?

    不论如何,眼下也只能先回京,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虞二人次日一早启程的时候,太子已经先行离去了,便也只当他是不愿与他二人同行罢了。

    乘马车一路南下,天气转暖,虽仍是冬日,却已比天寒地冻的西北好太多了。

    每过一城,苏虞都撩开帘子瞧一瞧。这一路越往南,离京城越近,越显现出安定平和的气象来,街市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

第92章 监国重任() 
过了渭水;便踏进京城地界了。眼下西北尽是一片萧瑟灰暗;京城依旧是鲜衣怒马;熙熙攘攘。

    苏虞秦汜晌午时分抵达王府;稍作休整后便一同进宫去。

    路上得知嘉元帝竟已有五日未曾上朝了;二人委实惊了一惊。自开朝以来,除休沐日外,嘉元帝从未耽搁过早朝;算得上是十分勤政的皇帝了。

    五日未曾上朝?

    怪不得张太后要急召太子和秦汜回京。嘉元帝出了何事吗?

    苏虞沉思良久;仍是想不起来前世这个时候嘉元帝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分明并无什么大风大浪。

    蓬莱殿中。

    苏虞甫一踏进殿;顿觉殿中气氛紧张。张太后坐在上首,正拧着眉喝着一杯茶。底下跪了一排太医署的医正、医官。

    殿内的一尊镂空雕花铜香炉里,正袅袅燃着安神香。可惜这香效果甚微,殿中一应人等怕是无人能安神。

    苏虞眼一抬,瞧见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嘉元帝后;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嘉元帝病了。

    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怪道消息全都封锁了。昏迷了好几日了,恐怕连亲信大臣都不知。

    张太后见晋王王妃二人来了,搁下茶杯,抬了下手;命人赐了座。

    待二人坐定后,她缓缓开了口:“听闻你在边关受了重伤?可好透了?”

    秦汜恭敬答:“谢皇祖母关心,小伤罢了;已好透了。”

    张太后声音很淡:“那便好。”她说着睨了眼苏虞;“你这丫头倒是胆儿肥;哪儿都敢去。”

    苏虞讪笑。她就知道拖病不出门早晚被人识破了去。

    秦汜开口想问嘉元帝之事,不料他正欲开口之前,张太后给了他一个眼色,又横了眼殿中跪了一地的太医。

    秦汜挑了挑眉,会意过来,转头问太医:“陛下何故卧榻不起,可是病了?”

    太医低眉顺眼,语气有些弱:“微臣无能陛下昏迷不醒,脉象微弱,具体是何病症,尚未知悉”

    尚未知悉?

    苏虞和秦汜对视一眼,皆瞧见对方眼底的惊色。

    这时,有宫女捧着封信似的纸入殿,直奔张太后所坐之处。

    “太后殿下,边关有您的一封信。”

    张太后皱了眉,问:“边关?”

    那宫女颔首。

    张太后将信封拆开,从中取出薄薄一张纸来,将之摊开,看了起来。

    那铜香炉在苏虞前方三丈远,她自袅袅的烟雾后不动声色地打量这殿中一干人等。

    身旁的秦汜则是追问太医:“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半晌无人应声,榻边的宦官地吞吞吐吐开了口:“陛下五日前夜里批折子的时候,便稍有些头痛。杂家要去请太医来瞧一瞧,陛下言不过是老毛病罢了,碍不着事儿,早早地便睡了。结果翌日早便怎么唤都唤不醒了”

    宦官话音刚落,张太后狠狠拍了下桌子,“砰”地一声,殿中一干人等皆屏息静气。

    苏虞不动声色地转眸睨了眼张太后,瞧见她手底下被压在桌上的那封信。

    苏虞挑了挑眉。何人之信引张太后此般动怒?

    张太后语气尖酸:“出息了,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苏虞垂着眼思考到底是何人之信。谁本该回来,却未回来呢?

    她脑中浮现一人,却不太确定。

    她想着又偏头看了眼榻上一动不动的嘉元帝,眼睛微眯。

    昏迷不醒还会醒吗?这又是天灾还是人祸?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监国重任又要交到谁的手里?

    秦汜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又搁下,开口道:“皇祖母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底下太医附和了一句:“晋王爷说的是啊,您”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去――

    “庸医!”张太后吼了一嗓子,猛地咳嗽起来。她端起茶杯,闷了一口茶,强行止住。

    苏虞斟酌地开口道:“皇祖母保重玉体要紧,父皇醒了您却病倒了”

    张太后平了平气,没搭理她,兀自问秦汜:“太子未和你一同回来,你就不知劝几句吗?”

    她语气里有几分责怪之意,秦汜眯了眯眼,开口道:“兄长不愿和孙儿一路,孙儿也没法子。按理说,兄长比孙儿要早些动身,应是比孙儿早些抵京,若是脚程慢一些,这几日也该回了。”

    张太后冷哼一声,道:“早些动身?他压根儿就没回来!一个二个都往边关跑,还不想回来了!”

    苏虞眼皮子一跳。太子未归?

    张太后垂眸睨了眼那信,眸光几番变幻。太子信中言他回了边关,在宁国公麾下,助其夺回西北三州,戴罪立功,等他得胜归来再来看皇祖母。

    张太后心里骂了句:愚蠢至极。

    她原本还是属意太子顺理成章地从储君之位升至君位。眼下嘉元帝昏迷不醒,监国的自然而然就是太子。可他却跑去边关瞎折腾,扯都扯不回来。

    眼下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嘉元帝五日未上朝,文武百官猜忌纷纷。不论如何,都要先推一人出来,稳住朝堂。

    张太后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沉思良久。

    殿中诸人皆屏息,静待她发话。

第93章 江山美人() 
翌日早朝;张太后亲自出面沉痛宣告:嘉元帝病重;朝政暂由安王监理。

    举朝哗然。

    安王多年无心朝堂政事;被赶鸭子上了架。堂下各路人等各怀鬼胎。

    秦汜扯了扯嘴角;心道:太后对这步棋下得倒是绝妙。

    安王才智平平;无心政事,从不拉帮结派,确确实实是个闲散王爷。张太后这步棋下了;朝堂上无论哪党都讨不到半分好处;且安王无心皇位;又是嘉元帝嫡亲的幼弟;嘉元帝膝下儿子不少,自是没有兄终弟及的道理,便就没了威胁。

    不过在张太后看来,坐在这皇位上的无论是嘉元帝还是安王,亦或是太子;恐怕都没差,损不了她皇太后或是太皇太后的地位。

    张太后农妇出身,风雅之事一窍不通,脑子还是有的;不然也培养不出一代开国君王。

    秦汜自小和她并未如何亲近过,张太后一直便更疼太子一些,这他早已心知肚明。嘉元帝病重;她第一时间便勒令太子归京;明摆着就是要将监国重任交由太子;可惜太子不领情

    嘉元帝膝下五子,长子秦洋为太子,二子便是秦汜,三子赵王秦泽,四子楚王秦涣,五子秦洲。五子中唯有太子和秦汜及了冠,眼下太子耽搁在边关,可张太后从未考虑过他秦汜。

    秦汜嘲讽地勾了勾唇。

    朝堂上气氛诡异,嘉元帝病重的消息委实是惊天动地。可这地分明已裂了,诸人却只能看鸿沟如看平地,任凭心里头波涛汹涌,面上仍是风平浪静。

    嘉元帝此番病重,得利的应是太子一党,焦灼的则是楚王一党。太子如今已到了能独当一面的年岁了,楚王还未及冠。况且太子的储君之位还坐着呢,嘉元帝一日不醒,一日便无人能使东宫易主。倘若嘉元帝此番再也醒不过来了太子继位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秦汜不动声色地睨了眼站在文官之首的尚书令崔大人。楚王能独成一党与抗衡,靠得不就是母家的势力。眼下出了这等变故,不知崔家要如何应对。

    嘉元帝登基以来从未大病过,打仗时留下来的头疾一直在用药调理,熬不着大事儿。他眼下四十多岁正是壮年,谁能想到会突然病重?太子一党暗自窃喜,楚王一党前路茫茫,还来不及等楚王长大,嘉元帝便一倒不起。

    嘉元帝这病着实诡异。

    安王于上首草草处理了几份奏章,便退了朝。下朝后,秦汜出宫回府。

    苏虞早时把他送至门口,眼下又估摸着时辰候在府门前。是以秦汜打马归来的时候,她一眼便瞧见了。

    她走上前看着他下马,管家上前将马牵去马厩。秦汜和苏虞相携着进了府。

    一面走,他一面问:“等多久了?”

    “一小会儿。”她轻声答。

    秦汜伸手握住她袖中的手,轻轻地捏。

    苏虞抬眸,问:“安王叔监国了?”

    秦汜轻“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闷闷的,苏虞垂着眼沉思了片刻,再抬眼时眸光变幻了一瞬。她忽然驻足,秦汜未收住,二人的手牵在一处顿在半空中。

    秦汜不解地回头看她。

    苏虞情绪不明地望着他,须臾后开口道:“王爷想要这江山吗?”

    秦汜眸光一黯,问:“你这是何意?”

    苏虞顿了会儿,开口又问:“倘若无我,王爷便坐拥这江山了?”她和秦淮能安稳坐在金銮座上,至少有五成是秦汜在背后支持。他有这个能耐,自己坐上皇位不也是轻而易举?

    秦汜倏而轻笑一声,他往回走几步,侧头在她耳边道:“奈何孤无心江山,只念美人儿。”他说着,拉了她一把,“走,进屋去。”

    苏虞站着不动,未抬头看他,她垂着眼低声道:“我不愿成为你的拖累或是阻碍。”

    秦汜抬手轻抚她一侧脸颊,问:“你想做皇后吗?”

    苏虞猛地抬起头,张口欲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实话实说便是。”秦汜语气柔下来。

    苏虞抿了抿唇,开口道:“在那宫里人不人鬼不鬼地待了十八年了,一日都不想再待了。”

    秦汜唇角勾起,道:“那便不待,一日都不待。孤也觉得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苏虞眼眶微酸,她问:“王爷便不想要这江山吗?”她顿了顿,又添了句,“江山美人可兼得。”

    秦汜淡淡开口道:“以前曾日思夜想倘若坐上那皇位该会是何模样,后来发现,不论是何模样,都不会比眼下更好。”

    “王爷当真无心?”

    “当真。”

    二人相携着进了屋,桌案上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

    秦汜有些哭笑不得:“日日都是银耳羹,便不能有些新花样吗?”

    苏虞递给他一碗,自己也端着一碗喝起来。闻言抬眸轻瞪他一眼,道:“每日有的喝就不错了。”

    秦汜不言,兀自埋头喝了一大口。

    苏虞搅着碗里的莲米,顿了好半晌才道:“我也只会煮这个了。”

    秦汜抬眼。是她亲手煮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问:“你在信里写你给我和父亲做了糕点吃”

    苏虞咽了一颗莲米,解释道:“那是梦做不得数的。”

    秦汜道:“那可不行。”他举碗,喝尽了那碗银耳羹。

    “况且父亲还未回来呢,等他回来了,我再学好了,做给你们吃。”苏虞一面说,一面搅着碗里的羹汤,又添了句,“到时候你可别嫌弃。”

    秦汜微微一笑:“夫人洗手作羹汤,为夫自然不敢嫌弃。”

    苏虞扯了扯唇角,却有些笑不出来。父亲一日不曾安全抵京回府,她便一日不能安心。何况又出了太子仍留在边关,便更难安下心了。

    上回被掳私自逃逸引得父亲和秦汜受伤,就是太子整出来的。

    这叫她如何安心?

    还有宫里的嘉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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