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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到方天扬失控的场面,陈彪内心一阵兴奋,将遥控器往腰里一别,又踢了罗斯一脚,一步步迈向何欢,完全没发现那掉地的刀片刚好踢到罗斯活动范围内。
他逼近,何欢后退。
接下来,她要做的无非是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
是紧张,还是作戏,总之她是真的有些怕,“你…你别过来,你…你想做什么!”
她六神无主,慌乱的左右看,像是祈祷着能有人来救她,乐得陈彪一阵哈哈大笑,毛衣脱完,又脱下面的衣服,“你猜,我想做什么?”
“你你,你别过来!!”
“哟,刚才你不是说,自己来嘛?”瞧着一身裤装的何欢,陈彪咽了咽口水,“方天扬那个瘸子,能满足你吗?你肯定不知道天堂是什么味!”
“你……”身后的僵硬,提醒着何欢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深了口气,“你,你就不怕警察上来?”
拉链一开,陈彪几乎迫不及待,按着何欢的脑袋,“怕啊,但就算是死,我也要先干了方天的女人,等他知道的时候,说不定……”
张嘴,何欢就咬上去。
啪!一个巴掌,打得她头晕耳鸣,嘴角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女人在体力上,永远和男人无法相提并论,就算何欢拼命的反抗,陈彪还是可以脱身,不仅是如此,还把他惹毛了,一脚过去,何欢直接趴地。
那时,她除了祈祷罗斯,再就是外面的警力。
却是陈彪,那满嘴的口臭,熏得她直想吐,“滚,滚开,你不要碰我!!”
“对对,不碰,我干,使劲……”刚挺身,还不等进行下一步,是悄无声息的割断绳子,又奔过来的罗斯,拼尽全力,拿砖头砸过去。
“你去死!”
“他妈的!”陈彪捂着冒血的额头,提裤子就去打罗斯。
罗斯本就是手无寸铁的书生,再加上受伤,越加不是陈彪的对手。
艰难抵抗中,他大喊着,“去,去救孩子,快啊!不要……”话不等说完,又是一拳,噗的一声,口腔里有血水喷出。
何欢爬起来,“罗斯!”
“不,不要,管、我!”
罗斯趴在地上,死死的拽着陈彪的腿,因为被踢,嘴角有血水不断的涌出。
他说,“走,快走!何欢,你、走!!
窗外有吊车,正在运输警力。
何欢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吸了口气,“好!”
转身,她就往厨房那边,却是‘啊’的一声惨叫。
逆光里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她瞪大的双眼,意识空白的里,好半天发出声音,“罗斯!”一声低吼,她跑向阳台,只来得及看到自高空坠落的人影。
分不清是陈彪在下,还是罗斯在下,只是一声‘砰!’。
地动山摇的一声砰,没有窗户的烂尾楼都发出轻轻的震动!!
这一刻,她管不了厨房被绑的婴儿,只是大喊着吊车,“带我下去,我要下车!!”
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响。
警笛声,又是刺眼的作怪,对周边的人,有谁,谁又和她说了什么,何欢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双眼直直的盯着医生正在给罗斯按压抢救。
很快,又听到,“200焦耳!”
“240焦耳!”
“不行,再来!!”
“病人大出血!B,快,谁是B血!”
抢救…输血…专家会诊…再抢救…转机…最后是无力能力,能不能醒来,只能看自身。
何欢记得很清楚,将罗斯转机回海城的时候,刚好是方天扬拆线的日子。
下场的走廊,病房之外,一声重重‘啪’打在了她的脸上,那是闻讯从巴黎赶来的罗母,她愤怒的指着何欢,“又是你,又是因为你!!”
“对不起!”造成这样的结果,除了道理,她还能做什么?
扬头,何欢说,“阿姨,我……”
“你什么,我儿子弄成现在这样,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就不会昏迷不醒!”
“是,的确怪我,我会…”
“怎样,你会怎样?一命抵一命?”高鼻梁,蓝眼睛的罗母,仗着身高,将何欢逼到墙角,一字一句的说,“拉倒吧,何欢,我告诉你,我儿子一天不醒,你一天就是罪人!”
何欢握紧拳头,深深吸了口气,再一次道歉。
罗母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的话,要医生做什么?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何欢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还是人的话,那就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为止!”
第286章 吃饱,喂足,就想走?()
明知是个无底洞,却又不得不跳,说得就是何欢现在的生活。
其实不管罗母来与不来,照顾罗斯的事,她都责无旁贷,可自愿和被逼。又是两种心情。
许是因为刚转院过来,昏睡的罗斯很不安定。
何欢累极,坐在椅子旁都能眯眼睡一会,别说是近几天,单单就是从方天扬出事,满打满算。一个半月以来,她好像一直缺觉。
都不知道他复查,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想着,何欢摸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出他的号码。
指腹在拨号键犹豫了会,该怎么说?
问他好吗?不好的话,她能过去照顾他吗?
吸了口气,两者间,她也只能选择对不起方天扬了。
握紧手机。顶在额头上,看着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又肿胀,多处擦伤,胳膊腿都打着石膏的罗斯,何欢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她说,“罗斯,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巴黎赶来,又从哪里得到我去喀莎的消息,但对你发现孩子,并被带走,我……”
的确。她很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可是后果也不能都要我一个人来承担啊!
罗斯。你醒过来好不好?
罗斯,你看世界多美,你不可以这样自私的睡着,让我自责,让我愧疚,让我更对不起他。
你知道吗?他比你更需要人照顾。
你现在对疼,没有感觉,可是他不行,雨季快要来了,他的腿会不适,他胸膛的伤,会疼会感染,他没戒掉的毒,还会时刻折磨着。
罗斯,算我求你,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空寂的病房里,何欢垂头,眼框里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蓝白相间的薄被里,完全没发现窗外走廊处的人影,一个人站在那里,是多么的孤寂。
方天扬是复查以后,正式接到了老首长的任命。
国防大学教授,养伤期间,每间一节课,后期再根本身体情况增加课程,但每天不会超三节,无需坐班,只需上班,其他交际按方天扬的喜好,全部取消。
对寻常人来说,这无疑是个美差,又是闲差。
开始的时候,方天扬本想答应,但又想了想,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总要听听她的意见,如果她不高兴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也不是说,爱美人不爱江山。
只是感觉,他36岁以前的生命属于国家,而现在及以后,他的时间该属于她。
却是千万想,都没有想到,罗斯会发现这样的意外。
看她痛苦,比挖他的心,还要难受。
这样的时机下,他不想逼她,不想再给她压力。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沉默着。
只是今天对他来说,日子比较特别,所以就……烟抽出来,要点的时候,方天扬忽然想到医生说恢复期间需要戒烟酒,也就放在鼻尖嗅了嗅。
手指用力,搓成末,随风扬起……
病房里,何欢是饿醒的,揉着眼,开始的时候没注意病房外有人,直到撕开了泡面,发现没有热水了,这才提着暖瓶出门,余光看到了谁。
第一眼,她心疼。
第二眼,泪水就开始止不住。
等到第三眼,那伟岸的身影已然走了过来。
狭长的走廊,忽明忽暗的感应灯下,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何欢像傻了一样,手提着暖瓶,都不知道后退或前进,只是呆呆的望着。
望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唇……
视线相撞,她像被捉的小偷,慌忙躲开,口齿不清的说,“你,你怎么来了?”
方天扬双手抄兜,“怎么,不看了?”
“……”头顶,传来他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如果不是近在咫尺的皮鞋,何欢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紧张的时候,她就爱咬手指,啃着指甲啪啪响,“我…我去打水!”转身,她带着逃的味道,不敢再多看一眼的拔腿就溜。
方天扬左腿是有残,但并不影响腿长,步子大,没两步就追过去。
拦住去路,有些不悦的挑眉,“就这样?”
“……”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沉默了两秒,何欢啃着手指,摇头。
气得方天扬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得究竟是什么!
招惹他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偶尔陪着就好,现在招惹完了,然后话都没有一句?
真是讨打的女人!
原本不想她为难,可是现在呢?自己的女人,在照顾别的男人不说,还这样冷冰冰的对他,那怎么行,怎么可以?
呼了口气,方天扬说得霸道,“放下暖瓶,跟我走!”
何欢再次摇头,她走不了,不止现在走不了,在罗斯醒来前,她都走不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还知道我身上有伤啊!”
“别这样,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
“说不定什么?我有阻止你了吗?我要的只是你现在跟、我、走!”
“……”
“很为难吗?”方天扬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了,“第一,你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就算留下来除了照顾,还能做什么?第二,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叫做‘护工’吗?专业的护工,难道还不如你?”
“我……”
“两分钟!”
他命令她,带着满身的不悦,转身走人。
烟雾在何欢安排妥当来到车前时,正在随风扩散。
那个时候,某人俊脸已经黑得相当可怕,声音凌冽的直接可以冻死人。
头也没抬,只说,“上车!”
七月初的海城,夜风燥热。
何欢一身米色连衣裙,长到锁骨的黑发,略卷,风一吹露出白皙的耳珠,裙角又微微飞扬着,带着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似一阵山风刮进狭仄的车间。
不知觉,方天扬燥了。
再抽了烟,要点的时候,忽然一阵清香过后,是何欢将烟卷揉烂,顺手丢到车外。
撇了一眼,她说,“医生特意叮嘱,养伤期间,不准抽烟,你记不住?”
凶巴巴的她,给他微怒的心,多了抹暖流。
发动车子,方天扬说,“你管我?”
这话,带着少有的孩子气,算是给何欢台阶。
咬了咬唇,她说,“我…我决定回校,继续完成学业。”
方天扬闷着气,“然后呢?”
“……”还要两年,能等吗?张嘴要说出来的时候,何欢又想到了罗斯的病情,于是摇了摇头,“我们去哪?”
“卖了你!”
方天扬白一眼,直接不想再搭理。
一时间,何欢啃着手指,有种犹坐针毯般的难受。
只好瞧着窗外的夜色,看着天边的星,她说,“在喀莎,你抢救的时候,那晚的天就像现在这样,又黑又神秘,偶尔还会挂着几颗眨眼的星星。”
方天扬是真呛她一句: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不过想归想,但面上他依旧的不开口,俊脸紧绷着,像是何欢欠他多少钱似的,一路开车,来到国防大学旁边的公寓,车门一摔,自己进了电梯。
何欢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几乎是一路上跑的追过去。
随着电梯门发出一声‘叮’轻响,她脚下踉跄,不设防的碰上了一堵肉墙。
他清冽的气息,一如初见时,她想对他用刀,却迟迟下不了手的窒息,那熟悉怀抱,有着叫她眷恋的温度,和难以忘怀的安稳。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缠着他的腰,脸颊在他伟岸的胸膛里磨蹭着。
闷闷的说,“别生气!”
方天扬舒了口气,粗粝手掌,轻轻碰了下她略肿的脸颊。
“谁打的?”
“不,不小心擦到的。”
“是吗?”他双眼如炬,并不点破,“钥匙在兜里,帮我拿下!”
何欢眼框里还带泪,情绪还处于悲伤委屈中,听到了他的话,没多想就往兜里摸!
哎哟,盛夏的男式西裤,面料真薄,明明摸钥匙,却不小心擦过某个庞然大物,烧得她脸颊一阵绯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暧昧。
公寓是简单两室到厅,黑白为主的冷色装饰,整个房间,除了洗手间她粉色的牙刷之外,全部都是冷,却让她全身不由得燥热。
方天扬倒是看上去自然无比,丢过来一件男式衬衣。
“去洗澡!”
“……”她脑袋里,本身就不纯洁,却因为他的话,更加想入非非了,一张原本因为疲惫而略白的脸,这会儿简直红得猴屁股。
“楞什么?还想我帮你?”方天扬说着,脱了外套,上身只穿简单的白背心,那透着张力的胳膊,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何欢是楞了两秒,咽了咽口水,这才仓惶的逃开。
哗哗的水声里,她感觉自己像飘起来一样,完全不能分辨现实或是梦境。
人傻楞得出门差点儿撞到玻璃推拉门,“我……”
肚子咕噜叫,她嗅到了空气里有饭香。
转过头,往厨房里一看,白炽灯下,他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灶台前,有力而又结实的胳膊,正往锅里下面,随着锅铲的摆动,他背部的肌肉,也在显动。
宽肩窄腰,肌肉摸上去又硬硬的……
啪!何欢拍着自己的脑门,想要清醒,想要抛丢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那里会想,方天扬竟说,“身后是冰箱,拿两蛋给我!”围役引划。
“啊,哦!”疯了疯了,她在飘渺。
像是欲求不满的饿狼,盯着面前的男人猛吞咽。
这是多久没得到满足了?瞧着搅鸡蛋的方天扬,何欢想了想,从十一月末分开,到现在的七月初,已经八个月了,天呐,难怪她这么想他。
“搭把手!”
“啊?”何欢恍惚,人乱的不行。
“想什么?”方天扬眼睛多毒啊,关了燃气,给面冷却的同时,转身靠在橱子边缘,话不说一句的直接捞过低头的女人,手指勾着下巴挑起。
洗澡后,她肌肤不止白,还透着粉。
眉眼末梢,藏着隐隐的冲动,那轻咬的唇瓣,因为用力,时间略长,留下两个深深的齿印,透着诱红的颜色,在这个热气沸腾的厨房里,显得格外醒目。
“你…唔。”
她手,激动得无处安放,扣着厨柜边缘,紧紧用力。
猛地臀底一紧,是他将她托向橱柜,颀长的身躯站在她腿中间,“心不在焉的,想什么 ?”
太过紧贴的身体,何欢喘着气,“没,没什么!”
扭头,她不敢看他,那太过炙热的视线,让她呼吸凌乱,背后又是全开的玻璃,就算有折扇的掩护,她也能感觉阵阵夜风。
身后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