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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安却是摇着脑袋,声音软糯,“妈妈,我的好妈妈,平安最爱妈妈!”
“噗嗤!”厨房里,和彭杉一起准备晚餐的保姆,再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这小子,越大越鬼精灵了,真淘气!”
“……”乔少锦郁闷。
啪,借着上楼换衣服的空档,他狠狠拍了自己两下,说好来认儿子,说好努力表现,好让儿子接纳并喜欢的,现在都办了些什么屁事?
嗳哟,有了这个插曲。
时隔两年,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团圆饭,吃得那叫一个怪异。
餐桌上,小家伙似争宠,变法的粘着彭杉。
中间,乔少锦实在憋不住,刚插嘴,那边小平安就取笑了,“叔叔,你都是大人了,还和小朋友争,好意思吗?”
“……”
我去,乔少锦掩面。
敢情努力了这么多,他就换回这么一句叔叔?
不服气啊,相当的不服,于是晚上当真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宽大的床上时,他左右想,最后不服气的给顾二去了电话,誓要讨教为父之道。
顾子墨回答的简单:好好表现!
表现是吧!那成,翌日,乔少锦起得很早。
通常他很少下厨,这次为了巴结儿子,也豁出去了。
又请教了保姆,整整耗了几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刚想一家人美美的吃,然后再带儿子出去溜溜,说不定一高兴,两人关系就融洽了。
谁知道,刚出厨房,就听隔断后,儿子一口一个爸爸的说,“乔尔爸爸,好吃吗?还要吗?今天可以去动物园吗?昨天彭杉带回来一个很丑的人!”
乔尔一口煎蛋没咽下去,就看到那怒气冲冲奔上来的乔少锦。
无名的战火,几乎就是一触即发。
就这样,小平安还点火,亲昵的挽着乔尔,不是丑就是打不过芸芸的,最终直接导致两乔姓的男人,双双脱了外套,单挑性的去了外面。
“乔尔!”乔少锦咬牙,憋了一肚子的火,因为儿子,又因为一夜的独守空床,又是因为两年前的设计,所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而乔尔,最大的原因,同样也是孩子。
两年前的那杯酒,是他按方思思的命令调好的是不错,可当时他放的安眠,而非那种药,两人在那夜发生激情的可能性,很小。
但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方思思就有了!
虽然他和方思思不算青梅竹马,但对小姐的了解,他不会比旁人少,以小姐的个性,这一生除了乔少锦就不可能再喜欢别人,更加不会有他人的孩子!
原本,你情我愿的事,他只不过是副手,是个什么地位都没有的跑腿,有什么敢站起来公然抢的,也就只能默默守护。
谁知道,现在乔少锦却……
乔尔扯领带,松了衬衣纽扣,“乔少锦!”
“早就听说方天扬的左膀右臂,多么多么了不起,来啊!”
“噢吖!乔尔爸爸加油!”
于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等彭杉开完视频会议,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鬼精灵的儿子拍手叫好,两较了真的男人,则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个不停,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小平安笑得多么灿烂。
最开始,彭杉没怎么理会,是想给父子相处磨合的时间。
谁知道,才两天就演成这样的局面,当即把儿子叫过来就是一阵训斥。
小家伙还很有理,“我知道他是爸爸,亲爸爸!”撅着嘴,一脸倔犟外加傲娇的样子 ,“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可是妈妈吃了那么多苦,他在哪?幼儿园的安妮、本治还有……”数着一个个的小朋友,又说,“他们都有爸爸,亲爸爸都在身边!”
“……”
彭杉无力了。土农扑划。
从咿咿学语的时候,就知道儿子口才好,早熟,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真是头疼了。
与此同时,身在海城中心医院的方天扬也头疼。
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妹妹大小姐的脾气,绝对要闹几次才罢休,可是这次却没有。
不止没有,还乖巧。
送医院的路上,乖。
包扎手术,一言不发。
修养的几天里,最怕疼的她,也是听话的不得了。
说吃药,从不喊苦。
说打针,早早的就伸出手腕……
一切的一切,不正常,太不对了!
单丁再来替班的时候,方天扬捏了捏眉心,“看好小姐,一分钟都不能脱离视线,一个人不行,就加派两个人!”
“老大……”
“这样,病房和楼下,都加派人手!”方天扬想了想,叮嘱看紧的同时,又让单丁把外甥女乐乐那边也加派人手,安排妥当,看上去没有后顾之忧,这才离开。
路上路上开车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最终拨通彭杉的号码。
说得直接,“要乔尔听电话!”
闻言,彭杉一怔,很清楚乔少锦没透露乔尔的行踪,他怎么知道?
如此来说,那上次飞机巧遇,就是他刻意而为?
“方天扬,你的部下,凭什么找我?”
“彭杉!”他语气加重,“我沉默,并不代表,我傻到不行!”
这话是直接挑明,他早就知道了!
一下子,彭杉试婚纱的好心情全飞了,挂电话就不想理。
却是不想,下秒她的座机响了。
刹那,不止是心惊了,要知道她在巴黎的地址,基本没人知道,再加上夜家对她的保护,更加不会有人查到她的行踪,可是分分秒,方天扬就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两年后?
呼了口气,她说,“好,好你个方天扬!”
楼下的小草坪,乔少锦为了讨儿子欢心,都成了最卑微的劳苦人们了,却是凭着这几天的良好表现,终于小家伙肯跟他和颜相对。
偏巧,婚期在即,邵宇飞想离职。
哎哟喂,这头父子关系刚缓和,那头公司又事多,最后乔少锦索性豁出去了,就把婚礼定在巴黎,其他的一切杂事,爱咋整咋整。
收到国外举行婚礼的消息,乔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
知道儿子和顾子墨走得比较近,于是这天请他帮忙。
顾子墨呢,说得简单,明天就去。
后天就是平安夜了,明天再去,再到,那简直就是参加婚礼的节奏,把老爷子给气得够呛,戳着拐杖忿忿不甘的走人。
可是他再气,再发火,铁了心的乔少锦,直接关机。
大不了回海城再补办了。
想着:证领了,儿子有了,心爱的姑娘又有中意的婚纱,这下婚礼一办,就算有人再阻拦,再捣乱都于事无补了。
所以,消息一出,比较铁的亲友纷纷赶来。
莫念再见到好姐妹彭杉是平安夜的前一天,那天也是乔少锦第一次登门拜访夜家,也是在这天,他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了解夜家的势力。
抛开周边的旅游和餐饮、数码外加影视,单单就是医学。
前有义子威廉,后有大小姐夜子彧,简直可以说是医学界的奇才,两人还全部都是主攻儿科,嗳哟,把乔少锦给激动的不行。
却是夜子彧不太想搭理这位未来的姐夫,白眼一个又一个。
而威廉也有他的心结。
自从莫念儿子手术后,他几乎是消尸灭迹。
把所有的时间全部都用在陪艾青,研究并寻找治愈她的方法,可能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她情绪上渐渐平复了许多,唯独……
看着护栏边,那一身白衣黑发的她,正陪着自己那六岁的女儿,笨拙的涂鸦,笑意天真烂漫,像极了那年桦树林里欢歌笑语的样子。
他不禁微微笑了。
顾子墨陪准新郎乔少锦简聊了几句,就走后大厅,来到露台边,最开始只是远远的看着母亲,慢慢的被她的笑感染,越走越近。
近到和威廉半排,站立着。
即使顾子墨心里不承认,但母亲的现状却再明显不过。
憋了好一会,他说,“谢谢!”
谢谢这个曾设计了妻子,又借他的手设计了顾亦朗,以及破坏了他曾经美好童年的男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威廉笑了下。
谢什么?部署、谋划了这么久,原来人心没他想的那么曲折和丑陋。
简单又聊了顾大宝的后续修养,正当两人放轻松的时候,莫念忽然上前,用一双复杂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她究竟是谁?”
第219章 报复。()
“……”有很长的时间,威廉都是沉默的。
直到不远处的艾青有所察觉,转瞬间,微微一笑,“亦朗,女儿饿了!”
顾子墨。“……”
莫念,“……”
“好!”威廉回以微笑,那深奥立体的五官里,柔情明显,笑意自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必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片刻忙碌,退却西装领带的威廉,身穿平淡的休闲裤上搭针织毛衣,一脸温和的笑,取来了提子蛋糕,一下下的喂着。
一旁,艾青时不时的递水,偶尔还会淘气的跟着讨要一口,那样的温馨和默契,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看上去,小女孩对艾青并不排斥。
而精神有些异常的艾青。同样喜欢得不了。
即使无意间和亲生儿子顾子墨对视,她表现得也只是淡漠,仿佛他们之间,不是母子,不是亲人,只是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
苦涩,一下子在莫念心底蔓延。
“…老公!”她轻轻喊了一声,在顾子墨动了动胳膊的时候,略带淘气的钻进怀里,手扯着他衬衣纽扣,说着儿子。说着女儿,又去说小平安,“真好,明年宝宝生日,我们是不是也要补办一次婚礼?也让他们做花童?好不好?”
她仰着头,漆黑的眸色里倒映着他冷峻的脸。
剑眉不怎么开心的拧着,轻抿的嘴角,在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后,这才微微有了反应。
“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顾子墨吸了口气,其实只要母亲开心,至于认不认他,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饿了吧?陪你过去吃点东西!”他问。
“好!”莫念点点头,两人刚要回大厅,这时威廉走了过来。一手女儿一手艾青,“认识吗?”他指了指顾子墨。
“……”
艾青摇头,本能的把女孩护在怀里。
那样捍卫的动作,刺得顾子墨心口都在滴血。
不管威廉故意也好,有意也罢,他都坦然接受了,伸手,自我介绍,“您好,我姓…顾,顾子墨,很高兴再见到您。”
“……”艾青瞪大了眼,虽是迟疑。最后还是快握了下手,马上跑到威廉身后。
“挺好的!”除了这三字,顾子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握了握还在僵在半空的手,笑意里带着苦涩,“连先生,拜托了!”
“求之不得!”
闻言,艾青似不懂,扯了下威廉的衣袖。
后者笑了笑。望着艾青怀里的女孩,沉默了片刻,才说,“她是你妹妹!”这话是对着顾子墨说。
“……”
“……”
“同母异父的妹妹!”
在顾子墨和莫念同时惊讶时,威廉继续,“很早,早到什么时候?”
想了想,他仰头看天笑,眼神幽深遥远,“是婚前,顾亦朗和艾青的婚前,那个时候我正要出国做研究,知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就要了你母亲的一样的东西!”
在顾子墨脸色微变时,威廉支开了艾青和女儿。
他点了支烟,吐出两字,“卵泡!”
顾子墨咬牙,“姓连的!”
“但我和你母亲是清白!”看着顾子墨的眼睛,威廉说得很是严肃,“从未!我们从未有过越轨,就算我甘愿休学三年,只为陪她,那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病了,说是画师,我又是医学,心理医生,当时你母亲有自杀倾向!”
“请…继续!”
“只是不想被人陷害!”
时至今日威廉仍然能清楚的记得,那晚明明是保姆说艾青平病了,他才赶过去。
一杯茶下肚,不到十分钟,已经不省人事。
再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顾亦朗像疯了一样,捆绑着他,当着他的面羞辱于艾青,那时她疼得嘴里只能不停的喊:亦朗,亦朗。
面对种种指责,他远走他乡。
第二年的冬天,好不容易查清当晚的事,却得到她早已经惨死。
即便顾家有意封锁消息,他也查出来,艾青死于顾亦朗手下,所以,才会一步步计划……
“之后……”长久的沉默里,威廉深深吸了口气,“很多年,我才从心理转型转攻儿科,七八年前,才确信自己有能力,不会在培育过程发生任何差错!才开始动用艾青当年留下的卵泡,只有一个,你知道一个意味着什么吗?土何长巴。
意味着,一旦失败,我就再无存活的意义!
很庆幸,我成功了,她跟着我姓连,连生!”
说到这里,威廉转脸看向莫念。
虽然只是一张方桌之隔,对于他来说,却是阴阳。
他说,“你和你妈妈很像,特别是眼睛,很黑!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连生,威廉笑得愉悦,“庆幸,她的眼睛也很黑,就像是……,不知道的人,以为你们才是母女!”
莫念紧了紧手心,“你又是谁?!”
“是说我和你妈妈什么关系吗?”
“卖关子!”
呵,威廉笑笑,言谈间有些自豪,“我和你妈妈没有任何血缘,却是最亲的人,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舅舅!你妈妈是孤儿,我捡回来的!”
“…舅舅!”
起初单叫的话,莫念是不情愿的。
这样听威廉一说,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有姥姥姥爷,小姨什么的,原来妈妈是孤儿,而连家除了一个威廉,再无他人。
在威廉警告顾子墨不许欺负莫念,离开以后。
莫念看着目光幽深,面带温柔的男人,一言不发的自己埋进他伟岸的胸膛里。
嗅到他满是诱惑的味道,她洋洋得意的说,“顾先生,听到没有,以后咱也是有娘家人的人,再欺负人,我可是会跑路了哦!”
顾子墨捏着妻子的鼻梁,“讨打的女人!”
“嘻嘻!”
说起来,缘份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因为威廉是夜老夫人的义子,间接性的莫念和彭杉成了姐妹,再加上即将举行的婚礼,可以说几喜临门,唯独准新郎的乔少锦,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对。
中间,彭杉问了两次,乔少锦只摇头说:没事。
彭杉想着可能与乔老爷子没来,又或是方思思有关,最后聚餐结束后,借口还有公事要处理,所以婚前的这个夜晚,各睡各。
姐妹睡,兄弟睡。
像是婚前最后告别单身生活那般的畅言欢笑。
夜很快渐深,许是倒时差,很早莫念就迷糊的睡了,彭杉起就要下楼喝水的时候,差点被客厅的夜子彧给吓着了。
夜家老宅,黑漆漆的夜。
她一个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里,面前茶机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
瓶里正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心脏!
“…子彧!”彭杉心有余悸的放下水杯,拍了拍胸口,“你差点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向来她不小胆,可就在看清的时候,差点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