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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呢？我张了张嘴，要说的是话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一方面我知道这个死法是为什么，另一方面我又不该知道这样的死法是什么原因。
“在做法血祭。”顾璘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淡淡的四个字说出，让我顿时头脑清明。
对！我到了嘴边说不出的话就是这四个字！
第20章血祭（2）（）
我被顾璘所说的四个字刺激的心脏‘噗通’、‘噗通’猛跳，这是一种被人看透心灵的觉悟！
他一语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却让我更加疑惑为什么我会准确的想到真实的答案。我不像顾璘那样对鬼怪的事情博学专业，我十九年来的人生都是无神论走过来的，不可能知道这些才对！
来不及多想，就听顾璘安排指派，“把尸体收起来吧，封锁消息，不要将今天死亡现场的情况说出去。”
“是。”陈队长对顾璘似乎言听计从，一脸讨好的表情，“那这件事情还请顾先生多多帮忙。”
顾璘没有回答，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随即便一转身脚下带风似的走出这间命案现场。
紧接着陈队长向我看来，我对他礼貌的微微鞠躬，“那我也先走了。”
“呵呵好，小姑娘再见。”
我：“”
已经背过身子走出一步的脚步强行停了下来，我可不想和警察‘再见’。
离开命案现场，和顾璘同坐在一辆车上，我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他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还沉寂在这次的凶案上。大概意识到我的好奇心，他目不斜视的一边开车，一边开口，“今天这个人的死法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自己没听错吧？
“一模一样的死亡现场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今天这个是被祭献的第四个。”他说话的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讲今天几点睡觉一样轻松，那种早已看惯的情绪不禁让我对他从小到大的复杂经历感到心塞。
这人的冷淡性格估计就是这样被打磨出来的。
“那你知道凶手这么做的用意吗？”这一刻，我觉得我就像是个勤学苦问的好学生，不过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会对这种诡异事件格外关心。
“在命案现场，你有看到死者的灵魂吗。”顾璘一幅指导的口吻。
我不在意他怎么看待我，轻轻摇头，“没有，如果能看到，也就能问问他是被谁害死的了。”
对此我有些遗憾，也不知道那个人的鬼魂哪里去了，刚死就跑了？
“不过不是说人死之后有头七吗？等他头七的回魂夜回来，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顾璘扭头瞄了我一眼，“你的智商总是能让我轻易的原谅你犯下的过错。”
我：“”
知道顾璘嘴巴毒，没想到这么毒！
我默不作声，等他解释，照他说的，我再开口就是自取其辱了。
“如果他能回魂，前三个死的人早问出来了。”顾璘语气平平的跟我解释。
“什么意思？那他们的鬼魂去哪里了？”
“血祭，他们的灵魂从一开始就被祭献了，你懂祭献的意思吗？把灵魂献出去，不是被困在某个地方，就是被吃了。”
“吃、吃了？”我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又听顾璘再重复一遍。
“就是你想的那样，被其他厉鬼给吞噬了。”
“那凶手不是人？”如果祭献给厉鬼的话，那么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只厉鬼，它为了吞噬灵魂，所以才去害人。
顾璘又扭过头来瞄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鄙视意味，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他应该还想重复之前的那句话，‘我的智商总是能让他轻易的原谅我吧’
“做法之人不是阴物，但也不是正常人，他恐怕是和某个厉鬼有合作。给厉鬼祭献来让厉鬼帮他达成心愿。这样的人长期和厉鬼往来恐怕已经半人半鬼，浑身阴气不人不鬼了。”
我忽然想到了我那个大伯，“说起和厉鬼合作，我认识一个养小鬼的人，这对案情有帮助吗？”
“养小鬼的人虽说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小鬼力量太弱，能够做的事情有限，不成气候。”
这意思就是区区养个小鬼，还做不到如此凶残的地步？
我渐渐的能够理解顾璘话里的意思了。
“那凶手还会继续杀人？就没办法将他抓到吗？”我开始担心下一个死者会是谁，总之不管是谁，那个人都很惨、很倒霉。
“他的气息我已经记住了，如果能遇到，我会抓住他。在这之前，我也会想办法找到那个人。”顾璘似乎胸有成竹。
“对了！我刚刚在门框上方看到一张黄纸符，看样子是才贴上不久的。”我从包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出圆珠笔来在空白的一页快速写写画画，递给顾璘看，“就是这个图案的，这会是凶手贴上的吗？”
顾璘淡淡的扫了一眼我本子上的图，忽然惊讶的朝我看过来，车子‘呲’的猛踩刹车，停靠在路边上。
他慎重的盯着我的眼睛，严肃的说，“这画符的能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疑惑不解，“就是看到门框上的图案记下来的啊？你还不知道吧，我的专业就是学的画画，所以图形和速记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忽然夺过我手中的笔记本，将我画图的那一页撕了下来举在手中，“你可知道你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我想了一下，“这是鬼画符一样的黄纸符图案吧？”这个回答我不太确定合不合顾璘的心意。
他皱起眉头，我明显的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画的这是一道真正的符咒。”
“什么意思？”我是真不懂，一点都不懂他的话了。
“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画符咒？”他似乎不相信我的不解，认为我是装的？
我赶紧解释，“真的！我保证这是第一次画，以前只在电视剧上见过这种东西！”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画的这张符成功了？甚至连黄纸和朱砂都没有用就已经画成了！”
“啊？”我又不懂了。
“这是一张辟邪符，贴在门上用来驱鬼辟邪，只是动手的人过于利害，因此这符咒才没有起到作用。”
他将我画的白纸折叠起来交到我的手中，“你画的这张辟邪符成功了，带着它，可以适当的为你辟邪，对普通阴物是有一定效果的。”
我：“”
我随便拿笔画个图案就是辟邪符了？顾璘真的没有开玩笑耍我？
见我不信，他也没有过多解释，“看来你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你想继续学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本关于符咒的书籍。”
“那多谢你了！”不管我能不能学的成，多看看总没坏处。
“恩。”他轻轻的回了我一个字，重新开动车子，自然的换个个话题。
“以后每隔几天你都记得来找我一次，你身上的鬼胎需要我的力量来压制，每次给你的力量不能太多，否则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声音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一句，“如果我有空的话也会去找你。”
“多谢。”我没有再提契约的事情，也决定不再痴心妄想，顾璘对我来说以后就只是救命恩人了，至于其他的旖旎念头，从今以后统统打住，即便是他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能趁人之危。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我往外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学校。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前一夜过去，新的一天，我应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下了车，我朝顾璘摆摆手，“再见。”
他回应，“再见。”
回到宿舍，因为时间还早，陆雪和江晓绪还在睡梦中。我小心翼翼放慢脚步，生怕打扰到她们。
马岚看到我立即跑过来，但却在我三步之外停住了脚步。
“主人，您身上带的东西让我无法靠近。”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包里的辟邪符，因为收了马岚为鬼仆之后，檀木盒对她就没有威胁性了，现在那种回避感再次出现，除了辟邪符之外我想不到身上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做到。
从包里摸出被顾璘折起来的纸张，我问马岚，“是这个吗？”
她皱着眉头感应一下，确定的点点头。
我心里多了惊喜，“原来真的有效！看来顾璘没有骗我。”
莫名其妙的画个图案就成了让鬼物难以靠近的辟邪符，有了这个东西，那以后我就不怕陆雪和江晓绪被其它鬼物缠上了！特别是藏在学校的那那只对我有企图的长发女鬼。
我越过马岚回到自己的床边，找出笔记本按照之前的图案很快又画好一张。有马岚帮我确认是否成功，我也比较放心，在她点头之下，我满心激动！
同时还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似乎画符对我来说天生就该会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江晓绪已经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来目光清明，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殷灵。”
“晓绪。”我小声的叫了她的名字，将手里的自制‘辟邪咒’交到她手上，“不要问为什么，记得随身携带。”
她对我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哪怕看到这东西是我自己画的，她还是谨慎的收了起来。
她看着我，目光犹豫了一下，“我能找你帮个忙吗？”
第21章女人间的撕（）
江晓绪找我帮的忙并不困难，但出乎意料的竟然和莫醒醒有关，那个她早就断交的好友。
我答应下来，见她松了口气，一旁，仅我一人可以看到的马岚也一脸祈求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想要见一见孙浩明。
看来这两件事情可以一起办了。
午后刚过，我打着花伞走在校园里往音乐系的方向去。马岚缩成一团躲在伞下避免被眼光照射，初次看到这一幕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前一夜的奔波使我多少有些疲惫，此时被暖暖的太阳一照，整个人都懒懒的，身上也开始回温，鬼胎在我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它是阴物，在阳光之下自然老实。
我们学校美术系和音乐系相隔略远，所处位置几乎是一个最东一个最西。我一路边走边想着该怎么让孙浩明那个渣男见到马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音乐系的范围之内。
“殷灵、殷灵、不好了！”不远处，一位面貌清秀的少女看到我的出现，激动的一路跑来，我认识她，这是程橙橙音乐系的好朋友肖楚楚，平日里我和程橙橙不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肖楚楚跟她一块儿，真是少见肖楚楚一个人行动。
“怎么了？”我脚步快了一些，迎着肖楚楚走过去，见她急的满脸通红，来的时候跑的太快，这会儿正呼哧呼哧喘气。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虽然认识，但因为不常见，所以关系并没有多亲密，能让她这么着急找我的，恐怕也只有和程橙橙有关了。难道是程橙橙出了什么事情？！
“校花和校草在一起了！”
她喘口气没头没尾的忽然说这么一句，我愣了愣，“所以呢？”
肖楚楚语气急切，“因为这件事，程橙橙中午碰到校花的时候多说了几句，总之就是她说校花被外面的老男人包养了，现在闹的整个音乐系都在传校花一边搭上校草，一边和老男人暧昧不清这件事情！程橙橙被校花的拥护者围了起来，这会儿还被困在音乐教师呢！”
我一听，知道情况不妙，“程橙橙怎么这么冲动！她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给她带来多大麻烦吗？！”我想起上次和她一起看电影，她迟来之后跟我说路上见到校花和大叔年纪的男人一起暧昧搂抱着上车，当时我还警告过她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可没想到她不听劝告。
“走，带我去音乐教室！”不管她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可视而不见？
肖楚楚前面带路，我打着伞后面跟上，因为上面的一团空气阻力大，惹得肖楚楚频频回头等我。我也不好跟她解释我有非打伞不可的理由，好一会儿，我们终于到了音乐教师附近。
程橙橙所待的音乐教师在一楼，我本来不知道是哪一间，但看到前方一堆围上去的人，目的地立显。
围上音乐教室的同学多数都是男生，现在大约有五六十人，高矮胖瘦的都有，四面八方赶来的人数还在渐渐增加，这么多人拥护校花，为校花打抱不平，可见校花的魅力是有多大。
我打着伞，和肖楚楚努力挤进人群，因为我们的性别缘故，周围的男同学们多少有些顾忌，让我们还算容易的就挤到了前面。
音乐教室的门是关上的，没有让这么多人气势冲冲的进去，也算程橙橙运气好。
只是
教室里有声音？
除了程橙橙的声音之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多数是女生，语气不太好。
我看了肖楚楚一眼，她赶紧解释，“校花的几个好朋友们第一时间就找上了程橙橙，将她堵在音乐教室里，我是偷偷跑出来才能通知你的。”
我一听不妙，程橙橙在里面好一会儿，估计是有得苦头吃了。
‘咚！咚！咚！’
“开门！里面的人开门！”我试着先敲门，不行再想办法破门而入，可没想到‘咔嚓’一声，里面的人轻易就把门打开了。
教室的们只开了一条门缝，露出半张脸，我看准机会猛地撞进去！竟然也将门口开门的女生撞开，迅速收了伞和肖楚楚溜了进去，再把门反锁上。
门外都是校花的后援团，进来的越多处境对我们越不利。
“你是什么人！”一个尖锐的女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响起，带出两声回音，我扭头看过去，前方四五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将程橙橙围在中间。
“殷灵？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程橙橙的声音，见她脸上左右两边不自然的红印子，“你们打他了？”
“打她又怎么样？这丫头嘴贱，败坏玉莹的名声，就该打！”站在中间为首的女生双臂环胸，说的理直气壮。
刘玉莹——就是校花的名字，外表挺清纯可爱的一个女生，谁想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比较相信物以类聚这个现象，能有这样的朋友，看来校花的性子估计也不怎么样。
“我朋友虽然话是多了点，但也不见得说的都是假话，既然刘玉莹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又何必心虚让你们这些朋友为她出面教训我闺蜜呢？”我可不怕这些女人，论起打架，小时候我在我们村里可是有名的虎孩子，连比我大两岁的男孩儿都打不过我。
我朝着程橙橙的方向走过去，见她愣了愣，“殷灵！你别过来，这件事情是我惹的，跟你没关系。”
她生怕连累我，说着看向前面的女生，“何美丽！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但是你想让我改口是不可能的！你们的那个校花敢做不敢当，明明跟着老男人有来往，还水性杨花的勾引校草，真是不知廉耻！”
她声音颇大，似乎故意要让外面的人听见，“如果让校草知道他新晋女朋友是这个得行，谁知道会不会立马分手！刘玉莹那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校草！”
“我们家玉莹配不上纪希宁，难道你就配得上吗？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长得这么丑还想引起我们音乐系小王子的关注，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何美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