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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以为就要这样被摔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接住了下坠的我,条件反射的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出乎意料的我猛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我抬头,看到了顾璘缺乏表情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对面,白阴隐晦不明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他冷笑着,几乎是警告的语气,“顾璘,你可要记得在你心里究竟谁最重要!”
顾璘没有回复,抱着我转身朝破损严重的车走去,白阴一旁看着,不做阻拦。
离开郊区,一路吹着冷风到达市区,我的心情依旧不平静。
看着车上的时钟摆件,已经是快到凌晨了,这个时间,市中心几条繁华的路段上不再拥堵,顾璘开车很稳,载着我来到一片高档住宅区停下。
解开安全带,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今天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我安静的点点头,“刚好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他准备拉开车门的手停顿一下,对上我认真的眼睛,没有发出拒绝的声音,“走吧。”
这片住宅区的绿化环境很好,沿路的照明灯将附近的环境照出个七七八八,我跟在顾璘身后上了电梯,他按了一下十八楼。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似乎很喜欢18这个数字?公司的办公室在十八楼,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是在十八楼。
下了电梯开门进屋,这是我第一次来到顾璘家里。三室两厅的格局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家里摆设不多,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沙发、茶几和电视之类的简单摆设,还真是和他办公室的简洁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脱下外套,扯下领带,瞄了我一眼说了一个字,“坐。”
我立刻坐在长沙发的最边上,他神情自然的坐上了组合沙发中的独坐。
他望着我,我知道,我提问的机会来了。
第一次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紧张的清了清嗓子,“那个白阴”
我还没说完问题,就见他眼神冷了冷,吓得我立即住嘴,见他脸色没有其他异常这才小心谨慎的继续问,“他说的灵魂契约是什么?”
顾璘的眼神给我一种‘果然是这个问题’的感觉,这次,他没有像避讳白阴那样避讳我的问题,几乎是用叙述的语气从头到尾跟我解释起来。
“灵魂契约,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用两个人的灵魂缔结契约,生灵最重要的就是灵魂,如果没有灵魂,那么一切都不成立了,所以灵魂契约是所有契约之中最不常用的。”
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停顿了一下稍作犹豫,这才继续说,“两个人用灵魂缔结契约的方式只有跟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到,将自己的灵魂交于对方,是一种相互信任,相互珍视的行为,可以说是灵魂上密不可分的伴侣,也被人称作灵婚。”
听了这席话,我心中有些忐忑,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之前跟我缔结的契约是灵婚契约?”
我看着顾璘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了自己没有说错,“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跟我缔结灵婚?我、我们当初只是刚刚认识不是吗?”
说着说着,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特别是在我知道他心里是有一个叫‘菁菁’的女孩儿之后,我更加不解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想到‘灵婚’两个字,我就打心里不能淡定,这和让我被迫做小三有什么区别?这是我最讨厌的角色!
他似乎不解我为什么忽然暴躁起来,皱着眉头显示自己的不悦。
面对我的质问,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跟我叙述他这么做的原因,“你肚子里的鬼胎只有用这个方式才能压制、以及驱逐,灵魂契约之间的链接可以让我身上的力量自然的影响你的身体,除了让你能够接纳我的灵气之外,也会让鬼胎在灵魂上对你产生排斥和惧怕。这样一来,它迟早会离开你的身体,如果执意不走,最终只会被我的力量压制的魂飞魄散。”
这么说一切都还是为我好?
我刚刚高涨的火气忽然被浇了一盆冷水,气焰尽灭,但是对于我被迫做‘小三’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接受。
我坐直了身体向他看过去,“好吧,多谢你不留余力的帮我,这一点我不可否认是欠了你的。”
我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等、等我肚子里的鬼胎离开之后,我们就解除契约吧,我不会影响到你和那位‘菁菁’之间的感情的。至于我欠你的,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恩。”
顾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变,似乎没有了之前那样的疏远,听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思考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灵魂契约是不能轻易解除的,直接以灵魂缔结契约,其中没有任何媒介可以解除。”
听了他的解释,我整个人都蒙了!他这样做虽然是救了我的命,可同时也是把我推向了刀刃上啊!不想做也要做的‘小三’,我自己心理绝对过不起这道坎儿。
我终于知道当初和顾璘缔结契约之前他为什么那么纠结和犹豫了,看来当初他也是内心挣扎了好一番才做出这个决定。
他为了救我的命做出这么大牺牲,我也不能怪他,反倒是应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咬着牙忍住气,心情沉重的好像吃了个秤砣似的难受,“契约如果真的不能解除,你放心吧,我也绝对不会插足你的恋情,等鬼胎离开我的肚子之后,我就离开,再也不会见你。”
为今我也只能这样表决心了。
他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行,我没再逼他给我一个答复,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想到不久前白阴找上来斥责顾璘变心的事情,现在想想,我也终于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态。自己喜欢的女人和顾璘是一对,为了成全喜欢之人的爱情,放弃了自己的爱,而转为默默守护,可顾璘却和其他女人——我,缔结了灵婚契约,这样等同于背叛了女友,所以白阴这个守护者就出现了,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讨个公道。
这么一想,我又不觉得白阴先前对我所做而生气了,紧接着那种情绪转为了同情,都是可怜人啊
我的胡思乱想似乎引起了顾璘的注意,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愣了愣,就像先前在车上看到顾璘和白阴对峙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一样,难道他也能感觉到我在想什么?
“契约从灵魂上缔结,你的情绪我能够感应。”他淡淡解释。
我点点头,“我也能够感应到你的情绪。”
这下子该他惊讶了,“这不可能!我早就屏蔽了你对我情绪的感知。”
想到他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可我之前确实感应到过他的情绪呀?
我没有对他说出心里话,就听他又说,“菁菁几年前已经不在了。”
“什么?!”我目瞪口呆,这个‘不在’,是我所理解的过世吗?
第19章血祭(1)()
我惊讶的对上顾璘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我好像得到了结果。
白阴竟然为了一个去世的女人限制顾璘今后的感情?
虽然现在知道的这个结果,让我被迫成为小三的负罪感淡了点,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对顾璘和白阴的同情,以及对已经去世之人的羡慕。
一个女人就连死了也会被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挂念至今,如果是我,我也死而无憾了。
关于‘菁菁’的事情我虽然想知道,但却没有追问下去,看着顾璘暗自伤神的眼神,我不想再提起他的伤心事。
我俩相对无语,沉默下来,我瞄了瞄客厅另一边几个卧室的门,“今天晚上我睡哪里?”
他回过神来扫了扫我身后的沙发,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是要我睡客厅吧??”
他家难道连个客房都没有吗?
“只有这里了。”顾璘语气平静,似乎对于让我睡客厅这一点并没有哪里不恰当似的。我忽然意识到我之前对他的美好幻想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这个人和初见的时候一样,根本就、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他帮我保命,我算是有求于人,即使领教了他的不近人情,我也只能默默忍着凑合一下。
我们俩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说完了该说的,他干脆的回卧室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我躺在沙发上和衣而睡,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亭台楼阁,横梁雕木,满目红绸,张灯结彩,鞭炮噼里啪啦的在空中炸开,好不热闹。
忽然,天色阴暗,狂风刮起,红绸灯笼被吹的七零八落,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男人满身鲜血,脸上斑斑血痕,他满眼泪水盈眶,心痛、仇视的目光,分不清爱恨交织的眼神,拉着我的手腕声音嘶哑的开口,“现在、我不欠你了,是你欠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没有被男人那血腥、可怕的样子吓到,反倒是心好痛,难过的想哭,却又强忍住落泪的无声哽咽
我醒来的时候脸上凉凉的,伸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水,愣了愣,有种不可思议的念头,我舔了舔沾着水的手指,咸的?
这难道是泪水吗?
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的我竟然会在梦里哭出来!?这一情况真真是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发现!
我已经差不多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只隐约记得好像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拉着我,说我欠了他的?
这个梦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在当初从电影院回来梦到鬼婴之前,我就连着三天都做了同样的梦,只是这次的梦境似乎比以前稍微清晰了些?
至少我还能记得那个男人说我欠了他什么。
对于欠,我并不在意,奶奶说我出生的命格本来就是躲了阴间的还债日,出生就欠了很多人。所谓债多不压身,阴间的债跟活生生的我有什么关系?
客厅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只留下电视墙左右两边的小壁灯还亮着,陌生的环境下,我忽然失去了睡意,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还回想着梦境中的场景,那似乎是古代吧?
‘砰!’的一声,顾璘卧室的门忽然打开!客厅的吊灯瞬间亮起,他脸色阴沉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形象的从房间走出。
漆黑的眼睛无意识的散发出阴郁的低气压,他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我刚问出口,他就已经关上了房门,几分钟后再推门而出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干净干练的装束。随便一套深棕色西装都能穿出时装模特一般的风度,只是臭着的一张脸还能找出主人起床气发作情绪不悦的痕迹。
随着顾璘下楼到车库,无视之前被白阴弄坏的破车,他直接上了旁边的一辆同款白色车上,我才惊觉他原来不止有一台车子,我手里抓着斜挎包带子上了车,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不要在他脸色不佳的时候打扰到他的情绪。
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摆设小闹钟,三点四十分,这深更半夜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能搅扰的顾璘不得安生。
一路飙车疾行,半小时后,车子在一片旧城区的拆迁房附近停下,顾璘二话不说的下了车,我才赶紧解下安全带跟上他的脚步。
破旧狭窄的街道上停着四五辆警车,十几身穿制服的名警员协作一下,前方的路段已经被封锁,大半夜的少数的围观民众被挡在警戒带外面。我意识到这里不久前可能出现了命案。
顾璘的出现就好像是一张万用的通行证,他一路走过去没有一位刑警出面阻拦他的去路,跟在他身后的我也托福一路畅通无阻,只是我注意到一路走来,那些本该严肃的刑警们看向我的眼神就不那么严肃了。
破旧的双层拆迁房墙体斑斑,贴满了陈年积攒风吹日晒的残破小广告,我跟着顾璘直接上了二楼,室外建造的楼梯上也破损的能看到钢筋在外裸露。
门口有警员守门,顾璘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往屋里进,我站在门外已经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
正要抬脚进屋,我略微抬头的视线看到了门框上的一张黄纸符,和外面墙上的残破小广告不同,这张黄纸符明显是崭新的,应该是刚贴上去不久。
这时,一位警官从屋里探出个半边身子,我一看竟然还是眼熟的人,“陈队长?”
“小姑娘啊,你赶紧进来,别站门口挡路了。”
我这才发现我站的位置正好堵住通路,将身后赶来的两位制服警员挡在外面。
不好意思的道了声歉,我侧开身子让后面的人先走,见人都进了屋,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二三十年前的老房子一眼看去就知道年代久远,屋里光线有点暗,乌黑发亮的水泥地上一排白色的蜡烛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点燃着,蜡泪流了一地,蜡烛圈起的中间一滩深红色的血迹却不见尸体的影子。
我四周打量,白灰刷的墙面上早就变成了黄褐色的灰墙,大块儿的墙皮掉落的墙壁上坑坑洼洼,我顺着周围其他人的目光抬头往上看,猛地瞳孔紧缩了一瞬!
这里不是没有尸体的影子,而是尸体竟然在天花板上!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眼珠凸出、满目狰狞,他穿着一套早几年就过时的土灰色西装此时被钉在天花板上!看样子很有可能是被活活钉死的!
没错,就是钉!他的四肢、肩膀、腹部、以及额头上都有一片明显的黑红色血迹,不知什么材质的巨大钉子将他的身体牢牢的固定在壁顶,血液从上往下滴下来落在地上,刚好都被下面的一圈白色的蜡烛圈在其中。
这场面对我来说虽然血腥的可怕,更多的却是诡异!如此死法,杀人者该是有多变态?不!变态已经无法来形容那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了。
“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的嘛”不远处,陈队长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我的观察判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天花板上的死尸看的这么清楚仔细?!
我虽然不是胆小的性子,但是也绝对不是胆大的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恐惧、害怕、惊叫才对吗?
可是现在,我却冷静淡定,细致入微的观察,将这里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变了?变得可以这么生硬、甚至说冷血?
顾璘的视线向我扫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并没有多少情绪可言,对于陈队长对我的评价,他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我害怕、惊呼,或许才不正常了。
“有什么发现吗?”他忽然向我问来。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为什么问我??
可这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我身上了,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自然的拘谨起来。
“小姑娘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陈队长对我的印象似乎不错,当然,这也都是拖了顾璘的福。
我瞄了顾璘一眼,他看着我似乎也在等着听我的判断,这赶鸭子上架的即视感让我无法拒绝,静下心来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这个人死状太诡异了,被钉在天花板上,下面还有这么多的蜡烛将他的血圈起来,这不像是有人报复仇杀,更像是在”
在什么呢?我张了张嘴,要说的是话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