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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花,花。
深浅,芬葩。
凝为雪,错为霞。
莺和蝶到,苑占宫遮。
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
芳草欲陵芳树,东家半落西家。
愿得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这是一首极其难得,世间稀有的一字七句双塔诗。辛沫儿很没墨水的将古人的诗给搬照了出来。
华妃脸有些泛白,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才学不低,可是她作的诗永远都达不到辛沫儿这首诗的高度。
可以说,整个南昭国,都没有人再能做出第二首比辛沫儿这首诗更好的人了。
“啪!啪!”凤淞回过神来,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好!妙!绝诗!太妙了!”
接下来,已经没有人再去欣赏凤向葵作出的诗是什么样的,大多数仍沉寂在刚刚辛沫儿带给他们强烈的震撼感中。
这场比赛,不用谁说,便知孰输孰赢。
南宫云轻瞥着显一脸颓废之色的凤向葵,不忘打击道,“想必五公主自己心里有数,这场比赛谁负谁胜了,应该不用本殿下再说了吧。”
凤向葵从小到大无论任何大小的比赛从来都是拿头魁的,没想到这次竟会输的这么彻底,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哪里能做得出这样的诗!”
凤擎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输,脸色沉郁得更加厉害,手中的酒杯显有被他捏碎的迹象。
左婉看着辛沫儿的目光宛如一条毒蛇,紧紧的逼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拆吃入骨,渣骨不剩。
而最震奋的莫过于凤擎宇了,一时高兴的忘乎所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辛沫儿直接抱在了怀里,原地打圈,转个不停,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沫儿!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天下间第一奇女子!”
主座上方的凤淞看到凤擎宇的这个举动,眉头紧锁了几分。
凤擎苍斜视着凤擎宇,手中的筷子飞速的射了出去,正好打中了他的手腕。
凤擎宇吃痛,嗖的一下松开了手,辛沫儿一个踉跄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凤擎苍一个优雅起身,漂亮的旋转,将她单薄瘦小的身子稳稳的抱进了怀中,以一个最潇洒自如的姿势重新落座。
而凤淞的眉头由紧锁更是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辛沫儿从凤擎苍的怀里爬了起来,走到了凤向葵的面前,笑容和煦,“五公主现在是不是该履行刚才的诺言了?”
凤擎绝站了起来,走到凤向葵的席前,挡在了辛沫儿的面前,“不过是场简单的比赛而已,小侄女你该不会当真吧。”
辛沫儿目光清如泉水的看着他,“太子叔叔该不会是包庇五公主吧,刚刚的赌约,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人首先要学会的便是信守承诺,这是人之基本。既然已经下了赌注,那么,就必须履行。太子叔叔若是连人之基本都学不会,将来还如何治理我们南昭国这大好的万里江山?”
谁说她是本王亲生的?()
华妃心中一紧,目光冷冷的瞥了眼凤擎绝,示意他闭嘴。
凤擎绝用余光扫了眼凤淞,见他面色阴晴不定,连忙退避免到自己的位子上。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可不能让这小妮子的几句话就给搅黄了。
“小郡主,其实婉儿也就是顽皮了些,她也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华妃出言劝道。
辛沫儿抬起头看着她,“顽皮了些?华妃娘娘,倘若今天输的那个人是本郡主,您觉得她会放过我吗?再说了,刚刚可是五公主亲口答应的,又没人逼着她。比赛之前华妃娘娘没制止,现在比赛完后,您的五公主输了,却出来帮腔了,为免有失公允吧。”
“凤辛沫!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只不过是二皇兄捡回来的一个私生女罢了,本公主可是堂堂的一个公主,你休在此这儿猖狂!”凤向葵从刚刚比赛的失落中走出来,重新恢复到一贯的不可一世。
“原来五公主这是反悔了,想必五公主真的想长猪鼻子,牛眼睛,鼠尾巴,变成丑八怪,还有将来生出的儿子没屁yan。”辛沫儿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放肆!”凤向葵怒不可遏。
辛沫儿突然靠近凤擎苍,拽起他的衣袖,睁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父王,她凶我。”
旁席的的凤擎宇一个没坐稳,差点直接摔到了地上。
心里诽腹,也不知刚刚是谁气馅嚣张的对着人家下套,这会儿倒装起小可怜来了。
凤擎苍眸色一凛,声音中透着威严,“凤向葵,你说谁放肆?”
若在平日里,凤擎苍这副模样,凤向葵早吓的退避到十里之外了,可是今日所有的朝臣都在,还有那些官家千金也都看着,她怎么也拉不下颜面,所性将性子拗到底,“二皇兄,她不过是你捡回来的一个私生女罢了,谁知道她是不是你亲生的。可是,我却不同,我可是你异母同胞的妹妹,你为什么偏帮着她,却不为我着想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曾经有人质疑过辛沫儿的郡主身份,被凤擎苍知道了,直接给扔进了狼窝喂狼。谁都知道辛沫儿的身份是他最忌讳的,却没有想到五公主今日这般胆大,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出其意料的,凤擎苍并无想像中的那样雷霆暴发,却是来了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话,“她的确不是本王亲生的,本王也从未承认过沫儿是本王亲生的。”
凤擎宇没有想像般的惊讶,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捏着筷子的手隐隐有颤动的迹象。
南宫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平淡如水。
左婉上牙咬着下牙,几乎将嘴里的一口银牙咬碎。
其他人几乎早就猜到了这个事实,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公然表露辛沫儿非他所亲生。
凤向葵微微惊愕了一下,脸上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在她自以为凤擎苍也会向着她的时候,凤擎苍却接着说了一句,“那又如何。”
意思就是,虽然辛沫儿不是他亲生的,但那又能怎样,他一样会护她周全,维护她到底。
刚刚才展颜的笑脸,一下子笑意退去,凤向葵突然转头对着凤淞道,“父皇,您也听见了,既然凤辛沫根本就不是二皇兄的亲生女儿,那么她现在也就没有资格再在这儿待下去了,能坐在这儿的至少都是正宗血统的五品以上的官家千金们,抑或是皇子公主们,她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哪里配参加这么高级别的宴会!请父皇下令,立刻将她驱逐出去!”
“凤辛沫既不是皇家之血脉,应去除皇姓,贬为庶民。来人,将她驱逐出宫!”凤淞深眸一眯,下了指令。
立刻有两个侍卫来到了辛沫儿的席位前,准备将她带走。
兰音横身挡在了辛沫儿的身前。
凤擎苍坐在原处不动,说出的话带着萧煞狠决,“谁若动了她一根毛发,本王定让他血溅当场。”
那两个侍卫被他那冷冰冰的话还有森寒的眼神给震摄到,立在原地不敢再挪动半分。
凤向葵看不顺眼,忿忿的道,“二皇兄,她既已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为何还这般护着她!”
凤擎苍微扬起头,淡漠的看着她,“谁说沫儿和本王没有任何的关系?”然后偏头看着辛沫儿,那冷峻的眼神柔和许多,少有的温柔,“本王和她的关系可深着呢……”
辛沫儿心跳突突的加快,她突然想到他刚刚信口一说的替她正名……
凤淞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来人,将五公主带下去。”
众人惊愕,被带下去的人不该是辛沫儿吗?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五公主呢?
凤擎绝明白,凤淞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阻绝凤擎苍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回他没有帮凤向葵的打算,他这会儿倒不希望辛沫儿被驱离的太早,自上次他在漓江边亲眼目睹了凤擎苍亲吻辛沫儿时,他就已经知道他们并非亲父女的关系。
但这又如何?这并不能改变凤擎苍和辛沫儿之间的任何关系。
他和她未来可以是养父女,可以是陌路人,却唯独不可能是情侣抑或是夫妻之间的关系。
只要凤擎苍走出了这一步,那么,他便会成为整个南昭甚至是天下人的笑话。
那么皇位,离凤擎苍便遥不可及,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他都不可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最多永远也就只是个闲散的王爷。
“父皇!我是您的女儿!你凭什么为一个外人,也不为我啊!”凤向葵不服,竭力嘶吼着,凤淞平日里虽对她不是很热乎,但也从来没给过她脸色看,比起其他公主来说,她的待遇还要相对好一些。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凤淞一声冷斥。
那两个原本将辛沫儿驱离出宫的侍卫马上转向,来到了凤向葵的身边,一边一个,将她的肩膀架起,准备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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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还没履行她的赌约,怎可离去!”辛沫儿站了起来,挡住了两个侍卫的去路。
“大胆刁民!这儿哪有你放肆的地儿!”华妃将手里的茶杯一摔,直接摔到了地面上铺着的红毯上。
“华妃,注意你的口气。”久未出声的南宫云突然一改温润,冷凝着她。
“南宫太子,本宫不过是处置一个刁民,应该没有防碍到你吧。”华妃语气有些僵硬。
“你说谁是刁民?”南宫云不悦的皱起眉,“沫儿是本殿钦定的太子妃,华妃娘娘说是刁民?那敢问华妃娘娘是什么?”
南宫云的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想到,这南宫太子选来选去竟选中了一个毫无身份的庶民。
若是之前辛沫儿还挂着小郡主的头衔,也许他们还匹配,可是现在凤擎苍已经承认她不过是他的养女。
血统上来说,他们二人并不般配。
这片大陆上的人历来都将正宗的血统看的十分重要。
辛沫儿怔了怔,南宫云的太子妃……
这样的身份她似乎还从来都没有想过。
华妃面色一时很难看,南宫云不顾场面,这般维护辛沫儿不说,并且还扫了她的颜面,这让她以后如何在后宫树立起威信。
可是南宫云的身份又是特殊的,南昭国虽富饶丰沃,可是比起祈东来却还是要差些的,祈东国兵部实力比起南昭要强上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凤淞会对南宫云以礼相待,更期盼着能将自己的公主嫁过去做太子妃的原因。
两大强国联姻,对任意一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若是与南宫云联姻的只是南昭国的一介庶民,这事情就不同了。
这关系着南昭国的颜面,关系着南昭国的荣辱。
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庶民嫁去祈东做太子妃,定会受到祈东皇室的排挤,时间久了,南宫云若是对辛沫儿的感情淡了,没有娘家的撑腰,打入冷宫还算好的,丢了小命都不足为奇。
辛沫儿嫁去非但不能给南昭添光,反而有可能添辱,这是南昭国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
凤淞轻咳了一声,脸上带笑道,“南宫太子,太子妃之位非才德兼备之人不能得之,辛沫儿她自小在我们南昭的名声都不大好,素有混世小魔女之称,又身份不明。以她的身份怎能配得上南宫太子妃之名讳,这不是辱了南宫太子你吗。南宫太子若是实在喜欢她,不妨将她娶为妾。朕有那么多的公主,个个都是贤良淑德,才色均泛泛之辈能比者,南宫太了你从中任挑选一个挑为太子妃,也要比她强上许多,对否?”
妾?
辛沫儿觉得这个字格外刺耳,庶民怎么了?庶民就该受欺负?没有高贵的血统就该身份比人低下一等?就该受人侮辱?
以前还不觉得这皇帝怎么讨厌,现在是怎么看他都怎么不顺眼,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说话也就不客气,“南昭皇,你没看南宫太子刚刚说了都选我为太子妃了吗?那么我现在的身份可比你那些公主们的身份分毫不差的,按照礼仪来,你该下来迎接本太子妃的!”
她没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凤擎苍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杀气,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裂魂飞的萧煞。
兰音眼角跳了跳,她发现,她的小主子那顺杆往上爬的能力非同一般。
凤擎宇整个人如雷轰顶,脑袋里乱哄哄的,原本他在听到凤擎苍亲口承认辛沫儿并非他的女儿时,心中还带着窃窃私喜的,可是这会儿,南宫云竟杀了出来,说要娶她为太子妃!
若是辛沫儿真答应做他的南宫太子妃,那么,她便要离开南昭,也预示着他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一面了。
想起这个可能,凤擎宇心中越来越烦闷。
凤擎绝目光在凤擎苍,辛沫儿还有南宫云三人身上游走,他没有想到今日之事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他是想让凤擎苍承认自己对辛沫儿的不伦之爱的,却不曾想,现在竟凭空杀出了个南宫云。
凤淞忙着应付辛沫儿,便没有再管凤向葵。
凤向葵挣脱了两个侍卫的钳制,一人赏了一嘴巴子,怒斥,“没看到父皇现在没有驱离本公主了吗?!你们是长了哪只狗眼,敢对本公主动粗?!”
两个侍卫向着凤淞看去,果见他没再管这边,慑于华妃在宫中的地位,和凤向葵在宫中出了名的娇蛮,两个侍卫不敢多言一句,迅速的撤了下去。
南宫云轻抬头,看着凤淞,“本殿今生今事非辛沫儿不娶,妾的名份是在侮辱她,何况……”顿了顿,他的目光朝着下方的几个未出阁的公主们看去,“那些个胭脂俗粉怎能和本殿的沫儿相提并论。南昭皇侮辱本殿的沫儿,就等于是在侮辱本殿。南昭皇莫不是觉得本殿好欺负?莫不觉得我祈国泱泱大国是个摆设?”
凤淞的双眼沉了沉,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他的公主们是一群胭脂俗粉,她们的身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辛沫儿,而且最后那一句话中还透着几分威胁。他没想到这南宫云竟是对辛沫儿这般的上心,宁肯和他撕破脸皮,也要顾她全面。
“哈哈!哈哈!”凤淞突然笑了起来,“南宫太子莫说玩笑话了,朕刚刚只不过是和这小丫头开个玩笑。沫儿虽说不是苍儿亲生的,可她到底是他一手养大的,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怎能真将她驱离呢。俗话说养父大为天,即便是养女,那她也是属于我们南昭国皇家一族的,一天是郡主,便终生是郡主,身份永不更变。”然后转头看向辛沫儿,“沫儿,还不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你父王还在那儿等着呢。”
在场的所有官员没有任何的非议,他们已经习惯了凤淞的阴晴不定,习惯了将他所说的话奉为神旨。
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凤淞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辛沫儿同有想到凤淞翻比翻书还快,更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削了她郡主的头衔,这一刻又竟厚着脸皮,将刚刚所说的话全都推翻。
她从来都不屑于郡主的身份,以前不屑,现在不屑,以后更不屑。
她也不会有别人那么多的顾虑,别人忌惮凤淞,她可不怕。
势单力薄()
辛沫儿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凤淞,“人人都说皇上圣威,说出去的话便是不能收回的,既然刚刚皇上已经削去了我郡主的身份,那便是